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奸相>第三十七章 按摩

  门无声无息开了。

  我看到凌墨俊美的面庞,先是欢喜,视线相交,他冷冽的目光扫过我的手背,我方才意识到讲到兴起,不知何时正拉着参政的手,还挨得极近。

  虽说我俩没什么,但参政男生女相,是出了名的小白脸,大外甥又爱吃醋,顿时觉得有些烫手,讪讪地缩了回去。

  参政并未多想,见他到来起身行礼,不卑不亢道:“下官见过王爷。”

  凌墨回礼,平缓道:“家舅大病初愈,需要静养,参政不是要回京吗?莫误了行程。”

  这不是撵人吗?

  说话间,却见他缩地成寸,步法轻盈,眨眼间便自门口出现至我跟前,握住我的下臂,面无表情道:“舅父请坐。”

  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被他强行摁到床榻坐下,青紫肿胀的后臀立即传来一阵沉沉的钝痛,疼得差点叫出来,但见有外人在,只得咽下那声惨叫,强撑笑意道:“不,不必了,本官站着便……唔。”

  刚费劲地站起,却被凌墨再次按了下去,这下比刚才还狠,我疼得冷汗直冒,脸都白了。

  凌墨道:“大夫说了,舅父该多休息。”

  大夫还说要善待病人呢!

  你做到了吗?

  我还要婉拒,却见他冷酷的凤眸泛起森森寒光,用眼神威胁我,急忙收回到了嘴边的话,干笑道:“甥儿所言极是。有你这样的外甥,真是本官的福气。呵呵,参政,你看……”

  参政隐约感觉到气氛暧昧,狐疑地盯着我俩,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睁大眼睛,脸色由白变红再变白,打了个稽首,道:“抱歉!下官还有行李没准备,丞相,王爷,京城见!”

  说着匆匆推开门,不等我回话,身影便化作一道清风,消失在视线当中。

  “……”

  看吧,参政其实是可以做到识时务。

  只是不想而已。

  凌墨并不回头,左手按在我肩头,右手朝后拂袖一挥,掌风扫过,房门砰得阖上,冷冷审道:“懂你?知己?”

  “你别多想,我们什么都没有,溪炎呢?”

  “你昨晚也是那么说。”

  “好啊,你还敢提昨晚!你们那样太过分了,搞得我腰酸背疼,都没法坐下啦,还有胳膊也被你拷麻了,看什么?你以后再敢这样,若是被人看出破绽,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他眸色微沉:“是吗?”

  此时房中只剩我们两人,明媚的晨光被遮挡在外,整间屋子都遽然暗了下来,我感觉到来自他身上的那股阴沉的压迫感,立即老实了,耷拉着脑袋摇摇头,不敢作声。

  他不依不饶,俯身逼近,道:“接着说。”

  简直欺人太甚。

  我在他的威慑下别无办法,如被逼至绝境,委屈地扑到被褥上,将脸埋进棉被里,闷声嚷道:“还有没有人性啦?操了我整夜,抱怨两句都不行了?抱怨,又不是真的!”

  “那也不许乱说。”

  他将我掀翻过去,拉下亵裤,检查我的伤势,重新涂抹膏药后,便隔着衣服轻轻为我揉按后腰、背脊。

  这按摩手法不知哪里学的,手握空拳,指腹着力,沉肩旋腕作用在穴位,力道适中,揉捏得当。我本腰背酸痛,坐着难受,站着难受,躺着也难受,被他按得筋骨舒畅,飘飘欲仙,趴在床上如同一滩软泥,早将抱怨的话抛到脑后,盛情称赞大外甥体贴入微,通情达理,善解人意。

  他安静地听我喋喋不休,待我说完,才开口道:“你觉得谁对你最好?”

  我被哄得晕头转向,想也不想便道:“当然是你啦!”

  他不动声色道:“那你最喜欢谁?”

  “当然是……”

  我脑中灵光闪过,隐约察觉到此处好像有个坑,机敏地改口道:“当然是你和你弟弟啦,那还用问吗?”

  话音刚落,便听吱嘎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却见秦溪炎正站在门口,身姿挺拔,丰神俊朗,眼中含笑,好似天上的月牙。

  他先看看我,再看看他哥,眨眨眼笑道:“你开会商讨军务,突然把我叫去顶替,接着便一去不回,我就知道肯定是想支开我。”

  凌墨道:“只是巧合。”

  我说:“他懂什么军务?我来吧。”

  秦溪炎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心思,我只是不与你计较罢了。”

  凌墨道:“我做了什么?”

  秦溪炎道:“你知道自己不讨人喜欢,两年前你害怕小舅与我相认你便会失宠,就用那种卑劣的手段栽赃嫁祸我!”

  凌墨性格孤僻,不喜与人亲近,此话正戳到他痛处,闻言竟有些失控,指下没收住力道,在我腰上按出四道血印,我疼得哎哟一声,赶紧出言维护道:“你哥怎么不讨人喜欢?我就很喜欢!”

  说着偷偷从他手底往外爬,凌墨面无表情地将我拖回,抬眸阴沉地盯着秦溪炎,一字一句道:“即便秋鹤认你,他最爱的也不是你。我们相伴十年,你永远插不进来。”

  秦溪炎眼含杀意,怒极反笑:“你说什么?”

  眼见气氛越发剑拔弩张,我忙拽拽凌墨的衣袖,飞快在他耳际掠过一个吻,小声哄道:“你明知道溪炎从小流落在外,我没照顾过他,就别气他了。我会比过去更爱你,好吗?”

  他没理我,冷淡地别开脸,却也不说话了。

  哄好了大的再去安慰小的:“别生气了,你哥不是那意思。如果他真想害你,当初给你一剑,你小命早没了,哪还能站在这儿说话?你说是不是?”

  小外甥冷哼道:“算了,我怕杀了他,我也活不成啦!”说着温柔地摸着我的脸笑道,“现现,既然你更喜欢他,不喜欢我,那我还是走吧,以后别来找我啦!”说罢作势要走。

  我急得差点给他跪下,紧张地拉住他手臂怕他跑了,柔声哄道:“小祖宗,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我找了你十年,你幼时受了那么多苦,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会不喜欢你?我只是对昨晚你们那样搞舅舅有一点微小的质疑而已。”

  他得意道:“你也知道你对我没有养育之恩呀?想做我舅舅就得乖乖侍奉我,我才给你这机会,懂吗?”

  我还能说什么?

  当然是连连点头道:“好,好,我答应,什么都答应……唔!”

  正说着,凌墨在我侧腰狠狠一拧,霎时泛起青紫的掐痕,我扭过头,眼泪汪汪地瞅他,他面不改色道:“怎么?弄疼你了?”

  我忙道没有没有,忍着痛把大小外甥里里外外夸赞一番,把他们各自哄好,才算完。

  因昨晚被搞得没法坐下,我现今只能趴在床上,怕他们再吵起来,便岔开话题,跟凌墨要来夏军撤兵路线图,拨开枕头,铺在床褥上仔细察看。

  哥哥安静地坐在床尾,不打扰我,弟弟好奇地趴在床头凑过来跟我一起看,指着西路问我这里为何不撤退?

  我抬眸瞅着小外甥专注的侧脸,不由心生怜爱,挨了过去,将图纸挪到他跟前,手指落在梁国以西,笑着道:“这一带是吉尔格勒兄弟管辖,你看当时围困樊州,有四路军前来增援,这路便是伊勒德军。夏军溃败后,东路,中路都已退回对岸。”

  “这个是什么意思?”

  “这是集结点。”

  我指着长江以北的那几个州郡道:“凌墨放出那消息后,吉尔格勒必定急着赶回国都,无暇顾及边境,我们可趁机分作两路,一路从樊州渡江,夺取金州,商州,陕州,另一路则从舒城渡江,夺取蔡州,亳州,应天府,汴梁……这十五个州,时间再久,只恐北方离心。”

  他问这是何意?

  我叹道:“北方被异族统治百年,已有四代,有的汉人便忘了谁才是自己祖宗,反将夏人当成祖先。我曾听许韵丞相说,很多汉人降将子嗣反对夏国忠心耿耿,这不是个好消息。”扭头看向凌墨称赞道,“还是你厉害,我还没说,你便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凌墨道:“你写在手记里。”

  “哈哈,对呀,我差点忘了。”

  “里面还夹了一副字帖。”

  “是吗?可能是我练字时不小心夹进去的,写的什么?”

  他镇定自若地将那手记交还给我,让我自己看。我没有料想他竟随身带着,呆呆接过,毫不怀疑里面内容他都能倒背如流。

  刚翻开,那页纸张便飘了出来,笔走龙蛇,是我的字迹。我和小外甥都能清楚看到上面龙飞凤舞,行书写着: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

  竟然是十八摸!

  我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我练字时随手写的。

  男人嘛,樊州被困两年,又没风月场所,有时候画个圈都能想入非非,很正常。

  但是两个小外甥年纪还小,不能理解大人的想法,很可能会误解我。便偷瞄凌墨的脸色,却见他正瞧着我,唇边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好像是在笑我。

  果然,这小子是故意的。

  他就是觉得我是满脑子色情的流氓。

  再看弟弟还在扯着边角认真地看,唇角笑容渐渐放大,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肚子疼,边笑边道:“现现,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练字。”

  “咳咳!”

  我脸腾地红了,将那纸张抢回撕碎,揉成团扔出去,挪至床内,一本正经道:“这种低俗的东西小孩子不许看!”

  他不讲理地把他哥挤开,拖着我右脚脚踝,将我拽了回去,扒去亵裤,沿膝盖向上抚摸着我的大腿内侧,笑嘻嘻道:“宝贝,跟我你还装什么?这两年可委屈你了,让我来服侍你吧!”

  他滚烫的掌心抚过娇嫩的肌肤,抚摸着腿根,我呼吸不由变得急促,刚想挣扎爬开,便被凌墨自背后拦腰抱住,冷玉般的指尖轻轻抚过我胸前红肿突起的鞭痕,鲜红的痕迹落在偏白的肤色上,有种凌虐的美感。

  他语气冷淡地问:“被弄成这样,喜欢吗?”

  我讨好地点头。

  我已许久未发泄,昨晚也没被允许射精,被他们抚摸玩弄,不禁意乱情迷,但想到是白天,在两个外甥面前仍觉得羞耻,喘息着求道:“不,不要……”

  秦溪炎笑道:“别害羞呀,你过去没抱过两个女人吗?”

  我说:“她们是姐妹!”

  凌墨道:“我们也是兄弟。”

  “……”

  他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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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政:我可以因为正直敢言得罪王爷,但绝不能因为被误认为是情敌得罪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