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富贵整整耗时一天,看似简单的物件,却没有后世随手可得的便利。不过还好,到底是做成了!
郑妙妙好奇的拿着一把,问道:“喂!这是做什么用的?”
“你以后能不能换个称呼?老喂喂喂的!多难听!”
贾富贵说着话,继续和鸡毛较劲,缺乏塑料胶,只能用上棉布包木头,加上鸡毛做球?
郑妙妙无动于衷:“喂!你这也不好捞鱼吧?拍苍蝇?嗯……洞洞太大了吧?”
贾富贵看她继续「喂」,也不较劲了,说道:“这叫羽毛球,要双人修炼,最好男女双打!”
郑妙妙跃跃欲试,从未见过这东西的她,总是不得要领,竟然当兵器耍了起来。
平时正经惯了的冷面女,突然露出了娇憨样子,让贾富贵一呆。
“看什么看?做你的事!”感到了异样,郑妙妙啐道。
“嘿嘿……”贾富贵站起,举着插着羽毛的球球:“喂!来,我教你玩。”
贾富贵让郑妙妙站在一边,自己跑到另一边。酒楼里的伙计们,趁着没客人,都跑出来看稀奇。
“看好了哈!我发球了!”说完,贾富贵将球抛起,「嗖」的一声直奔郑妙妙。
众目睽睽之下,羽毛球「啪」一声,砸在了郑妙妙鼻子上……
贾富贵气道:“你怎么不接球啊?”
“怎么接呀?”
“球飞到你那的时候,你再拍过来!”
“哦!”郑妙妙揉了下鼻子。
贾富贵再发球。
“啪!”
“你怎么又不接?”
郑妙妙摸着额头,跺脚道:“你老砸到我脸上做什么!?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肯定是故意的!贾富贵,我饶不了你!”
大周朝史上,第一次的羽毛球对决赛,以女选手追打男选手几条街而告终……
贾富贵用了几天时间,才把酒楼的伙计们教熟悉,这才带着悟性最好的两人,去拜访蔡纪。
经过示范,蔡纪大感兴趣:“杨教头!来练练!”
“是!”
一个壮汉应声过来,满脸的正气凛然,不苟言笑,脸上有一大块乌青。
盯着贾富贵,抱拳道:“请!”
贾富贵竟有些胆怯,强笑到:“嘿嘿……壮士,咱这是娱乐、玩耍,可不是比武哈!”
“在下知晓!请!”杨教头又抱拳。
这应该就是典型的武夫吧?贾富贵将羽毛球抛起……
“嗖!”
“咻!”
“哎呦!”
贾富贵揉着鼻头,眼泪汪汪,幽怨着说道:“杨教头,别使这么大力气啊!疼死我了!”
杨教头有力的抱了拳,不卑不亢的说道:“既然是比试,某定当全力施为,这是尊重对手!承让了!”
“哈哈……唉呀!”蔡纪拍拍杨教头肩膀:“你呀!就是性子太直,他一个弱娃子,哪能禁得住你这力气啊?”
蔡纪又走到贾富贵跟前:“这东西,老夫喜欢,你专门做一副好看的,材料上乘点!明日拿给老夫。”
贾富贵谄笑道:“青鹤先生,您看咱的约定?”
“没忘!”蔡纪乐呵呵的说道:“今日你就是老夫正式的门生,可以光明正大的提老夫名号了!不过,可不准败坏老夫的名声!尤其不准再提青楼诗!哼!”
贾富贵讪笑道:“是,学生遵命!”
“快把东西做好送来!滚吧!”蔡纪看起来心情挺好:“等下,这是杨教头,老夫新收的护院,没事可以多认识下!”
“是!古德拜!杨教头!”说完就领着伙计跑了。
古人重礼数,杨教头下意识的挥手,嘴里喃喃:“咕嘟败……”
贾富贵攀上了高枝,心情愉快,在回酒楼的路上,碰到了焦急寻他的伙计,说是自己姐姐哭着上门了!
便宜姐姐贾莲嫁给柳秀才在前,所以作为弟弟的他,是不好去拆散人家的。
上次自己演了那么一出,看他们关系好点,也就没过问了,今天又怎么了呢?
贾富贵跑回酒楼,看到姐姐正在委屈,郑妙妙也两眼通红着安慰。
“姐!怎么了?可是那柳三又欺负你?”贾富贵焦急的问道。
贾富贵对贾莲有些生疏感,可贾莲对他这个弟弟是没有的。
抓着弟弟的胳膊哭到:“富贵,姐姐没办法照顾你了,你以后好好听媳妇的话!姐这心里,唯独就是放不下你!”
贾莲又拉过郑妙妙的手,将其和弟弟摞在一起:“妹妹,我弟弟是有点傻,可他小时候可聪明呢!很早就不尿床了,而且还懂事、老实……就是委屈了你……”
郑妙妙也哭的稀里哗啦:“放心吧!姐姐,我不会抛弃他的!别伤心了……呜呜……”
贾富贵第一次碰到了便宜媳妇的小手,不过这场景,和交代后事一样!也没透露出来到底出了啥事!
“姐你先别哭啊!到底出了啥事啊?”
“你姐夫他……”
“老子剁了他!”
贾富贵跑去厨房,拎了把菜刀出来,一旁的郑有礼,忙和伙计们阻拦了下来。
郑有礼气急败坏:“伤了人要吃官司的!你要进牢房,我闺女咋办?!”
看着暴怒的弟弟,贾莲欣慰不已,这世上,自己也是有人疼的!
擦了眼泪,她将贾富贵手里的菜刀拿下,然后解释了前因后果……
原来,这张衙内,不知道是腻歪了青楼,还是怎的?竟然打起了狗腿子们媳妇的主意!
借口携带家眷出城游玩,将柳秀才最漂亮的二房小妾,给强行带回家糟蹋了。
那小妾平日里最受柳秀才喜爱,天降横祸之后,她终日以泪洗面,柳秀才也不愿碰她。
但是夺妻之恨,是特别践踏尊严的!柳秀才不再和张衙内往来,心里憋屈,却无可奈何。
贾莲心软,就照顾着二房,尽管平日里老欺负自己。
若事情就这么结束就算了,前些日子,那张衙内又传话,要柳秀才的三房,就是贾莲去陪喝酒。
贾莲吓得六神无主,慌张的问柳秀才怎么办?可柳秀才只顾沉默,一声不吭。
贾莲心知,柳秀才父母双亡,两个哥哥也跟父母同去。独自一人的他,靠着百十亩田地生活。
整日里不愁吃穿的柳秀才,吃喝嫖赌,吊儿郎当,仗着一点文墨,混迹欢场。可看似风光无限,其实就是任人宰割的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