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澈越想越满意,这次的剧本他这个反派不杀简直不足以平民愤,和着之前主角攻总追着他谈恋爱,是因为自己没有灭对方满门吗?果然自己的恋爱还是太小清新了。

  于澈又休养了两天,和铃把能搜集到的好东西都给于澈吃了,才让这位娇贵的小郡王没有继续瘦下去。

  “这古代世界就有一点不好,没有电子设备可以让我玩儿。”于澈都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睡了好几觉了,可是一座城还没走出,这就很没意思了。

  “和铃,咱们还要走多久。”于澈掀开帘子,问骑着马跟在马车旁边的和铃。和铃是原主母亲从宫里挑的小太监,从小就和于澈长大,对于澈也是掏心掏肺的好,所以这次于澈闹着要出来,公主就让和铃随侍左右。

  “怎么也要到晚上了,少爷可是腻了?那马车座椅下面的小柜子里有点心和话本,少爷可以打发打发时间。”和铃一直用身体挡着于澈,毕竟自家这位小郡王粉雕玉琢的,若是被人看了去,难保不会生出些歹念,这也是这些年来,公主一直让他练武的原因。

  公主也是愁的慌,若是以后张开了能硬朗一些也好,若是一直这般样子,怕是哪家女儿都配不了了。

  “和铃,我想骑马。”于澈看着和铃身下的马匹,觉得和铃看着俊俏,但是一骑上马竟还有些潇洒,一双黑曜石般的细长眸子看着还有些凌厉的感觉。

  其实最好的打发时间的方式,还是要骑马看看沿途的风景民俗。

  “少爷,你有没骑过马,这骑马可是很累的。”和铃有些头疼,这小主子真的是说风就是雨,估计不想些办法是哄不好的。

  “没事,咱们共乘一匹,你总不会让我掉下去不是。”看着自家小郡王那双满是信任的猫眼,和铃艰难的点了点头。

  所以一炷香的功夫后,和铃身前就坐了个带着面纱的小郎君。不过这样速度倒是快了许多,只是傍晚,他们就到了下榻的客栈。

  

  、第一百一十章

  “少爷,下来吧。”和铃利落的跳下马,伸出手要接于澈,但是于澈坐着没动,他现在才感觉到大腿内侧火辣辣的疼,根本不想动。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反派,这具身体是最废材的了,没有之一。

  “少爷别怕,和铃会接住你的。”和铃以为于澈不敢下马,安慰了一下于澈。于澈也怕待久了被人以为他害怕,一闭眼直接冲着和铃扑了过去。

  和铃把一个有些单薄的少年身体拥入怀中,就看到那双猫眼已经含泪,以前的小郡王虽然骄纵,但最近却只剩下了娇,和铃被这么一看,不觉又心里一软。

  “腿疼。”于澈从牙缝了挤出了两个字,和铃一听这个立即明白了什么,暗骂自己大意了,说了句得罪,就直接打横抱起于澈,朝着客栈楼上走去。因着于澈带着面纱,所以他就催眠没人认识自己,不知道此刻正坐在楼下的沈将军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沈思城出身将门,从小就随父兄在边疆生活,少年有为被召回朝内,担任皇帝的近卫军统领。他是那种棱角分明的俊朗,浓眉大眼,最看不得像于澈这种娇到仿佛风一吹就倒的贵族子弟。

  看着于澈细嫩的大腿根已经发红,和铃不仅觉得心疼,内心还起了些别样的心思,若是这腿上再多一些红色,该是怎样艳丽的景色。这么想着,和铃竟觉得有些发热,他为了避免于澈看出些什么,就借口说去外面找些包扎用的东西,直接开门去外面冷静了。

  和铃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对小主子的感情变了,还是小主子变了,现在的小主子更加吸引人,一颦一笑都带着不同于以往的感觉。他去后院找了口井,打了些凉水洗了把脸,想要挥散掉脑中那些旖旎的想法。

  “别动。”于澈连被子都没盖上,裤子还卷在大腿根上面,可是等来的人却不是和铃,而是一个刺客?

  于澈:我突然觉得不太对劲,我这反派似乎除了送人头之外,毫无用处。

  555:你都不担心自己已经被人看光了吗?

  于澈:你不对劲儿,我被看光又能怎样,你最近是不是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555:不好意思,忘记你是男的了,最近看言情文上头了。

  于澈:我要举报你玩忽职守。

  郁池乔没想到这少年竟然真的一动不动,要不是刚刚这人腿还在床边晃荡,他都以为自己劫持了一个假人。

  “咳咳,你可以把腿放下了,你这么抬着不累吗?”郁池乔看着于澈一直抬着的腿,觉得自己莫不是劫持了个傻子。

  于.傻子.澈这才从和555的互怼中回过神来,想起自己似乎是被劫持了,他把腿收了回来,老老实实的坐着,比那些大家闺秀坐的都标准。

  “你有什么要求吗?药品?包扎?钱财?还是…灭人满门。只要你绕我一命,我都可以帮你办到。”于澈想了想,剧本里的刺客无非就是这些要求,而这些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简直太简单了。

  555:你现在的样子…

  于澈:满足小娇妻的霸总,不谢。

  555:呵,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郁池乔被身前少年说的抽了抽嘴角,还灭人满门,就他也一推就倒的样子,灭一窝蚂蚁都费劲。这少年莫不是话本子看懂了,把人看傻了。

  “都不需要。”

  “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在躲避追兵,你尽管在这儿躲着,没人敢进我的屋。”于澈话音刚落,门就被从外面推开,和铃端着一托盘的东西站在门口。而于澈动了动身体,发现身后的人早已不见了。

  郁池乔站在房梁上,其实他就是把东西落在这里了,结果被这少年说的,自己都没来得及把东西拿走。还说不会有人进来,他要是一开始就打晕那少年,这一会儿功夫早该拿了东西没影了。

  “少爷刚刚在和谁说话。”和铃一边往于澈的腿上涂抹着药油,一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