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穿书之诱宦为夫>第45章 除患

  “当他喝了水, 你要装作不经意的,拿起他的杯子喝一口。当然,瘟疫期间, 不建议使用。”

  卓素华教的第二招,现学现用, 陈锦墨不去管那许多。能撩的时候赶紧撩, 把人撩牢实了才好。

  两杯水,她偏偏绕过自己的, 去拿宋宜之喝过的那杯。并且眼疾手快的,在他反应过来前……一饮而尽。

  喝完陈锦墨才想起来,好像卓素华说过。喝一口就放回去, 看看对方会不会就着一个杯子喝。

  瞄了眼见了底的杯子,现在她该怎么办?给他重倒一杯,看他喝不喝,会不会太刻意?

  正思索间,手上杯子被他换下,新的一杯装满了水。宋宜之或许是真觉得她渴, 特地给她又倒了一杯。还不忘叮嘱:“慢些喝,还有。”

  陈锦墨很尴尬,也或许是菜咸了, 她还真的很渴。又一杯水下肚,宋宜之根本不和她抢水喝。计划失败,看来这一招不是很适合她。

  第二日,因为疫情的好转, 宋宜之与几个民兵去山上采药时顺道打了些猎物回来。

  有一只肥兔子, 宋宜之拎了过来, 问她想吃红烧还是烧烤。

  卓素华说过:“在他面前你要表现的很善良, 有爱心。”

  善良?爱心?陈锦墨看了看他手里的兔子,默默咽了口口水。她想到了一句经典台词。

  “兔兔这么可爱,怎么能吃兔兔。”话没说完,陈锦墨已经忍不住反胃了。

  可宋宜之拿过来的,就是只被一箭穿心的死兔子。

  一时静默,宋宜之看了看手里的兔子,问:“烤了如何?”

  “多放辣,再撒点孜然。”陈锦墨终究是欺骗不了自己的内心,还不忘点了自己喜欢的味道。

  犹记三年前,她也抓了这么一只活兔子,说的好听是给初荷养了。最后养着养着没忍住,她们还是在一个月黑风高夜,结束了那只兔子短暂的一生。

  “真香,你也吃。”一如当年在馨芳殿一般,只是这次红玉与初荷换成了宋宜之,经农妇的手烤出来的也比他们自己弄的香很多。

  屡战屡败后,陈锦墨算是放弃了,这路子应该并不适合她。她还是比较适合直接的。

  卓素华劝道:“别急,不是还有么。制造英雄救美的机会,比如找个混混非礼,让他保护你。”

  英雄救美……

  她刚进书里那会儿确实有过,那时候也有这个条件。现在……

  她估计得从十二卫里找个人来扮混混,宋宜之才能信她需要被保护。

  走进死胡同,陈锦墨只能先去干别的。突然想起来,那宗三似乎一会儿就要被赶出安济坊了,虽然这里没人为他解毒,可难保出去不会遇见好心人。她可是听说了,这人想趁她眼盲时,来找她麻烦。

  就因为那一件事要报复她,甚至报复整个安济坊。这人要是个路人还好,可以她刷小说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往往就是这种不起眼的小角色,到最后才更丧心病狂。

  更何况她和宋宜之算是都得罪了这个人,难保他以后不会想法子报复。有些小隐患,还是在没萌芽时拔了最好。

  这么想着,陈锦墨便等天暗下来,换上一身黑衣带上淑妃给她找的剑,偷偷出了安济坊。

  宗三是傍晚时分确定红斑治愈后才被赶出来的,身上的伤还没好,走的并不快。从安济坊往镇上的路就一条,陈锦墨没一会儿便追上了人。

  杀人这活,三年前她虽做了一次,但那回在气头上,也是借的贺思昂的手,并没有多大感觉。如今,若是不留后患,狠一些就是杀了他。这直接由她来,还是要犹豫些的。

  索性就跟着,若是这人有什么举动调起了她的怒火,那不就水到渠成了。

  跟在后面走了许久,陈锦墨算是见识到了一个泼皮无赖的最高境界,一路上别家院子里的东西,他看上了的就拿。最后直接去了一家医馆,闹着要大夫给他治伤看病。

  大夫估计认识他,没敢提钱的事就帮人将伤口包扎处理了。只是他并不满足,非要大夫给他把身上赤心草的毒解了。安济坊的药方还没传出来,大夫并不会,宗三便出言要挟,甚至拿出了一样东西。

  “这是我从安济坊拿出来的,这里面可有那些染上瘟疫人的血和唾沫。沾上了你们都得染上瘟疫,还不乖乖给我治病!”

  这还得了,这祸害简直想着法的坑别人。陈锦墨再忍不住,正想出去大夫却先她一步想出办法,抓了些药材出来递给他,说这就是解毒的法子。不管是不是真,宗三都没再纠缠,只威胁要是没用还是会来找他麻烦便走了。

  安济坊放病患出来前,会将对方染病期间的衣物都烧了。那瓶子里的要么是唬人的玩意儿,要么就是宗三藏好了带出来,无论如何陈锦墨都要抢过来,否则以这人的性子,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荒唐事来。

  跟着他又走了段路,想趁没人时动手。这人却走到了一处水井边,喃喃自语了起来。

  “我不好过,你们都别想好过,要死大家一起死!”

  语气越来越癫狂,比起之前偷奸耍滑挑拨离间的样子,现在的他倒更像是个疯子。意识到不对劲,陈锦墨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慢慢靠近他背后。

  宗三并没发觉,依旧对着水井呢喃,说是只要这里的人都染上瘟疫,他就有办法跟着解毒了。

  大约真是精神出了问题,他就举着那小瓶子液体对着水井神神叨叨地念了半天,边念边慢悠悠地准备倒。

  事实证明,这种没什么存在感的反派就是死于话多。直到陈锦墨长剑抵住他的喉咙,他才后知后觉地知道身后跟着个人。

  被长剑逼着离了水井边,宗三见她要来抢手里的瓶子,忙护了起来。还不忘阴狠地盯着陈锦墨,恐吓道:“你来的正好,我老早就想教训你了。”

  对这人的恐吓,陈锦墨不为所动,目光全锁定在他怀里的东西上,看他方才那样子,这瓶子里怕是装的真货。思考着怎么才能安全的将东西抢过来,嘴上却是不饶人。

  “你教训我?就凭你这小身板?”

  宗三似是被这话激怒,市井游荡的,气不了人便找些下作的话出来:“要不是被抓住,那天我就能潜到你屋子里绑你走了。你猜我会对你做什么?”

  见陈锦墨不理他,宗三冷笑起来,继续道:“你这人脾气不好,模样倒是长得不错。老子早想玩一玩了,玩够了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到时候管你什么公不公主的,都得变成我脚底下的一滩烂泥,看你还拿什么跟我横!”

  听着他说的这些龌龊话,陈锦墨眼神越来越冷,只觉这样的人,动这些刑倒是轻了。要不是怕他发起疯来将瓶里的东西摔在地上,她早就动手打人了。

  “知道什么叫穷本事没有只会做梦吹牛吗?玩我?你这样的怕是玩不起!”说着,陈锦墨极为嫌弃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末了不忘咋舌叹息,“总归是没本事办的,就让你过过嘴瘾。尽管说,要真把我惹急了削你,可怨不得我。”

  宗三气笑了,却不怕:“你不敢动我,你也怕我手上的东西。我警告你乖乖放了我,不然我就把这东西摔了,到时候这附近的人都得谢谢你。”

  “不必,东西早换了,公主随意。”

  听着这声音,陈锦墨下意识回头望去。宋宜之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不知来了多久。也不知是隐于黑暗中的缘故还是如何,脸上都踱了层阴影,仿佛整个人都笼罩在阴云中。

  他说的话宗三并不信:“不可能,我藏得很好,你不可能知道。”

  宋宜之只问道:“你觉得不搜清楚,我会放你出来?”

  宗三犹疑了一瞬,想拿出来确认,可这人疑心太重,终究没敢拿出来。

  而陈锦墨也不是太明白宋宜之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就为了诈一诈他。于是剑不敢松,人却犹豫着回头问道:

  “所以,我打还是不打?”

  “里面装的是鸡血,你随意。”

  仿佛吃了定心丸,陈锦墨这才放心大胆地动了手。轮起剑,怕弄脏手就用剑脊抽了他几个大嘴巴才泄了愤,末了贱兮兮地做了个售后调查:“我一般打人不打脸,享受了一回特殊待遇开不开心?”

  宗三两边脸都红肿了起来,不敢回答。只得将怨毒的目光转向武力值不高的宋宜之,屡次被他坏事,加上这几天受的刑罚,更是怒上加怒。

  “不过是条阉狗,狗仗人势。不男不女的东西,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拿男人的东西换来的权势,你也有脸!”

  他说的难听,陈锦墨本来已经打算收剑入鞘,刚准备放下的手又攥了起来。怒气值跟着飙升到一个新的高峰,看着跪在地上的宗三,眼神头一次带了几分狠毒:“我看你是不想要舌头了!”

  语毕,长剑复又出鞘,宋宜之来不及阻止,伶俐的剑光一闪,已经有什么从宗三嘴里滚了出来。

  陈锦墨这回是真下了狠手,也是真的动了怒。跟在人后面许久,一直没敢起的杀心也动了起来。只是取人性命的这一剑被宋宜之及时拦下。

  “守正司近日来人查案,此时不能行凶!”这话还是不能平息陈锦墨的怒气,宋宜之只得道,“这人活不长,别脏了自己的手。”

  陈锦墨怕有的后患,他自然不会留,更何况这宗三动到了不该动的人头上。他早做好打算,给人下了毒,等出了安济坊不需多久便会毒发身亡。

  不需要她多此一举砍出这一剑,可总归就是不解气。手腕被宋宜之用力握着挥不了剑,僵持了一会儿,她才听话松了力气。

  “你很在意他说的?”

  没察觉宋宜之话里别的意思,陈锦墨下意识回答:“当然在意,他骂你。”

  宗三已经疼得躺在地上昏厥过去,宋宜之过去将他怀里的瓶子拿出来,确认过后收了起来。

  见他这举动,陈锦墨恍然大悟:“你没换?”

  “回去吧,别让人发现了。”

  出来的事情解决了,宗三这会儿就算不被毒死,没人救也会死于失血过多。也不及去想宋宜之何时发现她恢复视力的,先回去再说。

  只是并没走多远,前面便有一锦衣男子横剑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在下守正司管治,请两位随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