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洵帆本来约好去接王年,但是并没有接到,才急急忙忙赶过来的,结果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黎少帅,你这就不对了,不是说新郎是于副官吗?黎少帅这是过河拆桥了。“江洵帆上去挡住了黎如笙要带王年回房的动作,走近了一看,就发现王年把全部的重量都压在黎如笙身上,似乎是被绑过来的。

  “江老板什么时候喜欢多管闲事了?若是关心于副官,江老板可以去找他啊”黎如笙有些警惕的看着江洵帆,他知道他的年年这么招人,离开他的眼皮子底下,指不定招惹了谁。但是他确实没想到,招惹的人里竟然有江洵帆。

  “我哪里是观心于副官,我只是关心黎少帅抢了我江家未来的夫人。”江洵帆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让周围的宾客都开始议论纷纷。

  “你们看黎少帅怀里那人是不是有些眼熟。”

  “我也再想呢,就是想不起来。”

  “哎呀,这不就是当时给于副官下毒未遂的王年嘛。”

  “这么一提醒,大家倒是想起来,在于副官出现之前,其实黎少帅和王年走的挺近的。”难道黎少帅阅尽千帆之后,突然发现还是一开始的人最合心意?

  

  、第一百零八章

  “江家夫人?江老板怕是搞错了,我和年年一起长大,早已互许终生。”

  “互许终生还需要下药把人弄过来成亲。”江洵帆眉眼中的嘲讽都快溢出来了,黎如笙看了看怀里的王年,若不是知道年年那缩头乌龟的性格,他何至于出此计策。

  “你以为你能比我了解他吗?那我告诉你,如果不主动一些,他永远也不会和谁真正在一起。”黎如笙不想在理江洵帆,打算绕过江洵帆离开。

  “黎如笙,你混蛋。”门口突然传来一句撕心裂肺的呼喊,听声音一些认识于副官的人都回过头去,可是这张脸明明不是于副官的啊。

  “我混蛋,白容?你是不是真以为自己是于家少主了。你冒充于家已经死去的少主潜入我军,我还没有把你抓起来拷问,你倒是自己送上了门。”黎如笙有些轻蔑的看着门口长相普通的男人,要不是那晚给这人用药,自己还真不知道真正的于家少主早已病死。

  来参加婚宴的也有很多于家的人,他们仔细看了看门口站着的那人,有些似乎已经想不起来了,但是记性好的却知道,那就是于家少主的贴身小厮白容。

  “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白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黎如笙,看来昨晚的事真的是黎如笙做的,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于澈了。

  “很早之前了吧。”

  “哈哈,很早之前,那你还和我上床?”白容也不管这是大庭广众之下了,直接把这些事都摊开来说。

  “不好意思,除了年年,我谁都不会碰。所以那晚的人,自然是我为你准备的。”黎如笙怕怀里的人误会,直接当众说了出来。白容脸色煞白,他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

  “黎如笙,你当真如此狠心吗?”

  “我对一个奸细若不狠心,我这临安城不早就成了别人的了。”白容看着黎如笙冰冷的眼神,自己明明为他做了那么多,他却觉得自己是个奸细,凭什么凭什么。

  “黎如笙,你当真是没有心啊。”白容有些蹒跚的走到黎如笙面前,他看着黎如笙,眼中带着些绝望。正当所有人都觉得他会离开时,白容却突然发难,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直接冲着黎如笙刺了过去。

  温热的血喷在脸上,黎如笙死死的抱住怀里的人,但双手已经颤抖的不行。他没想到怀里的人竟然就这么挡在了他面前,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需要。

  “年年”江洵帆把王年从黎如笙怀里抢了过来,看着王年嘴角的血迹,他虽然也很慌张,但他至少还有理智。他让手下赶快抓个医生过来,然后就小心翼翼的撕开衣服,查看那处伤口。

  白容觉得后心一痛,也跟着倒在了地上。顾庭在看到王年身上的刀时,就快速掏出身上的枪,直接朝着白容射了过去。

  此刻他推开周围的人,也走到了王年身边,待看到那还在不断出血的伤口时,他直接冲着旁边的黎如笙就是一拳。黎如笙此刻还沉浸在刚刚的情绪当中,根本不想躲也不想还手。

  “他伤到肺部了,这样下去他会窒息的。”江洵帆看着那刀口,一脸焦急的说道。

  “年年,别睡,别睡。医生马上就来了。”顾庭轻轻的拍了拍王年的脸,想让小家伙保持清醒。但于澈现在整个人都要疼死了,但是就是还没死,这不上不下的感觉让他觉得他是不是得罪剧本了,还不如毒发身亡来的痛快。

  “谢......”想到顾庭毕竟给他提供了这么多物质条件,他费劲力气说出了一个字,就看见顾庭的眼眶已经红了。

  “别说话,你要真的想谢我,就保持清醒。”顾庭看着王年眼里的光渐渐暗淡,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青年的手已经滑落,但所有人都不愿相信他真的离开了。

  “哎呀,这直接扎到肺里了,血都进了肺里,根本没法救的。”医生是被程俊拖过来的,可是王年的伤势太致命,根本无力回天。

  “程俊,送客吧。”江洵帆抱起已经不再温暖的身体,朝着门外走去,或许一开始自己就该把他拴在家里,这样是不是自己就不会失去他了。

  “江洵帆,你站住。”黎如笙追了过去...

  据那天参加婚宴的宾客说,最后的场面简直太混乱了,三个人互不相让。最后还是王家出面,把尸体要了回去,葬在了王家的墓地中。

  倒是白容命大,那一枪并没有要了他的命。但是江洵帆挖出了他这些年做的那些生意,他不仅做明面的生意,还做一些黑色产业,发的都是国难财。

  白容以前觉得这是剧本世界,可以根据他的意愿为所欲为,所以才会什么生意都做,只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如今却因为这些事,彻底成了阶下囚的证据。

  “年年,你要的海清河晏我已经做到了,可是你什么时候回来呢。”黎如笙把一束白玫瑰放在墓前,这些年他四处征战,只为早些完成当年的承诺。现在的他虽然才四十岁,却早已两鬓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