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连麒!!!”

  

  、连麒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连麒死了。

  真的死了。

  南宫凛抱着从池塘里打捞起来的尸体直接痛哭起来,那是皇后和裴萱都从未见到过的画面,清月和清川立刻把还在那里的人全部都清理了出去,其中包括皇后和裴萱,当时所在那里的所有的下人都被处死,裴萱被禁足在她的房间里,任何人都不能去看望她,至于皇后,她自然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南宫凛把自己关在连麒的房间里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不处理公务,不和人说话,甚至都很少踏出连麒的房间,仿佛他要是一直待在那里就能等到回来的连麒,只是啊,他等了很久很久,连麒就是没有出现。

  清月和清川都不敢在南宫凛的面前提起连麒的名字,前来看望的南宫柳更是不忍心在那种模样的南宫凛的面前提起伤心事,一时间,连麒的名字似乎成为了你东宫的禁词,没有人敢提起,所有的人都当做东宫从没有出现过连麒一般,安静的有些可怕。

  裴萱被关在禁足的时间太长了,有些不耐烦,只是在她刚刚开始想要吵闹的时候,南宫凛的旨意便下来了,杖责三十,由清川亲自减刑,带去的人自然是南宫凛那边的人,一下不少,一点水没放,裴萱差点咽气,还是得到消息急急忙忙赶来东宫的裴萱的父亲裴沆求情才暂时保住裴萱的命,只是南宫凛仍旧不接受裴沆想要把裴萱带回家去休养这样的话。

  裴萱必须得留在东宫,哪里都不许去,即便是死,她也要死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另外,原本伺候着裴萱的那些下人全都被替换了,换成了南宫凛的人。

  裴沆是有苦说不出,他曾在皇帝的面前提起过这事,但皇帝的意思是裴萱既然已经嫁给了太子,那就是太子管着她,太子做出怎样的决定那就是怎样的决定,当初是裴萱坚持着要嫁给太子了,现在这种情况,她也必须得自己承受着。

  裴简想要偷偷的去看望裴萱,却被清川给拦下了:“裴简大人,您和殿下的交易早就已经取消了,您现在已经没有自由出入东宫的权利了,我想您是知道私闯东宫是怎样的罪责的,请您还是回去吧。”

  “我妹妹她怎么样了?我只是想知道她怎么样了而已!”裴简紧皱着眉头,不愿意离开:“我妹妹她好歹是太子的侧妃,太子这样待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那她杀死小连子公公的时候您怎么不觉得她过分?”清月冷冽的声音在裴简的身后响起,手中的剑一瞬间便抵在了裴简的脖子上,冰凉的触感瞬间从脖子传到了裴简的其它地方。

  清月又说:“裴简大人觉得小连子公公的性命,和令妹只是被禁足比起来,哪个更重要?”

  裴简愣住。

  连麒的死和裴萱脱不了干系,但……

  “连麒只是个奴才而已,我妹妹身份尊贵,他如何比得起?”裴简紧握着拳头:“太子殿下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我妹妹是他侧妃的事情!”

  “裴简大人是不是忘记了,令妹这侧妃的位置要被废黜,只是太子殿下一句话的事情,她堂而皇之的在东宫杀人,在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的面前杀了,这罪责,她担得起吗?要是认真的追究起来治罪,那个时候您还会觉得令妹的身份尊贵吗?”

  裴简:“!!!”

  清月的剑刃微微刺入裴简的皮肤,他说:“裴简大人要是再不离开这里,我不介意送您去见小连子公公,他在黄泉路上,想必很孤单。”

  “你!”

  “走。”

  “……”

  裴简愤怒的瞪了清月一眼,但终究还是转身离开,在东宫这里,他绝对是讨不到一点好处的,而且南宫凛身边的侍卫的脾气都是随了南宫凛的,要是自己真的继续留在这里,他们或许会真的说到做到。

  看着裴简大步离去的背影,清川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清月,你不该在裴简面前说那样的话,他好歹是礼部尚书。”

  “那又如何?”清月皱着眉:“他现在已经不是殿下的合作伙伴了,他的妹妹杀了小连子公公,我们都是亲眼看见的,我现在看见他们,就特别烦,我就想一剑割破他们的喉咙!”

  “清月……”

  “哥,”清月看向清川:“我只是说说而已,我不会那么做的。”

  “……”

  清月也很快的离开,清川无奈的扶额,清月看起来是真的特别的生气,以后还是避免他和裴家的人见面为好,免得他冲动起来也顾不上身份尊卑了。

  又是一个月过去,皇帝和皇后都来过东宫,只是南宫凛并没有见他们,他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哪里也不去,什么也不做,就是抱着连麒的那些东西待在连麒的房间里,不管外面的人如何的劝说他,他就是不答话,就是不搭理,即便是把门踢开了,南宫凛也不会多看他们一眼,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灵魂,只剩下一副躯壳。

  尊王和奎王都来过东宫,只是他们的待遇和皇帝、皇后是一样的,南宫凛并不想见他们,直接被清川挡在了房间外面。

  尊王南宫准表情淡淡的看着紧闭着的大门,忽然笑了起来,在随行而来的奎王南宫况,和清川诧异的眼神下,他轻轻的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随后提高音量开口说道:“南宫凛,你这样子真的是特别的好,你尽管这样一直堕落下去吧,父皇现在已经有了要废黜太子的念头,你就尽管在这破房间里待着吧,没有意外的话,你应该很快就能去见你那个死去的相好的了,你们在黄泉路上或许还能做个伴,说不定他就在等着你呢,哈哈哈哈!”

  南宫况疑惑的拉着南宫准的衣袖:“五皇兄,你说什么呢?你怎么能说那样的话?”

  南宫准没有理会南宫况的话,继续说道:“南宫凛,你尽管继续待在这个房间里不出来,你那小太监死的可真是冤枉啊,他的仇没人报,他想要报的仇也没人帮他报,他和他那可怜的义父就这样无故的枉死了,他们啊,那么可怜,那么无辜,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好好的享受他们该有的荣华富贵,居然就这样死了!”

  南宫况和清川对视了一眼,忽然明白南宫准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他这是在刺激南宫凛啊,是在逼迫着他走出这个房间。有些话,南宫准是没有说错的,要是太子殿下真的一直都待在这个房间里什么都不做,皇帝那边是真的不好交代,之前或许还算是情有可原,但现在,皇帝只会觉得不耐烦,或者是觉得南宫凛不再适合当东宫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