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忧午睡刚睡醒, 就见球球抱着个东西在床上滚来滚去,他坐起身,揉了揉眼睛, 说:“球球, 你拿的什么?”

  球球停下了动作,移开了胖胖的身子, 说:“主人,你看这个棒子好奇怪, 冰冰凉凉, 还和我的肚皮一样,是乳白色的。”

  离忧好奇地看过去,待认出是什么东西后, 不禁瞪大了眼睛,随即红着脸扔到了一边。

  球球奇怪地说:“主人, 你怎么了?这个东西不是你说的玉吗?应该和那匹马一样值钱吧,怎么把他扔了?”

  梁华君是太监, 身上没了那个东西,可他又喜欢和男宠做那档子事, 就让专门的工匠打造了这个东西,白玉的材质, 上面还绑着绸缎。梁华君在和男宠行房之前,会将它绑在身上,然后……

  想到这儿,离忧的脸颊一热,问:“这东西从哪儿拿出来的?”

  “床头的木盒子里, 主人, 这到底是什么, 像是棍子,又不像,模样丑丑的,这东西有什么用啊?”

  离忧顺着球球的视线看过去,发现床头的靠板上竟有个暗格,在这儿睡了三天,他愣是没发现。他打开一看,里面还有两个,都是白玉做成,只是尺寸不同。

  “这梁华君还真是……这东西还做了不同尺寸的。”

  离忧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从袖袋里拿出帕子,盖在那东西上,拿起后扔进了暗格,随即将帕子扔在了地上,警告地说:“这东西是暗器,一个弄不好就会小命不保,以后不许再拿,听到没?”

  球球困惑地眨了眨眼睛,说:“暗器?可我玩了好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啊?”

  “我说是暗器就是暗器,是你懂得多,还是我懂得多?”

  “主人懂得多。”球球见离忧情绪不对,连忙认怂。

  想想那东西的用处,再看看球球,离忧嫌弃地说:“自己去找点水,把自己洗干净,否则就离我远点。”

  球球看了看胖胖的身子,茫然地问:“主人,为什么,我不脏啊?”

  “那暗器上涂了毒,对你不起作用,我碰上会死。”离忧忽悠球球真是张口就来。

  “有毒?”球球的小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信以为真地说:“那我去洗洗,主人等我一会儿。”

  离忧连连挥手,说:“去吧去吧,多洗一会儿,一定要洗干净。”

  “嗯嗯,主人放心。”

  要看着球球一蹦一蹦地出了门,离忧不禁松了口气,越看那个暗格,越觉得膈应,赶明儿还是换个房间睡吧。

  离忧穿鞋下床,掏出挂在胸前的怀表看了看,已经是下午三点,这怀表是上个世界带来的,褚良送给他的,也算是个念想。虽然褚良只是剧本中的人物,但离忧和他相处的很愉快,在他心里早就把褚良当成了哥哥。

  “来人。”

  守在门口的梁坤听到动静推门走了进来,说:“王爷,奴才在。”

  “去打些水,本王要洗漱。”

  “是,王爷。”

  洗漱用水一直都在备着,为了能让主子起身后就能洗漱,所以没多大会儿的功夫,内侍就端着水走了进来。

  离忧仔仔细细地洗了洗,又用了香胰子,这才算舒服了点。

  “这房间本王睡着不舒坦,把隔壁松园收拾收拾,今儿起,本王就住松园了。”

  “是,王爷。”

  离忧让人泡了茶,坐在院子里的赏花,球球不知从哪儿窜了回来,一下子蹦到了他的腿上。

  “主人,我回来了。”

  离忧嫌弃地打量着它,说:“洗干净了?”

  球球连忙点头,说:“干干净净,保证一点毒都没有!”

  离忧伸手将它拎到了桌子上,说:“棉衣,又是棉衣,你说这些人都是怎么想的,难道他们都这么目光短浅,为了贪图那点蝇头小利,竟然弃家国安吁喜危于不顾。”

  “主人,我发现你被他们同化了。”球球突然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离忧听得一怔,说:“什么同化?”

  “说话的语气和用词,越来越像他们了,跟以前不一样。”

  “我们现在就在剧本中,当然要按剧本来走剧情,最起码的台词还是要紧随时代设定的,不然人家一听,不就知道我是不是闯入者了。”

  “主人说的有道理。”球球大眼睛咕噜噜转着,一看就是在打小主意,说:“主人,咱们来这个世界也有好几天了,除了在王府,就是在皇宫,还没正经转过,要不我们出去转转吧,体验体验在古代购物的乐趣。”

  离忧看得一阵好笑,说:“你这是又想做衣服了?”

  “嗯嗯,还是主人最了解我,我现在穿来穿去就那几件,主人也看腻了,也该做几身衣服了。”

  离忧果断拒绝,说:“这可是在古代,世界设定可没有宠物,如果我给你去做衣服,被其他闯入者看到,一猜一个准,风险太大,不值当的。”

  球球爬到离忧身边,伸出小爪子抱着离忧的手臂,可怜巴巴地说:“主人,你看看我,那么多好吃的,只能看不能吃,如果连衣服都不能做,那我得多可怜,主人心肠这么软,一定不忍心的,对不对?”

  “忍心。我来这个世界三天了,一个演技值还没涨呢,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攒够演技值,我可不能冒险。”

  “那是不是涨了演技值,主人就能给我做衣服了?”

  见球球满脸期待,离忧怔了怔,随即说:“看你这模样,演技值涨了?”

  “涨了啊。主人要想知道涨了多少,就给我做衣服。”

  离忧听得一阵好笑,说:“哟,可以啊,都敢跟我讨价还价了。”

  球球闻言立马认怂,委屈巴巴地说:“主人,你上个剧本世界还欠我一套衣服呢,不能不算数!”

  离忧想了想,确实有这么回事,说:“那成吧,我想办法,实在不行我给你做。”

  这下轮到球球发愣了,说:“主人,你……会做衣服?”

  “刺绣不会,缝合会。我画好样子分别让不同的人做,每人只做一块,这样就没人知道我要做什么了。最后我再把所有的东西缝合,不就成了吗?不过,我可不保证做出来的衣服,赶得上专业裁缝做的。”

  见球球的小脸皱成了包子,离忧继续说:“实在不行,那就等去下一个世界,如果时代背景允许的话,我就给你定做。”

  “下一个世界?还是算了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就按主人说的做,不过这次我要可爱风。”

  球球等不及,只能退而求其次,皱着小眉头提条件。

  “行,把你打扮成福娃……咦,福娃可以啊,我记得福娃的造型就是熊猫,很可爱的,当时我还买了手办来着。”说到这儿,离忧突然来了兴致。

  球球听得眼睛一亮,说:“那个福娃的衣服很漂亮吗?”

  “福娃有五个造型,每个的打扮都不同,每个都可爱。”

  “那就每个造型都做一套。”球球眼巴巴的看着离忧。

  离忧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说:“你想得美,只有一套,想要别的,就看你以后的表现。”

  球球闪闪发光的眼睛满是失望,说:“那好吧,那就做五个中最可爱的一个。”

  “行吧,待会儿我去画图纸。”

  离忧正和球球说话,梁坤快步走进了院子,来到近前躬身说:“王爷,皓月公主求见。”

  离忧一怔,心里‘咯噔’一声,要说现在离忧最怕谁,那绝对是女主莫属,和球球对视一眼,用眼神交流。

  “你说她来找我,是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球球茫然地摇摇头,说:“女主要找的不该是男主吗?怎么感觉她对主人更敢兴趣?”

  听球球这么一说,离忧心里顿时有些发毛,说:“你去转告皓月公主,就说本王身体不适,不便待客。”

  他好不容易才和肖九幽的关系有所缓和,可不想因为女主来访又降回冰点。

  梁坤闻言皱了皱眉,并未像往常一样领命而去,而是在迟疑了一瞬后,说:“王爷,皓月公主示好王爷,对王爷来说是好事,为何王爷要将其拒之门外?万一皓月公主因此投向皇上,有了西凉的支持,皇上很有可能会摆脱王爷的掌控,到时恐怕……会对王爷不利。”

  离忧看着梁坤,明白他是真心为梁华君着想,说:“梁坤,依你之见,西凉国国势强盛,为何还要派皇子、公主来东肖和亲?”

  梁坤一怔,皱着眉头想了想,说:“王爷的意思是西凉所图非小,是为整个东肖?”

  离忧点点头,说:“现在皇上虽被本王压制,但东肖到底还是东肖,在百姓心中皇帝还是肖九幽。但若被西凉得逞,那整个东肖都会改名换姓。若你是皇上,你会如何选?”

  梁坤沉吟了一会儿,说:“王爷,奴才受教,这就去回话。”

  林丘正在门房等候,等了半晌,才等来梁坤的回话。

  林丘连忙关切地问:“王爷病了?可看过御医,严重吗?”

  “多谢公主关心。王爷只是偶感风寒,唯恐过了病气给公主,故而不能相见,还请公主见谅。”

  林丘闻言忍不住在心里泛起了嘀咕,说:“你说他是真病了,还是躲我?”

  系统:“不用怀疑,大胆一点,他就是在躲你。”

  “……”林丘有些无语,说:“你说这是为什么?我这具身体要美貌有美貌,要身材有身材,还是西凉国的公主,妥妥的白富美。但凡是个正常男人,哪个能拒绝?”

  系统:“他不正常,他是太监。”

  “……”林丘一噎,差点把这茬给忘了。

  梁坤见林丘一直在发呆,不禁有些奇怪,说:“公主,公主……”

  林丘像是被吓到了一样,惊恐地转头看向梁坤,随即白眼一翻,就往地上倒。林丘身边的兰儿和莲儿,手疾眼快地扶住了林丘,焦急地喊道:“公主,公主,您怎么了?公主……”

  梁坤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呆在了原地,心里直骂娘:“这公主是有病吧,我可什么都没干。”

  兰儿抬头看向梁坤,说:“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请御医,若是我家公主出了事,便是你们家主子是摄政王,恐怕也不好交代。”

  梁坤跟了梁华君这么多年,还从未有人对他这么说话,更何况还是个奴婢,不禁冷声说:“你们家公主一没在王府吃喝,二没人靠近身边,突然不省人事,应是旧疾,与我们王府何干?你一个小小奴婢,颐指气使,想要作甚?”

  梁坤现在非常赞同离忧的想法,这公主就是个大麻烦,能躲则躲。

  “你……”

  兰儿还想再说,却被莲儿拦了下来,说:“这位大人,我们家公主向来身体康健,从未如此突然昏倒,兰儿也是忧心公主安危,说话才没了分寸,还请大人见谅。麻烦大人派人去请御医,我家公主万一出了事,那两国关系……”

  莲儿说话有条有理,显然比兰儿要强得多,林丘在心中多了几分衡量。离忧拿生病为借口,将他拒之门外,林丘就将计就计,直接来了个昏倒,就他如今的身份,说什么他们都不会坐视不管,那他就势必会留在王府,只要留在王府,那他就有机会见到离忧,才能确定离忧到底是不是闯入者的身份。

  梁坤听莲儿服了软,也没揪着不放,毕竟林丘的身份特殊,如果他真的出事,确实会让两国的关系破裂,说不准还会引发战火,这绝不是离忧想看到的。

  “请两位扶着公主跟我来。”

  兰儿和莲儿对视一眼,架着林丘跟在梁坤身后走了出去。

  梁坤带着两人来到距离大门最近的院子内,这里距离离忧的松园距离很远,梁坤这是打定主意,不给林丘接近离忧的机会。

  将林丘安置好,梁坤便离开了院子,吩咐内侍在御医过来之前,不要进院子,生怕万一林丘出事,会赖在梁华君的头上。

  兰儿见梁坤离开,不禁愤愤地说:“你看看他们,竟然这般态度,明显是未将我们西凉放在眼里。我们公主千金之躯,若是有个好歹,看皇上不派兵……”

  “慎言!”莲儿皱着眉头打断兰儿的话,来到门前看了看,随后关上了房门,说:“祸从口出!兰儿,你也该长长记性了。”

  兰儿不服气地说:“怕什么?我们主子身份尊贵,还怕他们小小的东肖。”

  “即便我们西凉再强盛,现今我们也是在东肖的国土上,他们或许不会对主子怎样,但若想要我们的命,那是轻而易举!”莲儿提醒道。

  兰儿的脸色变了变,不得不说莲儿说到了点子上,金贵的是他们的主子,而他们这些奴婢,无论是在西凉还是在东肖,都是身份卑贱,即便当真弄死了她们,西凉皇帝也不会拿东肖怎么样。

  “莲儿,幸好有你,我差点惹来杀身之祸。”

  莲儿拍拍兰儿的肩膀,说:“你啊,就是心直口快,以后收敛点吧,你得记住,无论主子多金贵,咱们也只是奴婢,命贱得很。”

  兰儿看着莲儿,眼底闪过不甘,说:“咱们就是命不好,生在了贫苦人家……”

  莲儿和她相处日久,自然了解她,知道她在想什么,说:“好了好了,不说了,你在这儿守着,我去外面看看御医来了没。”

  莲儿说完,转身出了房间,回头看了看房门的方向,不禁摇了摇头,各人有各人的命,早己注定,不甘是欲望,往往会让人迷失,兰儿若不及时回头,恐怕……

  林丘一直听着两人的对话,虽然没看到兰儿的表情,却能从她说话的语气中,听出她没说完的话,心里不禁对这个兰儿多了几分防备。

  离忧被球球缠的头疼,不得不去书房画图样,随后就发现了一个很棘手的问题。这是古代世界,根本没有铅笔,他虽然会写毛笔字,可不会用毛笔画图样,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离忧只能先用毛笔试一试,实在不行就多画几张。

  书房的门被敲响,离忧放下毛笔,扬声说:“进来。”

  梁坤推门走了进来,说:“王爷,皓月公主突然昏倒,奴才现在把他安置在了西跨院。”

  离忧的手一抖,好好的图样就给毁了,可他没心思管,连忙问:“你说皓月公主留在了王府?”

  “王爷,皓月公主在府中昏倒,若是不管恐会引来西凉国不满,奴才才做主,让公主的侍女将她扶进了西跨院。”

  离忧皱紧了眉头,说:“怎么昏倒的?难不成皓月公主还有什么隐疾?”

  “奴才正和公主说话,他突然发起了呆,随后就眼睛一闭,昏了过去。”梁坤顿了顿,接着说:“王爷,奴才怀疑皓月公主是假装的,目的是留在王府,以接近王爷。”

  梁坤都看出来了,这事还能有有假,这个女主铁定不怀好意。上次挑拨不成,现在又来,还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

  离忧将桌上的图样团成团扔在纸筒里,随即用火折子引燃,橘红色的火焰燃起,将里面的纸张焚毁。

  “去备车,本王要进宫。”离忧直截了当地下了命令。

  相较于林丘,离忧还是觉得肖九幽好对付一些,果断躲进宫。

  林丘等了半晌,终于等来了御医,也顺势醒了过来,在御医的询问下,随口编谎,很快便应付了过去。

  御医也很纳闷,这皓月公主身体康健的很,连气虚都不曾有,怎会晕倒?不过这也不是他该关心的,没病更好,直接开着温补的药,喝了也无害,他也不必担责任,两全其美。

  林丘躺在床上许久,也没等到离忧过来探望,心里有些打鼓,“难道我演的太假,那个王府管家看出来了?”

  系统:“这根本不是演的假不假的问题,是有没有智商的问题。”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系统:“意思是但凡有点脑子的,都能想明白,你是真昏,还是假昏。”

  “你是说梁华君猜到了?”林丘怔了怔,随即看向莲儿,说:“你去问问,摄政王此时都在做什么。”

  “是,公主。”

  莲儿微微福身,转身离开了卧房。

  几经打听之下,才得知离忧进宫的消息。

  林丘一怔,随即有些好笑,忍不住在心里说:“好,可以,躲我躲的连掩饰都省了。俗话说得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就在这儿等着,顺便看看他后院的男宠都是什么货色,我就不信搞不定一个男人。”

  系统:“两个剧本世界,人家跑了两次,对你更是像躲瘟疫似的,躲之不及,你能搞定他?”

  系统的话正中红心,说的林丘有些气馁,不过很快又振作起来,说:“我林丘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人也不例外,你看着吧,总有一天他是我的。”

  离忧进了宫,让梁坤随便打扫了个空着的宫殿,就住了进去,反正皇上的寝宫梁华君都常住,其他宫殿更不在话下。所以即便被朝中大臣知道,也不会有多大反应。

  “这宫殿以前是谁住来着?”

  “回王爷,这章华宫以前是皇上身为皇子时所住。”

  离忧点点头,说:“王府那边你都吩咐好了?”

  梁坤答道:“王爷放心,已经吩咐好了,皓月公主清醒后,立即送出王府,在此期间任何人不许靠近公主的院子。”

  “嗯,她身为一国公主,总不会赖在咱们王府不走吧。”

  虽然这么说,离忧心里还是有点担忧,万一女主趁他不在府中,在府里搞什么幺蛾子,可怎么办。

  “应是不会,毕竟咱们王府都是男子。”

  “不行,本王还是有些不放心,你回去一趟,定要严防死守,绝不能让皓月公主钻了空子。”

  “若是奴才走了,王爷身边便没有得用的人侍候了。”

  “无碍,你去吧,本王在这宫里,还没人敢算计。”

  “是,王爷。”

  离忧身边有球球保护,完全不怕有人对他不利。

  梁坤不放心,虽然明着那些人不敢对离忧如何,但暗地里就说不准了,后宫的女人可没一个省油的灯。他叫来富贵,让他找一个心腹服侍离忧,富贵常驻宫中,比他要了解宫中的情况,得用的人也多。

  富贵的办事效率很高,很快就带了个内侍过来。

  “奴才参见王爷。”

  “免礼吧,你怎的过来了?”

  “王爷,梁总管怕王爷身边没有得用的人侍候,便让奴才挑了个有眼力见的。”富贵指了指身边站着的内侍,说:“王爷,他叫小顺子,是奴才的徒弟,对王爷忠心,人又机灵,暂时代替梁总管侍候王爷左右。”

  小顺子见状连忙行礼道:“奴才参见王爷。”

  离忧上下打量了打量,这小顺子长得唇红齿白,模样俊俏的很,年纪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若不是内侍的装扮,任谁一看都会以为他是个花季少女。

  “好,你去忙你的吧。”

  “是,王爷,奴才告退。”

  离忧看向小顺子,说:“听说太后已经出宫?”

  小顺子微微弓着身子,双手紧紧交握,似有些紧张,说:“回王爷,太后在中午前,便被送出了皇宫。”

  离忧点点头,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内,毕竟肖九幽对木晚晴的恨,一点不比梁华君少。

  “太后出宫排场应该很大吧。”

  “回王爷,太后此次出宫只带了秋嬷嬷,皇上吩咐太后是去祈福,不是去享福,要一切从简,所带也不过几身低等侍女的衣服,和几枚木簪子。还说凡事要亲力亲为,不许假他人之手。”

  离忧听得一愣,随即笑着说:“皇上说的有理,本该如此。”

  御书房内,肖九幽看向富贵,说:“去哪儿了?”

  “回皇上,王爷进宫了,奴才送了些了可用的人过去。”

  肖九幽怔了怔,随即说:“你的意思是摄政王要在宫中常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