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穿成权臣的炮灰元妻>第105章 才会原谅我?

  最近京城越发的热闹, 许多读书人从各地赶来。

  当然这几日苏攸棠的荷包又胖了一大圈,毕竟很多人都没见过立体拼图。

  虽说繁杂富丽的立体拼图价钱昂贵,可是简单的拼图价钱还是很实惠的, 买上一副,花个半个时辰便能拼出来。

  一般这样的多是房子,既简单拼出来的又很漂亮。

  当然也不乏一些人拼了简单的,便忍不住买更豪华的。

  最受欢迎的便是园林拼图了, 虽然十分复杂, 全部部件加起来甚至几百片, 拼起来也十分费功夫。

  但是成品却是十分耀眼。

  文宝阁最大豪华的一款立体拼图, 紧紧是小部件加起来便有上千片。

  其中还加了一些其他材料装饰, 苏攸棠听说易先生用了五日的时间才将那座豪华院落拼完。

  当然, 价钱也十分昂贵。并且还是限量的, 一共只有五百套。

  但易先生与何柔手中并不计算在其中。

  小蝶看着坐在摇椅上发呆的苏攸棠有些担心, 她这个样子很像当初来京城路上的那段日子。

  只有何柔与文静姑娘来寻她的时候, 她才会正常些。待她们离开后,苏攸棠便这般坐在摇椅上盯着一粒碎银看着。

  这粒碎银是在苏攸棠房间里找到的,正是她去铺床却在苏攸棠房中睡着后的第二日清扫时发现的。

  也不知道那粒碎银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小蝶唉声叹气地看着自家姑娘, 她真是想不通,这大好的春光,寻何姑娘、文姑娘一同出去玩也是好的。

  难得孙东家这次没有紧追要新的东西, 白白浪费在院子中。

  苏攸棠:“怎么了?小蝶可是又烦心事?”

  小蝶倏地背脊一挺,她还当姑娘眼里只有那粒碎银呢, 没想到姑娘居然一直看着她。

  “没,没什么,只是何姑娘与文姑娘送来帖子,说是明日在醉香楼宴请姑娘, 这是帖子。”说着走过去将手中的东西送到苏攸棠面前。

  苏攸棠接过帖子才恍然:“明日便是二十了?”

  小蝶点头:“嗯。”

  “倒是让她们费心,在家中小聚便是了。”

  小蝶:“姑娘这可是何姑娘她们的好意,拒了怕是不好吧?”

  苏攸棠笑着作势要弹她脑袋,小蝶机警的躲开了。

  苏攸棠幽幽地盯着她瞧,小蝶犹豫再三不情愿地走到苏攸棠面前:“姑娘轻点弹。”

  苏攸棠见状突然笑了起来,只是轻轻抚过她的发髻。

  “我何时说过拒了她们?来京城这段日子都亏了阿柔她们帮忙,虽说与静儿相隔两地,这小丫头也是想尽办法在书信中逗我开心。

  趁这个机会,正好对他们正式道谢一番。”

  小蝶眼睛一亮:“不如姑娘做蛋糕吧,姑娘不是说生辰要吃蛋糕吗?”

  苏攸棠颇是无奈:“你啊。我看是你想吃吧?”

  “何姑娘也喜欢的,文姑娘一定也会喜欢。”还有令人讨厌的易先生也喜欢。

  小蝶的生辰是在腊月里,苏攸棠知晓后便心血来潮做了蛋糕,明明是大雪的日子,何柔与易先生两人依旧不嫌麻烦的过来。

  最后小蝶的蛋糕被分走了大半,她平时很喜欢何姑娘的,可是比起蛋糕,她更爱蛋糕。

  她家姑娘只对木头感兴趣,除了那次之后再也没做过蛋糕了,现在想起那软绵细腻的口感,小蝶都要口齿生津了。

  苏攸棠觉得小蝶的提议不错,她以前与爷爷奶奶住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只有过生日的时候才能吃上一回蛋糕。

  渐渐地蛋糕成了生日的必备,饶是后来她长大了,想吃的时候便可以买一份,可生日蛋糕依旧意义不同。

  “既然如此,咱们赶紧准备一下,不然明天就真的空手赴约了。”

  小蝶闻言顿时欢呼一声,“姑娘,咱们这次做个更大的!”

  忙碌一天的两人,苏攸棠摊在摇椅上,小蝶也趴在一旁的石桌上。

  然而只是一会儿没看着,小蝶便发现自家姑娘居然又将那粒碎银子拿了出来。

  小蝶:“……姑娘是不是知道这是谁的?”

  她只是随口一问,却没想到苏攸棠居然笑着‘嗯’了一声。

  小蝶顿时精神百倍的坐直了身子:“啊这,可这东西是在姑娘屋中发现的,难不成是有人闯进了姑娘屋中?”

  小蝶越想越后怕,若是那人要对姑娘不利,她们两个弱女子哪有还手之力?

  苏攸棠瞧她惊慌的样子,安抚道:“既然他偷偷进来,不想让任何人知晓,自然不会做多余的事。”

  小蝶听得稀里糊涂的。

  苏攸棠却笑而不语,真是想不到一向有君子之称的沈镜竟然也会做起这般不光彩的事来。

  那日小蝶将这碎银子递给她的时候,她其实是很愤怒的,只是一想到沈镜偷偷摸摸的样子忽然又觉得好笑。

  从那日之后,她一直留意着院子里的动静,可惜从那之后沈镜没再来过。

  明日是她的生辰,她不相信沈镜会不出现。

  被苏攸棠念叨着的沈镜此时也坐在院子中,手中还拿着一支珠钗,上面的珍珠流光溢彩,在月光下甚是漂亮。

  阿福正在擦拭着手中的剑,他在这擦了一个时辰,沈镜就在这儿看了那钗子多久。

  终是阿福没忍住问道:“公子这钗可是要送给夫人的?”

  “不然呢?除了她还能有谁?”

  阿福一噎,心想您在这就算看出一朵花来,这钗也不会到夫人手上。

  沈镜看着手中的钗子有些忐忑,他不知道他的阿棠会不会收下。

  阿棠那么聪慧,即便当时没能想清楚,可冷静下来,一定能到当初的事情是罗太妃的诡计。

  所以为什么她知晓一切还是选择离开呢?难道在她心中真的没有他一点位置吗?

  握着珠钗的手倏地收紧,眼中满是狠戾,

  不会的……

  阿棠心中怎么会一点也没有他的存在?

  阿福:“公子再用力些,这钗子就粉碎了。”

  沈镜倏地松开了手,留下一句:“明日就算天塌了也莫要来寻我。”便独自回房了。

  翌日苏攸棠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大亮了,小蝶着急的等在外面,听到里面有了动静,连忙问道:“姑娘可醒了?”

  苏攸棠打着呵欠给小蝶开了门:“怎么这般早?”

  小蝶一脸焦急:“姑娘诶,哪里还早了?再过一个时辰何姑娘与易先生他们就来了,您再睡下去,小蝶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苏攸棠无精打采的任由小蝶收拾,“不是定的酉时见面吗?怎么还要来这儿?”

  小蝶:“说是邀姑娘去看戏,孙掌柜前些日子找人写了羞花姑娘的后续,现在外面可追捧了呢。”

  孙勖确是个厉害的生意人,原先在俞州的时候,就同苏攸棠说过,他找了几个书生给四美人写了故事,名字便是沿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狠狠赚了一笔后,趁着现下才子佳人齐聚京城,又趁热打火的给羞花姑娘写了个后续,已经在京城最有名的戏班子唱了起来。

  苏攸棠曾被孙夫人拉着去看了一出,确实不错,座无虚席,她也跟着大赚了一笔。

  毕竟这四美人的源头是她的竹片,孙勖在这方面从不‘克扣’她的。

  刚被小蝶收拾妥当,何柔、文静她们便来了,同行的自然少不了易先生与赵舟。

  只是跟在文静身后的两人倒是让苏攸棠惊讶了一番,是沈镜与文嘉誉。

  苏攸棠猜到沈镜会出现,只是没想到他会这般正大光明的出现。

  诚如沈镜所想的那样,苏攸棠一开始确是怀疑沈镜,可冷静下来之后便知晓这都是罗太妃的计谋。

  只是不管怎样,在沈镜心中,最重要的是权势而不是她。

  不然依照沈镜的性子,若是他不想,定然没人能逼他写下休书。

  因今日是苏攸棠的生辰,小蝶特意为她挑了淡青色的衣裳,在明媚的春色里倒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便是发髻也是小蝶精心梳的,苏攸棠平日总是一副慵懒的神情,今日这般精心装扮让人有些挪不开眼去。

  易先生的眼中满是欣赏,而赵舟却是看着苏攸棠发怔,许久未见的文嘉誉也被惊艳到了,旋即偏过头去看向身边的沈镜。

  眼神中充满着怜悯。

  沈镜在看到苏攸棠出现时,心猛然地跳动一下,可是瞧见站在另一边的两个男子,眼中不着痕迹的闪过一丝阴鸷。

  文静十分愧疚地握着苏攸棠的手道:“阿棠对不起,我还未出门时沈师兄就已经找上门了,我想了好多办法都避不开,于是就是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苏攸棠笑了笑:“没关系,沈公子能来倒是多一份热闹。”

  易先生与赵舟都不认识沈镜,却都见过文静,知道文静是何柔的闺中之交。

  而且文静与阿棠也是好友,作为文静的兄长以及兄长的师兄,想来与苏攸棠也有交集,倒是不觉得突兀。

  一行人在苏攸棠院中闲谈了几句,便一同去了戏园。

  饶是迟钝的小蝶也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且不说何姑娘了,再有其他人在场时,何姑娘的仪态从不出错。

  可一向爱说爱笑的文姑娘,今日也十分的安静,就很奇怪。

  自家姑娘今日也很奇怪,姑娘平时这般爱笑的吗?

  尤其是对赵公子的示好,以前姑娘都是不着痕迹的拒绝的,现在竟然一脸温柔地对他笑,虽然最后仍是拒绝对方的示好。

  赵公子也不对劲,偶尔看向易先生的时候,眼中总带着一缕忧愁似的。

  唯一正常的只有易先生,乐呵乐呵的看着戏,看到羞花姑娘与姐妹闹翻被王上赶到别院时,易先生眼里还噙着泪。

  小蝶摇了摇头,剩下的两个男子她也不认识,可是那位沈公子看向苏姑娘的时候让人心生惧意。

  就在这时,那人的目光忽然看向了她,小蝶唰地低下脑袋。

  呜呜,那人好可怕。

  文姑娘的兄长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师兄?

  等等?沈公子?姓沈,该不会是她想的那个人吧?

  小蝶偷偷看向苏攸棠,既兴奋又胆颤,像是嗅到一个天大的八卦似的,而这个八卦的主人太凶了。

  一场戏怕是只有易先生与文嘉誉看得津津有味,其他人都各怀心思。

  这会一行人正往醉香楼去,小蝶突然觉得醉香楼的饭菜不香了。

  何柔定的是醉香楼雅间,倒是清静,只是清静过了头倒显得诡异。

  便是一直乐呵的易先生这会也察觉出了异常,可身为世家公子还是十分有涵养,尽管心中满是啾恃洸疑惑却没有开口。

  直到赵舟忽然给苏攸棠夹了一块青笋:“苏姑娘,这青笋是醉香楼颇具特色的一道菜,你尝尝。”

  苏攸棠面带着笑意,眉间却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

  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沈镜还是看在了眼里,“她不喜欢吃青笋。”

  众人闻言皆是一怔,沈镜虽然存在感很强,但从苏攸棠的院子到戏园,一直到醉香楼中,言谈举止十分守礼。

  可是这一句话却让人心中误会。

  赵舟神情尴尬:“原是这样,是在下莽撞了。”

  小蝶见状恨不得拉着姑娘赶紧离开这里,这哪是吃饭?简直是在上刑啊。

  好在这个时候孙勖带着夫人过来同苏攸棠说了几句话,才化解了刚才的尴尬。

  然而孙勖前脚刚走,伙计说又有一人寻苏姑娘。

  这顿饭真是吃的不安生。

  苏攸棠心中疑惑,看了一眼身边的人,难不成是阿福?

  “那人可有说什么?”苏攸棠问道。

  伙计:“那人自称姓沈,是苏姑娘的堂兄。”

  苏攸棠:……

  她瞬间猜到是谁了,万万没想到她过个生辰而已,堂堂大楚太子还亲自过来给她庆贺,呵。

  “让他进来吧。”既然他不表明身份,苏攸棠也不必对他恭恭敬敬的,只是这不免让她白了沈镜一眼。

  不用想也知道,段珩会来这里与沈镜有关。

  姓沈,还是她的堂兄?这是深怕别人不知道她与沈镜的关系吧?

  来人果然是段珩,这人满脸带笑道:“阿棠好久不见啊。”

  沈镜手中的杯子瞬间裂出一条缝来,若不是这儿还坐着其他人,怕是他手中的杯子已经粉碎了。

  苏攸棠还未出声,倒是一旁的易先生倏地站了起来:“太——”

  “对,太高兴了,没想到俞州一别,竟然能在京城一聚。”段珩打断了易沉的话。

  一旁的何柔也早已怔住了。

  苏攸棠:“这位是我在俞州的堂兄,大家唤他沈公子便好。”

  一旁的赵舟眼神诧异的看着段珩又看向沈镜,两人都姓沈,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小蝶已经晕晕乎乎了,这新来的又是什么人啊?

  段珩:“阿棠生辰怎也不告知我一声,若是早些知晓,我也好准备准备。

  这来的匆忙,只带了些酒,聊表一些心意了。”

  说着便拍了拍手,阿福抱着两坛酒进来。

  只是一身小厮的穿着,苏攸棠眉间微蹙,瞥了沈镜一眼,不知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沈镜倒是冤枉,段珩会出现在这里,他也颇为讶异。

  可看到阿福进来的时候,就明白了。显然是段珩去寻他,没找到人便寻来这里了。

  小蝶原本以为新来一个人,这顿饭只会吃的更艰难,只是没想到这人还挺会热闹的,与桌上的人都能谈的来。

  到了最后便是小蝶也被忽悠地喝了几杯酒,这会正攥着苏攸棠的衣角不放。

  然而段珩显然是冲着苏攸棠来的,劝了她不少酒。

  倒是一旁的赵舟看不过去,转移了几次段珩的注意,只是没过多久也倒下了。

  段珩只是稍稍看了易沉一眼,易沉便自觉的自己喝了起来,完全不愿段珩多说一句话。

  何柔自从见到段珩时,便独自一人喝闷酒,这会也已经最醉过去了。

  文静好动的性子,根本不用旁人劝,自己喝得飞起。原本文嘉誉本该拦着一些的,只是段珩带来的酒十分香醇,他没忍住就不小心喝多了。

  段珩看着一桌趴下的人,得意地看向沈镜:“怎么样?我做的不错吧?”

  沈镜轻哼一声:“便是把人灌醉了又能怎样?”

  “又能怎样?沈镜你是不是不行?她都这样了,你都不——”

  沈镜:“闭嘴。”

  段珩瞬间住嘴,皇宫里躺着的那位怕是现在也不能对段珩说一句住嘴了吧?

  沈镜:“我去找人将他们送回去。”

  段珩连忙拦住他:“这事哪里需要你来?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你只管带你家夫人回去就是了。

  呃,这个小丫头怎么办?她好像是苏攸棠身边的。唉,不管了,让她去和文家丫头过一夜吧。”

  沈镜看了段珩一眼,“把他们都送去赵家吧,阿棠我带走了。”

  出了醉香楼,已经是戌时了,天色早已暗了下来。

  苏攸棠真的很轻,背在背后似是一点重量也无。这一刻,他的背上便是他的全部。

  沈镜沿着去苏攸棠院子的方向一步一步悠然地走着,看着天上清冷的月,沈镜却觉得心中一片柔软。

  苏攸棠的呼吸打在他的颈间,那一片的皮肤泛起一片小颗粒,沈镜却十分享受这温热的气息。

  幽静的巷子里,沈镜呢喃道:“阿棠,我该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

  背上的苏攸棠忽然打了一个嗝,“什么原娘,我没有娘……唔,我有娘……”

  沈镜轻笑,还真是和上一次一样,睡了一觉就开始说胡乱说话。

  “我说,阿棠怎么才会原,谅我!”

  苏攸棠忽然直起了腰,沈镜猝不及防好在依旧将她稳稳托住。

  “你?你是谁啊?”

  沈镜嘴角微抽:“我是阿棠的夫君沈镜。”

  苏攸棠倏地狠狠抓了沈镜的头发一把,沈镜:……

  “沈镜是大坏蛋!他 、他……”

  沈镜:“他怎么了?”

  苏攸棠忽然呜呜地哭了起来,然而却只能听到哭声,“他心里只有权势,他一点都不喜欢我,他、他还联合别人骗我,坏人!坏……”

  “没有,他没有,在他心中阿棠胜过一切。

  阿棠会原谅他吗?”

  苏攸棠复又趴在沈镜肩头,抓着他鬓角垂下的一缕头发:“除非他像电视里那样,每天拿着花在我楼下道歉,呜,好像有点土。

  但阿棠喜欢。”

  电视?

  “什么是电视?”

  苏攸棠不满地拽了拽他的头发:“电视就是电视,你怎么连电视都不知道,好笨。”

  苏攸棠又说了一会话,便睡过去了。沈镜已经好久没有这般轻松过了,只是看到小院大门时,嘴边的笑意便僵住了。

  看着落了锁的大门,沈镜将苏攸棠放了下来,打横抱着,纵身一跃便进了院子里。

  苏攸棠是被小蝶的叫声吵醒的,她捂着宿醉的脑袋,像是要炸裂了一般似的。

  外头小蝶还在拍着门:“姑娘你在里面吗?姑娘?小蝶能进去吗?……”

  她在外面叫唤了半天也没见她真的进来,苏攸棠只得喊了一声,然而声音却嘶哑着。

  她倏地一僵,忽然想起来昨日的事情,只还记得自己被段珩忽悠着喝酒,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声音虽是沙哑着,可是贴在门上的小蝶还听见了,连忙开了门进来。

  苏攸棠想要拦着已经来不及了。

  小蝶飞似的扑倒苏攸棠床边:“姑娘,都是小蝶不好,姑娘你有没有事啊?”

  苏攸棠捂着额头问:“我昨日是在怎么回来的?”

  小蝶瘪着嘴摇头,很是委屈的模样,泪珠子都在眼眶里打转了。

  “小蝶也不知道,小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赵家。

  过了夜禁,就连忙赶回来了。幸好姑娘在家中,不然小蝶就是死也难脱其咎。”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你去帮我倒些水来,我有些渴了。”苏攸棠吩咐道。

  小蝶这会一步都不想离开苏攸棠,可还是不舍的去烧水了。

  苏攸棠扶着床栏站了起来,四处看了一眼,果然再梳妆处看到一封纸。

  段珩来这一套,定然是因为沈镜,只是不知道这事是不是沈镜授意的?

  可就算沈镜再厉害,也不至于能指使一国太子做这种事吧?

  苏攸棠打开纸张,上面写着:近日除非必要莫要出门,切记。

  最后还缀上‘等我’二字。

  苏攸棠心中一惊,沈镜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京城要出事了?

  至于‘等我’二字,苏攸棠直接忽略了。

  苏攸棠连忙叫来了小蝶,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便匆匆写了几封信,让她分别给住在赵家的何柔、孙勖以及易先生送过去。

  还有不到一个月便是会试,这个节骨眼上会出什么事?

  可沈镜既然说了,那自然不会有假。

  因沈镜留下的这短短一句话,苏攸棠也没心思去想生辰那日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况且她身子也并无异常的地方,也就渐渐将这事忘了。

  京城依旧一派祥和,看不出有特别的地方。

  孙勖来找了苏攸棠机会,想与她商量生意上的事情。

  文宝阁现在虽是正常卖东西,却没再上新,便是以前的木板也没有再制作。

  孙勖作为生意人,自然知晓有些消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可这一连大半月也丝毫没有任何动静,孙勖有些着急,可以前与他一样总是催促苏攸棠出新的易先生,也神色紧张,他终究还是打消冒险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