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 二十一天的军训终于进入尾声。
虽然从军训的第一天开始，李悠笛就盼望着结束的这一天，但真的结束了时候, 反而觉得有些不舍。
累是累了点，但这段时间里确实也留下了不少快乐的回忆。
不过要是让她再继续训个十天半个月，那李悠笛也是绝对不愿意的！
军训结束那天是周五, 过了周末新生才开始正式上课。
周六那天, 江随和李悠笛终于出去约会了一次。
李悠笛事先并不知道他们要去哪, 她以为就是去外面吃个饭，看个电影什么的。
李悠笛方向感不算太强，再加上对学校周边也不太熟悉, 于是就放心地跟着江随走。
直到她发现他们走的方向好像有点不对劲——
要出去看电影吃饭的话, 不是应该坐地铁、公交或者打车吗？
怎么他们反而进了一个小区呢？
“我们进这里面干什么啊？”李悠笛扯住江随的手, 好奇地问道。
“家里在这边买了套房子，带你过去看一下。”江随解释了一句。
房子有什么好看的啊？李悠笛心里头有些纳闷, 但还是乖乖跟在江随的旁边。
两人沿着林荫小道进入一栋楼，李悠笛又看着江随在电梯里按下了10楼的按键。
电梯门打开, 江随和李悠笛走了出去。
江随径直过去开了一扇门, 李悠笛蹦蹦跳跳地跟在他后面。
刚要进去, 右手突然被他拉住。
“等会儿, 先录个指纹。”江随将她的手指轻轻地往门锁指纹区域那边按。
李悠笛眨了眨眼, 耳边就响起指纹录入成功的提示音。
江随确认没问题了, 才拉着李悠笛一起进去。
“这里不是新楼盘, 这套房子也重新装修过, 还有一些东西没有添置。”江随解释道, “你随便看看？”
李悠笛打量了一眼这个房子, 装修简约大气, 只配备了一些基本的家具和物件，确实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她几步走向客厅的大落地窗前，往外面看，可以看到被郁郁葱葱的树木掩映的T大校园一角。
正参观着，江随突然打开一扇门，说：“这间是你的画室。”
李悠笛探着小脑袋看了一眼，这是一间阳光很充足的屋子，白色的纱帘随风晃动，窗户前还摆了一幅画架。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风格，所以就留给你自己慢慢布置。”江随揉了揉李悠笛的头发。
又是录指纹又是给她的画室，李悠笛有些懵了。
这阵势，怎么感觉像是同居啊？
但这也太快了吧！李悠笛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做好准备。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江随一眼，缓缓开口：“可是学校好像不让在外面住诶！”
学校让不让她不清楚，反正就先这样说着。
江随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他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没说要你住这里，我的意思是，你平时可以过来画画或者自习。”
江随是真没有要拉李悠笛同居的意思。
他们现在才大一呢，怎么看同居都太早了一些。
这处房子是他父母为了方便他上学特意买的，买的时间也有挺久了。
他今天带李悠笛来其实就是过来认个门。
而给李悠笛专门留个画室，他肯定也是有私心的——
如果她过来画画的话，两人就能多一点时间在一起了，而且还不像学校里有那么多电灯泡！
听完江随的解释，李悠笛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又听见他说：“所以你想好要怎么布置了吗？要不要去家居市场逛一逛？”
“去去去！”李悠笛点头。
两人再次出了门。
这次江随按的是地下一层，在他拉开某辆车的副驾驶位置的车门时，李悠笛已经麻木了。
李悠笛利落地爬进车里面，并系好了安全带。
江随则拉开驾驶座的车门，迈着长腿坐进来。
江随开车的动作很利落，一套下来十分的行云流水，很是让人赏心悦目。
李悠笛忍不住托腮一直看他。
江随察觉到她的视线，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搭在方向盘上，朝她撇过来一眼：“怎么了？”
“你这样真的很不像正常大学生诶！”李悠笛忍不住吐槽道。
哪有人刚大一就有房又有车的啊？！
江随忍俊不禁：“那正常大学生该是怎么样的？”
“就一个月一千多的生活费，每逢月底必吃土，努力想着怎么才能从父母那把每月的生活费额度提高一点？”李悠笛扳着手指头数着自己从网上看到的这些关于当代大学生的描述。
说着说着，她发现自己好像也一点都不符合来着。
毕竟她亲妈崔照给她的生活费也十分的丰厚，她银行卡里的数额加起来也算是个小富婆来着，但要和江随肯定是不能比的......
“反正肯定不是你这样的！”李悠笛兀自下了个结论。
“嗯，懂了，就是要穷一点。”江随说。
“对对对！”李悠笛十分赞同地点头。
然而下一秒，江随左手打着方向盘驶出车库，右手伸过来握住李悠笛的手。
“可是怎么办啊？”地下车库冷白色的冷光不断在他脸上跳跃。
他又继续说：“总不能委屈我们小公主。”
李悠笛心跳突然慢了一个节拍——
这人能不能好好说话啊！！！
*
周末两天，两人一边约会一边往房子里添置了一些物件。
周一，大一新生正式开始上课。
在军训期间他们已经选过一轮课了，正式的课表也已经能在教务系统里看见。
光从课表上来看，李悠笛每周有三天早八，两个下午没课，课程量不算多也不算少。
但真正上了一周课后，她才发现，课程虽然不算多，但是作业好多！
有些课程一周就得画二三十张图，更别提其他各式各样的小作业了。
也是这个时候，李悠笛才发现，上大学前所有老师都在说的那句——上了大学就轻松了，就是一句赤.裸裸的谎言啊！
大学一点都不轻松好吗？特别是周围所有同学都很卷的时候。
当然，有人说你也可以摆烂。
笑死，根本就不敢！学校劝退了解一下？
而且，大学四年本就是学东西的时候，选择摆烂的话，即使能顺利毕业，在毕业之后也绝对会吃到苦头。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值得一提——
虽然在同一个大学，正在上课之后，李悠笛和江随能见面的时间却并不如想象中的那样多。
作为美院的学生，李悠笛的专业课几乎都是在自己的学院大楼那一块，所以两人上课很难碰到一块。
更不幸的是，两人的课表还冲撞了不少，经常出现一方没课时，另一方有课。
陪对方上课的这种想法更是想都不要想！
李悠笛才不要去听江随他们院里听都听不懂的课程，而且现在都是小班授课，带男朋友或女朋友去上课简直不要太明显......
在上学日里，两人都没课的时候，要么江随陪李悠笛去美院大楼里画图写作业，要么李悠笛陪江随去图书馆自习，顺便亲亲抱抱，要么去做一些小情侣都会做的无比腻歪的事情......
*
时间按部就班地往前走着。
秋去冬来，转眼已是十二月份。
李悠笛最近有些忙，临近期末，有两门课的大作业需要赶。
整整一个星期，两人都没怎么见面，经常是电话聊了没两句后，又匆匆地挂断。
这天是12月21日，冬至的前一天。
冷空气席卷整个B市，气温低得吓人，据天气预报预测，有极大的可能会降雪。
上午的课程结束后，江随打开手机，发现已经陆陆续续收到了不少的生日祝福信息。
礼貌地回复了之后，江随给李悠笛拨了个电话。
电话接的倒很快，只是声音有些嘈杂。
“在哪呢？”江随食指和中指按在手机背面问。
“我有个小组作业要讨论，先不跟你说了。”电话那边的李悠笛捂着手机说了句后，就匆匆地挂了电话。
听到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嘟”声，江随表情难得带上了几分错愕。
片刻后，他嘴唇绷成一条直线，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到了宿舍后没多久，齐林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随哥，生日要不要出来玩啊？哥们给你好好庆祝庆祝啊！”齐林的嗓音从电话里穿出来。
齐林当初在保送的时候，选择了隔壁的B大，是以两人不在同一个学校。
平时有空的时候，齐林也会过来找江随玩。
不过有好几次，都撞上了小情侣谈恋爱的时候。齐林受不了这恋爱的酸臭味，以及江随那若有似无的眼刀子，久而久之便来的少了些。
“不去。”江随在电话里拒绝。
“我懂了，这是要和小笛妹妹一起庆祝生日吧？”齐林嘿嘿一笑，“那我就不打扰了！”
江随：“......”
庆祝个屁的生日，某人现在都还不知道在哪呢！
下午满课，等到江随下课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了。
冬季天黑得早，走出教学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江随准备直接去美院大楼，但没走了两步，李悠笛的电话突然就打了过来。
“江随，我的iPad上次好像落在你家了，你能不能帮我去取回来啊？”女孩用软软的嗓音在他耳边说着，“我有急用，拜托了......”
“好，我去拿回来。”江随掉转脚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冷风在街道上肆虐，温度好像又低了几度。
江随从电梯里出来，走到自家门前，开了门，正要开灯时，一个黑影突然扑了过来。
江随下意识张开双臂接住，少女的馨香扑了满怀。
李悠笛被江随身上的冷意冻得一哆嗦，但她还是继续说：“先别开灯。”
江随一愣，立马猜出来她在干什么了。
于是他配合着她闭上眼睛，任由她脱掉自己的外套，然后由她牵着往屋里走去。
直到感受到李悠笛按住他在沙发上坐下。
耳边听到打火机被点燃的“喀嚓”声，阖上的眼皮外感受到不断跳跃着的火光。
紧接着，他听到李悠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现在可以睁开眼了！”
江随睁开眼，一眼就看到了面前插着蜡烛的生日蛋糕。
蜡烛小小的晃动着的火光照亮客厅，坐在蛋糕后面的女孩双眼亮晶晶地看向他，眼睛里像是有星星闪耀。
“生日快乐呀，男朋友！”她微笑着看着他说，又从脚下拿出一个包装好的礼物，“还有礼物，给你。”
“你——”江随嗓子一堵，有些说不出话来。
“快快快，吹蜡烛许愿！”李悠笛催促他道。
吹了蜡烛，切了蛋糕后，李悠笛看到江随吃了一口后，期待地问：“怎么样，好吃吗？”
江随意识到了什么，灼灼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做的？”
“对啊！”李悠笛起身走过来，坐到他的旁边。
虽然不是那么完美，但已经是她能做出来的最好的成品了。
江随放下吃完的蛋糕盘，然后双手穿过李悠笛的胳膊，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坐着。
他将人紧紧地搂紧自己的怀里，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很好吃。”
李悠笛也回抱住他，双手在他后背上拍了拍。
“所以，你今天一整个下午都在这？”他亲了亲她的头发问。
李悠笛周五下午是没课的。
想来，他中午给她打电话那会儿，她就已经在准备了......
听他问起这个，李悠笛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略微往后坐了坐。
她伸出食指，比了个“1”在江随眼前晃了晃，然后炫耀般地说：“嗯，我还去校外的蛋糕店里学了一个星期。”
这也是为什么这几天江随都见不着李悠笛的原因。
“怎么样，有没有被我感动到？”李悠笛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
江随把头埋在她的脖子里，没说话。
李悠笛觉得他这反应和她预想中的不一样，想了想，她意识到了什么，突然问：“你不会以为我忘记你的生日了吧？”
半晌，江随才开口：“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李悠笛追问。
两人离的很近，她的呼吸都打在他的脸上。
江随的脸往旁边避了避，他的目光虚虚地望着没有开灯的黑暗区域，脸上带着几分茫然：“在一起以来，我其实一直挺不自信的。”
“我也从来不愿意去细想，你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因为我的紧追不舍。”
“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李悠笛的表情有些错愕。
李悠笛回想了一下两人平日里的相处，突然就想到了什么。
“你是因为上个周四那件事不高兴？”她试探地问道。
上周四，上完课后，两人约着一起去吃饭。
李悠笛到的时候，刚好碰见一个女生在向江随告白，李悠笛便在附近找了个位子坐下，等那个女生走了才过去。
那时江随看着有些不高兴，问她：“你听到她刚刚说什么了？怎么不过来？”
李悠笛那会儿刚上完课，肚子饿得不行，只说了句：“我干嘛过去打扰你们啊。”
说完就拉着他去吃饭去了。
那时候，她察觉到他有些不高兴，但没多想。
再加上后面几天他也没什么异常，李悠笛也很快将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现在听江随这么说，李悠笛自然而然地又想起了这件事。
“是吗？”她问他。
江随同样想起了上周四那天。
说实话，他当时确实有些挫败，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她真的喜欢我吗”这个念头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但他也不敢去问她。
万一她承认了怎么办？那他是不是会失去她？
如果这样的话，那他宁愿就这么装聋作哑。
江随顿时有些紧张地看向李悠笛。
李悠笛怔怔地看向江随，开口：“对不起啊，我真的不知道你会有这样的困扰。”
“如果是因为上周四那件事的话，那是因为你已经给足了我安全感，所以我相信你。”
相信你爱我，相信我们之间插不进任何其他的人。
“但现在看来，反而是我没有给你足够多的安全感。”李悠笛赧然一笑，“江随，我好像还没有正式和你表过白吧？”
李悠笛神情认真地看着面前的少年，目光在他脸上一寸寸掠过。
“我也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谈恋爱的，要我说出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我也不太能确定。但是，请你相信，我对你的喜欢并不比你对我的喜欢少。”
“江随，我爱你。”
第一次说出这么露骨的话，李悠笛十分的紧张和羞涩。
她有些不敢看江随的表情，干脆整个人都埋进了他的怀里。
少年没有说话，但是身体紧绷到了极点。
得不到回应的李悠笛手指一根根穿过他的，鼓起勇气抬头看他，声音有些委屈：“你怎么不说话啊。”
“我也爱你。”少年的声音有些哑。
他俯下头来，李悠笛看到了他脸上无比认真的表情。
李悠笛眼睛弯了弯，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一下一下的亲他。
灯光朦胧，暧昧丛生。
血气方刚的十九岁少年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撩拨。
李悠笛感觉自己腰上一紧，一阵天旋地转，才发现江随翻身将她压在了沙发上。
和她刚刚蜻蜓点水般的吻不同，江随的吻又重又急，如雨点一般，落在她的嘴唇、脸颊、耳朵、脖子......
屋里的气温在迅速地攀升。
意乱情迷之中，她感受到了大腿摩擦过的灼热。
两人之前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快要擦枪走火的情况，但每当那个时候，江随都会很有原则地打住。
这次也一样。
李悠笛听得见他在自己的耳边剧烈的喘息，然后感觉他努力控制着要和自己拉开距离。
但这一次，李悠笛拉住了他的手。
江随喉结上下滚了滚：“可以吗？”
李悠笛别开脸，像是一只被煮熟了的虾，但是抓着他的手却没放。
江随俯下身，眼睛有些发红，他吻了下她的耳朵，然后说：“我出去买点东西。”
李悠笛因为怕痒缩了下脖子。
都是成年人了，出去买什么，简直不言而喻。
思及此，李悠笛的脸更红了。
“包里有......”李悠笛声若蚊蝇地说。
江随一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李悠笛恨不得将自己埋起来，但还是坚强地解释了一句：“不小心买错的......”
真的是买错了的！
她那时只是想买盒口香糖，谁知道这两样东西竟然放在一起......
后面发现这东西买错了之后，李悠笛扔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把它放在包包的深处。
早知道就不说了呜呜呜。
李悠笛陷入无比的后悔之中。
江随却轻笑一声，长手一勾，就拿到了她放在一旁的包包，很容易就从里面找到了他们需要用的东西。
李悠笛看着他拿着盒子翻来覆去看了看，然后缓缓说道：“可能会有点小，下次买大点。”
李悠笛又羞又气地瞪了他一眼。
混蛋，没有下次了！
你自己和自己玩吧！！
李悠笛推开江随就要跑。
然而对方并没有给她逃跑的机会。
她的腿被他捉住，然后下一秒，她被他直接抱了起来。
李悠笛惊呼一声，两只手搂住他的脖子，双腿也夹在他的腰上。
脚步声渐渐走远，卧室门被打开，然后又被关上。
夜色撩人，只开了一盏小灯的卧室灯光昏暗，满室旖旎。
窗帘之外，气象台预测的雪花终于飘了下来。
一朵，两朵，三朵......
雪越下越大，渐渐覆盖整片大地。
昏昏沉沉中，李悠笛只记得摇曳着的灯光，和少年肌肉匀称漂亮的手臂。
一小时后。
江随从背后抱住李悠笛，喂她喝了点温水。
李悠笛小口喝了几口后，就推开面前的水杯。
“唔，不喝了。”她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嘶哑。
江随放下水杯，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梳着她的头发。
李悠笛体力耗尽，窝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乖，别睡，先去外面吃点东西。”江随在她耳边温柔地说。
*
次日，冬至。
两人在家里窝到了傍晚才回学校。
往宿舍走的路上，刚好碰见学校的汉服社在举办冬至活动。
大雪将万物覆盖，掩去了现代化的踪迹，穿着漂亮汉服的男男女女社员们在雪地里走动，仿佛回到了过去一样。
李悠笛看得一愣。
江随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突然轻笑了一声。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也穿着这样的衣服，现在怎么不见你穿了？”他随口问道。
李悠笛扭头过来看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在这里越来越久，那些关于大梁的回忆好像也变得越来越遥远起来。
两人继续往前走。
纠结了一路，在快到宿舍楼时，李悠笛还是停了下来，拉住江随的胳膊。
她有些欲言又止，但还是接着说下去了：“其实，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李悠笛慢吞吞地把自己的来历说了一遍。
说完后，她抬起眼皮看向江随。
江随的眼里满是错愕，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的事情。
李悠笛不由得有些揣揣。
但她并不后悔告诉他，对于自己爱的人，好像也没什么要保留的。
正当她以为江随要说什么质疑的话时，江随终于开口了。
他的第一句话是：“原来真是公主啊！”
第二句是：“听说古代女子成亲都很早，公主你应该没什么驸马之类的吧？”
李悠笛：“？？？”
这是重点吗？！
李悠笛气得直瞪他。
原本的气氛被他毁的干干净净！
“所以，到底有没有啊，公主？”江随把脸凑过来。
李悠笛完全不想搭理他。
江随也不恼，伸手环住她的脖子，把人往自己怀里带。
李悠笛气得去踩他的鞋。
“要是我说有呢？”她故意气他。
“哦，那也没关系。”江随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低声说，“反正你只能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小公主。”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