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戚大哥你明明..........”

  “是小澈喜欢”戚柏打断了于苏的话,看着于苏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才将目光刚在了那碟点心上。

  他为那个人学会了做草莓糕,学会了做红烧肉,学会了如何服侍人穿衣束发,可是那个人却逃了。

  “你凭什么逃呢,皇宫住的不好吗?”戚柏看着手中的小像,问着画中那笑容灿烂的人,眼中暗色翻滚。

  “看来这是又去自取其辱了”于苏一回去就听见一个让他忍不住浑身发抖的声音,于潜,他不是早就离开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哎呦,别怕,哥哥我也不知心狠手辣的人,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安安稳稳的在戚柏眼皮子底下活着?”屋里并没有掌灯,但于苏知道,于潜此刻肯定将腿正搭在桌子上。

  “你来干什么,不怕戚柏抓了你”于苏靠在门口,打算于潜一有动作就逃跑。

  “怕什么,不是有你吗?我和大哥倒是都看走眼了,想不到你才是藏得最深的那个啊”于潜的语气中带这些讽刺的意味,于苏也没反驳,他只是好奇于潜是怎么混进来的,毕竟自从于澈登基以后,于潜便被封了王,直到方华城破,他都没出现,这会儿出现到底是想干什么呢。

  “我来是想和三弟你共商大事的,毕竟大哥已不知所踪,但咱们于家的天下还是要拿回来的,咱俩都还在呢,改朝换姓未免太早了些”于潜不知何时竟然将灯点亮了,于苏快步走上前去就要将灯灭了。

  “你疯了”于苏低声吼道。

  “别担心,现在楼下的人都被引走了”只是这一句话,就让于苏浑身发凉,这宫里此刻本该都换成了戚柏的人,于潜的人是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说吧,你想做什么”于苏有些疲惫,他觉得无论从前还是现在,他好像永远都被这个二哥掌控着。

  “也不想做什么,皇帝你做还是我做都是无所谓的,但是人选只能从咱们两个人出,主要哥哥还是看你情路坎坷,来给你出点主意”这么说着于潜冲怀里掏出一个深紫色绣云纹荷包,推到了于苏面前

  “我是不会答应你的”于苏的反应有些强烈,语气有些颤抖。

  “别着急拒绝嘛,听我来跟你说说这东西的好处,这东西...............”

  方华城,热闹的茶馆里一群人正聚精会神的听着说书先生说着当今圣上的风流韵事。

  “要说啊,咱们现在这位皇帝,那也是个痴情人啊。为了自己在凤国的竹马拼死回到戚国,然后又在一群兄弟中挣得皇位,韬光养晦只为有朝一日再见心上人一面。”酒馆里一位白胡子老者正摇头晃脑的说着,引起了下面一众听众的好奇心。

  “继续啊,老丈”。

  “就是,别卖关子了”。

  “好好好,既然大家都想听,我就来说说这段痴情人的故事”老丈看底下反响很好,摸了摸胡子,打算开始自己的表演。

  角落里坐着一个身着灰色布衣,带着纱罩斗笠的人,只有那白皙的下巴微微露了出来,此刻并没有人注意到他,所有人都被那老丈的故事吸引了过去。

  角落里的于澈边听边点着头,这说的可比他经历的精彩多了,果然艺术是高于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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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澈十六岁开始就正式接触国事了,而窦章因为要去边关历练,也不能随时陪在他身边,于澈便向老皇帝提议让戚柏过来帮自己做事,老皇帝瞧着戚柏也是个淡然没有野心的,以为于澈就是缺个合眼缘的书童。再加上学点东西以后回去给戚国添添堵,也就同意了。

  “殿下,该起床了”此刻的戚柏真的像个书童,小心翼翼的叫着眼前的人。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可以离这个人这么近,已经长开的脸比五年前更加惑人,像是从话本中走出来的妖精。

  “别吵,等我吃完这块慕斯再说”于澈说着又转了个身背对着戚柏,丝滑的上衣从腰间滑落,露出白皙纤细的腰肢,晃得人眼疼。

  戚柏努力将自己的视线从那雪白的腰肢上移开,想将人从床上叫起来。叫于澈起床的过程是个痛并快乐的过程,等于澈终于肯起来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于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站在旁边的戚柏,叫了一声“神仙哥哥”,然后又闭上了眼,戚柏有些好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些年的与世无争,使戚柏周身的气质更淡然了,再加上这幅水墨般的容貌,若是在换上一件仙气飘飘的白衣倒还真像个仙人一般。

  于澈懒洋洋的坐在床边,让戚柏束发,戚柏小心翼翼的划过那柔顺的长发,然后取出一根绣着亮红色火云纹的红色丝带替于澈将头发束在脑后。

  因为不需要出门,所以于澈也就没带发冠之类的东西,这清闲的日子,搞得他都以为自己是来当太上皇的了。

  戚柏将于澈收拾好了,两个人就在寝殿里随意的用了一些早饭。

  “晚上要迎接兰斯国的王子,所以会在乾坤殿大宴群臣,殿下不要忘了”戚柏将于澈一天的行程都排了出来,活脱脱一个总裁助理。

  “嗯,这些他们会提醒我的,你好好替我干活就行”于澈说的干活就是帮他写写太傅留的作业或者一些老皇帝留给他的奏折,那些奏折都是让他用来练手的,他懒得动,所以就都推给了戚柏。

  本来一开始于澈就打算让戚柏只做这些事的,可是戚柏来了之后竟然把贴身太监和宫女的活都抢了,让于澈觉得自己仿佛就是一个周扒皮。

  “来,张嘴”戚柏拿着剥好的葡萄对于澈说道,于澈叹了口气,认命的张嘴咬住了葡萄,可是不想却碰到了戚柏的手指。

  戚柏将手抽回来时,还回忆了一下那软弹的触感,和昨晚吻起来的触感一样。只是何时自己才能光明正大的拥有这个人呢。

  戚柏终究还是没忍住,开始监守自盗了,但他表面功夫做的好,所以睡得仿佛死猪似的于澈现在也没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被占便宜了。

  还有些感叹戚柏大晚上还要不时起来给自己盖被子,真是太过意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