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穿成权臣的炮灰元妻>第61章 这架没法吵了

  这是他们成亲时的枕头, 林氏自然不会委屈了沈镜,所以枕头里面装的是棉花。

  棉花枕头一般只有大户人家才能用的起,苏攸棠瞧着散落的棉花, 哭得更委屈了。

  这枕头上绣两只鸳鸯,他们一人扯一边,两只鸳鸯彻底分了家。

  苏攸棠先发制人道:“都怪你,这可是咱们成亲的枕头, 看来天意也在暗示咱们不该凑成一对。”

  沈镜眉头一蹙:“……你莫要胡说, 我看你是在顾左言它。”

  “那好, 咱们来说说你刚才的那些龌龊想法。”

  沈镜:“我龌龊?是谁站在阿福房外偷看他洗澡的?”

  苏攸棠立刻扑过去捂住他的嘴, 她担心再不捂住, 这人还不知道说出些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除非是下雨的日子, 白日里苏攸棠都会把窗子打开通风, 这窗子是潘金莲同款, 只能从里面用支条撑开一部分, 外面瞧不见里面,声音却是能传出去的。

  “你莫要血口喷人!你就算不信我,你难道还不信阿福?阿福是能做出那种事的人吗?”苏攸棠气的满脸通红, 恨不能再给他一巴掌。

  沈镜当时是被气昏了头,便是苏攸棠不说,他现在也冷静了许多。

  不说阿福了, 便是苏攸棠也做不出那种事来,自己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

  他算是知道了, 每次碰上苏攸棠相关的,莫说自持冷静,他能控制自己都成了困难。

  苏攸棠到底给他下了迷魂药?

  沈镜拿开她的手,“你说去过几次的屋子是杂物房?”

  苏攸棠白了他一眼:“不然呢?我身为嫂嫂难道去小叔子的屋子里?”

  虽说阿福是沈家的家仆, 但林氏与沈镜都是将他当做家人来看待,苏攸棠自然也当他是沈镜弟弟一般的存在。

  沈镜自然又是追问了一番她去杂物房做什么,苏攸棠:“你每日待在这间屋中,我总不好总是待在卧房里,即便是放下帷幔将你的书房与卧房隔开。

  但我在房中多少会弄出些动静来,所以我便经常去杂物房内摆弄一些东西。”

  这话说七分留三分,倒也不算骗沈镜。

  将话说开后,两人才发现他们姿势暧昧。苏攸棠趴在沈镜怀中,而沈镜此时依靠在床头,这副场景怎么有点像事后闲聊的架势?

  苏攸棠连滚带爬的坐了起来,两人拉扯间衣衫都被弄乱了。

  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倒是没有露出不该露的。

  苏攸棠一边整理发髻一边说道:“都怪你,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非得往床上凑吗?发髻都乱了。”

  平日里不出门,苏攸棠只挽一个简单的发髻,若是像上次端午出游她会请林氏帮她梳一个漂亮的发髻。

  总之,让她自己梳发髻,委实是为难她了。

  苏攸棠听到沈镜的话,眸子一亮:“你说真的?”

  “自然是真的,当做我给阿棠赔罪。”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沈镜便帮苏攸棠梳好了发髻,那手艺比起林氏也毫不逊色。

  苏攸棠在心中感叹,沈镜可是大楚未来的权臣,能让他给自己梳发,也不算白穿一次。

  看着镜中的自己,苏攸棠忽然想起一事,便同沈镜商议道:“我今日瞧见阿福是将鱼背回来的,从西市走到咱们东市,隔的这般远,我打算给阿福做两件东西。

  我可是在这提前同你说过了,莫要等我做好了以后,你又来诬陷我。”

  沈镜正在整理梳子上头发的手一顿,这事是过不去了吗?

  可沈镜是谁?

  尽管没理,也能给自己挣出一分理来,“阿棠可是还没原谅我?连夫君也不愿叫了?”

  苏攸棠:……她还真不想叫了,鸳鸯枕都已经撕了。

  沈镜见她不答,又唤了一声:“阿棠?”

  苏攸棠自然不想就这样被他拿捏,“我想了想,你明知咱们的关系,却仍然那般欺负我。

  一定是因为我总是唤你夫君,让你有了错觉,偶尔真的以为咱们是夫妻,所以从今以后我同娘一样唤你阿镜。”

  苏攸棠越想越觉得可能,这每日叫他夫君,不就是潜意识里的暗示吗?

  当初刚穿来还摸不清情况,又担心被戳穿,才会继续唤他夫君。如今只要她好好同林氏解释,改个称呼也不是什么难事。

  在苏攸棠瞧不见的地方,沈镜的脸色堪比煤炭,房中事她害羞,他可以等。

  可现在连‘夫君’都不愿唤,她这是在他的底线上横跳。

  沈镜也知自己刚惹了她生气,到也没有和她呛声,而是慢条斯理的说道:“阿棠不是不愿唤我夫君,而是对咱们的关系不满吧?

  既是如此,那不如我去同娘说清楚,阿棠将那一百三十两银子还来,咱们一别两宽罢了。”

  然而沈镜面上这般云淡风轻,可这心里,只有他自己知道掀起了多大的浪。

  若苏攸棠真的说一声‘好’,便是大白天他也定要把她办了。

  苏攸棠自是不知他的心思,把他的话当了真。

  只是以往是她以林氏来要挟沈镜,怎么就变成沈镜以林氏来要挟她了?

  别的不说,她还真吃这一套,尤其早上林氏还给她塞银子,让她添置新衣。

  “就…咱们有事好商量,就不要闹到娘面前了。还有,夫君咱能别动不动就提着一百三十两的事?”

  沈镜轻嗤一声:“有人连夫君都不唤了,我还不能提一句一百三十两?

  不过话说回来,还是提银子好用,这不又唤我夫君了?”

  苏攸棠:我刚又叫他夫君了?啧,习惯真可怕。刚才在赌气还能注意一下,这就一会就给忘了。

  这架没法吵了,气势都没了。

  沈镜瞧着她脸色变来变去,一会疑惑、恼怒一会又是懊悔的,一双眼睛也滴溜溜的,气起来的时候双颊也圆乎乎的,怎么瞧怎么可爱。

  刚若是给她梳个双平髻,顶着两个小发揪定然更是可爱。

  “阿棠若心中依旧不平,过些日子我带你出去骑马如何?”

  骑马?除了之前同沈镜一起坐马车去陈家,她还没摸过真的马呢。

  说是不心动自然是假的,可沈镜真的有这么好心?

  苏攸棠:“可外面这般热,去骑马岂不是被晒坏了。”

  “过些日子是先生的生辰,每年先生都会带些弟子们前去一座山庄里避暑。

  刚拜入先生门下那几年,我也一同去过,确是避暑的好地方。

  后来我不再日日去先生那读书后,每年便只提前送去了贺礼,便没有再去过那座山庄了。

  既然阿棠觉得为夫刚才的赔礼还不够,那便再加上这一项如何?”

  她自然是愿意去的,可这是夏先生的生辰,她去合适吗?

  将心中的疑虑同他说了一声,沈镜:“有什么不合适的?阿棠若是能去,先生高兴还来不及。

  听说今年文嘉誉也会去,同去的还有他妹妹,你们倒是可以做个伴。”

  既然沈镜已经说的这般明白,苏攸棠自然不再推拒。

  晚间的时候,连林氏也瞧出她的心情颇好。

  林氏:“阿棠怎这般高兴?可是有什么好事?”

  苏攸棠也没瞒着,毕竟要出门好几日,想瞒也瞒不住,便同林氏说了。

  林氏闻言倒是活络了一下小心思,可一想到他们是同夏先生和众多同窗们一同外出,那点小心思又歇了。

  虽然自己着急抱孙子,可这事还是等沈镜明年科考之后再说吧。

  人这心情一好,办起事来也就更利落。

  苏攸棠自从见了阿福将鱼背回来之后便想给他做些东西,减轻他的负担。

  说起来这俞州城是里坊制与街巷制的结合,既有东西市也可向街开设门铺。

  苏攸棠没去过别处,不知大楚其它地方是否也是如此。

  沈家住在东市,陈家住在西市,这一来一回少不得要耽误几个时辰,所以阿福每回都是刚解了夜禁就出门去了。

  因此苏攸棠便在吴家捣鼓出两样东西,一个是滑轮鞋一个是滑板,也不知阿福能适应哪个?

  除此之外,苏攸棠还做了一个小拉车,类似现代的购物车,只是用板子封的严实,不会漏水。

  说起这滑轮鞋,苏攸棠不免要去问阿福鞋的尺寸,经过之前的事,她是不敢单独与阿福相处了。

  谁知道沈镜又会给她安个什么罪名?

  因此这问鞋尺寸这事是当着沈镜面问的,若要问阿福当时是个什么感受?

  他只觉得上一刻还炎热的焦躁,下一刻竟然凉快了不少。

  沈镜当着阿福的面不会闹,可只有他和苏攸棠两人的时候,面上的平静就绷不住了。

  “你问阿福鞋的尺寸做什么?你要给他买鞋?”其实沈镜更想问的是‘你是不是要给他做鞋?’,但他担心这么一问,苏攸棠又要闹脾气。

  闹了脾气还得他来哄。

  苏攸棠也不傻,自然明白他什么意思。

  只是感慨沈镜的大男子主义,他们只是假夫妻而已,连她给别人做双鞋他都要管,若真是他夫人,他不得闹得上房揭瓦?

  没办法,自己的‘夫君’自己得哄着。

  “的确是做鞋,我之前已经同你说过这事了。”

  沈镜想了一会,才想起他给她梳完发髻时,确是提过一句要给阿福做东西的话。

  “可你没说是做鞋,你都没给我送过鞋,你就给他送鞋?”

  然而两人说话虽是单独说话,却是在院子的一棵树下,于是两人说的话便被路过的阿福听了个清楚。

  “不然我的给公子?”

  沈镜:……啧,面子里子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