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 所有人都联系好了，资料整理打包到了您的邮箱里。”
薇姐打开陆霖的办公室直接汇报，表情凝重。
她刚刚做了一件异常艰巨的事, 了解一些人的过往尝试让她们一次次回忆悲惨经历。
“好, ”办公室里传来闷沉的声音，“这没你的事了, 出去吧。”
门咔嚓一关，薇姐乖乖离开办公室。
陆霖打开电脑里的邮件, 那是整理好的所有受害者资料。
现在是法治社会，不再是以前谁谁谁独占一方的时代, 更何况是个没落的刘家，只要有充分的证据都可以把对方送进法庭和监狱，只需要适当时机就可以把刘家灭得一根毛都不剩。
陆霖以前根本不把这些杂碎看在眼里, 不知为何不知不觉就做到了这种地步。
一想到她那被耽误的五年，下手就狠了不少。
这个点的话婉玲玲还在直播, 虽然每次看她的直播总会有意外发生, 但陆霖还是想看看和职业选手打的婉玲玲。
那种感觉很不一样。
她每次打比赛的时候嘴角总是不经意上扬，自信到仿佛这是她的主场，她掌控着一切。
他最终还是决定打开旁边的平板看一下婉玲玲。
看了看时间，现在大概是综艺的末尾, 婉玲玲应该玩得很开心吧。
一进去直播, 大屏幕上就出现了一张精致的人脸，这位美女在摄像头前眼泪鼻涕横流，五官扭曲到了一起。
[卧槽, 打平了]
[美女，你鼻涕流出来了]
[这灵动的五官，绝对天然没动过]
[不哭不哭, 玲玲不哭]
[咋突然哭了？]
[女神居然也流鼻涕？]
陆霖右手拇指摩擦着那支批文件的笔，她为什么哭了……
是因为太高兴激动了么……
婉玲玲哭着哭着，眼泪沿着脸颊滑落到下巴，高挺精致的鼻梁下面两条透明鼻涕与眼泪汇聚成一条，一直掉落在演出服上。
[快来人给美女擦个鼻涕吧]
[卧槽，女神不愧是女神，流鼻涕都是至高的艺术品]
[这镜头硬是要过去怼脸，和玲玲有仇是吧！]
镜头开始慢慢拉远，坐在旁边的萝卜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洁白的纸巾递给她。
婉玲玲拿纸用力抹了一把脸，擦干净了之后又是眼泪，萝卜又耐心给她抽出几张纸。
“呜~萝卜哥。”婉玲玲实在是忍受不住难受的心情，这一刻感觉胸膛要炸裂般，仿佛退役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件无法承受的事情。
曾经无数次幻想自己退役之后时候的样子，无数次排练，到了现在却几近眩晕。
从这一刻开始，她就失去了LG的电竞舞台，怪味咖喱的执念也从这一刻终结，现在看来这是多么荒谬。
萝卜手搭在婉玲玲的肩上，婉玲玲猛的站起来，脑袋埋进萝卜结实的胸膛。
陆霖眉头一挑。
此时，弹幕已经尖叫声一片。
萝卜一手拍着她的后背似乎在安慰她。
看到这种场景不同的人各有各的反应，KPYS其他成员不了解在一旁姨母笑。台下有些艺人觉得她在作秀，连电竞选手都不放过。观众有些真磕起来，有些都当做是婉玲玲太激动所致。
“咔嚓——”陆霖手中的笔断了。
直播结束后，他的双眼此时已经布满了血丝。
陆霖放下手中的文件，倚靠在办公椅上，双眼盯着天花板。
婉玲玲一开始给他送了腰带，为什么又去找别人的怀抱。
会不会只是因为她太难受需要一个拥抱……
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手中的笔已经断了两截，今天还真是异常的寒冷。
陆霖拿下挂在办公椅子上的外套披在身上，他走出办公室，原本是拒绝了朋友的喝酒小聚邀请，现在看来他还真是要喝上一两杯解闷。
和以前哥们喝酒的时候，他就在旁边一句话也没说，了解他的都知道他有心事。
陆霖打开手机，想要给婉玲玲发点除了工作以外的消息。
他在聊天框输入了两个字：在吗？
两个字还没打出来就删了，这是两个让现代人恐怖和震惊的字。
他想问你和那个电竞选手是什么关系，可到了聊天框就变成了了：你还好吗？
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萦绕在他的脑海，他无法忽视婉玲玲钻进别人的怀抱哭泣，可更无法忽视她伤心欲绝的表情。
终究是发不出去。
他又喝了一杯威士忌。
最终还是决定回去，小美说婉婉已经回了双零小区，他回去的心情就变得更加紧迫，加快了脚步。
他想要快点见到婉婉，很多事情在喝多了酒的时候仿佛是最清楚的。
婉婉含泪告别舞台就像是失去了挚爱，这种感情像极了一个人。
会不会……
陆霖回到豪华小区顶楼，不过他并不急于去自己的房间，而是沿着走廊的尽头走，发现婉玲玲的门没关。
出于礼貌，他还是摁了一下门铃，从里面出来一个踉跄的身影，一边往自己嘴里灌啤酒，一边唱着乱七八糟的歌，看这幅样子还真的难以联想到在舞台上大放光彩的明星。
“婉玲玲，你怎么了？”他说着，趁着对方一不留神就把酒瓶子给抽走，上次婉玲玲醉酒的功夫他可是领教过。
“我……我……我……”
她眼里泛着泪花，陆霖有些心疼便更靠近了一点，眼看终于可以像直播的那个职业选手那样安慰她，可以给她一个可以哭泣的胸膛，只听她“yue——”的一声。
顿时不明固液体混合物倾倒在他了的衣服上。
陆霖的脑袋嗡嗡响。
这套西装七十万美刀……
从来都没有人这么玷污他的东西……从来都没有人把他弄得这么脏。
婉玲玲吐完之后感觉胃舒服多了，只是脑袋还有些不清醒，嘴巴乱抽抽：“退役啦~退役啦~”
陆霖深吸一口气，忽然屏气，他刚刚闻到了不该闻的气味。
他强忍着不适，快速脱下西装，这衣服看来算是真正毁了。
一套动作下来，其他地方一点呕吐物都没有沾到。
婉婉酒醉后的放飞程度哪是他能够预判的。
婉婉脸上黏糊糊的，她觉得难受，抓起陆霖的袖子就往脸上抹。
陆霖瞪着眼睛，就这么目睹对方用自己的袖子把嘴巴擦得一干二净。
没关系，他还可以脱……
陆霖把婉玲玲的脑袋往后推了推，确保和对方处在安全距离的时候，又将里面那件衬衫脱了下来，露出八块腹肌，有型的肌肉组合起来就是最具观赏性的衣服。
看来，这件限量款十万美刀高领衬衫也不能用了……
他这么一脱，扑面而来的雄性荷尔蒙让面前的女人顿时口水直流。
若是在她还是在正常人得到时候脱衣服，她还会娇羞的捂脸躲到一旁偷偷瞥一眼帅哥。
现在她就是个缺少人类理性思考的狼。
“哇，帅哥，嗷呜~”她的泪水止住了，转而扑向对方。
“给我矜持一点，婉玲玲！”他左手摁住婉玲玲额头，迫使她不要靠近自己。
本来是过来安慰对方，现在却搞得他像是个弱势群体。
陆霖想着能不能给婉玲玲整安静点，他四处望望，刚好看到客厅中间有瓶酸奶，据说酸奶也有中和酒的效果，他左手轻轻一推，婉玲玲就像是一片叶子般随风轻轻飘到一边，陆霖这才放心去客厅中央拿酸奶。
就在他拿回之后，婉玲玲也跟着跑到他面前，只是脚上踩了个酒瓶，“唰”的一下往后仰，就在她快要四脚朝天的时候，陆霖一个滑铲垫在了她的身下。
两个人侧着身子，男人抱着女人。
婉玲玲头晕目眩，只觉天花板好像在转圈圈，所有的东西似乎都是虚假的，除了背后抱着她的那个帅哥。
“帅哥，你真有奉献精神，”她说着，一手撑地强行逆转过身体与眼前的帅哥面对面，“既然这样，不如奉献到底。”
“婉玲玲，你……你给我……给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