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人已经带到。”蓝衣人隔着门框,恭敬的说到。
几乎是下一秒,屋内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你下去吧。”
点过头后,蓝衣人转身离开,而南舒策则在一个男人的搂抱下走出来,此时,褚辞仍旧在抱着濯鞅,那小心翼翼担忧的样子,活像一只守护主人的大型忠犬。
“是你。”褚辞面无表情的看着南舒策。
褚辞清心寡欲的表情令凌修炀很是放心,他微微松开了南舒策。
南舒策炸了眨眼,说道:“是我呀,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凌修炀刚松开的手顿时又贴到南舒策腰上。
褚辞无视他的小动作,他寡欲的看着南舒策道:“你救我们,应该不仅仅是跟鞅儿认识吧。”
南舒策笑了一下,“这个确实,不过不是我救了你,而是他救了你们。”她指向凌修炀。
褚辞看向凌修炀,那眼神就像在问你是谁。
“凌修炀,炽炎的建立者。”凌修炀言简意赅的介绍道。
趁着凌修炀与褚辞眼神搏杀之时,南舒策早早的盯上了濯鞅,脸上挂着伤口的濯鞅不禁让她失了魂魄,战损美人什么的,她最可以了。
南舒策咽了咽口水,指着濯鞅,失神的说道,“那个,褚公子,你这么抱着濯鞅姑娘累不累啊,要不要,将她放下来,我也好为她上药啊。”她变着语句的说。
凌修炀轻轻掐了一下怀里的南舒策,好家伙,他光防着褚辞了,没想到,这个小女人竟然连女人都感兴趣。
南舒策抬头朝他笑了一下,美色嘛~人人都喜欢的哦。
褚辞小心翼翼的将濯鞅放到榻上,那小心的程度,就跟濯鞅是水做的一样,看的南舒策都羡慕起来了。
“阿策,我也可以。”凌修炀趴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滚。”让她看别人深情款款还行,这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保准得肉麻死。
外间,凌修炀正与褚辞变着法的试探对方的底细,里间,南舒策正为濯鞅处理伤口。
“说吧,你们救我们的目的,我从不相信有人会不求回报的帮助我,更何况,咱们还是对立阵营的人。”褚辞率先开口。
凌修炀放下茶杯,“目的很简单,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还有,我要你们手上的玉龙佩。”
褚辞默默想道:“现如今,自己的敌人是屠煞的人,也就是瑰栎王朝太子的人,那他们…”想到这,他紧盯着凌修炀,“你们为何会跟瑰栎王朝的太子有仇?而且,你们要玉龙佩做甚?”
凌修炀笑了一下,“你的问题,我很容易回答。拿人钱财,□□,跟瑰栎太子有仇的可不是我们,我们炽炎只负责替买主做事罢了,至于玉龙佩,那就是在下自己的事了。”其实他这么说也没错,他确实跟瑰栎太子没什么交集,他只是替人办事罢了。
“买主是谁?”褚辞问。
“秘密。干每一行,都要自己的底线,而炽炎的底线就是不透露买主信息。”
“既如此,那你要玉龙佩有何用?”
“我想要天书。”凌修炀十分坦诚的说道。
褚辞嗤笑出声,没想到,世界上还真有人信天书的事。
“怎么样?褚公子给或是不给。”
“玉龙佩的事我做不了主,等鞅儿醒后再给你们答复吧。”褚辞打着马虎眼的说道,眼前这两位,他实在是信不过,他还得等濯鞅醒后,同她商量一番。
凌修炀不急不恼的开口道:“可以,褚公子的谨慎,在下很欣赏。”
里间,南舒策在给濯鞅上药之时,濯鞅便已经醒了,她表情阴鸷的捏着南舒策的胳膊,“你是谁?”
南舒策疼得皱了皱眉,可她却不想为之动武,“我是南舒策,濯鞅姐姐不会这般健忘,把我忘了吧。”她委屈难过的看着濯鞅说。
濯鞅松开手,眼神看向别处,然后轻飘飘的落下几个字,“目的。”
南舒策直勾勾的看着她,“因为我喜欢你这样的战损美人啊。”
闻言,濯鞅十分无情的说道:“我对你没兴趣。”
“哎呀呀,你怎么这么无情呢,连玩笑都不陪人家开,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我没耐心同你兜圈子,说吧,你救我的目的。”她盯着南舒策说道。
南舒策起身走到椅子上坐下,“我要你身上的玉龙佩。”
濯鞅拿出腰间的玉龙佩打量着,“这块破玉究竟有什么秘密,竟然值得你们这般抢夺。”
“它事关天书。”南舒策认真的说。
濯鞅笑了几声,“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天书,我看你也挺精明的,怎么会信这种胡话。”
南舒策转身看着她,“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会相信。”
濯鞅直接将手里的玉龙佩扔给她,“给你吧。”
“你不问缘由?”南舒策拿着玉龙佩问。
“没什么好问的,我对这个东西背后的东西不感兴趣。”濯鞅十分淡然的说道。
“爽快!”南舒策收下玉龙佩,随后,她眼睛一转,问道,“你这么爽快,倒跟我平日里交的朋友一样,而朋友有难,我自是不能做袖旁观,怎么样,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濯鞅看了她一眼,“我并不需要朋友,而且,有什么事我会自己解决。”她有褚辞一人足够了。
南舒策点了点头,“好吧,我还以为咱们有共同的敌人,可以合作共赢呢。”
“敌人?”濯鞅看向她。
“对啊,我夫君是炽炎的掌权人,前些日子,有人花钱让他想办法搞垮瑰栎太子的计谋,所以,我们就来了这昱阳都城了。不过,很显然,瑰栎太子的计谋实现了,反正回去怎么都拿不到钱,倒不如现在想办法搞垮屠煞,也不枉我们白掺和了一脚。”南舒策讲道。
濯鞅冷笑一下,然后闭上了双眼,这女人这般说法,无非就是想让自己跟她合作,当她傻的吗。
南舒策看她不说话,也就开门走了出去。
“褚公子,濯鞅姑娘醒了。”她说。
闻言,褚辞当即起身跑进了里间。
南舒策感慨道;“美人在侧,一分不见,心若炒豆,两分不见,思之若狂。”
凌修炀走上前摸着她的脑袋问:“你这是打哪看来的词句?”
“南舒策诗集,也就是我自创的,嘻嘻。”她朝他笑了一下。
“你那边怎么样?”凌修炀问道。
南舒策将手中的玉龙佩放在他面前,“拿到了。”
凌修炀接过玉龙佩,“阿策真棒。”
“可她不肯跟我们合作。”南舒策有些失落的说道。
“正常,只见过一面而已。”凌修炀安慰道。
里间,褚辞急忙打量着濯鞅,“鞅儿,你伤口还疼吗?我真没用,又让你受伤了!”说实在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又”这个字。
濯鞅抚上他的脸颊,“我没事,你怎么不处理一下伤口。”
褚辞握住他的手,“我没事。”
两人就这么深情对望着,要是旁边有第三者存在,保准被他们齁死。
“对了,南舒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褚辞问道。
“说了,她让我同她合作,还有,她要玉龙佩。”
褚辞点点头,“凌修炀也同我说了这个。”
“凌修炀是谁?”濯鞅问道。
“可能是南舒策的相公吧,对了,你怎么回答她的?”
“我没有同她合作,我不相信任何人,至于玉龙佩,我已经给她了。”
褚辞点点头,“濯将军那边…”
“随他去吧,我改变不了他的想法,只能以后替他报仇了。”
褚辞紧抓着她的手,“鞅儿,不管上刀山还是下地狱,我都陪着你。你生我便生,你死我同你一起死。”
濯鞅笑了一下,“傻子。”
“你先休息,等明日,我陪你制定一下复仇计划。”褚辞说道。
“不必了,我已经有计划了。目前最难的还是先想办法混进屠煞。”
褚辞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件事先交给我,我会想到办法的。”
翌日,褚辞乔装打扮了一下,然后便走出了里间。
“喂老头,你是谁?竟敢闯进本姑娘的房间。”南舒策凶巴巴的问道。
“阿策,不要闹了,那是褚公子。”凌修炀一边喝茶一边说道。
“啥!褚公子?你怎么这副打扮。”
褚辞说道:“我要出去。”
南舒策赞同的点点头,“嗯,那确实是要打扮一下。”
昱阳都城,大街小巷贴满了濯钊畏罪自杀的告示,连带着褚辞和濯鞅的画像也被贴在了上面,当真是要叫他们无生路了。
褚辞走进一家玉器店,将手中的图纸拿给店家,“店家,帮我打一块跟这一模一样的玉佩,材质要上好的青玉。”
“得嘞。”店主爽快的接过了图纸。
回到客栈后,褚辞欲言又止的看着濯鞅。
“我爹死了?”濯鞅突然开口。
“鞅儿,你怎么知道的?”褚辞大吃一惊的问。
“你的表情已经告诉我了,除了这个,我也想不到你会因为什么事而变成这样了。”
“那你…”
“我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她说。
褚辞立马将她拥进怀里,就像拥着稀世珍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