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生莲
语不惊人死不休。
凯莎瞪大了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不信……”
不信最好，钟衍嘀咕。
“你的梦魇之力是用神圣之躯的数据从莫甘娜那里换来的吧……”
钟衍明白她的意思，大致就是你那么厉害自己想象一个就好了。
“无中生有，我会消耗极大的心神有可能会把我弄死，但是一部分数据支持我就可以用很小的消耗达到最大的效果……”
“你能演示一下吗？”
“我现在可以抹去你给我的天使基因……”
钟衍说道，身体里有别的东西到底是不得劲儿正好趁机解决了。
“不行，换一个……”
然而凯莎不答应。
“我堂堂天使之王送的东西，你要当我的面毁掉是不是有羞辱我的意思……”
钟衍张口结舌，他是真没有这个意思。
凯莎想了想，探手抓来一片白色花瓣。
“这是地球莲花的花瓣，你们赞美它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我很喜欢……”
钟衍接过花瓣放在手心。
凯莎喜欢莲花大概是喜欢这句赞美之词吧。
正如她自己出淤泥而不染。
凝神观想出莲花的原貌。
凯莎目不转睛盯着他的手心，见证奇迹。
“返本还原……”
掌心中莲花瓣立起，一片花瓣竟然绽放出一朵白玉莲花。
凯莎愣愣接过，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眨过眼。
甚至天刃系统知识宝库都动用了，也没有检测出这莲花是怎么来的。
良久她道：“超神学院的太空校长打造了银河之力……”
“按照设想他的能力是虚空与反虚空，能够重新定义质量和能量规则……”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只要数据完备逻辑合理，就可以将其化为现实，功能很低效……”
她看向钟衍：“而你只凭借想象力就可以影响现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比银河之力更胜一筹……”
“银河之力在合理中创造存在，而你是无论多离谱多扯淡只要想到了就可以存在，只要存在即是合理，太不可思议了”凯莎赞叹。
“你说的都是未来，我还想多活几年……”钟衍喘了口气说道。
将花瓣变成花相当于造物了，好在只是普通的东西没有耗费什么心神。
看着钟衍有些泛白的脸色。
凯莎松了口气，要是这能力可以没有禁忌的使用那就真的太恐怖了。
恐怕宇宙生灭也全在一念之间。
想到这里她倒吸一口冷气，钟衍拿到梦魇之力就是为了增强心灵意志。
那么迟早有一天会达到或者接近这个境界。
“钟衍，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未来要成为一个怎样的人或者神？”
钟衍想了一下：“是人是神都无所谓，我只要驱逐异族还华夏安宁，让华夏文明站在宇宙时代的前沿……”
这是他必须要做的。
无论是德诺文明还是恶魔或者西方众神，要想颠覆华夏正统都是他要铲除的对象。
“你的路和正义有相通之处，天使和你合作怎么样？”凯莎提议。
钟衍不动声色等她说下去。
“我麾下天使助华夏赶走恶魔和饕餮，来日她们若有难也请你护她们周全……”
“天使和恶魔本身就有仇……”
钟衍撇撇嘴，这个合作其实有没有都无所谓，反正凯莎本身就要除掉莫甘娜。
能把他转进去自然是好的。
凯莎眨眨眼：“是啊！天使和恶魔打了几万年，也不差等几年……”
钟衍气结，天使可以等几年可华夏等几年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他只能捏着鼻子承这个情。
合作对华夏来说是有利的，毕竟现在天使并没有遭遇危机。
而华夏却有诸多势力虎视眈眈，天使上战场必然会有牺牲。
一旦钟衍日后反悔或者敷衍了事，天使可就白死了。
“我听说银河之力工程你们天使也参与其中，与葛小伦合作岂不是更好？”
钟衍问道，这是原作里凯莎的选择，甚至为此将左翼护卫都送出去给人当老婆去了。
凯莎：“银河之力工程天使只参与了前期工作，后面全部由德诺文明和超神学院完成，与葛小伦合作我还要防着太空和杜卡奥拿天使当枪使……”
“而你大小事都可以自己做决定和你合作更透明，更何况雪中送炭远比锦上添花更值得信任不是吗……”
“更重要的是有你在天使伤亡可以降到最低，她们助你平定乱世，也希望你在未来可以最大可能的保住这些孩子们的命……”
钟衍大受触动。
凯莎对待天使一直都像母亲一样护着她们。
所以天使冷，莫伊愿意为守护凯莎的正义秩序战死。
就算是叛逃的若宁和莫甘娜都对凯莎的个人魅力称道不已。
忽然钟衍心头一跳，不确定道：“你不想活了？”
他从凯莎话里听出了一丝交代后事的感觉。
凯莎沉默良久：“我只是太寂寞了太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钟衍微叹，凯莎这是得抑郁症了。
得治！！
把控正义的尺度保持绝对的公平公正公开，让凯莎心神疲惫。
天使之王虽有接班人，可她的正义秩序只有守护者没有继承者。
高处不胜寒。
凯莎站得太高，已经没有了同行者。
无敌反而更寂寞；
莫甘娜虽是她的妹妹，却跟她走上了相反的道路没有共同话题。
见面不是吵架就是打架。
鹤溪是她最好的朋友，热衷于强大天使的武力，所想的是守护天使文明。
和正义无关。
两人拉拉家常还可以，但是涉及到理念也是无话可说。
钟衍看她清冷的面庞有些不忍。
“远古文明回归，你若不在恐怕天使会迎来灭顶之灾……”
凯莎露出一丝迷茫：“也许凉冰说的对我的存在阻碍了现有文明的发展……”
“你们地球人说一鲸落万物生，机遇与危险并存，或许我放手可以让现有文明更进一步……”
钟衍摇摇头：“凯莎女王你虽然强大但是还没有达到可以阻碍宇宙运转的地步，阻碍文明发展的不是你，而是我们对宇宙认知的不足……”
“如今科技大兴其道，已经到了自身的极限变成了自我阻碍……”
“华夏有个词叫物极必反，这或许是当前宇宙文明遇到的桎梏，若是不能突破就会自我毁灭。”
“之所以说你是阻碍是因为你走的太快没有可以互相印证学问的同伴，导致被自身束缚住，而他们好不容易追上了你的脚步，却看到你还在原地踏步……”
“就算你死了，当他们达到你的高度也会被困住，道路前有山，谁来都一样……”
凯莎目光微亮：“如何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