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穿成权臣的炮灰元妻>第79章 我夫君他到底怎么样

  这场热闹在捕快们狼狈逃走中结束, 虽然大门及入门处一片狼藉,但苏攸棠也依旧高兴。

  真是给这些人脸了,什么都没有就来抓人?

  文嘉誉也是被气得不轻, 见状也畅快的很。

  苏攸棠将沈镜扶回堂屋内坐下,便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不相信娘做的饭食会有那样的纰漏。

  若是能见到娘他们,知道那日的情形兴许能好办些。”

  可他们刚才已然是得罪了官差,想要去探望林氏, 怕是没点银子真进不去。

  沈镜:“阿棠莫慌, 船到桥头自然直, 自然会有法子的。”

  文嘉誉:“对, 师兄说的没错。”

  苏攸棠打量了文嘉誉一眼, 文嘉誉被她瞧的一哆嗦。

  “嫂、嫂子怎么了?”

  苏攸棠:“刚才的事是怎么回事?不要给我说是邻里自发这么干的。

  咱家虽然与邻里相处和睦, 但他们也不至于为了咱们家去得罪官差们。”

  文嘉誉眼珠子一转, 显然是有事, 瞧他时不时往沈镜身上看去, 就知道这件事是沈镜的手笔。

  苏攸棠:“所以刚刚即便我不说话,那些个官差也带不走你是吗?”这话显然是对沈镜说的。

  沈镜知道瞒不过她,给了文嘉誉一个眼神, 这小子便嬉笑着说了一声道别的话,离开了沈家。

  只是他离开后约半个时辰,便有几人拎着清扫的物什, 清理沈家大门,当然这些都是后来事。

  先说眼下, 待文嘉誉离开后,苏攸棠便在沈镜对面坐下:“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会?”

  沈镜:“自是能带走我,只是没那么轻松而已。

  只要他们走到街上那群人也会煽动起街上的百姓, 下场不会比刚刚好到哪里去。”

  苏攸棠不解,以沈镜的能力想要摆脱那几个官差,也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为何要搞得那么大费周章?

  沈镜似是看出她的疑惑,“自然是为了能见到娘他们。”

  苏攸棠了然,那自己岂不是破坏了他的计划?

  “既是如此,你为何不事先与我说一声?还有你什么时候准备的那些人?”

  沈镜回忆着刚才的情形,心中有些愉悦,“嗯,忽然想起体内的毒还没解,若是在牢中发作了,那时岂不是更棘手?

  更何况这还是阿棠第一次这般维护我,我自然不忍打断。”

  苏攸棠闻言脸颊微红:“谁维护你了?”

  “至于你说的那些人,阿福在城内有些人脉,昨夜我知道消息后便飞鸽传书,让他们做了准备。”

  苏攸棠微惊:“阿福还有这等人脉?”

  沈镜似乎不愿多说这些,正巧这个时候,吴婶来了。

  沈镜他们回来的时候,她便想过来的,可她知道外面有人看着沈家,她若是贸然过来不仅帮不上沈镜,还会是个拖累。

  只得在家中忧心忡忡的等着,后来听到闹起来的动静,几度想要出来都被吴叔拉住了。

  他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是沈镜也被王县令抓进去,他们夫妻二人定然要状告到知府大人那里。

  所以他们不能这么冒然的露面,若是他们都被抓紧去了,谁来替他们伸冤?

  所以这会静下来之后,吴婶便找了过来。

  苏攸棠打眼一瞧,差点没认出吴婶来。吴婶这人微胖些,尤其脸上肉乎乎的,这会见着脸颊都快凹进去了。

  “吴婶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吴婶瞧见他们夫妻二人,话未出便先流了泪:“婶子对不住你们啊,没能护住你们的娘啊。”

  说着便要给他们跪下,沈镜与苏攸棠自是不会受她这一跪,连忙扶住她。

  “吴婶来得正好,我们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攸棠说着便将她往堂屋中带,三人坐下后,吴婶才说起那日的事情来。

  她们依旧像往日里那般出摊,没甚不同的地方,那时正当用饭人多的时候,众人也都没注意,一位妇人突然就哀嚎了起来说是腹痛。

  林氏与吴婶那会还以为她是突发了恶疾,正欲要送她去看大夫,结果那妇人就嚷嚷了起来,说是他们卖的鱼饭有脏东西,所以才会腹痛不止。

  光是这样,周围的食客和码头上来往的人都是犹疑并不相信,毕竟只有她一人那样。

  可是没一会那夫人便开始呕吐不止,紧接着又有三五人也说是腹痛,还没等林氏她们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官差们就到了,直接将林氏与阿福抓了起来。

  吴婶毕竟只是沈家请的帮工,只是被简单的询问了几句话便被放了回去。

  吴婶自是喊着冤枉,然而衙门里的人根本没人理会她,甚至因为在公堂之上大声叫嚷,被打了五大棍。

  身上的痛加上心中焦急,这人就突然受了一大圈。

  吴婶躺在床上时,吴叔因为之前做轮滑鞋多少有些能打听上的人,便知道那妇人是有意陷害林氏她们,而王县令更是收了那妇人的银子。

  林氏与阿福虽是被抓,却一直没有定案,显然是王县令还想捞一笔。

  所以等着沈镜出现呢。

  吴叔与吴婶商议后,便决定去文家找人去告知沈镜这事。

  那大牢哪里是人能待的地方?爬虫鼠蚁之类且不说,里面动私刑的也不少。

  能早些出来自是好的,况且听说那妇人在那日之后与县令妇人私下见过,谁知是不是又塞了银子?

  吴婶知道也就这些了,多的也不清楚,不过现下的局势对他们而言倒也不算劣势。

  苏攸棠又是好一通安慰吴婶,才将她送回去。

  虽说五大棍没有皮开肉绽,到底还是妨碍日常走路。

  苏攸棠瞧着她一瘸一拐的姿势,心中更是难过,嘱咐她好生养伤,等林氏回来,生意上还要多仰仗她呢,可不能倒下。

  待苏攸棠回来得时候,便发现沈镜竟然跌落在地。

  除了被逼落悬崖时,沈镜何时这般狼狈过?

  苏攸棠连忙上前扶起他,却发现触手一片滚烫,顿时心中大惊:“沈镜你没事吧?快起来,我现在就去请大夫!”

  然而沈镜这会瞧着痛苦极了,最终还是苏攸棠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他送到东间房的小榻上。

  有着急忙慌的去请了胡大夫来,苏攸棠正拉着胡大夫出药堂的时候,便瞧见不远处一人,十分熟悉。

  和她同站在一起的人,似乎也在哪里见过。

  不过她这会太过着急,自然不能上前打探,更何况那两人身形隐在一处遮挡物里,正是街上来往的人视线死角。

  苏攸棠能瞧见,多亏是站在药堂外的石阶上。

  胡大夫见她愣神,拉了她一把,碎碎念着:“刚才还着急像着了火似的,这会怎么不走了?”

  经他这一打岔,苏攸棠才回过神来,而那两人也往巷子里走去,瞧不见了。

  ?

  胡大夫对去沈家的路熟得很,反过来拉着苏攸棠就是一通小跑。

  回到家中的时候,沈镜似乎已经不痛了,只是脸白如纸,汗湿了衣衫,鬓角的头发也紧紧贴着脸颊。

  瞧着这样的沈镜,苏攸棠心中闪过一丝酸楚,若不是为了护着她,以沈镜的身手独自逃脱显然不是问题。

  沈镜这会虽然身体虚弱了些,但精神很好,见苏攸棠这副自责的模样,便知道她都在想些什么,连忙牵住她的手:“阿棠莫要自责,若不是我带你出去的缘故,你也不会受到那番惊吓。

  我现下这样,指不定就是老天在惩罚我让你涉险了。”

  沈镜自始至终都没说过,那群人会盯上他们是因为他那日穿了一袭红衣。

  苏攸棠若是知道,怕是会更加自责。

  况且这事,怎么说都是段珩的错。

  沈镜那日不仅听到了那群人说追杀的目标姓段,更是知道他们要杀的人叫段珩,也知道段珩是大楚当今的太子殿下。

  事情一桩接一桩,眼下最重要的要将林氏与阿福带回来,才能分出精力去查太子出现在俞州的事情。

  胡大夫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还有心情和媳妇你侬我侬的?

  苏攸棠瞧见胡大夫的眼神,颇为羞赧的想要抽回手,却被沈镜紧紧拉住。

  胡大夫只当看不见,收回脉诊时才开口询问道:“沈秀才你之前可是吃了什么药草?”

  沈镜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吃的药草都说了一遍,胡大夫又看了看他肩后的伤。

  苏攸棠有些着急的问:“大夫,我夫君他到底怎么样?”

  胡大夫:“没什么大碍,只是体内的余毒未清。

  他吃的那些药草中还真被他误打误撞的吃中了能解毒的,只是其中有一味药与之相冲,所以才会让在余毒发作时,全身发烫。

  我写副方子,你按照上面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每日喝一次,不出五日这毒便能清了。

  只是身后这刀伤有些麻烦,只能等皮肉慢慢长好了。

  你们家中事我也知晓,但也要求切忌万不可大怒也不可过度操劳,不然年纪轻轻便会落下病根。”

  家中没人照料,苏攸棠只将大夫送出门,让药堂的伙计将药送回来,因此给看诊与药钱时,苏攸棠特特多给了些。

  胡大夫又是吹胡子瞪眼的将她说了一通,最后只收了药钱。

  沈家这边总算安静了下来,而衙门内这会却闹哄哄的。

  几个捕快好不容易等县令醒了,将在沈家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恨不得给当场就把沈镜和苏攸棠给抓了。

  王县令昨日宿在小妾那,一大早就听那小妾说着夫人早早就出门,神神秘秘的,有下人瞧见夫人穿了身下人衣裳。

  也不知是去做什么去了?

  王县令觉得心烦,这小妾天天就盯着这点破事,有那闲工夫还不如想想怎么伺候好他。

  不是他吹,自从娶了自家这夫人,他可是一路腾达,先是做了俞州县令。

  便是在任这些年,若不是有夫人在旁帮衬着,他贪污受贿的事早够他这身官服不知会被扒了多少回?

  就说这沈家案子,也是他夫人的手笔。

  说起这事来,这还是头一回他与夫人起了争执。

  找照他夫人的意思,直接把沈镜关进大牢挖空了沈家是最好。

  可他不也糊涂,这沈镜是俞州城出了名的秀才,又是夏先生的门徒,日后指不定就是个贡士。

  他小小一个县令巴结还来不及呢,若是现下就得罪狠了,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但王夫人的意思是,这沈家没了银钱,沈镜如何进京赶考?又如何做得了官?

  按道理来说,王夫人这话本没错。可他还是记得的,当初俞州城闹贼的时候,沈家也被偷的一干二净。

  这不照样生意做得挺好,便是他也去吃过好多会鱼饭,尤其是最近新出的酸菜鱼,若不是吃的上火,他真是恨不得日日去吃上一顿。

  当然这些事他是被着自家夫人去的,他家夫人不知为何,对沈家颇是敌恨。

  不过这事不管王夫人怎么闹,王县令都没松口。

  这一大清早便出门去,怕是昨夜里两人吵了架,她心中不痛快出门买东西去了。

  总之每次,她心中不痛快的时候,都是花钱,王县令俨然已经习惯了。

  因这事,他本就与自家夫人闹了不愉快,这会又听着下属们说着这事,更加不痛快,随即对身边的师爷耳语了几句,让他去把事情办了。

  至于这几个捕快,别以为他这个县令老爷不知道,那次捉拿人的时候不弄点油水?这次在沈家吃了憋,也算是个教训。

  另一边苏攸棠将之前在街上的事情告知了沈镜,沈镜沉吟片刻,便说道:“要有劳阿棠去跑一趟了,到震沅镖局走一趟。我写一封信,你送到那里一个叫沈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