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穿成权臣的炮灰元妻>第77章 沈家出了什么事

  苏攸棠再次醒来的时候不是被疼醒的, 而是被热醒的。

  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靠在沈镜身上,瞧这坐姿,显然是沈镜已经醒过来一次了。

  随着意识慢慢苏醒便是痛觉,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着实折磨人。

  “喂,沈镜你醒醒?”苏攸棠一手拍着他的脸,可他却丝毫没有反应。

  若不是他身上传来的热意,苏攸棠真怕他一命呜呼了。

  叫不醒沈镜, 苏攸棠打量一下两人所在的地方, 是一处小山洞。

  并不深, 外面还遮挡着些藤蔓。

  这也算劫后余生了, 果然跟着主角有命活。

  可这荒山野岭的, 沈镜还一直昏迷不醒, 她也害怕啊。

  尤其外面还时不时传来一些不明生物的叫声, 更是吓人。

  “沈镜你快醒醒啊, 你不醒我怎么办?咱么怎么回去啊?……”苏攸棠一直在沈镜耳边碎碎念着。

  现在最令苏攸棠发慌的是沈镜身体像火炉一想, 显然不正常。

  也不知那人刀上淬了什么毒?

  苏攸棠动动腿脚,发现自己除了一些小伤口,却没有大碍。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 竟然连骨折都没有。

  属实不科学。

  既然身体没事,她便想办法带沈镜离开,可是扒开藤蔓看向外面, 一脸迷茫,她根本不知道他们现在在何处?

  好在能听到水流的声音, 瞧沈镜这样子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便解开他腰上的竹筒,去盛些水回来。

  也不知他们掉落山崖后,那些人有没有追到下面来?所以苏攸棠只得小心翼翼地躲藏在草中。

  夏日蚊虫甚多, 叮得人心烦,又要分出心观察四周的动静,没一会苏攸棠便热的满身汗,汗水浸透着衣衫,身上的伤口隐隐刺痛着。

  苏攸棠希望自己的步子能快点再快点,赶紧逃离这刺挠人的草丛。

  偏是这个时候对上一双幽绿的眼睛,吓得苏攸棠魂都快出窍了。

  待看清前面是个什么东西时,苏攸棠更是一佛升天。

  竟然是狼,而且还不止一头狼。

  苏攸棠只希望这几头狼没发现自己,不过很快她便发现这几头狼似乎在对峙。

  准确的说是有三头狼想要打对面那头狼,现在的站位便是苏攸棠与对面那头狼对望着,中间的三头狼背对着苏攸棠。

  被对面那头狼盯住地时候,苏攸棠的腿都软了。

  饶是如此她还是第一时间想要逃离这里,可不等她有所动作,另外三头狼便发现她的存在。

  要不说狼聪明呢,这三头狼居然还会分工,两头继续与对面那头狼对峙着,另外一头狼居然转向了苏攸棠。

  被盯上的那一瞬间,苏攸棠简直绝望了。

  只是没想到生死攸关面前,苏攸棠想到的竟然是沈镜。

  若是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沈镜就算是绑着她,她也不会同他一起出门!

  说时迟那时快,转头对着苏攸棠的那头狼飞似地冲向她。

  短短时间内,苏攸棠紧闭着眼睛无意识喊了一句:“沈镜你个王八蛋!”

  那一刻心脏跳动的声音,震动的鼓膜发疼,她只能听到自己急促喘气的声响。随后便落入一个怀抱中,鼻尖也传来一股熟悉的淡香,正是她早上弄翻的那个香炉里的味道,也是沈镜最爱点的香。

  苏攸棠睁开眼睛便瞧见沈镜的胸膛,随后才看向那头狼,被一剑刺砍掉了前腿,此时正哀嚎着抽搐。另外两只似乎是受到了威胁,竟然跑开了。

  沈镜轻笑:“我发现你时,奋不顾身的过来救你,真是没想到那种境况下,你就只是骂了我一句?”

  苏攸棠这会手脚还有发抖,闻言锤了沈镜一下:“不然呢?难不成说我爱你?”

  沈镜轻咳一声,脸上出现可疑的红晕:“……也、也可以。”

  苏攸棠瞧他这模样,顿时更来气:“现在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吗?”扭头示意他看向不远处的那头狼。

  连那头受伤的狼都逃跑了,那头狼居然还站在原处。

  苏攸棠都说出这样的话了,他怎还会分出一点心思给一头狼?

  “现在不可以,什么时候可以?”

  苏攸棠被他问得一噎,随即怒道:“现下该想的难道不是应该怎么活着回去?”

  沈镜:“一头狼而已,你若是怕,我解决了便是。”

  那头狼似能听明白他的话一般,随后向后退了几步,远远瞧着他们。

  苏攸棠看着身后受伤的肩背,此时没了外面那间红色外衫,染红了月白色的衣裳。

  她管不上那狼了,连忙道:“咱们还是快想办法回去吧,你这伤口又流血了。”

  心情颇好的沈镜,自然苏攸棠说什么是什么,可他们刚走出几步,那狼便也跟上几步,一副要跟着他们的架势。

  苏攸棠拿过沈镜手中的剑吓唬它,它虽是害怕却仍然不肯走。

  沈镜:“别管它了,它想跟便跟。”

  “它好像是想我们跟它走?”苏攸棠颇为疑惑的说。

  苏攸棠从未接触过狼这样的生物,可瞧它眼睛,她便直觉这狼想带他们去某个地方。

  沈镜自是无所谓:“反正那群黑衣人早已经离开这里,跟着去也无妨。

  若是它将我们带去狼窝,一锅端了便是。”

  苏攸棠先是注意到他前面的那句话,“那群人已经走了?”

  “这事回去再与你详说,那狼似乎真的要带我们去某个地方,走两步便回头,现在还站那不动了,显然在等我们。”沈镜忽然便来了兴趣,想要一探究竟。

  两人一狼走了约莫一刻钟左右,便来到一处山涧。

  若不是那狼腿上有伤,怕是连一刻钟都不需要。

  不等两人走近,便见山涧中冲出一头小狼,那狼居然还是白色的皮毛。

  苏攸棠抬眼看了看沈镜,沈镜自然也颇为惊讶。

  即便那头成年狼不会说话,两人也明白它的意思。

  从外面走到这山涧中,那头狼显然已经用尽了全部力气,这会已经倒在地上,眼睛却一直盯着眼前的小狼看。

  约莫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头狼就彻底没了气息。

  苏攸棠与沈镜将它就地埋了,对于那头小白狼,他们也颇为纠结。

  那头狼显然是想他们帮帮这小狼,可人又不会一直生活在荒野外。

  正在两人纠结时,小白狼竟然自己凑到他们身边。沈镜倒不觉得养头狼有什么,若是不听话,他自有办法对付。

  然而苏攸棠怕狼,他自是不可能将它带回去。

  这小狼似乎与它母亲一样通人性,还知道蹭着苏攸棠,好像知道谁做决定似的。

  小狼崽子不如成年狼那般可怕,尤其它现在还毛绒绒的,苏攸棠想到刚才围攻的那三头狼,怕是将它放在这里很难活命。

  苏攸棠既然同意带它回去,沈镜自是不会反驳。

  两人一狼正要离开山涧时,小狼突然停下朝着埋葬母狼的方向叫了两声,便随他们一道离开了。

  一路上,沈镜同苏攸棠解释了他们刚掉下来时的情景。

  这地方沈镜来过,知道这里的情况,那处断崖虽高,却有几处落脚的地方。

  只是没想到沈镜抱着她下落的过程中,苏攸棠脑袋撞石头上了,所以便昏了过去,也因此苏攸棠才会只受点小伤。

  那群人在上面看着他们跳下去后,自然上前查看,便瞧见沈镜的身影,于是就从另一处下来搜寻他们。

  沈镜因为直线下来,速度比他们快上许多,所以才会又机会寻了一处山洞躲藏了起来。

  苏攸棠:“我醒来的时候,你浑身都在发烫,为什么这会却好像没事了一般?”

  “待他们走后,我便寻了些解毒的药草吃了下去,许是药性冲撞才会身子发烫。

  毕竟我对这些也只是略知皮毛,我也不能断定体内的毒是否解了。”

  苏攸棠闻言顿时一脸担忧:“那咱们还是尽快回去,找个大夫。

  那群杀千刀的,到底是什么人?”

  沈镜:“躲藏在山洞里,我便听到他们说了几句话。

  这些人似乎要杀一个姓段的人,这姓段之人大概是突然出现在这儿。

  追杀那姓段之人的还有一波,似是损伤惨重,才会突然寻了这当地的杀手。

  这些杀手只得了零星的情报,便把咱们当成了目标。”

  苏攸棠听完之后,忍不住骂了一句:“傻子!”

  沈镜摸了摸她头发,笑着说:“嗯,他们就是一群傻子。

  阿棠犯不着跟一群傻子置气。”

  苏攸棠瞪他一眼,随即快走了两步,抱住走在前面的小狼。

  两人用了半个时辰走到了山庄,之所以会这么快,还要得益于两人跳山崖,走了两点之间最短的路。

  正常人是没人敢这样抄近路的。

  两人回到山庄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为了不惊扰山庄的人,两人走了一道侧门。

  尽管他们不愿打搅了旁人,可夏先生所住的地方聆风堂,这会说是灯火通明也不为过。

  院子里只站了几人,其余全都出去寻他们去了。

  夜色降临时,那匹枣红马独自回来时,马场的师傅便觉得不对劲。

  虽是如此,但沈镜与苏攸棠是山庄的客人,他们也不好多问什么,可是让人去打听,二更的时候,还不见人回来。

  马场师傅顿时去寻了夏先生,将事情的原由说了一遍。

  夏先生便连忙叫人去寻,好在这山庄地处偏静,夜禁也没那么严。

  只是这一寻便寻到了后半夜,更让人揪心的是文家突然来了一个小厮,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寻沈镜。

  这文家小厮来寻沈镜定然是有要紧的事,偏偏沈镜与苏攸棠双双失踪。

  夏先生便做主询问了那小厮所谓何事?

  小厮倒还算伶俐,三言两语便说了清楚,“沈家的旁邻找到咱家,说是沈公子的母亲林氏被县令关押了,连同他家的小厮也一同关了进去。”

  夏先生自是知道沈镜家中情况,闻言便这人说的小厮是阿福。

  只是他们为何会被县令关押?

  那小厮断然不会同夏先生打马虎眼,连忙继续说道:“听那旁邻说是沈家在码头上的吃食生意,惹出来的官司。

  一位妇人吃了他们家的鱼饭,便当然呕吐不止,那夫人便将他们告去县衙。”

  夏先生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人忽然不不见了,家中又出了这等事,他恨不能将沈镜变出来让这小厮带回去。

  再说沈镜与苏攸棠没有惊动下人,自行清洗之后,又处理了伤口。

  随后苏攸棠去唤了一个小丫鬟来,问她山庄里可有大夫。

  小丫鬟被她叫住的时候,顿时哆嗦的话都说不全了。

  苏攸棠以为是她突然出现吓到了对方,连忙安抚了一番。

  小丫鬟见状越发着急,好不容易才磕磕绊绊的说句:“夏先生正寻你们呐!”

  苏攸棠眉间一皱,难道夏先生知道他们遇险的事了?这不应该啊。

  小丫鬟顺平了气之后,又喋喋不休的说:“夏先生知道你们失踪后,现在还没休息,那些个公子们都出去寻你们了。

  而且听说沈公子家里出了大事……”

  不待小丫鬟说完,苏攸棠便抓着她肩膀打断她的话:“沈家出了什么事?”

  小丫鬟被她突然大声的话吓了一跳:“听供茶的姐妹说,沈公子的娘亲被县令抓了。”

  “什么?”苏攸棠闻言瞪圆了眼睛。

  立即放开她便转去寻沈镜,却又想起沈镜的伤,连忙道:“你去帮我夫君寻个大夫,我去见夏先生,切莫同我夫君说起家中事。”

  娘怎么可能会被抓?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她去问问夏先生。

  沈镜现下又是刀伤又是中毒的,听到林氏出事,不得半夜就要回去?只能先瞒着他了。

  然而从夏先生口中证实之后,她自己第一个坐不住了,连忙问道:“现在可以回城吗?”

  夏先生见状安抚道:“没有特殊情况自然是不行的。”

  随即夏先生又问起了沈镜,苏攸棠只简单的说了一下两人遇险的事。

  没敢往深了的说,怕夏先生担忧。

  饶是如此,夏先生也身形一晃,好在被留下陪着夏先生的文嘉誉一把扶住了先生,才免于摔一跤。

  “夏先生莫过担忧,夫君并无大碍。”说这话的时候,苏攸棠心中也在发憷,沈镜的刀伤可以慢慢养,可中毒却拖不得,随时都会有毒发的可能。

  苏攸棠一时也顾不上夏先生,只想回去找沈镜商量怎么办?

  莫说等到天亮再走,就是多等一刻钟,她都等不了。

  道了一声告辞后,苏攸棠便离开了聆风堂,只是还没走远便被文嘉誉小跑着追上。

  “呼,嫂、嫂子,我已经让人去套马车了,咱们这就回去。”文嘉誉气喘吁吁的说。

  苏攸棠眼睛一亮:“可以回去?”

  两人边走边说:“刚嫂子说师兄受了伤,咱们可以以看病的原由回城。”

  这看病、生子或是有特殊要务在身的,可在夜禁间通行。

  夏先生被一个又一个噩耗惊吓到,一时没想起来。这不,刚想起来,便让文嘉誉去准备让沈镜夫妇回城的事宜。

  待苏攸棠与文嘉誉一同到了百花居时,沈镜已经让那个小丫鬟将两人的箱笼拎了出来。

  小丫鬟到底没能瞒住沈镜。

  沈镜见他们一同前来,直接道:“阿棠,咱们回去。”

  苏攸棠:“嗯。”

  沈镜随即又对文嘉誉说道:“嘉誉,先生听闻这些事恐会受惊,累了身子,劳烦你多照看一二。”

  文嘉誉:“师兄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就是先生让我同你们一起回去的,那王县令就是个贪钱的小人。

  师兄你这般正直的性子,对上他,不免要吃些苦头。先生便是知道这点,才让我一同回去。

  况且先生那边有夏师妹在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