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奸相>第二十二章 贺州

  为表忠心,我行囊简单,只带随身衣物,几本书,一根小锯条,姐姐的遗物发簪,凌墨送的平安符,皇帝赏的尚方龙泉宝剑,还有秦溪炎送的双节棍,最沉的就是它。

  晓行夜宿,星落鸟飞,已至贺州地界。

  我的将领均派往前线,因此随行所带不过十几人,沿江先去贺州李德之领地,调遣周围军队,前往樊州。

  当年在贺州打仗时,李德之与我最为相熟,听闻我来,出城十里相迎。我先祭悼了李辉之,派遣军队到齐还须几日,接着便谈到天武会,先前京城事端还未平息,我倒不很关心,留给赵广寒操心好了。

  于是说道:“先前这般,都是中央那帮人逼的,我也知道你很为难,其实你也认为他们并不过分,只是想尽快平息事端,对吧?”

  李德之:“还不过分?”

  我:“哈?”

  他接着便痛斥这帮疯子欺人太甚,不耕田不经商,没钱便打劫贪官乡绅,简直是为祸一方。劫掠钱财也罢了,毕竟他们有钱,关键是那个首领最喜欢捉弄人,贺州城内官僚乡绅就没有哪个没受过他的欺负。宋通判在背后说了他几句坏话,被他知道了,把正在妓院嫖娼的宋通判从被窝里拖出来,扒光衣服吊在大门口,不准放下,后来全贺州百姓都知道宋通判只有三寸,他从此没脸见人了。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不过我的外甥们怎么都喜欢欺负贪官?他们难道不知道我就是第一贪官吗?我听后面色凝重,思忖良久,认真问道:“老宋就三寸呀?看着挺魁梧的啊。”

  “就三寸,全城百姓都去看热闹了,俺也去看了。”

  “……原来你在啊?那你怎没救他?”

  “谁敢救?去了就一块绑上了,俺不怕死,但不能不要脸,你说是不是?再说俺和老宋关系也不好。”

  “这倒是,毕竟他是丁远派来的。不说了,这帮匪徒如此嚣张,我既来了,便不能坐视不理,你且在城中待命,我去会会他。”

  他如临大敌,紧张兮兮地问要给我多少人马,三千够不够?

  我说只要我和婢女便可。

  他看我的眼神突然变得万分崇敬,怕是看军神都没这般热切。出发前许多官员闻讯赶来,连声称赞我骁猛威武,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有大将之风。

  “……”

  一个个的,至于吗?他只是个天真可爱的小孩而已,都紧张什么?

  天武会总部在贺州郊外,修建山庄,走出城郭约莫行十里便到了。站在山脚,放眼望去,整座山庄五彩缤纷,秋意深深,金风飒飒,桂花香气袭人。眼前山路直通山庄正门,畅通无阻,毫无看守。

  这也太随意了。

  倘若有人进攻岂不是很容易,多危险啊。我心里直叹,小的这个太胡来了,真让人放心不下。

  我敲了敲面前粗制滥造的木制大门,庭院虽大,却十分破旧,历尽雨打风吹。

  听闻这组织自南唐时便有了,当时战乱,天下大饥,饿殍遍野,人相食。这组织仗着武功高强聚集于此,杀人吃肉,存活下来。后大梁建国,引入占城稻,粮食充足,非灾荒年便较少食人肉,代代传承,成了现在的天武会,至今已有近四百年。

  正想着,大门开了。

  我自报身份,请开门的成员传信给首领,那青年听到我的身份后呆了半晌,慌慌张张跑进去通报,将我和小婢女晾在门口,门还大开着。

  我又暗自担心,这孩子毛毛躁躁的,倘若进了贼可怎办?

  还好我俩有素质,安静地在门口等,不久那青年便出来转告说首领不想见我,让我走。

  我还想说点什么,但想起自己做的事,因为怕麻烦冤枉他,毫不在意他的感受,绝情地将他撵出京城,还说那样的话,应当伤透了他的心,他不想见我也是理所当然。

  我又何必惹他不快呢?

  于是我艰涩地点点头道打扰了,我这就走。说完转身离开,刚走两步,小青年才慢腾腾道:“老大还说,若您听到这句话真的调头就走,罪加一等。”

  什么?刚才只是个钩?

  怎么还钓鱼执法?

  我无语凝噎,只好跟随青年走进院落,刚进门便感到极重的阴气扑面而来,婢女胆小,抽抽搭搭地跟着。

  厅堂里秦溪炎不在,倒有好些貌美女子,当然也有粗犷汉子,都道是来看我的,说是久仰我大名,特别崇拜我,激动地请我帮忙算命。

  我向来乐于助人,便从容坐下,令他们排队,女士优先,挨个摸骨算命。这个是仙女下凡,那个是大富大贵,摸到第三个时,先瞧到的是那截衣袖挽起、如藕节般洁白的玉臂,手若柔荑,细腻柔嫩,摸起来又软又滑。

  我忍不住心情激荡,摸了好几下,再沿手腕内侧朝上看去,只看见那平坦的胸膛,比我还大的喉结,再看那张美艳的脸,竟是潇潇。

  我当即萎了。

  我怎么忘了这事,潇潇也是天武会的。

  而且他还是我的小妾。

  我正苦恼怎么休他,却见那纤巧白嫩的手凌空划过,冷不防地揪住我的耳朵,把我从姑娘堆里拎了出来,声音如银铃般清脆。

  “你这死鬼,摸够了没?”

  我疼得不敢提休书之事,赔笑哄道:“你看你,本官千里迢迢来看你,你却……”

  话未说完,便听身后飘出秦溪炎像咬着牙硬挤出的声音,阴恻恻的。

  “相爷,您不是说……特地来看我的吗?”

  我没想到他来了,顿时全身僵住,无辜地看看花容月貌的姑娘们,再看看凶悍的潇潇,最后看看立在门口正抱胸斜睥着我的小外甥。

  这题太难,我不会做!

  但我毕竟官场里摸爬滚打多年,心底再是慌乱,面上却镇定自若,思量过后,便坦坦荡荡道:“好吧,我承认,其实我是打仗路过贺州,顺道来看你们的。”不等他们回应便迅速转移话题,看着秦溪炎笑吟吟道,“你很忙吗?怎半天都不见我?”

  伸手不打笑脸,他脸色稍缓,趁说话功夫将我从潇潇手里抢出,藏在身后,还故意使坏把潇潇推出去,冲我得意道:“那当然,我忙着呢,你以为我是你想见就见的吗?”

  刚说完,便听到周围成员窃窃私语道:“活都是我们干,老大有什么忙的?”“你不懂,他只是假装很忙想挽回点颜面而已。”“就是,明明听到江相来了急得要冲出去,还跑回房换了新衣裳……”

  说得那么大声,我想装作听不到都难。

  小外甥面子上过不去,干咳两声,扯着我的手腕,风一般地将我拉进他的卧房,扔到床上,挥袖掌风扫过,只听砰得一声,门被重重阖上,快到我都没反应过来。

  我偷偷打量着小孩的卧房,和想象中差不多,虽不脏,却乱糟糟的,堆满杂物,斧钺刀枪,什么都有,几本书随意搁在床头矮凳上。我眼尖地看到其中一本,倒扣放着,竟是我当年为推广说服朝中大臣学士所著的分田法论,心里霎时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未及细品,便觉床边凹陷下去,却见他半跪在床榻上,逼近我,膝盖强硬地挤进我两腿之间,将我掼到身后墙上,剑眉微拧,神情凝肃,压抑的空间内充斥着浓重的侵略性。

  他拇指和食指捏起我的下巴,厉声审问:“说,是不是朝廷派你来的?再撒谎我饶不了你!”

  先前我将他当作晚辈般满含怜爱,但如今偌大房间中只有我们两人,再近距离对上那刀劈斧削般英朗的面容,深沉的眼眸,却不由回想起过去被他按在身下狎玩时辗转求饶的情景。

  刹那间,连彼此呼吸都变得暧昧起来,我不敢直视他的双眼,柔声解释道:“怎么会?京师已经不归我管了,我只是想见你……”

  “你刚才还说是来看我们的。”

  “我胡说的,我只是来看你。”

  说完才意识到我的话似乎毫无信誉可言,果然,他乌黑的眼睛怀疑地盯着我,半晌,不屑地冷哼道:“你少与我装模作样,过去我凑到你面前你都嫌我烦,将我赶出京城,现在会来主动找我?”

  我没法回答。

  过去我们经常照面,但我其实除了在床上,从未认真听过他说话,甚至懒得正眼瞧他,当知道他就是我苦苦找寻的小外甥时,我的心里除了怜惜,愧疚以及一丝莫名的欢喜外,汹涌而来的却是后悔。

  原来我本可以多看看他,我本可以听到他说话,听他将自己的事讲给我,可我统统没有珍惜。

  待到真相大白时,却没剩多少时间了。

  眼看将要出征,这仗不知要打多少年,也不知是否还能回来,临走前我只想再看看他的脸,只想耐心地听他说话,只想好好地说声再见,告诉他我很爱他。

  仅此而已。

  但事到如今,也只能打掉的牙齿往肚子里咽,低头忍受着他的冷言冷语,像个小媳妇似的恳切道歉。

  他见我过分老实,深邃的眼底忽得现出的玩味的光,带着一股沉重的压迫感将我逼至墙角,拇指轻轻揉碾着我的下唇,慢条斯理地笑道:“光认错可不行,你打算怎么补偿我,现现?”

  我明白他的意思。其实我也被他操习惯了,只是那个贞操锁……我拿着锯条在路上生生锯了一路,夜深人静时,众将士都睡了,只有我还在吱嘎吱嘎锯小铜锁的锁梁,勤勤恳恳,夜夜辛劳,奈何时间有限,只锯断半截。因此那东西仍牢牢地禁锢住我的下半身,控制着我的欲望。

  被这小子看到,指不定要发多大火。

  我便软语商量道:“溪炎,战事紧急,我不能久留……”

  话未说完,他骤然出手按在我后颈,将我压进绵软的床褥中,抽出衣带,将我两腕反绑在背后,隔着衣服轻佻地拍了我后臀两下,笑着说道:“现现,你是不是忘了我说过的话了?”

  说着将我翻过来揽在怀中,右手探入衣襟,熟稔地找到我胸前的乳粒,揉捏拉扯,肆意亵玩,我禁欲已久的身体哪里能受得了这刺激?很快便气喘吁吁,脸颊泛红,扭动着想避开这折磨。

  他轻易压下我的反抗,欣赏着我不情愿却忍不住动情的表情,满意地亲了亲我的唇,笑嘻嘻道:“落到我手里,你就乖乖地做我的小性奴吧!什么打仗?我才不管呢,让他们找别人上前线吧!”

  你太不爱国了!

  我欲哭无泪,拿他没办法,只能被他一层层脱去外袍、里衣,滚烫的掌心挪至亵裤,强行剥去我最后的底线,我早已肿胀撑满铁笼的下体在他的视线中,暴露无遗。

  他动作顿住。

  我不敢看他的表情,却明显能感觉到他好奇又戏谑的灼热目光,顿时满面通红,羞愤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