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小将军回来了>第18章 狩猎会(4)

  梁少景反手将自己的佩剑转到前面来,厉声喝道,“有能耐你就来拿!”

  他话音一落尾,身形就突地动起来,剑刃直指男子,而一旁的温远也跟着行动,只听“铮——”一声刺响,梁少景的剑刃被男子的刀挡住,但温远的剑却刺穿其中一侍卫的喉咙。

  温远的剑是出了名的快,能在眨眼之间取人性命不是件难事,梁少景司空见惯,往后退几步,再次进攻。

  男子见自己本来就几个侍卫,如今只一剑就没了一个,脸上闪过惊诧的神情,在应对梁少景攻击的同时,他左手挑出一个小哨子,用力吹响。

  哨子的声音很特别,又刺耳,梁少景乍一听有些反感,连连向后退几步,温远接替他的空隙上前与男子交手。

  男子使刀出力极重,刀刀直奔要害,刀刃在空中被挥舞的霍霍作响,与温远使的剑不同,他的剑又快又轻盈,几乎看不清数路,流光回溯之间,又因为武器本身长短不同的原因,同梁少景对剑还能轻松应付的男子对上温远之后,突然变得手忙脚乱,数招之后挥刀的动作开始吃力,相反,温远还是那副沉静的模样,星眸一转,就在男子的左臂上留下血痕。

  就在他要乘胜追击之时,忽有一人飞来,扑进他的怀中,温远及时收剑,踉跄不稳的后退两步,怀中人抬起头来,果然是梁少景。

  他颇为抱歉的咧嘴一笑,“不好意思,没注意。”

  温远目光一撇,忽见数支羽箭飞来,他来不及多想,下意识伸手框住梁少景的腰,带着他往旁边一跃,躲开羽箭。

  落地后梁少景在他耳边道,“他们来救兵了,还不少,咱们打下去可能占不到上风,不如跑吧。”

  温远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搂着他的腰,连忙见他推开,只听他咧嘴痛呼,再一看,自己手掌中竟全是血。

  他双眉一皱,捏住梁少景的肩膀转过来,“何处受伤了?”

  梁少景的左肋有一条半掌长的伤口,正往外冒着鲜血,他不在意的挥手,“小伤,不打紧,先走再说。”

  温远的脸上阴郁不散,打倒不是不能,但是眼前梁少景已经负伤,且温思靖会带着何岁下山搬救兵,强撑着只会让自己吃亏,与其打倒不如等着皇帝的禁卫军来救,他转头看一眼,见援兵都是从下山的方向所来,只能往祁山内处走,于是两人舍弃马匹,施轻功往山的深处去。

  那些人射出的箭很快就追不上两人的身形,那年轻男子捂着自己的伤口,神情阴狠道,“追!他们跑不了!”

  但由于轻功差距过大,两人将一众乌图人远远甩在后面,他们走过一座木桥之后,树木也变得稀疏起来,温远见桥下留着河水,便停下脚步。

  恰好梁少景也累了,许是流血过多的原因,他停下来时头晕眼晃,差点没站住,幸好温远及时扶住他。

  “快扶我坐下,好痛。”他捂着自己的左肋哼哼。

  温远拉着他走到桥下的土地旁,才让他慢慢坐下,道,“你把衣服解开。”

  他知道温远是要为他的伤口抱扎,但还是忍不住想皮一下,于是佯装虚弱,“温晗风,我手上没力气,解不动。”

  谁知温远只是一皱眉,就真的伸出手来解他的腰带,梁少景惊了一下,想出口阻止时,腰带就已经被他抽走,温远手下利落,又来剥他外衣。

  梁少景身体向后一仰,讪笑,“这个我可以自己解。”

  说着他迅速的脱下外衣,解开中衣衣扣脱下,雪白的里衣染上大片血污,将里衣脱去后,白玉般的胸膛便露出,冷空气刺激皮肤,梁少景的身上泛起鸡皮疙瘩。

  他低头看一眼自己的伤口,叹一口气想动身去河边清洗一下,温远却将他按住,语气不好,“你别乱动。”

  两人本就里河边很近,温远从怀中拿出折叠的油纸,展开后他卷成一个倒锥,去河中盛了些水,蹲坐在梁少景的身旁。

  只见他一边在伤口上倒水,一边冲洗,尽管温远手中的力道很轻很轻,但梁少景还是架不住伤口的疼痛和冰冷的河水,身体有些颤抖,温远见状抬眸看他一眼。

  梁少景猝不及防对上他的目光,勉强扯出一笑,“一点都不疼,只是有些冷。”

  他复又垂眸,只是力道更轻几分,低低道,“忍忍,很快就好。”

  温远说很快就好,果然很快就好,他用剑把自己的衣服削下来一圈,亲自给梁少景的伤口缠住,虽然还有血液往外渗,但好歹没有想方才那样奔流。

  梁少景看着自己肚子上缠着的雪白,暗暗有些想笑,动作缓慢的将衣服穿好。

  休息片刻后,梁少景觉得体力恢复不少,便喊着温远继续走,现在需要找一个地方藏起来,以防那些人找到他们。

  两人换个方向,沿着桥下方的河流走,行至正午时,梁少景觉得肚子饿得难受,想打点野味吃,但奈何手中没有弓箭,再加上身上有伤行动不便,两人见到两三只小鹿都没能到手。

  于是他们把目标放到河中的鱼身上,但还没来得及捕鱼,就见河对岸的高坡上突然出现一个人,温远警惕的看去,发现正是之前那男子的侍卫。

  紧接着那侍卫一声哨响,瞬间将同伴叫来,将梁少景气得咬牙,“怎么这般阴魂不散!”

  两人再施轻功先跑再说,但这次却没有之前那么容易将他们甩掉,他们紧随其后,仿佛咬住两人的尾巴,跟了数百里。

  梁少景体力逐渐不支,喘起粗气,温远原本在他身后,见他体力不支,当下抽出剑,一剑挥向后面追来的人,纵然那侍卫有意闪躲,却不及剑快,只觉眼前一闪,喉咙便被斩破。

  梁少景听见身后有兵戈声,想着自己正好也跑不动了,于是也转身投入战斗,强忍着左肋的疼痛,同敌人相对。

  只是这些侍卫很难缠,温远顾及着梁少景的伤,一边杀人一边还要注意他那边,一心两用之下必然会出状况,前后夹击之下,他将面前的攻击化解后才注意到背后的刀刃,再闪躲时还是晚了一步。

  听见梁少景的大喊,“温晗风!”随后刀刃整个穿透他的右肩胛骨,血涌而出,瞬间将他雪白的衣裳染上妖冶的色彩。

  温远自觉右手剧痛一时间难以使剑,便转身踹飞身后的人,带着自己的剑纵身一跃跳进河水中。

  河流呈下坡势,流水很急,温远的身体立即的推出老远,梁少景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河水冲走,脑中一白什么也没想,将手中的剑刺进面前人的胸膛,转身疾步轻功追上温远,也跳进河水中。

  河水冰冷刺骨,缓解了温远肩胛的疼痛,手中的剑也在急流当中被冲散,他的身体打着转,天地一片模糊。

  忽而他似乎听见有人喊他,温远费力的睁眼看去,就见梁少景一脸急色,拼命的追赶他,那一身暗红色的衣裳在周围极其显眼,他乘着河流游来,双臂一展,紧紧抱住温远的腰背。

  于是冰冷的温度中添了一抹炽热。

  梁少景为了喊他不知道喝了多少口水,一双手用了很大的力,牵动左肋的伤口撕心裂肺的疼,但他也不敢放松,眼看着他右肩上血涌如柱,几乎将水染成一片血红。

  温远也急了,“梁少景!快松开我!”

  他右臂不能动,无法凫水逃生,梁少景抱着他,如同抱着一块巨石沉水。

  温远很少跟他急眼,一急眼准能让梁少景认怂退让,但这次却不管用,他仿佛未闻,带着温远顺着河流游,水势也越来越急,好几次冲到岸边,梁少景都没能抓住能借力的东西,反而抠了一手的泥。

  见他不听,温远想要挣扎,梁少景却凶道,“别乱动!你以为我想抱着一个这么沉的身体?若是别人我早扔了,因为你是温晗风,所以我才不撒手!老实点!”

  虽然他语气凌厉,但是一双漂亮的眼睛蒙着水雾,眼眶发红,张牙舞爪的同时,也脆弱不堪。

  温远一时间愣住了,来不及做反应,身体猛的失重,在激流中翻过去,梁少景更是用力抱死了他,仿佛打定不管怎么样就是不松手的主意,温远险些被他勒得窒息。

  一阵翻滚之后,河流也越来越急,温远不自觉也抱上梁少景的背,任由河水折腾。

  不知漂流多长时间,倒是梁少景先坚持不住晕了过去,温远不敢放松,依旧把他紧抱在怀中,不过随后他被急流卷到一块石头上,左肋处传来钻心的痛,当即让他双眼一黑,失去所有知觉。

  梁少景也是最先醒过来的,他被河水冲到岸边,半个身子泡在水中,几乎没有知觉。

  他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温远,幸运的是温远就躺在离他不远处,梁少景费力的爬上岸,等双腿恢复了些感觉后,他才起身走到温远身边。

  见他一张俊脸惨白无色,双眼紧闭,梁少景慌张的去探他的鼻息,好在虽然微弱,但他还是感觉到了温远的呼吸,他又不放心的趴在温远的胸膛听了一会儿,确认了心跳之后,他才松一口气。

  现在天色已是傍晚,余霞将落,岸上有许多的山洞,梁少景挑了一个较为隐秘的,将温远拖进去,牵动左肋的伤口他疼的龇牙咧嘴,心里想的却是要为温远处理伤口。

  他忍着伤出去捡枯树枝,虽然动作有些慢,但他还是捡了一大捧,抱了个满怀。

  回到洞中之后,他先是用枯树枝堆成一坨,好在他来之前就打算再山中吃顿野味,于是拿出事先就准备好的火折子。

  火折子外皮使用油漆纸所做,尽管梁少景本人在河里泡了个透心凉,但火折子还是可以用。

  他生了火之后,温度才渐渐回暖,驱散了寒冷。

  梁少景不舍的在火堆旁坐一会儿之后觉得这些树枝可能撑不过一个晚上,于是又趁着天还没黑,跑出去再捡一些,幸运的是,这次他捡回了温远的剑。

  待到天完全黑下来时,梁少景和温远的衣服也差不多全部烤干,他为了避免血干粘住衣服,老早就把温远的上衣给脱了,此刻他还是昏迷状态,垂着头靠坐在石壁上,右肩上的伤口狰狞,大半个身体倚靠着梁少景。

  梁少景认真的把自己的里衣拆成一条条,小心翼翼的给温远擦拭着伤口的血液,连同留在身上的也擦得干净,再将他的伤口包起来,包了一层又一层,直到看不见渗出的血液为止,他才将温远的衣裳穿好。

  末了又把擦拭血液的布拿去河边洗了洗,回来仔仔细细的把温远脸上的脏污擦干净,还将他的两个手掌也擦了一遍,做完这些后,他累得坐下来休息,胡乱抹了两把自己的脸。

  坐了一会,梁少景动身去给火堆添树枝,保证火焰旺盛之后,他担心温远坐着没法休息,于是将他慢慢放倒在地上,让他枕着自己的腿。

  此时的温远虽然气色较之前的好了一些,但却没有好太多,呼吸依旧微弱,俊脸上是脆弱的宁静。

  梁少景看了一会儿,觉得困意难忍,于是眯眼打了个盹,睡得迷糊时身子一歪,将他惊醒,梁少景摇摇头,下意识看看温远,却见他脸色浮上异样的红,双眉微拧,梁少景心中一惊,手掌贴在他脸上,感受到了烫手的温度。

  身受重伤之后的高热是极其危险的,极有可能丧命,梁少景这下多少睡意也被吓得无影无踪,他把温远慢慢放到地上,拿着旁边的布站起身,不料腿被温远枕了太久失去知觉,他刚站起来就狠狠跌了一跤,此时可顾不得那么多,梁少景拖着麻痹的半边腿踏入黑夜。

  把布打湿之后,梁少景把温远的脸,脖子,双臂都擦了一遍,为他的身体降温,擦完之后又怕他着凉,连忙给他穿好衣服,再加旺火。

  降温之后的温远微微松开双眉,不在那么难受,但始终没有醒来的迹象。

  梁少景再也不敢打盹,生怕再一睡醒来温远就断了呼吸,隔一段时间就给他用湿布降温。

  不知不觉间,东方吐白,天色渐渐亮起来,驱散了黑夜。

  温远醒来时,正对上一双充满红血丝的黑眸,他看见这双原本盛满担忧的眼睛猛地一亮,紧接着眼眶染红,一滴晶莹的泪毫无防备的落下来。

  梁少景吊了一夜的心再看见温远悠悠睁开的眼睛时,才彻底放下,不自觉鼻子一酸,眼泪就从眼睛里跑出来了,他用手掌横住一双眼,垂下头去。

  他昨夜是真的怕极了,活了十六年,第一次有这样害怕的情绪,甚至给他擦脸时,那双手都忍不住颤抖。他心里一直强制压下负面情绪,压下崩溃的洪流,安慰自己,不过是高热,应该没什么大事。

  但是看见温远醒来的那一刻,最终还是全数崩塌。

  温远心中不忍,抬起无力的手,指尖碰到他的手,一开口,声音无比喑哑,“我没事。”

  梁少景把眼泪一抹,恶狠狠道,“我当然知道你没事,我辛辛苦苦照顾你一夜,你要是敢有事,就是追到阴曹地府也要把你揍一顿。”

  随后他声音又放低,“你饿不饿?渴不渴?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温远看向他的充满目光柔软,微微摇头,一一作答,“不饿,就是有些口渴,身体尚可。”

  “那我给你盛点水来。”梁少景连忙动身,捧起他的上半身轻手轻脚的放到一边,这时温远才发现自己一直枕着他的腿。

  梁少景活动活动麻痹的双腿,休息了一会儿着急的去给他到河边盛水来,托起他的上半身揽在怀中,把油纸中的水递到他嘴边,“快喝。”

  温远见他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他只是伤到肩膀,又不是整个身体都废了,见他脸上疲惫之色明显,于是自己发力坐好,用坐收托着油纸,把水喝光了。

  待解渴之后,他靠着石壁坐,对梁少景道,“你躺下睡一会儿吧,我看着就行了。”

  梁少景不肯,道,“无事,我不累。”

  温远没再劝,知道他忙了一夜肯定撑不住,果不其然,梁少景安心之后困意和累意排山倒海,他靠着石壁,眼睛一闭就沉沉睡去。

  他看着梁少景在睡着之后,慢慢靠过去,让他倚在自己身上,睡得更舒服一些。

  就当是报答他一夜未休的照顾。温远心想。

  梁少景沉沉睡了一觉之后,再次醒来,正午刚过,好歹是休息了,他精神恢复不少。

  温远察觉身上的动静,转头问,“睡醒了?”

  他点点头,把身上的关节骨头都活动一遍,道,“咱们也有许久没吃东西了,你在这等着,我出去找些果腹的东西。”

  温远却要站起来,“我又不是腿断了,我随你一起去。”

  “不行。”他按住温远的肩膀,“你好好坐着,万一出什么事不是给我添乱吗?在这等我回来。”

  说着也不管温远应不应,自顾自出了山洞。

  梁少景还是沿着河岸走,走了一段不短的距离,本以为会一无所获时,转眼间却看见了几颗梨树。

  虽然已经过了梨花盛开的季节,但梨树的枝头上还是有着一朵花,洁白无瑕,仿佛落入尘间的仙子,梁少景本就喜欢梨花,见到此景顿时心生欢喜,上前去将那开得最盛的一枝撇下来,揣进怀中。

  见那树上还有梨果,虽然小,但是数量不少,他摘下许多,直到实在拿不下,才满载而归,一路走回去,还漏了两三个梨子。

  梁少景把梨子拿到河边清洗,没忍住吃了一个,顿觉甘甜无比,汁水流进肚子里,一阵清凉。

  他两三口把梨子吃完,然后一口气洗了很多个,拿去给温远吃,两个人坐在一起啃了半天的梨子,好歹吃了个半饱。

  把一堆梨核清理之后,梁少景从怀中拿出了摘下的那一枝梨花,娇嫩的花朵在他衣裳里压得变了形,但依旧不失美丽,梁少景看了看,突然一伸手,把花递到温远面前。

  温远掀开眼皮看他一眼,“做什么?”

  “你看这花多漂亮,送给你。”梁少景丝毫不觉两个大男人只见送花有何不妥,大剌剌道。

  “不要,我要这花有何用?且花离了根迟早会败。”温远淡淡的拒绝。

  “现在不是还没败吗?咱们生死患难,方才全凭梨子果腹,就当留个念想啊。”他道。

  “那你留着便是。”

  “你也知道,我家梨花那么多,这一枝意义非凡,我不想把它放在一堆观赏的梨花中。”梁少景觉得温远家中没有梨花,这一枝到了他家,必定会成为最特殊的一枝,这样,才足以纪念。

  温远将目光一撇,不应。

  梁少景撇嘴,“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觉得男子之间赠花不太合适,反正现在又没其他人,你就假装不是我送的,是你自己捡的不就好了。”说着把花往地上一扔。

  温远置若罔闻。

  梁少景不死心,把花又往他面前扔了扔。

  他还是宛若未见。

  梁少景气哼哼的把花重新捡起来,心想,不收是吧,我总有机会让你收下,等着!

  两人在洞中又坐了许久,直到外面传来呼喊声。

  梁少景耳朵灵巧,听见有人喊,悄悄出去看,一见是禁卫军来寻,当下欢喜的蹦跶起来,扯动左肋的伤又是一阵疼痛,禁卫军被他的动静吸引来,跑过来一看,连忙跪在地上,“温小侯爷,梁公子,可算找到你们了!”

  梁少景简直要感动哭了,“找到了就行,咱们赶紧离开吧。”

  禁卫军应一声,“这里地势低,马车过不来,两位在坚持走一段吧。”

  还有马车?梁少景立刻点头,“行行行。”

  说着连忙去扶山洞中的温远,禁卫军一看,哪还敢叫他动手,都上前去帮忙,手忙脚乱之下,梁少景悄悄将那枝梨花塞进温远外衣的衣兜中,再笑着让开。

  路上梁少景问了不少,才得知这次事情闹得非常大,太子和二皇子,七皇子都受了伤,只是程度不同,温如雁难以下床,温佑帆现在还在昏迷中,温思靖倒是幸运,只是慌得厉害时摔了一跤,蹭了点皮,温予迟腹部被刀刃蹭了点,倒不严重,谢镜诩却伤的厉害,据说找到两人时,谢镜诩一身的血,没一点干净的地方。

  八公主和九皇子待在皇帝那边,倒是安好。

  皇帝知道这事之后大怒,停止了狩猎会,把守在外面的禁卫军全部调了进来,封山搜人,同时也救人,梁衡在伤员中转了好几圈没找到自己的儿子,急得头发快掉光了,亲自带人连着一天一夜没休息在山中搜。

  说着禁卫军看了他一眼,笑道,“梁将军真是爱子心切啊。”

  梁少景也笑,知道自己的爹就是这样,这次左肋受伤,回去之后装装可怜,保不齐把那红木犀角簪送出去的事儿就能这么掀过去了。

  梁小将算盘打得啪啪响。

  皇子们在狩猎会遇刺一事被皇帝下明令死死瞒住,但消息还是不知从何处漏了出去,在城内掀起轩然大波,事后皇帝下令彻查刺客来源,奈何此时蹊跷的很,谁也不知道那批刺客是怎么混进祁山的,在山上都到的刺客全是尸体,没有一个活人,无法盘问,无从调查,久而久之,也不得不搁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