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太神了吧,换自己来做,本来没事的人绝对离断气不远。从此对云微微崇拜的不行。

  地上的姑娘醒了后,微微轻轻的扶起她。“姑娘,你落水了。家人在哪里?好通知你家人来接你。”

  睁着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一片朦胧。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云微微,清脆的声音有一点点沙哑。“姐姐,我是谁?我在哪里?”

  云微微和白芷对视一眼,这记不得自己了。

  只好先带回去再说吧。

  可受惊的姑娘愣是不要白芷背她。

  像受惊的小鹿般躲在云微微的身边,肤如凝脂的鹅蛋脸上,清澈的眼眸带点湿意看着云微微,手指拉着微微的衣角怎么也不肯松开。

  云微微实在受不了这么纯洁无瑕的眼睛,只好背起她回到院子里。

  夜苍几个看着云微微背回来一个小姑娘都很惊奇,在这个河水里都能活下来。可见是个命大的。沧河每年都会淹死不少人。

  云微微亲自给她换了自己的衣服。香荷养成的习惯,每次外出都要给微微备上一套可替换的衣服。又给她身上的伤口做了清理,抹了药膏包扎起来。

  这姑娘怕人,只对微微亲近。看这衣服布料,以及身上的首饰、玉佩。就知道这姑娘是个不一般的大户人家出来的。

  一个闺阁小姐身上居然有刀伤,还在边境之地落了水。其中的深意不得不让人探究。

  云微微哄着她,让夜苍给她把脉。

  夜苍默默的说道,“头部有淤血,主要本人有所逃避,导致失忆。我开些药,先化瘀吧。其他的伤口你那也有药。”

  微微看着天真无邪的姑娘,纯洁的像白纸。“既然你不愿意想起过去。那你以后就叫云朵吧。”

  云朵甜甜的看着云微微,嘴里轻声念叨“云朵,云朵。”嘴角的笑容渐渐绽放开来。“姐姐,这个名字好。”

  云微微看着云朵的样子,脑海里浮现出远在京城的云依依。

  那个小姑娘比云朵还小,每次都是怯弱又充满希望的眼神看着原主。心里暗道,造孽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她。

  云微微脸上一阵冰凉,云朵用手擦了微微脸上的泪水。小心翼翼的看着云微微,“姐姐,你怎么哭了?”

  微微脸色柔和下来,声音也放低。“姐姐想起另外一个妹妹。”

  “也是我的妹妹么?”

  “也是云朵的妹妹。”轻轻抚摸着云朵的头发,小姑娘应该也有十五六岁了吧。

  夜苍走过来疑惑的上下打量了微微,“弟妹,刚才听白芷说你这么拍拍打打加上亲了她,她就醒了。”

  云微微无力的翻了一个白眼。“我又不是跳大神的,还能有那神通。我这是专门救治溺水的人,其中的部分对于心跳呼吸都没有的人也适用。”

  云微微干脆给夜苍细细的讲了起来,包括心脏骤停的人急救方法。

  夜苍听的意犹未尽。这种救治方法推广起来,可以救活不少人。不过自己可是没那觉悟。

  “弟妹,你果然不同凡响!”赞赏的目光看向微微。

  “各有所长,我知道人体的每根骨头、经脉。却不会切脉、开药方。”微微毫不介意的回答。

  夜苍打了一个寒颤,“你这怎么像刽子手解剖。怪渗人的。”

  云微微笑的不能自已。还真像那么回事。

  吃完午饭后,云微微带着云朵和白芷回去梨树湾。武安驾车,其余的人暂时都留下。

  云微微刚下车,袁方过来轻声道。“夫人,容老爷子在前厅等您。”

  “知道了。”微微知道肯定是因为容月眉的事情。

  抬步走进前厅,看到容父坐在椅子上喝茶。满面风霜,两鬓的白发也多了一些。衣服也是灰尘扑扑的,看来是没有回家直接过来这边。

  “爹。您回来了?找我有什么吩咐的?”

  容父抬起头,脸色有点胀红。也局促不安,“微微。爹来是跟你说声对不起。”

  “爹,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无须这样。”微微轻轻摇了摇头。人都有自己的弱点,容父也不例外。而自己也不是那种可以受委屈的人。

  “你小姑姑她这辈子不会下山的。我想留她一命,留在梨树湾始终不行。给她在山里寻了一户本分的人家。微微,不管如何,始终让你受委屈了。是爹对不起你。”容林阔诚恳的道歉,内心深处觉得这个儿媳妇是最好的。

  “爹。我也认同你的做法。山里的生活也许对她来说是最好的,可以放下从前的种种。”

  山里的生活也是容月眉所不能接受的,一心想要攀富贵高嫁的,如何受得了嫁给自己所不齿的山民。

  容林阔闻言不禁老泪纵横。“微微,明天开始。我来教这些小厮练武。虽然老了,不中用了。可是那么多年的身手还在,你要是不嫌弃的话……”

  云微微打断了容林阔的话,“爹,我早就想拜托您来教这些小厮。包括庄子上和桃花村的长工,我会在里面挑一些过来学武。以后在庄子里也可以看护着庄子。”

  容林阔一听可高兴了。“别啊,我等下收拾一些衣服。让袁方先给我送去庄子上,省得那些长工来回跑,耽误功夫。这里先让武安几个教着。”

  “不是,爹……”云微微还要说些什么被容林阔打断了。

  “就这么决定。我这觉得自己还有用。”容林阔一扫萎靡不振的精神,爽朗的笑着走出去。还叫了袁方驾着马车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