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穿成落魄亲王的恶夫君>第109章 整改

  贺千恒不紧不慢地摆出了两条路, 盯着宋景文道,“一,你现在包括以后所有的产业我都参一脚, 拿五成利, 公平吧。二呢, 每年给我交两百万, 我替你扫清障碍, 也挺划算吧。”

  宋景文心道, 划算那是站在你的角度, 他试探性地问道,“还有第三条路吗?”

  贺千恒意料之中的摇头,“没有哦~”

  宋景文细想,上一次遇到这种级别的精神病还是驯服季舟那段时间, 对付这种人你肉|体上的折磨没用的话,那就精神压制。

  宋景文大胆地试想了一下跟贺千恒讲道理, 似乎也不太行。

  所以他打算识时务, 趁着能谈条件,给自己多谋点儿福利,“这两个选项总得有个年限吧,万一哪天我就嘎嘣没了呢。”

  贺千恒被逗得哈哈大笑,挺给面子的回道,“也是,万一哪天我也翘辫子了呢。嘿,你这人就是有意思, 我就说你以前那怂蛋模样是装的吧,我就乐意看你这得意劲。”

  车老太爷本来安分地当着背景板,被这活祖宗吓得一哆嗦。这两人都是疯子,自己咒自己死呢。

  “殿下,慎言!”

  贺千恒摆摆手,不理这老顽固,对着宋景文道,“年限五年,我给你做后盾,怎样?”

  贺千恒觉得他父皇的年纪也大了,整日里下棋逗鸟的,没什么作为。他五年之内肯定能取而代之,到时候就是开疆扩土,振兴我贾国王朝!

  他现在当然需要钱,他老爹扣扣搜搜的,过得比他这个儿子还节俭。身为太子,要是兜里没点儿银子怎么养兵,怎么让人给自己卖命?

  宋景文唔了一声,这完全是强买强卖啊。他看着缩在一旁的车老太爷,牙疼似的硬着头皮道,“左右得选一条,那就第二条吧。”

  他权衡之下,断然选择了第二条路。一则,第二种选项等于是拿钱买一举成名的机会,各项产业依旧在他自己的手中,不用受别人的限制。二则,第一条路不仅不利于他的产业链的发展,也对太子的本人有一定的影响。

  放眼古今,没有哪个太子敢明目张胆的从事商业活动的。贺千恒就算脑子再抽风,也不会给自己留这么大个漏洞给别人钻。陛下若是知道了,不是觉得太子在不务正业,就得怀疑儿子在图谋不轨!

  贺千恒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选,奇怪地盯着他看了几秒,缓缓地收回视线,故作玄虚地拉长了调子。

  “……嗯,这个选择不错。”

  宋景文没说话,对上车老太爷疑惑的目光反倒是笑了笑,露出一口的白牙。

  贺千恒笑了,“就给你这个机会吧,顺嘴的事。”

  瞧瞧,顺嘴的事,你是太子,你有权,你说的都对。

  贺千恒做了个手势,宋景文就被客客气气地请了出去。

  等到回了东宫,贺千恒立刻冷了一张脸,看哪个暗卫都不顺眼,特意将人叫出来骂了好一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是他元九被我五皇叔给拖去喂狗了,你们也得把骨头渣子给我抢回来!”

  凌王遇刺,至今瘫在床上不能动弹。天子一怒,势要找出凶手,这时六皇子的表哥段肖的贴身小厮从凌王府鬼鬼祟祟的溜出,这一幕被有心人报了上去。六皇子到底是得皇上宠爱,只罚了闭门思过两个月。

  无论真凶是谁,皇上要的不过是个能摆出来顶罪了,好显得他兄友弟恭。

  元一紧闭着一张嘴,木讷地不知道接什么话。

  贺千恒发了一通火后又跑去了书房。

  元十不解地和元一说着悄悄话,不解地挤着眼睛,“大哥,九哥不是太子派出去刺杀凌王的吗,本就可能有去无回。太子现在又在发什么火呢?六哥死的时候也没见着殿下有什么反应啊。”

  元一到底是资历老,知道的事也比几个弟弟多,“太子的事不是咱们能议论的,你记住大哥一句话。他俩的事你就当看不见听不见,殿下可以打骂小九,其他人要是动了九,怎么也会被殿下撕下一块皮。”

  这两人自小一块儿长大的,自然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比的。

  元十还要继续问,被元一捂住了嘴巴,一语点醒了,“莫问,当个瞎子聋子才能活得久一点儿。”

  不管贺千恒的心情如何,宋景文却是喜忧参半。

  这一次谈话,与其说是车老太爷想见他,不如说是太子再给他下套。

  翌日,谢风似懂非懂地听着宋景文给他分析里面的利弊,眼尾上挑道,“你的意思是京都的水太深了,不要妄动?我们只不过是做生意的,没人会盯着一个商人吧。况且太子的船也不是想上就能上的吧,你许了他什么条件?”

  宋景文捏着他的手指把玩,漫不经心道,“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我们初来乍到,总会有人按耐不住想来试试看我们这块儿骨头好不好啃。”

  “不是有车金吾呢吗?这些生意不是还有他的份了嘛。”

  宋景文道,“你傻啊,车老爷子真的会闲的没事干来关注我一个小村子里来的商人?车金吾肯定跟他提了一嘴,不然凭他又怎么在在皇城底下混得开,他那是顶着车府的名头。而车家的背后站的又是太子,那也没什么区别。”

  谢风恍然大悟,有些愤愤不平道,“我们现在就搬出去,住自己家去。车金吾还是你朋友呢,就把你往乱圈子里带太子又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宋景文扯了扯他气呼呼的脸颊,失笑道,“太子这事往好了想,还能混个皇商的名号,做起生意来也是横着走。到时候别说是其他州府了,就是在京都也是比当官的过得滋润。”

  谢风冷静下来一想,躲着不如直面,他憋闷地撇了撇嘴,只能在苦中作乐了。好歹上一辈子他的记忆中太子是坐上了皇位,这一世差的太多了,他也不能保证一切按部就班的走。

  谢风狠了狠心道,“那咱们就帮太子一把,就是这一年交两百万也太多了吧。一百万还能凑凑,这两百万不是为难人嘛。”

  谢风抠着宋景文的衣角,开始数着指头算自己家的金库有多少钱了。怎么算都吃亏,这不就是欺负人嘛。

  谢风迁怒地一口咬在了宋景文的虎口,毫不讲理,“太子就是想把咱家的钱都搜刮走!”

  每次听到谢风说“咱家”,宋景文都会有一种满足感,一种幸福感。

  宋景文哭笑不得地屈指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小祖宗肚子里还揣着崽,他就只能任由这个小财迷以这种方式心疼自家的钱跑了。

  “走,咱们现在就去把‘相欢’酒楼整改一下,赚钱要紧。”谢风往地上一蹦,那一跳像是踩在了宋景文的心上。

  宋景文的脑中的弦“啪嗒”一下断了,气得抓着谢风就按着屁股揍了两巴掌,恶狠狠道,“慢着点儿跑,你这一蹦一跳的,当肚子里的是蹴鞠?生命力那么顽强的?”

  谢风嘿嘿一笑,认错态度十分诚恳,摸着肚子就说,“小宝贝才不是蹴鞠,你爹乱说的。我错啦,亲爱哒~咱们该去赚钱啦!”

  宋景文气笑了,无奈地拧了拧谢风的鼻尖,“你掉钱窟窿里了吧。”

  “相欢”酒楼昨日就挂上了关门休整的牌子,现下里倒是没人在意这间不起眼的酒楼怎么关门了,只有个别熟客在今日来看了一眼。

  宋景文拽过要往酒楼里冲的谢风,“先去看看定的锅做好了没,急什么。装修的人下午就来了,请的都是出了名的手快活好的。”

  谢风放心了,看样子夫君也没闲着,他点点头,“一下子定四十个,是不是太多了?”

  宋景文顺手从棍上拔了根糖葫芦下来,回首给了小商贩五个铜板,趁着谢风说话的空档塞进了他的嘴里,“不多,咱们二楼也得利用起来。还有门口得用砖砌炉子,用来做烤鸭。总得有东西把客人吸进去啊,这么香的味道谁能忍得住?”

  谢风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有了崽之后格外的嘴馋,他讨好地将手里的糖葫芦送到了宋景文的嘴边,笑道,“我也想吃。”

  “全都让你当第一个品尝的,近水楼台嘛。”宋景文点了点自己的嘴巴,“来,想要抱得月亮先给个好处。”

  谢风左右瞧了瞧,“啪叽”一口啃在了宋景文的嘴上,末了还调皮地舔了一下。撩完了却又自己先不好意思了,羞涩地垂着脑袋。

  宋景文揉了揉他的发顶,捞过人深入地亲了一口。余光里扫到有人出来了,这才意犹未尽地放开谢风。

  铁匠拿了一口中间横隔开来的锅从里面走了出来,这可是大主顾啊,一下子定了四十个奇形怪状的锅。

  他笑着将手上的锅装满水,语气里满是自得,“宋老板,您瞅瞅,还行吧?”

  宋景文敲了敲锅,“剩下的什么时候能做好?”

  张铁匠乐得直搓手,这是成了啊,忙不迭道,“再给我三天时间,我让我徒弟也来帮忙。不过,加急的话,这价钱……”

  宋景文了然,刚要开口加价就被谢风扯了扯袖口,这才想起来自家的钱要省着点儿花了。

  他面不改色道,“要是做得好了,我还得找你做其他的呢,插|着铁棍的烤肉架也得安排上。到时候这钱少不了你的,我再给你再一两银子。”

  张铁匠想了想说好,“三日后交货,包您满意!”

  季舟的办事效率也高,找了一处宅子,还找到了几人帮着卸行李,“这是去了外地的大官留下的宅子,在外遇了难,家里就把这房子卖了。一千二百两银子成交的,六进六出的大院子。”

  幸亏提前支开谢风去收拾东西了,不然又得心疼银子了。

  宋景文满意地点头,“一千二百两,不贵。这西南角的偏院你住着吧,明日再去买两个丫鬟,两个哥儿,两个汉子回来,记得签死契。”

  季舟歪了歪头,不情愿道,“我是管家吗?啥事都往我跟扔,我说你咋不把查玉树带来呢,你就是磋磨我。”

  宋景文眼睛一亮,“对,还有买个识字的回来当管家。”

  季舟心头一梗,径直出门去了,嘴上念叨着,“我看这京都最繁华的妓院在哪,喝花酒去了。”

  话是这么火,季舟还是口不对心地先把正事办了,才一头扎进温柔乡。

  两日后,张铁匠那边的锅已经全部做好了,直接给送到店里来了。

  宋景文正在厨房监工呢,谢风在前面捧着一碗皮蛋瘦肉粥当零嘴,这小祖宗有个爱吃的就非得吃腻了才换新的。

  谢风放下碗,笑着给张铁匠结了账,顺带着送了人家一碗皮蛋瘦肉粥和一个沙果罐头当做添头。

  “相欢”酒楼改名了,黑底金字的潇洒地写着“自由”酒楼,既大气又豪气,飒得不行。酒楼的掌柜的也换了,是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说是酒楼的东家从老城区那块儿找来的。

  这酒楼也不敲锣打鼓地宣告开业,就敞着门让人自己进去转悠。这神秘感挠得人心里直痒痒,光知道这是个酒楼,也不知道都有啥菜色,门口还有个奇奇怪怪的小砖房子。

  “酒楼的东家是不是换人了?开不下去就转手把店关了吧。”

  有点儿路子的人摇头,透露消息道,“没换,是现身了。姓宋嘛,这宋老板刚来京都,就大张旗鼓地去各个‘拾’开头的店都去转了一圈,那都是这位的店铺。独独动了这酒楼,你说是不是个厉害的。”

  “嚯,一个酒楼还能翻出花来?”

  终于有人忍不住地结伴进去了,直截了当的询问道,“你们店里有啥招牌菜啊?”

  谢风就坐在柜台上,露着个脑袋。

  宋景文则是支着下巴,点了点柜台上的木牌,笑得很是张狂,“所有都是招牌菜,进了这个门,交了钱。里面不论什么东西都随便吃,饮料都随便喝,甜点也不限量。每个季节都有不同的菜色,要不你们先进去逛逛,觉得满意了再来交钱。”

  作者有话要说:宋老板日记 元隆历十七年 11.27日

  我委屈,我什么的委屈。媳妇的聚会咋不带我呢,他还特意换了新衣服!这忍不了啊,结果媳妇刚出门,车金吾就来找我了。我跟着他一路进了小花园,隔着一堵墙,旁边这不就是个小哥儿的聚会嘛。好家伙,汉子和哥儿隔了一堵墙,我这翻墙是一把好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