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你爹欠的钱,你得还。”
桑云晚刚刚到达新位面,就看到一群穿着短打的人,正凶神恶煞地看着自己。
她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听一路人路见不平:“你们想对一个小姑娘做什么?”
桑云晚看向来人,那是一个穿着长衫,戴了圆框眼镜的男人,五官周正,对面那群歪瓜裂枣把他本属于中上的容貌,衬成了上等。
只是,看到这个男人,桑云晚的心里涌起了一股属于原主的悲凉。
“你小子不要多管闲事!”一个穿着短打的人说。
“姑娘,你站我身后来。”长衫男护在了桑云晚的前面,开始和穿短打的打手们讲道理。
趁着这个时间,桑云晚读取到了属于原主的一切。
这是一个类似民国前后时期的年代,不过很多方面又和历史上不同,因而可以看做是民国架空年代。
原主的父亲是做布料生意的,家庭条件不错,父亲与汪家关系好,便为原主定下了与汪家小少爷的婚事。
桑家本过得美满,奈何桑父运气不好,外出做生意遇到了土匪,人没了。
桑父和桑母只有原主这一个女儿,按照当时的宗法制度,女子是没有继承权的。
这下桑家同族的人,便如同贪婪的巨兽,把桑父留下的产业全部都抢了。
桑母和原主二人过得着实艰苦,桑母郁郁寡欢自知命不久矣,想着女儿和汪家有婚约,便强撑着身体带女儿去汪家,希望汪家能够照顾好她的女儿。
汪家不愿留人话柄,看桑母弥留之际这般说,又想着反正未来都是儿媳妇,就把原主养在了汪家,只等儿子从国外留学归来就让两人完婚。
桑母没了之后,原主寄人篱下心思敏感,很是乖巧地留在汪家,将尽心尽力地照顾汪父汪母。
汪家本是镇上极有钱的人家,岂料汪父被有心人带着染上了抽大烟的恶习,汪父的身体垮了,同时垮下的还有汪家,汪家从富贵之家变得欠了许多债。
汪母眼看着丈夫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差,就让儿子汪眀海先回家结婚,冲个喜,看看汪父的身体能不能好起来。
汪眀海在国外留学,受到了新思潮的影响,认为包办婚姻是封建糟粕,他听说原主小时候在家时接受的是旧式教育,就更不待见她了,只觉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土包子,思想境界和自己不在一个层面上,压根不愿和原主结婚。
但是想到父母来信时说的话,他还是娶了原主。毕竟汪家落魄后家仆散尽,他在外求学没办法孝敬父母,总得有人照顾二老。
与其说他这是在娶妻,不如说是心安理得地找一个可以尽心尽力照顾他父母的佣人。
原主和汪眀海匆匆结了婚,结婚时用的是旧式婚礼,原主头上盖着红盖头,汪眀海都没掀开盖头,他连见她一眼的兴趣都没有,次日便以国外的学业没完成为理由,离开了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