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上次的去游乐园的答谢,赵扬要给于鹤清当模特。

  于鹤清不知道哪里找来的老上海式的印花沙发,布料泛着黄,还可见几个香烟烫出来的孔洞,真像是老上海遗留下来的回忆。

  于鹤清递过来一件墨绿色的旗袍,开衩开到大腿根,赵扬臊的满脸通红,在于鹤清戏谑的目光下硬着头皮给换上了。

  纤细的腰肢掐的盈盈一握,雪白细腻的大腿在裙摆的阴影中若隐若现,羞红的脸颊连胭脂都省了。

  于鹤清莫名觉得喉咙干涩,“小羊,躺上去。”

  赵扬被他喊的心尖一颤,耳朵像过电似的痒。

  午后的阳光恰好打在赵扬的脸上,暖洋洋的阳光很快把人哄睡着了,脸上带着小孩似的天真的笑容。

  于鹤清这才敢放肆的打量沙发上横陈的美人,妩媚与娇憨的完美结合,蜜桃将熟未熟时的青涩甜美,克制与放肆之间的拉扯。

  这幅画是于鹤清的毕设,唯一一次得到了他的老师的赞赏。

  “你的画终于有了丰沛的情感和灵魂。”

  “因为我遇到了我生命中的缪斯。”

  赵扬最近很苦恼,他昨晚做了个梦,梦见了他美艳的小妈在他的床上玉体横陈,他梦见了雪白修长的大长腿,柔韧细腻的腰肢,压抑的呻/吟,梦里颠倒又迷离,背德与色/欲交织。

  醒来腿间一片粘腻,赵扬吓得脸色苍白,他迟钝的意识到自己对于鹤清有非分之想。

  于鹤清敏锐的察觉到了赵扬的疏远,小家伙终于开窍了,可惜还是不够勇敢。

  他研究生申请有了回信,他即将要远去英国留学,来不及慢慢诱哄小羊,他需要一点大的刺激,赌一把。

  赵扬被于鹤清堵在房间,避无可避,像退无可退的猎物。

  “我要走了,小羊。”

  “啊?你、你要去哪?”

  “我要去英国留学,你愿意跟我去吗?”

  “我……”

  于鹤清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忽然把他****,精准的吻上他的唇,灵巧的舌头趁主人仍在惊愣中长驱直入。

  赵扬脑子一片浆糊,迷迷糊糊的就被哄着答应了。于鹤清办事速度很快,不过两三天他们就踏上了大洋对岸的土地。

  赵扬转学去了一所古老的贵族私立学校,这也是爷爷允许他来的原因。为了锻炼他们的生活自理能力,每个月只有固定的生活费,其他全部自理,这也给了他们极大的自由。

  于鹤清给赵扬请了一位很有名的画家当老师,生活费一下子少了大半,仅仅够他们租一间房间,两个人挤在一张小小的床上。

  留学的日子很辛苦,但是很自由,在这里他不是小少爷,不用做别人家的孩子,不用循规蹈矩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在这里他是街头卖画的穷学生,只能买晚上商场打折的食物,可以在街头自由地和恋人拥吻。

  后来他没有听家里的话读商学院,他读了艺术院校。再后来于鹤清和同学成立了一家游戏公司,立志要开启游戏新纪元,他们都勇敢的追求自己的理想,那个时候他们眼里都有光。

  于鹤清的公司渐渐有了收益,他们住进了更大一点的房子,有了暖炉,有了冰箱,不再需要家里打来的生活费。

  可是纸包不住火,那天于鹤清在公司加班,赵扬开门看见他爷爷的那一刻就知道已经瞒不住了。

  “跟我回去,这件事我既往不咎。”

  爷爷没有想到乖顺的孙子竟然第一次学会了反抗。

  “我不回去,我不想继承家业,您可以找职业经理人,他们比我更专业。”

  爷孙两个僵持不下,即使强行把他绑回去也无济于事。

  姜还是老的辣

  “那小子游戏的发布会就在这几天,你应该不想我毁了它吧?”

  那个游戏是于鹤清的心血,赵扬妥协了。

  “……给我一点时间和他道别。”

  “明天中午准时到机场。”

  深夜的办公室依旧灯火通明,他们为了那个游戏已经还几天没回家了,脸上的疲倦也阻挡不了他们的热情。

  “宝贝,你怎么来了?”

  赵扬推开他的拥抱,刻意使声音变的冷硬:“我要走了,我是来告别的。”

  “怎么了这是?”于鹤清问的小心翼翼,抓着他的力道却出奇的大。

  赵扬低着头,隐藏自己润湿的眼眶,“我是赵家的继承人,玩也玩够了,是时候要回去了。”

  “是不是你爷爷来找你了?他是不是威胁你了?”

  “不是!你别多想了,是我受够了这么苦的生活。”

  “小羊,他和你说了什么?”

  之后于鹤清再怎么哄他,他都不肯开口。

  于鹤清叹了一口气道:“那你走之前试一下我设计的游戏好不好?”

  赵扬点点头,他也很好奇于鹤清设计的游戏到底是什么。

  他被领着躺进游戏舱内,催眠的气体放出,赵扬陷入睡眠,舱体划过蓝色流光,游戏开始了。

  没有什么所谓的穿越,那一切都是于鹤清设计的剧情。不一样的背景时代,面对相似的抉择,他还是选择了放弃。

  放弃之后游戏并没有结束,他以魂体的形式看着游戏继续,看这个选择之后于鹤清会不会像他希望的那样幸福。

  当游戏舱打开时,我就恢复了所有记忆,我一抹脸上,摸到了一手的水。旁边的人忙于检查我的身体指标,我搜寻整个房间都没有看到他。

  “他人呢?”

  “于先生在隔壁房间,情绪陷入太深需要长一点时间才能醒来。”

  “他带着记忆进去的吗?”

  “您是模糊了记忆进去的,于先生是完全不带记忆进去的。”

  所以他的痛苦绝望都是最真实的感受,我蹒跚着脚步去找他,我看见他紧闭着眼睛,攥紧拳头,浑身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

  忽然他浑身一抽,就睁开了眼睛,眼睛里是刚醒的迷茫和浓郁到化不开的愁苦。他见到我时眼睛一亮,死死地抱住我,我感觉脖颈一片湿凉。

  我听到他压抑到极致的声音,“你不要走好不好……”

  我抱紧他,坚定地回道:“我不走,我一直都在这里陪你。”

  后来他说创立那个公司就是为了让我过的好一点,如果没有我那个公司他不会再办下去。

  爷爷那边是他去协商,他们反反复复协商了多次,最后的结果是我们结了婚,于鹤清的公司归到了赵家名下,他成了赵家聘请的职业经理人。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