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班的另外那几个男生也一起走过来，林尧一见着坐着的程言川还有一点奇怪：“程言川你也在啊，怎么不上场呢？光看着多没劲啊？”
“啊？我不会啊，所以也就看你们玩嘛。”程言川的声音细软细软的，听上去以为是他内向不怎么敢说话，其实是有点害羞。
“那走啊程言川，这个又不难，上场跑两圈就知道怎么玩了。”
江北用水倒出来，洗了一下手，湿淋淋的过来，扬手间还撒过来不少水珠。
见不得江北这粗糙样，楼昀有些黑了脸：“哪凉快哪待着，别到处把你的汗乱甩。”
江北有些委屈：“不是吧舟哥，怎么班长泽哥过来就没事，我就得罪你了？”
一旁坐着的宋泽忍不住用脚去踹他：“别乱拉你爸爸下水。”
儿子江北不服气，过去和爸爸宋泽掐了起来。
到底还只是在青春期的男孩子们，闹起来一点也不含糊。
楼昀最后害怕程言川等着无聊，还是提前走了。这球馆没有空调，全靠窗户通风，跑来跑去饶是楼昀都出了一身汗。
程言川害怕他着凉，没敢让他全部把衣服脱了，但是又看不下去他满头的汗，最后揪着他的钱包跑去校外的一家小卖部买了一包纸。
纸的质量挺好的。楼昀接过来拇指和食指碾了一下：“宝贝儿，这纸挺贵的啊，怎么舍得的？”
程言川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含糊着没回答，以为他只是随口一问，结果自己往前走了两步之后发现人还没跟上来，回头一看，发现楼昀正拿着纸朝着他笑。
程言川很少见到楼昀在其他人面前笑过，反倒是经常会在他的面前笑，或是温柔的或是挑逗的，但是这种大大方方连眼角都捎上了笑意的楼昀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可是有些话他就是说不出口，哪怕楼昀这样对他笑，连着他的心跳都开始加速了。
郑柏舟给了他太多了，他也想给郑柏舟多一些爱，或许是温柔。他舍不得让楼昀去用那种粗糙的纸。
两人最后一起去买了一点菜就回家了。程言川之前的胃口差，楼昀也猜不准这个世界的他到底都喜欢吃什么东西，一开始的时候都是胡乱买菜的，后来程言川好了一点，基本上就是两个人一起出来买菜了。
楼昀的厨艺准确来说是在上个界面所学习到的，手法还不错，最起码程言川吃了很多。
那么久下来，可是他却还是一点肉都不见涨，楼昀忍不住叹气，每个界面的小兔子总会把自己弄得可怜巴巴、瘦瘦干干的，他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吃完饭后程言川就去学习去了，这是他的习惯，他一般不会去打扰他。楼昀将卫生处理干净了之后，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来看信息。
宋泽的确是给他发了不少信息。大概率就是说已经弄清楚了程言川之前在六中的那些事，他也已经喊人过去警告了，以后应该不会再出现什么问题了。
楼昀回复了一声谢谢。
宋泽那边好像也正在看手机，回消息的速度也很快：“你已经把人弄进家里去了？牛啊兄弟，速度那么快的吗？”
楼昀无奈：“别瞎说，他家里出了一点事，经济方面上出现了一点困难。”
“什么事，严重吗？你们两个那么多天都没来上课。”
“都已经解决了，没什么事了。”
这些事楼昀都不怎么喜欢和外人说起，有时候可怜并不需要得到所有人的同情，也不必去卖惨。
正看着，班级群内赵颖女士就发过来了一张名单，那是他们刚刚测试过的试卷的分数的得分高低排名。
楼昀点进去看了一下，突然发现他们家小兔子居然拉第二名十多分排在了第一名。
第二名是宋昕禾，作为学委她的成绩自然不会很差，以前每次不论大大小小的测试都是第一名，可是现在居然被程言川抢了先。
他一一看过去，发现程言川数学这一门学科的分数很高，这个是必然的，楼昀知道程言川唯一差一点的就是英语这一板块。在这数学单科测试中，相对英语来说才是强项的宋昕禾，这次考出来的数学成绩虽然不如程言川高，但是也绝对不低。
赵颖发了一条语音：“这次测试的成绩不错，江北的进步大家都有目共睹的啊，但是呢，老师还是希望我们的同学能够谦虚一点别太骄傲，等这个下个星期月考结束之后咱们就要去香山了，大家努力考考出好成绩，咱们一起快快乐乐的去旅游！”
江北在下面立刻发了一条动态图。
楼昀看着无聊，刚想退出来，赵颖给他私发信息的提示就跳了出来。
赵颖：“柏舟，这次你的进步也很大，你是个聪明的学生，老师说了只要你肯努力，就一定会有汇报的，你看是不是？”
“我把你的试卷单独拿出来批了一下，等会我私发给你，你自己下去研究一下错题，不会的就去问程言川。”
楼昀：“好。”
—
下个星期三就到月考了，这几天楼昀去上课的时候，见到了好多同学都在开始；努力的背着单词或者是在刷题。
连宋泽都在低头学习，楼昀有些不解：“怎么了，中毒了还是怎么的，你居然开始学习了？”
宋泽一脸苦瓜样：“我爸知道我没报名去出游，说完这次月考没到四百分就不准我出来玩了……”
江北冒出来：“我比泽哥好那么一丢丢，我妈说的是三百分。”
楼昀：“……”
月考在宋泽和江北两个人的苦命日子中很快的就来临了，宋女士最后开完班会：“争取两天把月考考完，星期六星期天星期一这三天我们就准备去香山了啊，报名的同学自己就下去准备准备，没报名的自己在家里也要记得看书啊。”
楼昀这几天受够了宋泽和江北的毒茶，累得直趴在桌子上。
程言川一开始还以为他生病了，犹犹豫豫的伸手过来贴到他的额头上。
楼昀睁开眼：“怎么了？”
程言川飞快收回自己的爪子：“没什么，我以为你趴着是不舒服了……”
哪有那么容易生病。但是楼昀还是往他这边挪了挪：“宝宝如果我生病了怎么办？”
“看医生吃药啊。”程言川一脸我又不傻的样子，“生病了难道不是应该去看医生吗？”
“不是这个样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