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穿成落魄亲王的恶夫君>第91章 买定

  谢风迷迷糊糊地攀上了宋景文的领口, 拽了好半天才把木制纽扣给解开了,意识不清地嘟囔, “做的这劳什子的东西,真费事。”

  既不是盘扣也不是腰带,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胸前不耐烦地跳跃着。

  不知怎么的,两人的衣服撒了一地。谢风咬着下嘴唇, 发了狠似的扑倒宋景文, 眼睛亮晶晶的落在对方的身上。

  眼神从迷离到清醒, 又不好意思地挪开了目光,还要伸手去遮宋景文的眼睛。

  “小祖宗哎,怎么了呢?”宋景文晃着谢风的胳膊, 好笑地看他突然趴在自己胸口不动了。

  谢风不言语, 整个人如同漂浮在海平面上,无着无陆地被宋景文顶得发颤,□□声温软娇媚。

  “疼……弄到肚子了!”谢风受不住地呜咽着,眼眶通红地缠在宋景文的身上,小腿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只这一句就叫宋景文红了眼睛, 又纯情又勾人, 他咬着谢风的下巴, 恨恨道,“你个小妖精是故意来勾我的吧。”

  谢风摇头, 指尖发白地揪着床单。

  宋景文抱住谢风的两条腿,兜着他的屁股,坏心眼道, “不是你要抱的吗?怎么还往回缩呢?”

  谢风鸦睫颤动着,血色蔓到了耳根,他索性一闭眼爬进了被褥里。

  宋景文真是坏极了,谢风用力踹他,轻飘飘地像是在挠痒,气呼呼地骂,“你……你怎么还不好?你是驴吗?”

  这还气起来了,宋景文咂巴了下嘴,不要脸地将人拖了出来,按着他的后颈皮,“这是你夫君天赋异禀。”

  谢风的腰身抖了一下,被宋景文的手一摸就像是烫着了,他嗓音嘶哑地掉眼泪,“不要了……”

  但是宋景文是个好农民啊,他最喜欢种草莓了。他看谢风不行了,立即发挥乐于助人的高品质,提着对方的腰继续开垦。

  两只大手流连在谢风的胯骨上,老道地觉得这块地还可以开发一下,锄得那叫一个汗流浃背。

  谢风哭哑了嗓子,反手抓住宋景文的胳膊,胡乱地他的后背挠了一堆的血痕。

  宋景文一见谢风哭就心疼,心疼的同时又有点血气上涌,忍不住地擒着人要了一遍又一遍。

  事后,谢风无力地躺在床上,累得快睡着了,睡梦中还打着哭嗝。

  宋景文握着他白细的脚踝,偏头亲了一下,“乖,别睡,交杯酒还没喝呢。”

  谢风被他从被子里捞了出来,房间里暖烘烘的赤着膀子也不觉得冷。

  宋景文喝了口酒又去渡给他,笑着把人按进怀里揉了一通。

  等到宋景文将两人搓洗干净了,谢风的酒彻底醒了,又羞又恼地一捧水浇在了宋景文的头上,哼唧唧地在他的心口上咬了个牙印。

  宋景文纵容他在自己身上留下印记,毕竟……谢风身上红的紫的痕迹一点儿不比他少,脱了衣裳还当是两人打了一架呢。

  谢风叼着他心口上的肉使劲扯了扯,听到宋景文的吸气声才松开嘴。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浴室光着脚就跑了出来,宋景文赶紧给他披上衣服,得意地横抱起他,“还是我有先见之明,铺了层羊毛毯子。否则,非冻坏你这双脚。”

  谢风埋在宋景文怀里笑,到了床边就蹦了下去,两腿一软险些跪了下去。想到罪魁祸首,他又瞪了宋景文一眼。

  “这个给你。”谢风握着一串红豆,称得这双手更白了。

  宋景文接过去,翻了一下才发觉这红豆手串的里面刻了自己的名字。小小的一颗上隐着白痕,每一颗都刻了点儿东西,大抵是些祝福语。

  宋景文伸出手搁在谢风的面前,“给我戴上,以后沐浴都不摘。”

  谢风看他这么喜欢,心里也是高兴,立即忘了这人刚才摁着自己欺负的行为了,屁颠屁颠地就去给人戴手链了。

  明明乐得不行,他嘴上还要捎上一句,“红豆不能一直泡水,沐浴还是要摘的。”

  宋景文晃了晃手腕,调笑,“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小甜糕,夫君在这儿呢,还想思什么?”

  谢风背过身去,蝴蝶骨在宋景文的眼前晃过,“思你,在与不在皆思君。”

  宋景文立即不淡定了,细碎的吻落在谢风的脖颈上,后背上,腰上,直亲得谢风翻过身来。

  谢风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上前堵住了对方的唇。只轻轻地在上颚一勾,就逃进了宋景文的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口,红着耳朵尖一动不动。

  宋景文失笑,也不去闹他了,将人裹得严严实实地睡了。

  翌日清晨,宋景文餍足地摸了摸床侧,顿时吓醒了。

  人呢?妈的,昨天才娶的媳妇不见了!

  宋景文随便踩了双鞋子下了楼,见着灶房里的人才缓缓吐出了口气儿,差点以为昨夜旖旎只是一场梦了。

  宋景文不依不饶地将下巴搁在谢风的肩上,双手环在对方的腰上,一个劲儿地在脖颈处蹭,像只大型犬似的撒娇,“你怎么起这么早,看样子还是我没伺候好你啊。”

  “不是买了下人回来吗,饭有人做,用不着你上手。有这功夫不去歇一歇,腰不疼了?”宋景文挑着眼尾冲他挤眼睛,贱兮兮地。

  谢风一早上火气就有点大,给了宋景文一手肘,任谁看到自己浑身遍布吻痕都淡定不了,就……就连喉结处都落着块红印子。

  他委屈地将锅里蒸的包子夹了出来,指着自己的脖颈处控诉,“这个样子我怎么出去见人,还没去见过爷爷奶奶,丢死人了。”

  宋景文还当是什么大事呢,闻言无所谓地揉着谢风的发顶,“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这说明咱俩夫夫关系和谐。”

  他捏了个包子塞进嘴里,“对了,爷爷奶奶说不着急去他们那边问安,咱们没住在一块儿,规矩也没那么多,都是自家人,不讲究。”

  话是这么说,谢风还是拉着宋景文一大早地去给宋老太和宋兴平问了好。

  石坡村今日也是闹腾腾的,查玉树得了宋景文的吩咐,将拍卖会的秩序抓得紧,一丝不苟地守在门口。

  季舟也被收拾服帖了,勉勉强强地跟着宋景文干了。此时,也是百无聊赖地蹲在门口,手里还拿着所谓的介绍单,暗自嘀咕,“宋老板真是个鬼精的,这价格一抄,没个一百两也得有五十两。”

  查玉树依旧风轻云淡,引着客人往里面走,季舟就在门口收请帖,没有请帖的一概不让进。

  拍卖会这个词新鲜,来的人只知道有好东西要卖,具体怎么个形式,他们就不了解了。

  会场内垂着一块儿布,遮住了后面的景象,入眼处还搭着一处高台,构建了一种隐秘的氛围。

  昏暗的黄色烛火会让人冲动,这种布局费了宋景文好一番心思。

  这边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宋景文才姗姗来迟,容光焕发地牵着谢风的手,这家伙表现得比以前还猖狂,“各位能来参加拍卖会,在下已是感激不尽。”

  宋景文说完了场面话,这才顿了顿,“拍卖会的规矩是价高者得,三次即为买定。”

  这种买卖形式实在是前所未有,贺千恒大刀阔斧地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打量这位年轻有为的商人,“了不得。”

  这听不出是好还是不好,车金吾心尖一抖,没接话。他可是知道这位的脾气的,还是能减轻存在感就别去对方面前蹦跶。

  拍卖会的帘子拉了开来,四个大汉搬出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轻手轻脚地放在了高台上。

  宋景文推去一旁,将方形东西的全貌展现在众人面前,“这是‘相欢’最新研制出来的床,柔软舒适,还极富有弹性。长期谁在这款床上,能缓解疲劳。目前,我手里只有这一张。所以,价高者得,起拍价五十两,”

  宋景文编起瞎话来不打草稿,最好的那张已经被他铺到自己和谢风的卧房里,这张是第二张成品。

  虽然比不上现代的橡胶床,但是弹性方面要比这时候的硬床板要好多了。

  由于工具的落后,造出来的橡胶床不是纯白色的,而是泛着黄的老旧成色。

  不过,这些人也不懂什么橡胶不橡胶,一时间会场内没人叫价,叽叽喳喳地怀疑这东西的实用性。

  宋景文淡然地拍着手,直接让尹献把贝贝带了上来,“喏,有了这床再也不用拍小孩子撞在床上磕破脑袋了。”

  这一幕显然是排练多次了,贝贝先是拘谨地看了眼宋景文,得了他的首肯才欢快地在床上蹦了起来。

  “能跳的那么高,你看那床就跟前阵子出的布丁似的,又软又弹。”

  “好东西啊,五十两,不贵不贵。”在座的各位都是兜里有钱的,几十两的银子对这些富商来说就是几顿饭的钱。

  已经有人心动了,宋景文又加了把火,在橡胶床上扔了个生鸡蛋,鸡蛋完好无损,“有人要上来试试吗,现在可以试着躺一下。”

  底下的人坐不住了,抢着上去摸了摸,激动地倒在上面滚了滚,“我要了,五十一两。”

  “五十一两一次。”

  贺千恒慢悠悠地举了牌子,“六十两。”

  宋景文瞧了他一眼,笑眯眯地播报,“六十两一次。”

  很快又有人加价,五十两的橡胶床直接飙升到一百两。

  查玉树都恍然了,宋景文还是和之前一样淡定,继续问有没有加价的。

  贺千恒又出手了,“二百两。”

  二百两直接把其他人镇住了,不敢轻易举牌了。

  这一动又是把车金吾吓得够呛,贺千恒意味不明地瞥向县太爷,牵起嘴角笑了笑。

  县太爷立马领会了,从私库里掏了二百两银子等于是孝敬他了,哆嗦地擦着冷汗。

  贺千恒得了这橡胶床也只是拍了拍,看不出情绪在上面踩了几脚,支着下巴看县太爷,“今年宁昌镇冻死的人破了全国最低,这床,就送给你吧。为人父母官,还是得犒劳一下。”

  贺千恒话里有话,却也没打算多说什么。慢条斯理地系上披风就走了,留下县太爷忐忑不安地咬着手指头。

  作者有话要说:打个预防针:太子(贺千恒)是个疯批攻,多疯没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