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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孩儿也叫小轩？”
陆爷爷说：“嗯，听斯言妈妈这么叫过，可惜忘了问那个孩子全名叫什么。”
说起这个陆爷爷的眼神里闪过几许遗憾。
沈沐轩想，或许陆爷爷是真的很想见一见那个被陆斯言的妈妈夸很像自己的小孩。
“他现在一定过得很好，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里，和我们在同一片天空下。”沈沐轩说：“他也一定会经常想起阿姨，挂念着阿姨。”
“嗯，是啊。”陆爷爷说。
过了一会儿，陆爷爷又问他“小轩有没有去过黎蒲啊？”
沈沐轩想了一下，其实他不知道，“没有吧。”他说，“我没有印象。”
“听说那里很美。”
沈沐轩说：“那以后我们可以去看看。”
“我老啦，你和斯言以后可以去。”陆爷爷道：“去看看那个让斯言困住的地方，把他带回来。”
“也看看那个斯言妈妈最后驻留过的地方，曾经那里是一片伤心地，以后让它成为念想和寄托。”
“嗯。”
沈沐轩知道自己不是那个可以陪陆斯言去的人，但是他真的忽然想去看一看，看一看那个让陆斯言的妈妈驻足留恋的地方。
“好了。”陆爷爷笑了一声：“不说这些陈年往事了，带你来这里主要是想跟你说斯言是真的爱你。”
“嗯。”沈沐轩低头轻声回应。
“我知道，曾经斯言的拒绝以及他的所做所为让你很难真的相信，也很难释怀。”
“没有。”沈沐轩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重复说“没有。”
但是陆爷爷却说，“我懂，我都知道。”
陆爷爷打开了一个柜子，从里面拿出一小箱子。
“也许里面的东西会比我说的话更管用。”
陆爷爷把东西拿给沈沐轩。
沈沐轩接过来没有打开而是犹豫了一下道：“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就算陆爷爷是陆斯言的亲爷爷，但是没有经过陆斯言本人的同意就把陆斯言的东西拿给他……
陆爷爷像是看穿了他内心的想法，“放心吧，里面的东西我没看，给你也是斯言的意思，他怕自己给你你不愿意看，所以托我给你。”
“啊…？”被看穿内心的想法沈沐轩有一点点的尴尬，悻悻道“哦。”
“嗯。”陆爷爷笑了笑，“打开看看吧。”
手指放在那个方形的看起来做工精巧的箱子上，沈沐轩犹豫了很久，心底闪过很多想法。
不知道为何他是真的好奇里面会有什么。
可是心底有声音告诉他，这本不该是他的东西，“如果你打开看，你就是窥视别人秘密的小人，更是偷取别人东西的盗贼。”
将手指拿开，沈沐轩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将事情跟陆爷爷讲清楚。
反正，刚刚他已经跟陆斯言说明白了，那么现在就跟陆爷爷说明白吧。
这些事情迟早都要摊开来说的，不管他们信或是不信。
总要说的。
谎言终究是谎言，不可能永远不被拆开。
即使一辈子不拆开，总归也见不了光。
“爷爷。”
开口沈沐轩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干涩。
他咽了口唾沫，才缓声道：“这些东西……”
“我想，不该给我看的。”
陆爷爷微笑着看着他，声音很和蔼“孩子，他们原本属于你。”
“不是的。”沈沐轩说：“这些东西属于原本的沈沐轩，而我……”
“不是他。”
开了口一切就似乎变得简单，“我不是沈沐轩，我只是占据了沈沐轩的身体，之前我只是一只游魂，所以即使现在的身体是沈沐轩，但是里面的灵魂早已不是他了。”
“所以这个东西不属于我。”
听见这话，陆爷爷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沈沐轩想，也许是陆爷爷并没有理解他的话。
或者陆爷爷见多识广，所以见怪不怪。
“小轩。”陆爷爷的声音很温和甚至带着慈爱，“你觉得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斯言会没有察觉吗？”
沈沐轩喃喃道：“可是……我真的不是他。”
“那你说你原本是一缕游魂，那么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陆爷爷问。
“我原本……”沈沐轩垂眸低声道：“我原本叫沈沐轩，和他重名。”
他也曾想过，或许他和沈沐轩有着某种奇怪的渊源，所以他才会穿到沈沐轩的身上。
他最初记得他知道沈沐轩和陆斯言的故事是因为看了一本书，可是后来发现好像也不是。
他们之间的事好像一开始就存在在他的脑子里，没有太多细节，只有结局以及陆斯言对沈沐轩有有多坏，有多讨厌沈沐轩。
似乎一开始就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要远离陆斯言。
“他爱一个人会爱到极致，所以关于对方的一点一滴他都会记得很清楚，对方的脾气，习惯，关于他的喜好，他生活上的小癖好，甚至于对方自己都不曾注意的小细节……”
“你觉得……他会不知道吗？”
沈沐轩：“也许，他是不想接受事实吧，所以假装把我当做他。。”
“那小轩觉得爱意可以假装吗？”
“不知道。”沈沐轩说：“那既然那么爱，为何之前察觉不到？既然明明很爱也可以欺骗自己装作不爱，那么不爱自然也可以的吧？”
如果真像陆爷爷所说，那么后来陆斯言所做的一切又怎么能说得通？
为了沈沐阳将沈沐轩伤得那么彻底，真的爱，会舍得让他遍体鳞伤最后惨死？
或许是自己脸上的表情太凝重，
陆爷爷叹了一口气。
“就在一个月前，斯言忽然发了一场高烧，醒来之后对我说，他做了很多错事，想要弥补。”
沈沐轩抬头疑惑的看向陆爷爷。
“他说他做了一个梦，后来的自己因为自负，因为太多不重要的东西，伤害了最爱的人，所以他想趁早把那个人护在自己的羽翼下。”
“而那个人是你。”
沈沐轩觉得奇怪，既然是梦，那么本没有发生的事情又怎么能当真，又怎么能叫弥补？
不过也许只是因为陆爷爷只是转述者所以有些话会出现偏差也说不到。
“你说，斯言是因为梦见了未来的事情，提前看清自己的心意所以提前规避错误，那么有没有可能，其实你不是沈沐轩这件事也是因为受此影响？”
沈沐轩：“爷爷的意思是？”
“我原本不太相信这些东西，但是也许，这个世界真的有因果循环。”陆爷爷道：“因为斯言提前预见并且认清自己的心意，规避了会发生的悲剧，所以影响了你的记忆。”
“或许有这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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