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穿成了九皇子娇养的金丝雀>第二章 九皇子的心尖宠 更

  “近来天凉,公子身子刚好,莫要再惹了风寒。”

  话音刚落,傅远便感到身上传来一阵暖意,原是府里的小丫鬟怕自己着凉,便将一披风盖在了自己身上,披领的位置是用雪狐的皮毛所制而成,正好围成一个半圆,这狐狸的毛发鲜亮,分外柔软,一旦披上,脖颈处便感到十分温暖,是件制作精美,不可多得的好物,据说是在围猎大会之后,燕荣桢赏赐给他的。

  可傅远侧目一看,便见到那雪狐紧闭着双眼,似是在自己的脖颈处假寐,可死物终究是死物,纵使看起来再栩栩如生,他也倍感不惯,遂又取了下来。

  “公子...”丫鬟面露忧色,却是嘴上嗫喏着,生怕遭到傅远的责骂。

  “这狐裘太暖了,待天气再冷一些再说吧。”傅远轻声拒绝,又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公子,奴婢名唤小秋,是您的贴身女婢之一。”

  “好,我记住了。”傅远点了点头,在王府的这段日子,他已经差不多把这个世界摸清楚了。

  他身处的这个王朝,名叫北苑,他现在的身份,是北苑九皇子燕荣桢的男宠,说来也怪,这个世界构造却与他所熟悉的并不一样。

  这个世界的人不管男女均分有三种性别,分别是乾元、中庸、坤泽,乾元先天性在才能武力方面更为优秀,多数为朝堂上的中流砥柱,中庸顾名思义,能力平平,处于这个社会的中下层,坤泽则是被认为是能力最弱,所以最受保护的一群人,多数在够了年岁之后,便会寻个乾元或是中庸嫁了,且这三种性别中,只有坤泽拥有生育的器官,承载着繁衍的重任。

  接受这个新的世界构造并不难,可让傅远讶异的是,他这个身体的主人是个乾元,而燕荣桢却是坤泽,他这个乾元,当了坤泽的男宠。

  这个反差不仅他自己觉得奇怪,就连北苑的人们,谈起九皇子,也多数是围绕着他饲养男宠的事情。

  一边暗道九皇子身为坤泽,脾性恶劣也就罢了,更无一点廉耻之心,居然学着乾元做出这般举动,一边调侃傅远真是不知道哪里走来的狗屎运,能得九皇子这般青睐,不惜永不出嫁,也要留在北苑与他相守。

  燕荣桢是不是真如外面所说那般如此爱他,傅远暂且还不清楚,但经过了这段时间,他对他的照料和关心,却不似作假,并且有求必应,似乎真是爱惨了傅远,不仅甘愿委身于他,还予取予求。

  一边思索着,傅远伸手接过侍从递过来的鸟食,便亲自投喂起庭院里的雀儿们。

  燕荣桢近日里似乎分外繁忙,常常夜深之后才匆匆而归,回来了也顶多只是凑过来亲亲他,躺在他身旁便睡着了,两人根本不会做过多亲密的举动。

  这让傅远松了口气,不管以前的傅远与燕荣桢关系如何,他和燕荣桢现在只不过是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若是燕荣桢真的向他求欢,那他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毕竟现下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不够透彻,还需要依靠燕荣桢。

  若是拒绝惹他生怒,说不定小命都会送掉。

  深秋的日光并不晃眼,傅远微微踮起脚尖,寻了根枝丫去逗弄那挂在枝头笼中的鸟儿,可还不等他慢慢享受着这般惬意的时光,便听到一句,“傅公子,殿下传来口谕,命公子到斜阳楼一聚。”

  傅远一怔,这还是这么久以来,燕荣桢第一次喊他出门,他还以为自己像这笼中的鸟儿一样,轻易出不得府门的呢。

  如此,也正好去看看外头的风景。

  听说这次是要去见燕荣桢的友人,傅远自知不能丢了其脸面,他换上了一件颜色张扬的长衣,领口雪白的轻绒附在颈间,带去丝丝暖意,繁复暗纹的绸带束其腰上,勾勒出傅远并不单薄的身段,再以青鸾玉佩为点缀。

  丫鬟挽起傅远的一头青丝,一半用白玉冠固定在头上,一半则是简单的梳直,任其垂在脑后,傅远看着铜镜内熟悉的面容,却是不再熟悉的打扮,婉拒了丫鬟给自己画眉的动作。

  古时有言,女为悦己者容,现在,他也要为了燕荣桢所容了,当真是不习惯。

  “就这样吧。”傅远站起身,表示已经打扮的够好了,他既是乾元,还是清淡点好。

  “走吧。”傅远轻声说道,丫鬟小秋抬眸一怔,往日里的傅公子,总要在自己的面上多加修饰,先在额间点上朱砂,再以轻纱附于面上,最后在身上熏了特制的香料,才可出门,比那京城里身份高贵的坤泽还要讲究,这般突然的改变,倒让她讶异了。

  可面容素净的傅公子,反而露出了几分本该属于乾元的俊逸之色,显然这幅模样,才更适合他。

  “殿下,你那娇宠的乾元怎么这般磨蹭,都要到晚膳了,还不前来。”蕴王公的独子戚沅单手搂着一名衣着单薄的坤泽,时不时与他调笑两声,交谈之间,还不安分的将手伸进坤泽的衣内,惹出几声娇笑。

  燕荣桢对此景已是见怪不怪,身为坤泽的他,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他自小便与其他皇兄一起骑马涉猎,乾元能做的,他一样能做,因这与寻常坤泽截然不同的性格,皇室内与他年龄相仿的贵族,均已经见怪不怪,甚至会忽略燕荣桢是坤泽,把他当做乾元对待。

  燕荣桢修长的指尖摩挲着酒杯上的精美纹路,默默的回了一句,“远儿甚爱打扮,耽搁些也正常。”

  “这傅远有什么好,我一想到他明明是个乾元,却似坤泽一般矫揉做作,我心里就膈应。”坐在左侧的小王爷南风灏看着老神在在的等傅远的燕荣桢,忍不住说了一句,随即便感到燕荣桢冷似冰刀的视线投了过来。

  “我不也是一个不似坤泽的坤泽么?”他反问道,平淡的语气中让人猜不出喜怒,却登时让在场的众人冒了冷汗,戚沅忙瞪了南风灏一眼,示意他赶紧说些什么。

  “表兄我不是那意思。”南风灏赶忙改了口,他倒上一杯浊酒,“皇城里谁不知道表兄堪比乾元的能耐,表弟自罚一杯,求表哥原谅。”

  “是啊是啊,灏弟向来嘴快,实际上不是那个意思。”八皇子燕苝楸与南风灏关系最好,也忙为他说情。

  “哼。”燕荣桢冷哼一声,却是举起了杯,算是应了南风灏。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抱歉各位,我来晚了。”

  不似燕荣桢的低沉,傅远的嗓音清缓,延绵,似猫儿的肉掌踏着地面,发出一声闷响,既能引起在场众人的注意,又不会惹人厌烦。

  众人抬眸望去,只见傅远不似从前的打扮,他身披湛青色的华美外袍,随着头上的兜帽移下,未带面纱的清俊面容显露无遗,白皙的肤色在轻绒衣领的衬托下显得更为矜贵,仿若不落世俗的公子哥,任谁也不会觉得,他是依附他人的男宠。

  见自己的兄弟及友人均看着傅远楞了神,燕荣桢心中浮起一丝不爽,淡淡的开口道:“远儿,过来。”

  “是。”傅远顺从的点了点头,走到燕荣桢的身旁。

  不料燕荣桢却是一把扯过他的手,傅远失了平衡,顿时倒入其温热的怀中。

  一杯浊酒入喉,燕荣桢一手圈着傅远的腰际,时不时摩挲两下,毫不介意的在人前展露他对傅远的亲密,和占有。

  燕苝楸怎么会不知胞弟这是不满有人盯着傅远看,随收回了目光,转移了话题道:“既然人到齐了,那在台后等待已久的节目就可以给大家呈上了。”

  这话倒是吸引,戚沅连怀里娇媚的坤泽都不想抱了,一脸猴急的说道:“你这神神秘秘的,到底是什么啊。”

  “等会儿你不就知道了。”燕苝楸双手一拍,随着一声音乐响起,两排的蒙面舞姬便莲步款款,从后方走了出来,不同于普通的舞者,这群舞姬的模样均生的大眼浓眉,虽是只露出了半张面孔,却一眼便可识别,当不是他们北苑的人。

  且随着鼓点的节奏响起,舞姬们兰指一牵,便将掩盖在身上的轻纱甩开了去,露出了曼妙的曲线,婀娜的舞姿极其大胆且张扬。

  南风灏看的眼睛都直了,不住的拍手叫好,大喊道:“好,表兄这个节目妙啊,平日里我被父亲阿爹抓着看那什么四书五经,还要时不时被问朝堂见解什么的,我都烦死了,这个来得正好。”

  燕苝楸听了,不由失笑,随道:“你若喜欢,挑一个就是了,都是自家兄弟,无须客气。”

  闻言,南风灏面上更为开怀,忙道:“多谢表兄!”

  乐舞声中,傅远对其的兴致并不大,他手上掰扯着一个柑橘,皮质厚实,翠绿的汁水脏了他的手心,他也不顾,径直将橙黄的果肉塞到自己嘴里。

  注意力状似在台上,实际却用余光看着傅远的燕荣桢不着声色的挑了挑眉,原以为同为乾元,傅远该是对此节目倍感兴趣才对,不料这人却在闷声吃东西,且十分放肆,竟全数放到自己嘴里,半点也没问他的意思。

  “远儿,这东岳进贡的柑橘,可是甜口?”他在乾元耳边轻声说道,温热的气息让傅远红了耳根,微微朝外躲了一下,道:“嗯,挺甜的。”

  燕荣桢顿了一下,若是他人听了这话,早就惊慌失措的将手里的东西呈上了,怎似傅远这般,好似毫无察觉一样,是真傻,还是...

  但燕荣桢也不恼,这数月里,他已经习惯了纵容傅远,只能更直白的说了一句,“不知远儿亲手掰的橘子,本王可否知道其中滋味?”

  “?”傅远还想了两秒钟,遂终于回过神来了,暗道不妙,金||主只喝了几杯浊酒,自己倒是开始吃起来了,“当, 当然可以。”傅远有些后知后觉的惶恐,举起手上的柑橘,就要塞进燕荣桢嘴里,却不想这本就是最后一瓣了,还被他咬了半口。

  戚沅注意到了此举,暗道这傅远竟是不要命了,将自己吃过的给燕荣桢,但他并没有要解救的意思,反而有些幸灾乐祸,觉得看傅远出了差错,比看舞姬起舞要有趣的多。

  毕竟燕荣桢宠幸傅远已经数月之久,不光是他,南风灏等人也在看这任性妄为的九皇子什么时候才腻了心思,像个正常的坤泽一样,择一良人嫁了,毕竟他是燕帝膝下最受宠爱的坤泽,哪怕并非完璧,也照样矜贵。

  熟料,燕荣桢竟是面色如常的将那半片柑橘送进了嘴里,还心情很好的说道:“远儿没有骗本王,这柑橘甚甜。”

  戚沅登时怔楞,心中更觉燕荣桢这是入了魔还是被下了蛊了,竟被一毫无背景、空有样貌的的乾元迷惑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