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听到离忧的声音, 褚良连忙回头,见他走进来,便迎了过去, 说:“阿杰, 你去哪儿了,可急死我了!”

  离忧神秘地笑了笑, 说:“我一直都在医院啊。”

  林丘听离忧这么说,不解地问:“少爷不是说不放心大帅, 去找大帅了吗?”

  “我可是哥的软肋, 只有我安全了,哥才能放开手脚做事,这点我怎么可能不懂, 又怎会蠢到去给哥添麻烦。”

  离忧顿了顿,接着说:“我之所以那么说, 是因为之前收到了哥传来的消息,说高严和梁冰跑了, 而出入华城的路又被哥封了,他们想平安出去, 就得想办法控制住我们其中的一个。徐副官行动不方便,如果我被抓, 你也跟不上,所以我就自己躲了起来……果然不出所料,他们对你下了手,我就跟在后面来到了这儿,只是我不敢跟的太紧, 只是听到枪声后才找到这个宅子, 这刚想给哥报信, 哥就来了。徐副官,你没事吧?”

  听着离忧的话,林丘心里是百感交集,问:“你就不怕他们对我下手吗?”

  离忧笑着说:“怎么会?他们要想离开华城,就必须保证你的安全,我就是笃定你会没事,才敢让徐副官当诱饵。”

  就算这理由很充分,但林丘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转念一想,如果这些人当真绑走了离忧,他又跟不上,只能未能为力的看着,那心情肯定比现在难受多了。想到这儿,林丘也就释然了。

  系统:“你倒是会找理由安慰自己。”

  林丘没好气地回怼:“这叫乐观,你懂什么。”

  褚良眉头皱紧,说:“以后再做这种事,事先跟我打个招呼,你知不知道当我得知医院出事,有多担心?”

  “哥,我这也是想替你分担一些嘛。再说,如果有危险,那也是徐副官,我只是在后面跟着,怎么会出事。”

  见褚良依旧皱着眉头,离忧上前拉了拉他的衣服,认错道:“好吧,我保证以后无论做什么,都事先跟哥通气。哥别生气了,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褚良见他这样,顿时心软了下来,说:“这次就算了,如果还敢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嘿嘿,哥才舍不得收拾我。”离忧见褚良再次皱起眉头,连忙转移话题,说:“哥,梁冰重伤,我们还是赶紧送她去医院吧。”

  “送她去医院?”褚良眼神冷了下来,说:“她接二连三对你动手,早就该死了,不给她一枪,已经算是仁慈,让她自生自灭吧。”

  “哥!”离忧看了看徐泽,拉着褚良走到一边,小声说:“哥,上辈子是我对不起她,她想报仇也是正常,这次就救她吧,这样我跟她之间的恩怨也算两清。如果她依旧不知悔改,咱们再动手对付她,这样我心里也不会过意不去。”

  见褚良的神情有些动摇,离忧再接再厉,说:“哥,你就应我一次吧,好不好?”

  褚良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你能以善待人,我很欣慰,这次就听你的。如果还有下次,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嗯嗯,谢谢哥。”

  褚良让人开车把梁冰和林丘送去了医院,自己看着高严的尸体叹了口气。

  “如果早知道他注定会死在这儿,我早就动手了,又怎么会发生那么多事。”

  “哥是担心高家找我们的麻烦么?”离忧明白褚良的担忧。

  褚良笑了笑,说:“别担心,在新君登基之前,他们不会节外生枝。而前世,他们复辟失败,就更不可能再拿我们怎么样。只要我们小心他们暗地里的动作,挺过这个春天就没事了。”

  “嗯嗯,听哥的。”离忧虽是这么说,心里却打定了主意。

  褚良吩咐人把尸体清理干净,就和离忧一起回了帅府。

  在回帅府之前,离忧把球球派了出去,让它确定高严的尸体完好无损,还肉疼地花了一个演技值让高严的尸体隐了身,并维持刚刚失去的状态。

  第二天,离忧特地给医院打去了电话,询龉僖问梁冰的消息。

  得到消息后的离忧愣了会神,说:“球球,这梁冰变成了植物人,剧本世界的力量应该不会判定有破坏者出现吧。”

  球球也没碰到过这种情况,不确定地说:“应该不会吧。”

  “算了,反正咱们的演技值满了,还是趁早离开吧,万一剧本世界的力量真找麻烦,也找不到我们了。”

  “行,都听主人的。”

  “在走之前,再最后帮一次褚良吧,毕竟他这段日子对我是真的好。”

  “嗯嗯,听主人的。”

  离忧将球球捞进怀里,说:“就算再舍不得,终究不是我的。唉,希望我走以后,褚杰能好好生活,别再做糊涂事了。”

  离忧最后和褚良呆了一天,又去医院看了林丘,晚上就和球球,带着高严的尸体,开车去了火车站。

  别人都看不见他们,离忧和球球费劲吧啦地把高严拖上了车,经过两天两夜的火车,他们终于到达了国都。

  又花费了一个演技值,制造幻象,让离忧假扮高严在国都晃悠了一圈,最后死在了高家高严的卧房内,这样高严的死就和褚良扯不上关系,高家也就没了报复褚良的理由。

  离忧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就看他们自己了。至于会不会重置剧情,也很他没关系了。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世界,离忧便在球球的帮助下离开了。

  “主人,你把网友一个人扔在这儿,合适吗?”

  “你怎么就确定他是我网友,先前那些都只是猜测。况且,他也有他的任务,我的任务完成了,不代表他的任务也完成了。这时候不走,难不成还拉帮结伙?”

  “我看主人是怕他继续缠着你吧。”

  被戳中心思的离忧恼羞成怒,看过球球就是一阵□□,说:“之前答应的衣服,全部不做数!”

  “不要啊!主人,我错了,保证再次不敢了,你就饶我一次吧,呜呜。”球球揪着离忧的衣服假哭着。

  离忧无动于衷地看着球球演戏,直到见它真的红了眼眶,才心软地说:“行吧,最后一次,以后再跟我耍贫嘴,看我饶不饶你。”

  “嗯嗯,我保证以后都听主人的,主人让我往西,绝不往东。”

  “球球啊,咱们先不去下个剧本世界,你们这儿有没有中转站,我想休息休息再继续。”接连去了两个剧本世界,一时间有些出不了角色,离忧需要时间慢慢恢复自己。

  “有,我带主人去。”

  说话间,眼前的画面一转,离忧来到一个白色的房间,墙是白色,天花板是白色,就连地板也是白色,与普通房间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里是椭圆形的。

  离忧揉了揉眼睛,哭笑不得地说:“这么白,就不怕眼睛受不了吗?”

  球球兴奋地在地上打了个滚,说:“还好吧,自我有意识,就一直呆在这里,眼睛也没什么问题。”

  “自你有意识?”离忧再次看了看这个奇怪的房间,面色古怪地说:“这里不会是你的孵化器,或者蛋壳吧?不对啊,熊猫是哺乳动物,也不是蛋生啊。”

  “主人,我是剧本精灵,不是你们人类世界的低等动物,不是一个级别的生物,不能拿来对比。”球球撅起了嘴巴,一副骄傲的小模样。

  “那也就是说我猜对了,这里是你的蛋壳?”

  球球很认真地说:“这里是我的家,欢迎主人来做客。”

  离忧愣了愣,随即笑着说:“既然是你家,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想睡觉,你总要给我弄个柔软的床铺吧,枕头被子这些可都不能少。”

  “这个简单。”球球坐到地上,小肚子一鼓,吹出无数泡泡,五颜六色的特别漂亮,大泡泡迅速组成一个床的模样,小泡泡就组成枕头和被子,这样特别的床铺,离忧还是第一次见。

  “主人,你上去试试,保证比人类的床舒服多了。”

  “你在剧本世界自己弄个衣服都说浪费灵力,这么大的床,还有被子和枕头,不浪费灵力吗?”

  “这是我家,在这里幻化任何东西,都不会耗费灵力。”

  球球说着后腿一蹬,率先跳上了床。随着它的跳动,床上的泡泡受力下压,变成了椭圆,力量消失又恢复圆形,跟小朋友玩的蹦蹦床似的。

  “这个我上去,能受得住吗?”

  “主人,别说是你了,就算再来十个人也受得住。”

  离忧闻言也跟着跳了上去,沉下去再弹起来,那种触感真的很像蹦蹦床,一人一精灵玩的不亦乐乎,直到玩累了,离忧才瘫倒在床上,抱着球球沉沉睡去。

  离忧不为别的,只想从之前血腥的画面中抽离出来,他必须有个缓冲的时间,否则对他回到现实生活,会有很大的影响。

  在球球的家里没有时间的概念,离忧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当他觉得恢复得差不多了,就和球球一起进入了新的剧本世界。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惊醒了床上的离忧,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黄色绣着龙纹的帐子率先进入眼帘。离忧缓了回神,才意识到自己进了新的剧本世界。金黄色、龙纹,这么复古的帐子,这次的身份不会是皇帝吧。

  离忧坐起身,手下突然感觉到温热的触感,他僵硬着身子转头,自己的身边竟躺着个绝美的……男子!

  这人的五官美到雌雄莫辩,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枕头上,离忧之所以确认他男子的身份,是因为他的手刚刚正抹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离忧像是被烫到一样,连忙收回了手,逃也似的下了床,随即回过神来,心里泛起了嘀咕:“身边躺着的是男人,那我……不会穿成了女人吧?”

  离忧伸手就去摸,结果陪伴了他近三十年的……小弟,没了!

  离忧心里一阵哀嚎,脸红的看向胸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发现并不是想象中的波涛汹涌,而是一马平川。一个念头突然在脑海里闪过,离忧连忙脱掉裤子查看,事实证明他猜的没错,这次的身份不是女人,也不是男人,是太监……

  球球捂着眼睛说:“主人耍流氓,羞羞!”

  离忧见状连忙提上了裤子,看了一眼床上的男子,拎起球球就走,这才发现他们现在正在一座大殿当中,周围的布置和摆设都说明这不是普普通通的房间。

  离忧拎着球球躲到了大殿的角落,小声说:“快给我传输剧情,现在到底什么情况,我一个太监床上怎么会有男人?”

  球球刚要应声,就听到门外再次换来敲门声,随即一个略显尖利的声音响起,说:“主子,时辰到了,您该去上早朝了。”

  离忧心里一紧,他还不了解剧情,但听外面这人的话,可以确定这间宫殿应该是皇上的寝殿。那床上……那个绝美的男子不会就是皇帝吧?

  离忧轻咳了一声,说:“皇上有些累,今日罢朝。”

  “是,主子。”外面的人竟没有丝毫怀疑。

  离忧小声说:“看来我这具身体的身份不一般啊,外面的内侍对我的话竟然没有丝毫怀疑。”

  “主人,你这个太监都能爬上皇帝的床了,身份能简单吗?”

  离忧一噎,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只是穿着一件白色的中衣,再想想男子身上的青青紫紫的痕迹,要说两人没干点什么,他是真不信。只是他现在是太监的身份,要想那什么,也是有心无力,难不成……

  离忧慌忙站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身后,仔细感受了一下,待确定身体没有不适后,才不由松了口气,说:“赶紧传输剧情!”

  球球应声,将剧情打包传输给离忧,离忧则结合这具身体的记忆,读取剧情内容,差不多一个时辰,才算将剧本快速的浏览了一遍。

  这具身体叫梁华君,是东肖国的摄政王,没错,就是摄政王,是梁华君威逼着东肖国皇帝肖九幽封的。这梁华君不仅把持朝政,还……还时常猥亵玩弄肖九幽,出入龙帐那都是司空见惯的事,东肖国的大臣敢怒不敢言,只能装聋作哑。

  肖九幽,也就是床上那个绝美的男子,堂堂一国皇帝,忍辱偷生十年,终于在女主西凉国公主方雅婷的帮助下,除掉了梁华君,收回东肖国大权,并将梁华君关在水牢折磨了十年,试遍各种酷刑,最后凌迟处死。

  离忧穿过来的时间节点,正是西凉国大王子方裴,带着方雅婷出使东肖国的时候,就是这次出使让方雅婷迷恋上肖九幽,促成了两国的联姻,也是梁华君权势的顶峰时期。

  浏览完整个剧本,离忧一阵无语,之前的两个剧本世界虽然他也是拿的反派剧本,可穿过去的时间节点是还没黑化的时候。可现在这个剧本世界,他这个反派该干的坏事都干了,妥妥的反派,连重新开始的机会都没有。

  “卧槽!”看完剧情离忧百感交集,却只说了这两个字。

  就在昨晚,梁华君还那啥了小皇帝,记忆里的画面,离忧看得面红耳赤,生生热出一身汗。

  离忧蹲在地上,和球球大眼瞪小眼,缓了好久,才小声说:“你说这种情况,还有挽回的可能吗?”

  球球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说:“主人,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很热吗?”

  离忧心虚地转开视线,说:“这不是看完剧情,感觉大事不妙,有点紧张嘛。”

  离忧说完突然反应了过来,说:“又不是我干的,我心虚个什么劲儿。”

  “干的什么?”球球好奇地看着离忧,他虽然知道剧情,可那种事它完全不懂。

  离忧恼羞成怒一巴掌拍在球球脑袋上,拍得它脑袋缩了缩。

  因为上个剧本世界顺利完成任务,球球又有五十个演技值的奖励,加速了它的成长,现在的个头和小熊猫的个头差不多,比一般的宠物猫要大上不少。

  球球委屈地揉了揉脑袋,说:“主人,我错在哪儿了,干嘛打我?”

  离忧刚想说话,就听床上有了动静,透过掀开一半的床帐看过去,肖九幽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满是青紫痕迹的胸膛无遮无拦地映入眼帘。

  离忧连忙移开视线,尴尬地红了脸。

  “你今日没去早朝?”清透的声音响起,就像是山间的溪水滴落,异常好听。

  “今日身子不爽,不想上朝。”离忧犹豫了一瞬,还是决定先进入角色,再想办法扭转局面。

  肖九幽点点头,看向离忧,道:“那我现在能更衣了么?”

  听肖九幽这么问,完全可以想象他平日里过得什么样的日子,堂堂一国之君不仅不能掌权,还被人肆意玩弄,这得多强的忍耐力,才能忍住不自杀啊。

  看看地上被扔的到处都是的衣服,离忧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妈呀,这梁华君真的是……如果我是小皇帝,也恨不能抽他的筋剥他的皮!”

  “陛下稍等,臣让人准备干净的衣物。”离忧来到门前,伸手拉开了殿门。

  门口的内侍见状连忙跪倒在地,道:“奴才参见主子。”

  离忧这下总算明白了,这内侍口中的主子是梁华君,并不是肖九幽,幸好方才的话模棱两可,并不会引人怀疑。

  “准备热水,皇上要沐浴更衣。”

  “是,主子,奴才这就让人准备。”

  离忧说完,再次回到殿内,他现在这身打扮,放在现代是没什么,可放在古代那就有失体统,虽然以梁华君如今的权势,没人敢说什么,但离忧还是要脸的。

  “今日西凉国大皇子便要进京了,摄政王有何打算?”肖九幽靠坐在床上,依旧坦胸漏/乳,面对梁华君,他似乎完全没有反抗的打算。

  西凉国在东肖国的西面,其国力强盛,兵强马壮,即便是梁华君权势滔天,也不得不忌惮,所以西凉公主方雅婷才能如愿的嫁给肖九幽,肖九幽这才慢慢有了与梁华君抗衡的力量。

  “陛下放心,臣已有安排。”离忧说的胸有成竹,其实心里直犯愁。

  离忧的话直接把肖九幽堵了回去,场面一下子尴尬了起来。肖九幽低垂着头,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他这半裸的模样,离忧又不好意思盯着看,只能来到御案前坐了下来。

  球球也跟着上了御案,好奇地问:“主人,这就是剧本中写的奏折么?”

  离忧看看御案上的奏折,随手拿了起来,上面的毛笔字干净漂亮,是梅花小楷,他看了看落款,上写着柳毅。

  回忆剧情,离忧很轻易的找到了柳毅的名字,他是去年的新科状元,便是因为这一手好字,还有一手好文章,让梁华君有了惜才的念头,让肖九幽钦点了他的状元。

  只是这个柳毅并不领梁华君的情,仗着梁华君惜才,时不时地试探梁华君的底线,后来为了配合肖九幽除掉梁华君,主动投诚,关键时刻给了梁华君一刀,在梁华君倒台后,成了肖九幽的心腹大臣。

  离忧仔细看了看柳毅的奏折,不禁给他看乐了,虽然他上大学的时候偏科严重,文科只是擦线的分数,但好歹也读了那么多年书,这文章还是能理解的。他这奏折直接参奏摄政王府违建,明知道奏折呈上来,一定会被梁华君看到,他还是呈了上来,这明显是在试探。

  离忧头也不抬地说:“皇上,这柳大人参奏摄政王府违制,您看该如何处置?”

  肖九幽抬头看向离忧,道:“摄政王功在社稷,莫说王府违制,便是王爷想住在皇宫,也住的。这柳御史太不懂事,便罚他一年俸禄,庭杖二十吧。”

  离忧明白肖九幽这么做是为了保全留意,他转头看了过去,说:“皇上此话可出自真心?”

  肖九幽赤着身子下了床,径直走了过来。离忧仅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脸上若无其事,耳后根却红了。这是真正的□□,皮肤白皙如玉,身上到处都是青紫的痕迹,非但不会影响美观,反而多了几分破碎的美感。如果不是明显的男/性/器官,应该都会错认他的性别。

  肖九幽走到离忧身后,弯下腰抱住了他的身子,在他耳边轻声说:“我的人都是你的,你说我是否真心?”

  离忧挣开肖九幽的怀抱,从屏风上拿下披风披在了肖九幽的身上,说:“皇上如何想,臣已知晓,现已入秋,皇上小心着凉。”

  肖九幽怔了怔,似是没想到离忧是这种反应,清冷的凤眼里有困惑一闪而过,再次靠近离忧,道:“摄政王可是厌恶了我?”

  离忧明白肖九幽的担忧,一旦梁华君对他没了兴趣,很可能找个由头,就把他杀了,在皇室中再随便找个傀儡代替他,梁华君依旧可以做他的摄政王。肖九幽虽然活的屈辱,却还不想死,因为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皇上多虑了。”离忧替他紧了紧披风,学着梁华君说:“臣只是怕皇上着凉。”

  就在离忧尴尬到恨不能原地抠出三室一厅时,殿外传来内侍的声音,“主子,热水已经备好。”

  离忧看向肖九幽,说:“天凉,皇上还是去床上躺着,待他们准备好,再沐浴更衣。”

  肖九幽点点头,温顺地爬上了床。

  离忧转身,不由暗暗吐出一口气,说:“进来。”

  离忧话音落下,殿门被推开,内侍躬身走了进来,随后便是一众小太监,浴桶摆好,又灌好热水,随后相继退出大殿。

  内侍拍拍手,数名少年恭敬地走了进来,个个唇红齿白,行礼过后,走向离忧。

  作者有话要说:

  离忧:上个世界把我弄成弱鸡,这个世界直接给我写成了太监!

  作者:忧忧,刀收起来,你就算是太监也是攻,不至于,不至于!

  林丘:听说你让忧忧和别的男人上了床?

  作者:丘丘,枪别走火,忧忧也就是和人在同一张床上躺一躺,什么都没干,不至于,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