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全家重生后我走向人生巅峰>第123章 番外·郎骑竹马来1 卡完结,先写个番外,介意勿买。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快要完结了,卡住了,卡得很厉害,先写个平行世界的甜甜小番外。

  这一章请大家多给意见,喜欢的话我会继续,不喜欢的话我后面会用正文再覆盖掉。

  设定是行云青梅竹马,同性可婚,两家家长极力撮合,小江先单箭头,小谢后知后觉。

  小墨最近有点萌这个,所以写来玩玩。

  番外没逻辑的,就是个没得剧情的纯感情流小甜饼。

  出场年龄依然是高二。

  *

  早春, 阳光不燥,清风正好,适合风骚。

  谢云书跟裴寂、仇浪还有夏客骑在小巷子上面的墙头上。

  墙头下方,顾潇潇和两个女生正缓缓走来。

  夏客说:“云哥, 上!”

  谢云书“咚”地跳了下去, 把三个女孩都吓了一跳。

  “谢云书, 你干什么呀?”

  顾潇潇是海滨中学长得最好看的女生,一个漂亮到出圈的女孩儿, 哪怕穿着土气到死的蓝白校服, 也像一朵出尘的莲花纯洁无瑕, 顾潇潇性子温柔, 即使刚刚受了惊吓, 说话还是轻声柔语。

  谢云书双手插在裤兜里, 校服敞怀,微风鼓动衣服的下摆。

  少年眉眼生得精致, 瞳仁清亮,眼底里自带三分笑意,本是极其阳光明媚的面相,因他刻意歪斜了脑袋, 那点笑便显出了一点痞气和野性,和他脱口而出的中二台词正好相得益彰:“顾潇潇,我看上你了, 你给我当女朋友吧!”

  “咻——!”头顶上, 裴寂、仇浪和夏客都吹起尖亮的口哨。

  谢云书竖高两手,在头顶比了个“T”字, 死党们就噤声了。

  顾潇潇旁边的两个女生都红了脸, 觉得他这个动作很酷很潇洒。

  但是顾潇潇没红脸, 女孩儿对这样的场面早见怪不怪,一系列应对也驾轻就熟,她往前走了一小步:“很抱歉,我不能答应你。”

  谢云书头一回跟人表白,不懂拿捏风度,立刻脸黑:“为什么?”

  “对啊,为什么啊?”仇浪在上头喊,“我们云哥是海中校草,你是校花,你们两个天生一对咯!”

  顾潇潇微微仰头:“如果校花和校草是天生一对的话,那谢云书跟江行止才应该在一起,”顾潇潇直视谢云书,美丽的脸庞这才开始泛红,羞涩地说,“其实,我是‘幸运女孩’。”

  “幸运女孩”是江行止和谢云书cp粉的名称。

  江行止的外号叫“江小花”,这个外号还是谢云书给起的,流传到学校里后就成了“校花”,谢云书是“校草”。

  所以顾潇潇说他们俩才是天生一对。

  ……

  说起江行止,谢云书对他的感情非常复杂。

  俩人认识那年一个四岁,一个五岁,小时候他们一度非常要好。

  谢云书他爸谢祖望在90年的时候发了财,用村里人的话说,“赵公明给谢老二托了梦”。

  谢祖望耗尽了他前半辈子小三十年的人脉资源筹到了一笔钱,带到申城证券交易所,全都买了股票。

  没错,就是后世人所皆知的“老八股”。

  到了92年,“老八股”翻了几百倍,谢祖望的照片上了报纸,人称“华国第一股民”、“谢百万”。

  谢祖望在海滨市里最好的地段买了别墅,隔壁邻居就是江行止家。

  严格说那是江行止的外公家,早几年的时候江行止只在寒暑假过来,两个小男孩年纪相仿一见如故,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后来江行止的父母离婚,江行止跟着母亲常居海滨,从小学到初中,谢云书跟江行止都在一个班。

  江行止的外公和母亲工作忙,还天南海北地飞。

  家里虽然有保姆,但江行止不喜欢吃保姆做的饭,祝君兰在家带一个孩子也是带,带两个也是带,江行止上学放学、吃饭睡觉,大半时间都是跟谢云书一起的。

  跟亲兄弟都差不离。

  江行止的妈妈乔冰跟祝君兰也成了闺蜜好友。

  两个男孩刚上初中那年国家颁布了同性可婚法,祝君兰和乔冰戏说要做亲家,这个头一开,后来家里的亲戚们就常拿他们开玩笑。

  那个年纪正是少年最敏感的时候,谢云书跟江行止几乎是光着屁股一起玩过来的,哪里会有那种意思,被大人说了难免羞恼。

  偏偏他俩初中读的还是海滨的贵族学校英伦中学,很多同学的父母彼此之间联系颇深,大人间的玩笑也传到了孩子们那里。

  谢云书初一还没读完,整个年级的同学都当他们是结了“娃娃亲”的一对,从那个年纪过来的人都知道,如果自己没那心思却成天被人YY,那是相当不爽的。

  一开始的时候谢云书是没迁怒到江行止身上的。

  后来家里有来做客的长辈又开玩笑,谢云书很认真地辩解,完了以后他一推旁边的江行止:“你也说两句,跟他们说清楚!”

  江行止如果站在谢云书旁边,就盯着他看,不吱声。

  江行止如果坐在他旁边,大部分时候手里必然有本书,就低头盯着书看,也不吱声。

  由着谢云书一个人急赤白脸的,辟谣得很没说服力。

  谢云书就烦上江行止了。

  初中毕业的时候填志愿,谢云书填了海中,就是不想再跟江行止捆绑在一块,谁知江行止闷不吱声的,也来了海中。

  高一报道那天谢云书气坏了,回家后叉着腰站在家门口:“江小花,我就甩不掉你了是吧?”

  江行止拎着书包绕过他,丢下一个字:“是。”然后熟门熟路地进到谢云书家里去了。

  ————

  晚自习结束,谢云书跟几个死党溜溜达达走到校门口。

  今晚来接人的是乔家的司机,谢云书坐进后座,江行止已经在里面了,车内灯开着,江行止就着那一点暗光在看书。

  也不怕把眼睛弄坏。

  谢云书挨着车窗坐,摸出手机玩俄罗斯方块。

  汽车开出一段路,车厢内的气氛静默而相安无事,直到江行止忽然开口:“你今天干什么了?”

  谢云书猝不及防手指一抖,一个长条由横变竖,立在了最中间,本来就不怎么美好的心情变得更烦躁了:“我干什么了?”

  “你自己想想。”江行止说话一贯语句很短,尾音下压,听在别人耳里总有一种冷酷的、命令的意味。

  谢云书不喜欢江行止的口吻,但又习惯了对他逢问必答:“上课吃饭晚自习,这会回家!”

  江行止翻了一页书:“再想想。”

  谢云书知道江行止在问什么了:“靠。”

  “不许说脏话。”

  “靠!”

  司机在车内镜里看他俩,以为哥俩闹别扭吵架,张嘴想劝。

  江行止伸手按下一个掣键,汽车前后座的挡板就升起来挡住了司机,他接着问:“你喜欢顾潇潇?”

  谢云书戒备:“关你什么事?”

  江行止:“回答。”

  谢云书翻了个白眼:“喜欢啊。”

  江行止:“怎么个喜欢?”

  谢云书莫名:“喜欢还能有怎么个?”

  江行止语气稍顿,继而轻声问:“你想跟她结婚吗?”

  谢云书头皮都炸了一下:“你有毛病啊?”

  他才高二,怎么可能会想结婚的事?

  江行止挺心平气和的:“不想结婚,你就让别人做你女朋友,你考虑清楚了么?你现在能负担起一个女孩的一辈子么?”

  谢云书抓狂了:“谁会这个时候就想一辈子的事啊?”

  江行止转脸看他,这是今晚谢云书上车后江行止看他的第一眼,眼神和表情依然平淡得没什么特别,但声音里透出浓厚的情绪:“谈恋爱,就得是一辈子的事。”

  谢云书的眼神一下子散了,他脸贴向旁边的车窗,背对着江行止,咕哝:“反正,我是不会跟你谈恋爱的……”

  没人说话了。

  车里静得要命,谢云书心里乱得要命。

  刚刚过去的高二寒假,最冷的那几天,谢云书跟着他爸妈,江行止跟着他外公和老妈,两家人在海南度假。

  房间订得晚了,只剩一套酒店别墅,谢云书和江行止被安排在一个房间里。

  虽然初中以后他们就不怎么在一张床|上睡了,但谢云书也没多不自在,他白天在海边玩得高兴,晚上倒头就着。

  半夜里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脸上热热痒痒的。

  谢云书睁开眼,就看到江行止的脸离他极近,昏暗的灯光下,江行止的眼睛亮得不成样子,嘴唇几乎挨到了他的,呼吸有些急,谢云书下意识动了下身体,腿上却蹭过一个又哽又热的物体。

  对视的霎那江行止蓦然转过头,然后掀被下了床,进了卫生间。

  谢云书捶着床大笑,同为男生,他当然知道腿上碰到的那个玩意是啥,江行止急匆匆进到卫生间里的那个背影,是他在这人身上从未见过的狼狈,谢云书能不乐么。

  江行止出来了,谢云书对着他吹口哨,混不正经的:“江小花,我们江小花长大了哟!”

  江行止在卫生间里洗了澡,头发和脸颊都带着湿气,坐在床边看谢云书笑,看他笑得差不多了,语出惊人:“刚我亲你了。”

  谢云书张大嘴巴,石化了足足五分钟。

  江行止看着他,对他缓缓点头,向他确认。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愕然,震惊,慌乱,尴尬……很多情绪一股脑儿的,拧麻花一样搅在一起,谢云书跳下床,在房间里像个小困兽一样团团转,江行止的眼光始终绕着他,跟他一块儿转。

  最后谢云书站到江行止跟前:“哎,你,清醒清醒,咱俩是兄弟,除了不一个妈肚子里出来,跟亲兄弟一样一样儿的,你,懂吗?”

  “不懂,”江行止仰着脸,额前一缕稍长的发梢遮住半边眉漤馚眼,只用一只乌黑潮亮的眼睛望着他,说,“已经亲过了。”

  收不回来了。

  谢云书像个才烧开了水的喷气茶壶,脸涨得通红,发顶冒烟,吭哧吭哧地说:“我喜欢女孩子,你知道吧?”

  江行止:“不知道。”

  谢云书跺脚:“那你现在知道了!”

  江行止垂下了头,他的眼睛看着柚木地板被灯光反射出来的温润的光,眼尾和那光一起微微闪烁。

  声音低不可闻:“如果你喜欢女孩子,那我……”

  ……

  江行止没把那句话说完,谢云书理所当然理解成如果自己有女朋友他就会死心了。

  于是谢云书决定要尽快找个女朋友,但经过今天,他知道他在海中是找不到了,因为海中女生全是他们的cp粉。

  烦得谢云书一根一根往下薅头发。

  江行止淡淡道:“手放下。”

  谢云书一边心里说关你屁事,一边放下了手。

  他虽然烦江行止,但也怕江行止,他爹妈爷奶和一大家子的亲戚都把他惯得要星星不给月亮,只有江行止会管他。

  汽车开进了别墅区,先停在谢云书家门口,谢云书下了车,江行止跟了下来。

  别墅门口有两层台阶,谢云书一步跨上去,掏出钥匙开门。

  江行止站在台阶下:“第一,除非你认定了,要跟她结婚,才可以交往;第二,你别让我知道你骗我了。”

  “不是,你这什么意思啊?”谢云书转身瞪他。

  “字面上的意思,”江行止也跨上台阶,把谢云书揷|在锁眼上的钥匙轻轻一扭,门开了,他点了点下巴,“回去睡吧。”

  谢云书的两片眉毛拧成了耐克Logo:“江小花,你脑子有病你知道吗?而且,而且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江行止:“去睡觉。”

  谢云书去睡觉了。

  他本来以为自己会很生气,会睡不着,但没有,他一沾枕头就睡着了,睡前想的是,他明天早上不要跟江行止一起去学校。

  没想到这个睡前念想居然实现了。

  早上谢云书起床洗漱后出了自己房门,就听祝君兰在厨房里喊他:“宝,你去看看小江怎么没过来?”

  谢云书也纳罕,江行止每天都起得很早,只要是上学的日子,谢云书基本上一开房门,就能看到江行止坐在自家客厅里,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过来?

  谢云书隔着院墙,喊了几声江小花。

  乔家的保姆阿姨跑出来,说她家小少爷身体不舒服,像是病了,江行止的房间是不许保姆进的,所以保姆也不太确定状况。

  祝君兰嗔怪道:“这孩子,肯定是冻着了,在海南那几天习惯了,回家来也穿那么少,夜里还待阳台上吹风,能不生病么!”

  “他啥时候待阳台上吹风了?”谢云书随口问。

  “就昨晚,你爸夜里回来看他坐窗台上,问他干嘛呢,他说睡不着吹会风舒服,我当时就叫他小心感冒,这孩子,真是!”祝君兰放下厨房里的活,带着谢云书一块去到江行止家。

  江行止躺在床上,被子蒙住下半张脸,露在外面的皮肤干燥又苍白,眼睛里有红红的血丝,一说话就轻轻咳。

  “今天别去上学了,小书,你给小江请个假。”祝君兰去找药。

  “你好好的怎么生病了?”谢云书站在床边,干巴巴问,他其实大概猜得到江行止为啥夜里不睡,为啥吹风,为啥生病。

  不内疚是不可能的,毕竟是手足兄弟。

  江行止靠着床头,恹恹的,指了指床尾:“坐。”

  “我坐啥呀我坐,我一会就得走了,我得上学呢!都跟你似的躲懒不上学,把自个儿弄病,十三点么。”谢云书絮叨叨的,心虚的人话多,江行止静静看着他。

  谢云书觉得江行止一定是发烧发得很厉害,连视线都滚烫烫的,他像是怕被传染到,躲着江行止的目光。

  祝君兰拿了个温度计上来了:“先量个体温,吃完饭后再吃药,我粥还在锅上,小书,你看着小江。”

  “哦。”

  江行止把温度计夹到胳膊底下。

  以前江行止是把温度计压舌根下的,是谢云书教他夹胳膊下,那会谢云书才五六岁,已经会吓唬他:“你知道温度计里的水是什么不?是水|银,有毒的!你要是咬破了,就会被毒|死了!”

  小男孩在他面前龇牙咧嘴,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大大的黑眼珠子往上翻,舌头伸出来,身体一抖一抖,装作中|毒身亡的样子。

  谢云书看到江行止夹温度计,思维也不禁发散了下,他由温度计想到了医生,由医生想到了打针。

  那是小学时候,具体哪年忘了,学校里组织打疫苗,谢云书知道那种细细长长的针管打起来特别疼,他不想打,让江行止替他。

  他们两个小时候长得很像,都是大眼睛白皮肤,发型又一样,穿着校服就跟双胞胎似的,江行止排在前面先打,打完后站到谢云书的位置上,又排着打了一针,医生根本没认出来。

  那种针后劲特别大,别的同学打完了都是一只胳膊抬不起来,江行止两只胳膊都抬不动。

  小孩子不耐疼,人江行止也是被家人捧在手心里养出来的细皮嫩肉,眼泪汪汪地瞅着谢云书,委屈坏了。

  谢云书很是感动,用他的小肉手给江行止抹眼泪:“江小花,你太义气了!”他模仿古装剧里的台词,“你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那你……”小江行止抽噎着说,“你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