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景被卫长恭抱着, 想着刚才的酣畅淋漓, 虽然最开始是有点不好意思, 但最后被人握着带出了节奏, 后来就感觉还满不错的样子,尤其是视觉冲击力还是不小的。

  他只是没想到卫长恭那么惊艳绝尘一张脸,那玩意儿会那么……骇人。

  萧元景以为会和他一样,小兄弟也会漂漂亮亮,秀秀气气的,哪想到那小兄弟会比自己的大那么多。

  男人的自尊心瞬间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他有点点想不通, 想出去透气, 只是被卫长恭抱着,一条腿还缠到了他腰上, 萧元景出不去, 只能在卫长恭的怀里,偷偷的的在心里嘤嘤婴。

  萧元景也不知在心里嘤嘤婴了多久,只是后来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也是他在古代这么久, 第一次睡的这么安稳, 睡到日上三竿都还没醒。

  这李长亭和谢流年刚刚安抚好训练完回来的亲兵们,听着府里的下人说平日卯正起床的世子, 到现在都没起, 会不会是伤情严重了, 预备着要去请大夫呢。

  李长亭连忙拦下了要去请大夫的仆人, 只说是近来世子太累,让他好好休息,便让下人离开了。

  谢流年从后头拐了拐李长亭的肩,目送着那群亲兵回去自己的院子休息,然后勾过李长亭的肩头神神秘秘的凑近小声道:“你说这么晚还不起床,这小表弟得多厉害啊。”

  李长亭看了谢流年一眼,瞬间恍然大悟,刚要开口就被谢流年捂住了嘴:“小声点。”

  等着谢流年松开了手,李长亭倒是一脸的兴奋,指了指往燕月台的道儿:“咱们去瞧瞧。”

  谢流年皱眉:“怎么瞧,开门进去啊,你不怕被老大揍死啊。”

  李长亭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我说的是,敲门,喊他们起床。”

  谢流年朝着他的脑袋就是一巴掌:“你虎啊,这个时候能去敲门,万一坏事了老大得揍死你。”

  李长亭就泄气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咱们怎么办,老大还欠我半年奖金呢。”

  谢流年摸了摸下巴思考着,随即道:“走,去燕月台。”

  李长亭立马拉住他:“你不是说不能敲门,要被揍死嘛。”

  谢流年得意一笑:“谁说要敲门了,咱们可以去听墙根儿啊。”

  李长亭佩服的看着谢流年,不愧是指导员儿,书读的多了就是不一样,就连出主意都是一套一套的。

  于是,谢流年拉上李长亭就朝着燕月台去了,虽然垒了院墙,可这俩都是有功夫在身上的,这墙还真拦不住他们,三下五除二就上了墙进了院子。

  院子里静悄悄的,谢流年朝着李长亭递了眼色后,便偷摸的跑到了卧房的窗户底下蹲着,仔细的听着屋内的动静。

  而屋内的萧元景正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慢悠悠的醒转来,瞧着身边睡着的卫长恭,萧元景连忙露出了笑脸,在人脸上落下一吻:

  “昨晚睡的可舒服了。”

  卫长恭这才起身下床朝着衣架走去,只是手刚搭上衣架上的衣服,便停了下来。

  萧元景看着卫长恭的背影,以及散在背上的黑发,不由疑惑道:“怎么了?”

  卫长恭朝着窗口指了指,又取下衣服丢给了床上的萧元景,做了个让他叫唤的手势,萧元景皱了眉,可看到卫长恭一边穿衣服,一边做着手势出门,让他叫唤,萧元景脸颊一热,便配合着边穿衣服,边朝窗口叫唤:

  “啊……啊……不要了,不要了……啊……舒服啊……”

  隐隐的萧元景便听到了这窗户下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登时就有点生气,这镇北王府一点也不安全。

  可他刚穿好鞋子,就听见外头传来李长亭与谢流年的惊呼:“老大,老大你放过我们吧,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萧元景连忙边穿衣服便往外跑,刚踏出房门就瞧见卫长恭一手牵着一人的耳朵站着,俩人都弯着腰,一脸的痛苦,见着萧元景出来,连忙求饶:

  “表弟,表弟,你快让老大松手啊,疼疼疼。”

  萧元景摸了摸脸颊,想想刚才让他喊的那么卖力,就觉得脸上的温度更高了,轻咳一声:“该。”

  谢流年一脸求饶,卫长恭这才松了手,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两位:

  “一点规矩都没有,像什么样子。”

  俩人皆垂首站着,谢流年有些无辜的看着地面:“听说老大你现在都还没起,我跟老李这不是怕你出事儿嘛,就寻思过来看看,又不想打扰你们。”

  李长亭看了卫长恭一眼,立即垂首跟着回答:“嗯呐。”

  卫长恭冷眸看着他俩:“这个月饷银没了,尤其是你李长亭,这半年的奖金也没了,顺便,这兄弟们的袜子也归你俩洗了。”

  谢流年刚要解释,就听李长亭辩驳道:“老大不行啊,这一码归一码,这明明打赌我赢了,奖金就该给我的。”

  萧元景与谢流年一同朝着李长亭望去:“什么打赌?”

  一时之间,气氛相当尴尬。

  李长亭与卫长恭四目相望,只听得卫长恭道:“景儿回屋,还未洗漱呢。”

  谢流年拽着李长亭追问道:“哎,什么打赌啊,你怎么没告诉我的。”

  萧元景也想听听,完全没理会卫长恭话,也跟着道:“啥打赌啊。”

  李长亭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道:“就是昨晚啊,打赌大嫂你会不会来找老大,如果来了算我赢,给我发半年奖金呢。”

  谢流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半年的奖金,你可真够厉害的,昨晚上说带着我去哄老大的时候,可没说有奖金。”

  萧元景也刚想开口,就见着卫长恭上前拽过了他的手臂,将他带进了房间。

  谢流年和李长亭还在为了奖金的事喋喋不休的争吵,可等着萧元景跟卫长恭走进屋,谢流年才拍着李长亭,让他安静下来。

  李长亭对忽然停下来不谢流年有些不知所措,连忙看着谢流年:“打我干嘛呀。”

  谢流年皱眉看着李长亭:“刚刚小表弟走路好像很正常啊。”

  李长亭懵着点头:“嗯,怎么了?”

  谢流年有些纳闷儿:“不对啊,小表弟身体那么好吗?折腾了一夜还能行走自如,难道是老大不行?”

  李长亭:“你嘀嘀咕咕什么玩意儿呢。”

  谢流年揉了揉头发,拉着李长亭往院外走去:“我在嘀咕小表弟的走姿呢,难道我猜错了,他俩没那啥?”

  李长亭还是有些听不明白:“你到底嘀咕什么玩意儿呢。”

  谢流年:“没什么没什么,走走走,去厨房看看中午吃什么好吃的。”

  李长亭还想再问,却被谢流年拽着往厨房跑去,根本不给他问的机会。

  而房中的萧元景正享受着卫长恭给他穿衣,视线却一直落在他的脸上:“你们昨晚打赌做什么?”

  卫长恭对上他的视线:“因为我觉得你察觉不到我吃醋了。”

  萧元景:“我又不傻,就算不知道你是不是吃醋了,我也该知道你生气了啊,用得着打赌嘛。”

  卫长恭:“万一我不见你,你想不到,就不来找我呢。”

  萧元景骄傲的拍拍胸脯:“那绝不可能,媳妇儿最重要。”

  卫长恭抬眸看着他,那种疑惑的眼神看在萧元景的眼里好像是嘲讽,萧元景又记起了他给人小兄弟握在手里时的那种惊叹表情了,实在是丢脸。

  卫长恭:“你脸怎么那么红?”

  萧元景连忙轻咳一声,若无其事的回答着:“热的。”

  说完,便负手昂首阔步的出了卧房,这会儿伺候的下人们也送来了热水让他们洗漱,卫长恭看着他的背影,吁了一口气,颔首浅笑,也跟着走了出去。

  结束了正月十五的灯会,这年算是过完了,虽然要过了二月二才算结束,但是正月十六便开始了大朝会与小朝会,也就没有在意二月二之前算不算年了。

  萧元景这回了宫以后,整个人的气色都格外的好,面色红润有光泽,果然有了爱情的滋润就是不一样。

  在镇北王府用过了午膳,所以这萧元景回宫以后也没吃什么东西,不过刚刚坐下歇了会儿,就瞧见了成友之来,行色匆匆,仿佛遇上了什么急事儿。

  萧元景将热茶一饮而尽,看着匆匆而来的成友之,笑道:“成公公这是怎么了?”

  成友之朝着萧元景恭敬一礼道:“四殿下此刻可还有其他的安排?”

  萧元景摇摇头:“没啊,刚回来,才喝了杯茶呢。”

  成友之道:“四殿下,这陛下遇到了难处,听齐国侯说此事唯有殿下能解,故而,便来邀请四殿下前往一叙。”

  萧元景有些疑惑的看着成友之,这皇帝能遇到什么事儿需要他来解决的,还是齐国侯举荐,若他没记错的话,这齐国侯是余贵妃的兄长,是萧元齐在朝中的助益。

  这皇帝要是有什么事,他肯定会给萧元齐揽下,让萧元齐去出风头,怎么会轮得到他呢?

  这事儿有古怪。

  萧元景试探的问道:“成公公可知道是什么事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