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妈!”

  人常说‘再一再二不再三’, 就算再好的脾气也保不准会发飙,看着气冲冲走过来的杀手,即便知道他看不到自己, 离忧也不禁屏住了呼吸。

  杀手拿着qiang, 走到门前径直开了门,在他眼前的依旧是空荡荡的走廊。他小声地骂了几句, 躲到了楼梯口,无论如何他也要看看这个不要命的王八蛋是谁。

  离忧见那个杀手并没有进来, 还有一个杀手就等在门边, 明白他们这是要守株待兔。离忧想了想,悄悄地绕过杀手,一把握住了门把手, 猛地拉开房门。‘砰’的一声,正趴在门上透过门缝偷看的杀手被撞了个正着, 捂着脸就蹲在了地上,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其他人连忙严阵以待, 拿出手qiang对准了房门。

  门外的人听到动静,连忙走了过来, 伸手推开房门,然后‘砰砰’两声, 紧接着惨叫声响起。一声是蹲在门口的杀手,被突然打开的房门又狠狠撞了一下,另一声则是出现在门口的杀手被qiang击中倒下。

  门外的杀手不敢置信地看看自己被击穿的胸口,随即举起手qiang,朝着对面的人开了一qiang, ‘砰’的一qiang, 又有一人倒下。

  房间里的四人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有些措手不及, 好半晌才缓过神来。来不及多想,领头的男人连忙说:“快,收拾东西,马上离开这里。”

  众人将门口的杀手拖进房间,又手脚利落的清理完地板上的血迹,收拾好东西,顺着三楼的窗子往下爬。

  离忧探头往下看了看,说:“算了,还是省一个演技值吧。”

  刚才那一qiang其实是离忧开的,他站在那些杀手的身后,开了那一qiang,让杀手误以为是自己人开的qiang。既然已经决定动手,再矫情就没意思了。

  离忧让球球拿出军刀,使劲儿的割断他们的绳子,紧接着便是三声惨叫,有三名杀手在从半空掉了下去,另外一名因为离忧绳子割的有些费劲儿,侥幸的逃过了被摔的下场。

  门外的动静惊动了旅馆的服务员,等离忧下来的时候,他也正好起身去开门,虽然心里很害怕,但为了饭碗,他也不得不出去查看情况。

  摔在地上的三个杀手,最先掉下来的倒在地上没了动静,另外两个还有意识,看着走过来的服务员,举起qiang就要杀人。吓得服务员脸色煞白,拔腿就跑。

  “砰砰”两声qiang声响起,服务员下意识地顿住脚步,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却并未发现哪里受伤。他大着胆子回头,发现刚刚拔qiang打算杀他的人,倒在血泊中没了动静。

  就在两名杀手想要开qiang时,离忧再次开了qiang,这次他开的毫不犹豫。走到近前,看着血肉模糊的三人,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离忧的胃一阵翻腾,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看着脸色煞白的离忧,球球忍不住担心地问:“主人,你还好吧?”

  离忧摇摇头,说:“我没事,让我缓一会儿,咱们再去追另一个人。”

  球球犹豫了一会儿,问:“主人,你为什么改变主意?”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通了,无论他们怎么死的,究根结底都是我造成的,逃避也没用。”

  离忧转身走向一旁的汽车,打开门坐了上去,趴在方向盘上缓了会神,说:“球球,帮我看看最后一个人现在在哪里?”

  球球乖巧地点了点头,定位了最后一个杀手的位置,说:“主人,看他行走的方向,好像是在往高严的住处走。”

  “走吧,截住他。”

  离忧启动汽车追了上去,当他追上杀手时,他们已经来到了高严住处的附近。

  杀手左右看看,三两步来到高严家的院墙外,攀上院墙就要翻进去,谁知却被什么缠住了脚踝。他心里一惊,连忙转身看了过去,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可他的脚踝依旧被什么东西缠着,怎么也挣扎不开。

  离忧双手抱着杀手的腿,累的气喘吁吁,再挣扎下去,他铁定抓不住。

  眼虞徙看着杀手慌乱之下掏出了qiang,离忧也顾不了其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拽,将杀手一下子拽了下来。

  “砰”的一声,脑袋着地,直接把杀手摔晕了过去。

  离忧左右看了看,抽出杀手的腰带,将他的双手绑在了身后,又脱掉他的袜子,塞进他嘴里,那臭味差点没把他熏吐。

  离忧喘了会气,又把杀手拖上车,扔在了后座上,做完这些累的他呼哧带喘,又出了一身的汗。

  “主人,你抓他做什么?”

  “他好歹是京都来的,知道的事情一定不少,说不定留着会有用。”离忧休息了一会儿,就开着车回了帅府。

  来到帅府门前,离忧犯了难,说:“这杀手我要怎么交给哥呢?”

  “主人,你就在他身上贴个标签,写上他是杀手,然后开车到帅府门口,弄出点动静让卫兵发现,他们肯定会上报褚良的。”

  “还写个标签,你怎么不说标个价格。”离忧没好气地笑了笑,说:“就算卫兵看到了,上报给我哥,又怎么证明他就是真的杀手,就凭一个标签?”

  “如果单凭一个标签肯定不行,但主人别忘了今晚发生了多少事,明天早上一定会惊动褚良,联系起来他就不得不信了。”

  看着球球说的头头是道,离忧不禁眼睛一亮,说:“行啊,球球,我发现你这智商这两天成倍增长,都快赶上我了,不会因为心眼太多,才不长个的吧。”

  球球被戳中痛处,委屈巴巴地说:“主人,我给你出主意,你竟然消遣我,不理你了!”

  离忧戳了戳球球的小身子,说:“我这是在夸你聪明,怎么还生气了?好了好了,就按你说的做,最后的署名咱们就写球球侠,怎么样?”

  “球球侠?”球球的眼睛亮了亮,嘴角忍不住上扬,说:“好吧,就写球球侠吧。”

  离忧找了找车里,找了半天只找到一个香烟盒,好在杀手身上有只钢笔,在烟盒上写上字,在杀手身上沾了点血,贴在了他的脑门上,最后做了个小机关,按响了喇叭。

  持续的喇叭声,很快便惊动了卫兵,离忧就在门口看上,确定卫兵过去后,才趁机进了帅府,悄悄地上了楼。

  离忧回到房间,站在窗口往下看,只见车子被开进了帅府,人也被拖了下来。他坐到床上长出一口气,说:“看来你这个办法还是有点用的。”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想的办法,我现在可是球球侠。”

  “球球侠?”离忧轻笑,一把将球球揽进了怀里,说:“球球,你能不能变大一点,那样抱起来舒服。”

  虽然离忧掩饰的很好,但球球还是看出了他眼底的脆弱,温顺的变大了身子,几乎占据了整张床,透明的身子慢慢长出皮毛,没一会儿的功夫,一只胖胖的熊猫出现在离忧眼前。

  离忧伸手摸了摸,皮毛柔软光滑,摸起来手感特别好。他忍不住趴在球球身上,喟叹一声说:“球球,有你真好!”

  离忧虽然看起来很平静,可他内心并不好受,整整七条人命死在他手里,无论找多少理由,那也是杀了人。在他的世界观里,杀了人就是犯了罪,犯了罪就要受到惩罚,而他的惩罚不是□□,而是心灵上的煎熬。

  “主人,这只是剧本世界,他们和游戏里的数据没什么区别,你没必要这么认真。”

  “嗯,我知道,只是呈现的方式不同,可我无法将他们和游戏数据划等号。可能过段时间,我见过了战火纷飞的场景,就会释怀了。”

  “主人,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你不是一个人。”

  “嗯,我知道,谢谢你,球球。”

  离忧趴在球球身上,闭上眼睛放空自己,他根本没有哭的想法,可是眼泪却自己流了出来,把球球光滑的皮毛都打湿了。离忧伸手去擦,可越擦越湿,雪白的皮毛也被弄脏了。他自暴自弃地趴在球球身上,将脑袋埋进皮毛里,闷闷地说:“抱歉。”

  “主人,没关系的,反正这也是变出来的。”

  离忧没说话,紧了紧手臂,不再控制情绪,发泄过后,沉沉地睡了过去。

  客厅内,褚良和林丘都被惊动,两人坐在沙发上,对面正是那个被离忧摔晕的杀手。他已经清醒了过来,眼底满是惊惧,之前发生的诡异一幕,让他怎么也无法释怀。

  褚良看了看他,直截了当地问:“你是谁,哪里人?”

  杀手沉默地看着褚良,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杀手的反应在褚良的意料之内,如果一问就答,那就不是久经训练的杀手了。对于他的身份,褚良并不奇怪,他比较好奇那张纸条上的球球侠‘’是谁。

  褚良将纸条递给林丘,林丘会意,拿着来到杀手面前,问:“你看看这个。”

  杀手低头去看纸条,越看越心惊,这个名叫‘球球侠’的人,将他们的老底都揭了出来,他说不说都已经没有意义。

  杀手的表情,褚良和林丘尽收眼底,虽然他已经尽量掩藏,但还是能察觉一二。

  褚良开口说道:“这么说来,这张纸条上的内容是真的,你们一共来了八人,住在西城的华城旅馆308号房,来华城的目的就是为了暗杀我,已达到杀鸡儆猴的目的,对吧。”

  杀手看着褚良,半晌才出声问道:“这个‘球球侠’是谁?”

  褚良将纸条拿了过来,低头看了看,说:“自然是我褚某的朋友。你说我把你被抓的消息透露出去,你们的人是来救你的可能大,还是来杀你可能大?”

  杀手明白褚良的意思,说:“大帅,这种方法对我没用,在出任务之前,我们就做好了随时会死的准备。”

  “就算是杀手,也未必都做好了死的准备,更何况是生不如死。”褚良扬声说:“把他押到军部监牢,不能慢待了客人。”

  “是,大帅。”客厅里的卫兵应声,架起杀手就往外走。

  褚良看向林丘,说:“你去盯着点,别让他死了,留着还有用。”

  林丘应声,转身出了帅府。

  第二天离忧醒来,就觉得脑袋昏沉沉的,身上还一阵阵发冷,不用看他也知道,铁定是发烧了。这么冷的天,一身一身的汗出着,不着凉才怪,更何况还是他现在这副孱弱的身子。

  “球球,给我缓解一下,我起来吃个退烧药。”

  球球应声,吐出一个泡泡,暂时缓解离忧的病症。离忧撑起身子,吃了退烧药,又躺回了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褚良等到八点半,也不见离忧起床,不禁有些担心,来到他门前,抬手敲了敲门,等了半天也没有动静,褚良心里的担忧更甚,加大了敲门的力道,大声喊着:“阿杰,阿杰,你在吗?”

  球球听褚良的声音急切,可离忧始终没有清醒的迹象,就吐出一个泡泡,温养离忧的精神,将他从昏睡中叫了起来。

  清醒过来的离忧听着外面的叫门声,连忙应声:“哥,等等,我这就开门。”

  褚良听到离忧的声音,悬着的心放下了些许,等了好一会儿,房门才被打开,离忧站在门里,脸色潮红,嘴唇干裂,一看就知道肯定又生病了。

  褚良上前摸了摸离忧的额头,说:“这么烫,我去叫医生,你上床躺着。”

  离忧点点头,转身又回到了床上。

  褚良给离忧的主治医生打了电话,又去厨房端了一碗粥,拿了个素馅儿的包子,这才上了楼。

  看着盘子里的包子,离忧笑着问:“哥,什么馅儿的包子?”

  “木耳鸡蛋的,清淡些,你先吃点,垫垫肚子,等你的烧退了,想吃什么跟哥说,哥给你去买。”

  “嗯,等烧退了,我想吃大葱猪肉馅儿的,最好是饺子,嘿嘿。”未免褚良担心,离忧故意表现的很轻松。

  褚良摸了摸离忧的头发,他哪能不明白离忧的心思,说:“吃点吧,别勉强,能吃多少,就吃多少。”

  “嗯,那我先喝粥,嘴唇干的厉害。”

  离忧端起粥碗喝了起来,只可惜他一点胃口都没有,粥也就喝了一半,包子根本就没动。

  褚良见离忧吃的这么少,还强打精神和他聊天,不禁一阵心疼,说:“病了就该有个病人的样子,阿杰不用那么懂事,哥看着心疼。”

  离忧愣了愣,随即撒娇地说:“哥早说嘛,其实我一点也不想懂事,最好是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阿杰现在最想做什么?”

  “最想睡觉。哥,我好困,我再睡会儿,等会儿医生来了,你再叫我。”

  “好,想睡就睡吧,以后阿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有哥给你撑着,你只管去做就好。”

  “谢谢哥。”离忧说完躺了下来,闭上眼睛安心地睡了过去。

  一阵刺痛惊醒了离忧,他睁开眼睛看了过去,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面目狰狞地看着他,手里拿着一根断了半截的竹子,竹子尖端流着浓稠的鲜血。男人高高举起,狠狠刺向离忧的身体。

  离忧眼底满是惊恐,他想躲避,可身子像被定住了一般,怎么也动不了。他想大叫,可无论他怎么张大嘴巴,也无法发出声音。

  眼看着竹子狠狠刺进自己的身体,一下又一下,鲜血飞溅,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突然画面一转,拿着竹子的男人消失,一个四肢扭曲的怪物出现在房间中,他抬起头狞笑着看着离忧,露着骨茬的手朝他伸了过来,使劲的掰着他的手。而离忧只能眼看着自己的手,慢慢的慢慢的被拧断,折断的骨头穿出皮肉,鲜血喷溅而出。然后是腿,同样被掰断,和男人同样的角度牛扭曲着。

  “球球,救我,球球,救我……”

  离忧趟在床上,紧闭着双眼,死死地揪着床单,头发被汗水打湿,他痛苦地呢喃着。

  “阿杰,醒醒,阿杰,醒醒……”床边的褚良焦急地叫着。

  “主人,醒醒,主人,醒醒……”

  床上的球球也急得团团转。它刚才试图用灵力叫醒离忧,可失败了,它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林丘刚从军部回来,就听闻离忧病倒了,他顾不得休息连忙跑了过来,便看到了离忧躺在床上痛苦挣扎的画面。

  林丘心疼的不行,连忙问:“大帅,少爷怎么了?”

  “阿杰发烧了,医生刚给他看过,说是着凉了,打两瓶点滴就能好,可点滴打完了,阿杰却突然像是被魇住了一样,怎么都叫不醒。”

  “打完点滴?药呢,是不是药出了问题?”

  褚良怔了怔,随即说道:“快,送阿杰去医院!”

  两人的对话提醒了球球,它犹豫了一瞬,擅自决定使用演技值,转化为灵力注入到离忧的体内,与破坏着他的身体的药物对抗着。很快灵力占据了上风,险而又险的将离忧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而就在此时,林丘和褚良已经带着离忧赶去医院的路上。

  离忧悠悠转醒,睁开眼就看到了褚良,而他正躺在褚良的腿上。

  见离忧醒了过来,球球不仅长出一口气,说:“主人,你吓死我了,你差点就死了,知道吗?”

  离忧无声地说:“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给你看病的医生有问题,也不知道他给主人用的什么药,让主人陷入昏迷,怎么叫都叫不醒,我一看不对劲儿,就擅自用了一个演技值,换成灵力灌入主人的体内,好不容易才把主人救回来。”

  “医生有问题?”离忧眉头皱紧,说:“那我们现在是在去医院的路上?”

  “嗯嗯,褚良和徐泽都吓坏了,现在正开车送主人去医院。”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离忧的眼皮跳了几下,心中升起不安。他撑起身子,说:“停车,掉头回帅府。”

  离忧突然起身,吓了褚良一跳,随即说:“阿杰。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哥,我没事了。快停车,掉头回帅府,我觉得不对劲,这件事肯定是个阴谋,目的就是骗哥出来,他们好下手。”

  林丘闻言连忙刹车,随即开始掉头。副驾驶上的卫兵探出头,大喊着:“掉头,回帅府。”

  紧跟在后面的军车司机闻言也跟着掉头,而就在此时,qiang声突然响起,打在汽车车身上。紧随而来的就是路人的惊叫,以及双方交火的qiang声。

  褚良将离忧护在怀里,掏出手qiang警惕地注意着四周。

  “大帅坐好,保护好少爷!”林丘则尽量伏低身子,猛打方向盘。控制着汽车完成掉头,随即狂按喇叭。一踩油门汽车便冲了出去。

  汽车在马路上横冲直撞,很快就和护卫队拉开距离,而那些杀手却紧跟不舍,子弹打在车窗上,车窗被打烂,玻璃飞溅到车里,划破了褚良的脸。

  离忧将球球抓在手里,小声说:“保护我们,不惜一切代价!”

  “是,主人!”球球连忙应声,吐出一个泡泡,将整个车身罩住。

  子弹打在车上依旧当当作响,却再也无法造成伤害,离忧不禁松了口气,心疼地看着褚良,说:“哥,你的脸受伤了。”

  褚良摇摇头,说:“我没事。都怪哥太粗心了,没想到他们会使出连环计,是哥连累你了。”

  “如果不是哥因为担心我乱了方寸,又怎么会中计?我可记得之前说过,不许再说这种话,否则我会生气。”

  “好,不说。如果今天不走运,我们都死在这儿,那我们就一起走黄泉路,下辈子还做兄弟。”

  “嗯,一言为定!”

  两人正说话,突然“砰”的一声,车子遭到猛烈撞击后,翻了出去,虽然车子没事,可里面的人遭了殃,也跟着车子翻滚着,撞得人骨头都快散架了。

  离忧晃了晃脑袋,看向身边的褚良,他一直将他紧紧护在怀里,自己却当了肉垫。看着他青紫的额头,离忧又是感动又是心疼。

  “哥,你怎么样?”

  褚良摇摇头。说:“我没事。你在这儿待着,我先出去。”

  “不要!哥,别出去,外面太危险了!”

  离忧死死地拽着褚良的衣袖,在车里有泡泡的保护,他们根本进不来。也伤不了人。如果出去,那就只能成为杀手的靶子。

  “阿杰,别怕,哥在呢,一定会保护你。只是我们现在不出去,就只能坐以待毙。相信哥,一定能带你回去。”

  离忧不知道该怎么和褚良解释,下意识地看向驾驶座的林丘,却发现他绿色的军装已经被鲜血打湿,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一动不动。

  离忧心里一惊,连忙伸手推了推林丘,叫道:“徐副官,徐副官,你怎么样?你醒醒!哥,徐副官中qiang了!”

  褚良连忙靠了过去,查看林丘的伤势,说:“只是击中了肩膀,没有伤到要害,但流血的速度有些快,必须马上送他去医院。”

  “哥,我来开车,你从他按压住伤口,减缓流血速度。”

  “阿杰会开车?”

  “会!哥,帮我把他弄到后座。”

  两人正说话,突然有人靠近汽车,拿着手qiang就朝褚良开了一qiang。褚良连忙躲闪,子弹却没能打穿车窗。杀手不信邪,又是两qiang,车窗还是纹丝不动。

  离忧见状连忙说:“哥,子弹打不穿汽车,我们要快!”

  褚良虽然有些疑惑,却也没时间多想,连忙和离忧合力,将林丘搬到了后座。紧接着离忧来到驾驶座,说:“哥。系好安全带。”

  “好。”

  褚良话音刚落,汽车就窜了出去,将车前的两名杀手直接撞飞。又一阵急刹,随即挂了倒挡,又将车后的杀手撞到,随后极速掉头,朝着刚刚爬起来的杀手冲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离忧:我是攻,你竟然把我写哭了?

  作者:男人哭吧不是罪,谁还没有哭鼻子的时候,淡定。

  离忧:……

  作者:别生气。你只是流眼泪,你看林丘,那血流的哗哗的。

  林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