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年代文作精女配觉醒后>第22章 二更合一

  江沣一早就看到了二楼的江亭之, 等到人拖着沉重的步子下了楼,他才笑着跟云老太解释:“云奶奶,我叫江沣, 是三叔的侄子。”

  云老太愣了愣,“不是我孙女的丈夫?”

  “不是, ”江沣脚下挪了两步, 让出身后的江亭之, 微微侧身, 介绍道,“云奶奶,这位才是您孙女婿。”

  云老太尴尬地松开江沣,与此同时,忍不住偷偷打量起江亭之来。

  为什么偷偷打量?

  还不是因为江亭之脸色极其不友好, 跟谁欠他二五八万似的。

  陈管家上前小声提醒江亭之, “先生, 这是太太最喜欢的云家奶奶。”

  江亭之冷冷地瞥他一眼, 就你话多。

  死鸭子嘴硬,还不是立马冲云老太挤出一抹自认为友善乖巧的笑。

  云老太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拉着云芷背过身,压着嗓子问,“王寡妇说你丈夫做生意的, 是杀猪吗?”

  云芷憋着笑, “不,他卖王八的。”

  云老太信以为真,却也纳闷,“现在卖王八的都比杀猪的还凶了,不过长得确实不错, 差一点就撵上你了。”

  将两人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的江亭之,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高兴。

  中午吃饭,云老太端了一碗鸡蛋羹出来,云芷霸道护食,不准任何人碰。

  她舀了一勺吃,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还是鸡蛋羹太滑溜,吸溜一声嗦进了嘴里。

  惹得用餐喜欢安静的江亭之抬头和她对上,她眯眼一笑,明眸弯成月牙,脸上写满了幸福。

  这么好吃?

  江亭之开始动摇。

  自打他那次“自杀”不成身体不好之后,江老太太没少给他吃鸡蛋补充营养,一天十个八个的水煮蛋下肚,吃得他现在看到鸡蛋就起鸡皮疙瘩。

  他悄悄地伸长脖子瞧了一眼,非常纯粹的一小碗鸡蛋羹,没加肉末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就面上浇了两滴酱油和几颗葱花。

  鲜嫩无比的鸡蛋羹,在勺子里轻轻摇晃,看云芷又一口吸溜进嘴里,江亭之跟着咽了咽口水。

  “陈叔,让后厨再做一碗鸡蛋羹。”江亭之吩咐陈管家。

  云芷抬起头。

  江亭之补充一句:“小沣还在长身体,给他吃。”

  二十四岁的大男人长什么身体。

  江沣微微牵起唇角,“三叔,我不吃鸡蛋。”

  “对了,你对鸡蛋过敏,”江亭之舍己为人,“没关系,我吃,不浪费。”

  这不是重点好吗?

  陈管家为难地开口:“先生,太太吃的鸡蛋羹不是后厨做的,是云老夫人亲自下的厨。”

  江亭之手上动作一顿。

  陈管家非常懂地求助云芷和云老太。

  云芷无动于衷。

  云老太年纪太大,跟不上他们的节奏,压根反应不过来。

  以江亭之高冷矜持的人设,就算再想吃,也不会主动提,没曾想,人脸皮渐厚,扭头对云老太说,“老夫人,我也想吃您做的鸡蛋羹。”

  一身正装,大老板气场,居然学人撒娇,反差太大,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云老太最先回过神,笑呵呵地站起身,“好,我再去蒸一碗。”

  江亭之含着金钥匙出生,什么好东西没吃过,云老太以为他不会稀罕自己做的鸡蛋羹。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

  小江同志也不是看起来那么不好相处。

  吃完饭,云芷拉着云老太坐沙发上闲聊,都是些东家长西家短的无趣事儿,江亭之肯定没兴趣,顶多做个样子陪她们坐几分钟就会上楼。

  “王寡妇跟人好上了?”江亭之突然冒出一句。

  云芷:“???”

  “跟黄老大一样,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胆,他俩加一块都打不过李梅。”云老太说。

  “李梅又是谁?黄老大媳妇吗?”江亭之又问。

  “不是他媳妇还是哪个?”云老太比江亭之更积极,唠家常总比聊王八好,毕竟她连王八和鳖都分不清楚,“那婆娘个子老高了,比黄老大还高一个头,经常追着她男人满村打。”

  “黄老大肯定让着她,不然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打不过她。”江亭之发表自己的观点。

  “乡下婆娘跟城里媳妇不一样,她们常年下地劳作,有的力气比男人还大。”云老太给他解释。

  云芷身子往后靠,端起茶几上的滇红工夫喝了一口,听着云老太跟江亭之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男人跟女人打架谁能赢的问题。

  很激烈,即便如此,江亭之也没放下手里的报纸,挡在前面遮住脸,教人看不到表情。

  大老板气质,随时拿捏住。

  等他们聊完,云芷才放下茶杯,跟云老太说:“奶,今晚就住这儿吧?”

  “不住了,”云老太拒绝道,“家里那两只老母鸡还等我回去喂。”

  都说她上山是为了攀关系占便宜,她只是担心孙女过得好不好。

  “不是还有大伯母吗?”云芷好久没见到云老太,想跟她说点掏心窝子的话,尤其是云老四和林萍的事情,她应该跟她奶道歉的,怎么说云老四也是她奶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辛辛苦苦养大,还没享到清福被她送进了大牢,“明儿一早我就送您回去好不好?”

  云老太一方面不忍心拒绝小孙女,更不想云芷因为有个上不了台面的奶奶在江家被人嚼舌根。

  从早上第一眼见到云老太,云芷就知道她奶的担心,不然也不会这么热的天穿一件绣花长袖外套。

  这是她奶结婚那会儿穿的新娘服,她奶最好的衣服,就是不想她丢人。

  “奶,您自己的孙女,您还不知道,”江亭之何等聪明,云芷看得出来,他自然也是,“谁敢说她坏话,她不得把人舌头给剪了。”

  云芷瞪他一眼,凶他,“看你的报纸。”

  云老太被两人逗笑了,问江亭之,“你呢?”

  江亭之终于舍得放下报纸,“剪就剪了吧,又不是我的舌头。”

  看似玩笑话,实则是给老太太保证,有他惯着她,没人敢欺负。

  云老太欣慰地点了点头,高兴地答应,“那就住一晚吧。”

  云芷十二岁那年偷听到云老四跟林萍说话,又伤心又愤怒,家里根本待不下去,就跑到后山躲起来,最后是她奶提着煤油灯找到她。

  她记得很清楚,那天腊月初八,天寒地冻,云老四跟林萍嫌冷不肯出来找人,只有她奶关心她死活。

  她奶从怀里掏出一个黄馍馍,“囡囡快吃,吃了暖和。”

  云芷蹲地上,捧着黄馍馍,一边啃一边哭。

  云老太摸着她的头,安慰她,“暖和了,我们回家吃腊八蒜。”

  ……

  想到这里,云芷往云老太怀里钻了钻,说梦话似的呢喃道:“奶,我们回家吃腊八蒜。”

  云老太搂着她,轻声哄她:“囡囡乖,我们回家吃腊八蒜。”

  那天过后,云老太每年都会腌制一罐腊八蒜,因为她知道小孙女一受委屈就会找她讨腊八蒜吃。

  ——

  云芷这一觉睡得香,醒来,云老太已经悄咪咪走了,枕边留下一张皱巴巴的大团圆,一看就知道她奶存了好久才有的。

  云芷小心翼翼收好,曾秀儿送来冲好的蜂蜜水,看到云芷正在收拾行李箱,立马上前抢过去,“太太,这种粗活,您吩咐一声就好了,怎么能亲自动手呢?”

  “心情好。”云芷坐到沙发上,端起蜂蜜水喝了小半杯。

  曾秀儿跟着笑,“太太跟云奶奶感情真好。”

  “换洗衣服多带两套,装不下,就找个大点的箱子,”云芷想到昨晚云老太洗脸的时候,捧着浴室的毛巾稀奇地看了又看,她知道她奶这辈子没用过这么软和的毛巾,“等会儿去库房抱一沓毛巾上来。”

  “太太要出远门吗?”曾秀儿收拾好行李箱,蹲到云芷脚边,讨好地给她捶腿,“太太把我也带上好不好?”

  “嗯?”云芷捏着曾秀儿的下巴,轻轻抬起,“这么积极?”

  “太太身娇体贵,出远门,身边还得有个人照顾才方便。”曾秀儿一脸真诚。

  云芷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半晌,娇笑一声,“我觉得也是,那就把你带上吧。”

  “谢谢太太,”曾秀儿欢呼一声,“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望着小姑娘欢喜雀跃的背影,云芷之前的怀疑开始动摇。

  先不说曾秀儿是江老夫人亲自挑选,平时表现也可以说是毫无破绽,很会照顾人,面面俱到,而且忠心耿耿,在她心里,太太的地位甚至超过了先生。

  不是她的话……

  云芷坐到化妆镜前,一边梳头一边头脑风暴,“不是曾秀儿,那就是陈管家。”

  毕竟她的设计稿,明面上就他们两个碰过。

  可是,陈管家没有道理替江沣办事啊。

  云芷头疼地揉了揉额角,瞧着镜子里的自己,无奈地叹气:“果然人无完人。”

  她都那么美丽可爱了,上天怎么可能还给她一颗聪明的大脑袋瓜嘛。

  曾秀儿去找陈管家搬毛巾,陈管家好奇问太太要这么多毛巾干嘛?铺床吗?

  “给云奶奶送去,”曾秀儿俏皮地眨眼,带着炫耀的意思,“太太要回去住几天,我也跟去。”

  陈管家将这事告诉江亭之,江亭之放下手里的佛珠,“西装穿一套带一套,其他衣服,你看着办。”

  陈管家:“???”

  “她是江太太,她回娘家,我多少该给点面子,”江亭之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就勉强陪她回去住几天吧。”

  不是您勉强不勉强的问题,是太太肯不肯带您回去的问题。

  这话,陈管家不敢说,听从安排,将江亭之的行李收拾好。

  等到中午,还不见人过来邀请,江亭之终于坐不住了,让陈管家去对门敲打敲打,很快,陈管家敲打回来。

  江亭之已经站起身,扬了扬下巴,“走吧。”

  陈管家硬着头皮开口,“太太已经出门……好半天了。”

  江亭之气结,愤愤咬牙,“到底谁才是她丈夫。”

  回娘家,带曾秀儿也不带他。

  “先生,时间还早,这会儿下山或许还能赶上吃饭。”陈管家小心翼翼。

  江亭之冷冷地睨他一眼,“我缺她这顿饭?不吃,我能饿死?”

  小孩儿脾气说来就来,哼道:“满地鸡屎的破房子,谁稀罕住。”

  陈管家:“……”

  要不是家里有钱,还有一张漂亮脸蛋,这种人活该打一辈子光棍。

  ——

  “啥东西也没给?”钱雪珍说啥也不信,江家那么有钱,江亭之看着也大方,老太婆送去一筐土鸡蛋,他难道不该加倍回礼吗?一定是老太婆把东西藏起来了。

  想到这儿,钱雪珍强压心头火,讨好地哄道:“妈,你一把年纪了,再好的东西,你留着也没用,又不能带进棺材,早晚得交给老大不是?”

  话说得太难听,云老大都听不下去了,小声嘟囔一句:“怎么说也是长辈,有话好好说嘛。”

  钱雪珍瞪他一眼,“就你嘴甜,有本事你来。”

  “我来就我来,”云老大将正在喂鸡的云老太扶到堂屋坐下,又给老太太倒了一杯凉白开,这才开口:“妈,江家给你啥东西了?人参鹿茸还是白酒香烟?”

  云老太瞅着院子里的两只老母鸡,心里想的都是:等囡囡生孩子,就把鸡杀了给囡囡炖汤喝。

  见人不说话,云老大眼睛一下就亮了,“那就是钱了,江亭之那么有钱,随便打发点也不少,没有一千也有个五百吧?”

  钱雪珍一听给的是钱,立马跑过去凑热闹,“妈,你从小就疼云芷,把她当亲孙女,我们从没跟你计较,但说到底小超才是你大孙子,云芷已经嫁人了,那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你也该为自己大孙子想想了。”

  云老太心里咯噔一声,“囡囡的事情,你们啥时候知道的?”

  “就前几年了吧。”钱雪珍摆手。

  “两年还是三年?”云老太追问。

  “又不是什么大事,谁记那么清楚,”钱雪珍敷衍回了句,接上刚才的话题,“小超今年二十二了,说了好几家姑娘,好不容易看上隔壁村小花,小花也中意你大孙子,就是她家彩礼要得有点多,江家要是给了你钱,你看能不能先……”

  “囡囡的事情就是大事。”云老太板着脸打断钱雪珍,“既然知道事情真相,为啥还对她那么苛刻,你们怎么忍心啊?”

  “老四两口子换的孩子,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钱雪珍觉得老太婆无理取闹,“咋地?还想我们举报他们?再说了,你不是也知道吗?怎么没去公安局报案?”

  云老太沉默了好一会儿,红着眼睛长叹一口气,“我们云家欠囡囡太多了。”

  说来说去都是云芷那个死丫头,钱雪珍彻底没了耐心,“妈,就问你一句话,江家给你的钱,到底给不给你大孙子?”

  瞧着大儿子两口子贪婪的嘴脸,云老太最后强调一遍,“江家没给东西也没给钱,小超又不是两三岁小孩子,想娶媳妇不知道自己赚钱,你们瞎操心干着急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钱雪珍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别以为我不知道,为了给云芷嫁找个好婆家,你这些年没少到处打听,还偷偷存钱给她准备嫁妆。”

  “就算江家没给你钱,那你自个儿存的钱呢?”钱雪珍不要脸地伸手要钱,“反正云芷也嫁人了,不用再给她筹备嫁妆,那些钱存着也是存着,还不如拿给我们给你大孙子讨婆娘。”

  “没有钱,”云老太一脸疲惫,“我的钱不是早给你们用完了吗?”

  钱雪珍哎呦一声,“什么叫我们用完了?新房子你没住?说得好像我们欺负你个老太婆似的。”

  云老大两口子为了盖新房,几乎掏光了云老太的棺材本,对外声称是借老太太的钱,过两年一定还给老太太。

  结果呢?

  欠条是打了,两年过去,一分钱没见着。

  云老太难得跟她吵架,“我就那点钱,现在身上一分也没有,你们爱信不信。”

  见人咬这么死,钱雪珍没办法,只得妥协,换个思路继续不要脸:“妈,你要不去隔壁村找老金借点?”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云老太噌地站起身,“我跟老金清清白白,没你们想的那么龌龊。”

  “好好好,你们清白,”钱雪珍讪笑,“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他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嘛。”

  “钱雪珍,求你要点脸吧。”云老太气愤地起身回屋,钱雪珍一个人在堂屋骂骂咧咧,她关上门,眼不见为净。

  钱雪珍骂了半天,没人理她,冲进云老太屋子,两手叉腰,气势汹汹,“滚!现在就给我滚!”

  云老太:“???”

  “雪珍,消消气,怎么说她也是我妈,”云老大一边拉钱雪珍,一边埋怨云老太,“妈,不是我说你,有你这样当奶奶的吗?大孙子娶媳妇都不着急,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今天我就把话撂这儿了,”钱雪珍尖声嘶吼,“拿不出钱,就别住我家,有多远滚多远!”

  云老太浑浊的眸子泛出点点泪花,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孩子,向自己大儿子投去求助的目光。

  云老大却只是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法。

  “你……你们是想逼死我啊?”云老太绝望地闭上眼睛,整个人都在发抖。

  在院子外面听了半天的云芷,一张漂亮的小脸蛋沉了又沉,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握紧拳头。

  “太太,别生气,我进去收拾他们。”太太最亲的奶奶,他们都敢欺负,她曾秀儿跟他们没完。

  一早不告而别,不想她送她回来,她就知道她奶有事瞒着她,云芷这才说回来住几天。

  没想到钱雪珍都骑到她□□上了,孰可忍孰不可忍。

  云芷将双肩包交给曾秀儿,叮嘱她收好行李,接过彩虹伞,掂了掂,还算称手。

  她自己的奶奶,她要自己动手。

  云老太对大儿子太失望了,脑袋嗡嗡作响,已经听不见钱雪珍在骂什么,只觉得左手一热,抬头,看到云芷对她笑,心里的不安瞬间抚平。

  她果然还是老了,已经要孙女保护了。

  “哟,小芷回来了。”钱雪珍见到云芷,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笑得贼兮兮的,“回来就回来,还带什么礼物?”

  院门口站的那个小姑娘,上次跟云芷一块回门,钱雪珍就见过,好像是江家的下人,她脚边放那么大一箱子,能装多少好东西啊。

  钱雪珍心潮澎湃,激动地搓着手,想去抬进来。

  脚刚要迈出房门,小腿肚就被狠狠地抽了一下,疼得她尖叫一声,蹲地上抱住腿,凶神恶煞地瞪着云芷:“死丫头,没大没小,我是你大伯母,你吃饱撑得慌打我干嘛?”

  云芷娇笑一声,“还不是大伯母教得好。”

  钱雪珍一脸懵,“我教你什么了?”

  “没大没小啊,”云芷手拿彩虹伞,围着钱雪珍和云老大绕了一圈,嗓音软绵,但语气发凉,“我奶都这么大岁数了,谁让你们欺负她的?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说完,又是一伞抽过去。

  她这个人向来公正,钱雪珍打了,云老大也得挨一下。

  “云!芷!”云老大抓住云芷的彩虹伞,厉声吼道,“闹完没有?这是云家,不是江家!”

  云芷歪头,仍是笑,“我当然知道。”

  说完,一脚踢到云光金的膝盖上。

  有钱人家的太太,穿的小皮鞋,不仅质量好,样式也新款,鞋尖特别讲究,尖得能戳死人。

  踢在膝盖上,像是被凿子捶了个洞,痛得要死。

  云光金站都站不稳了,一屁股坐到地上,流下生理性眼泪。

  钱雪珍一手扶住云光金,一手恨恨地指着云芷,“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送你爸你妈进大牢,现在还要打死你大伯,来啊,有种连我也一块弄死啊!”

  脖子伸得老长,她料定云芷不敢对她动手。

  云芷淡淡地哦了一声,送出手里的彩虹伞,伞尖抵上钱雪珍的喉咙。

  冰凉的触感瞬间蔓延全身,钱雪珍僵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云芷忽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天真又无邪,“大伯母,这伞可比鞋子尖多了,你说我要是用点劲儿,能不能把你脖子扎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