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斐:“怎么败的?”

  白砚秋踹了梁斐一脚,低声道:“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梁斐咬牙:“你故意的是吧,一直踢我断腿的地方!”

  白砚秋愤愤:“活该,痛不死你!”

  梁斐:“我招你惹你了?”

  “杀了他!”鬼童子尖叫。

  白砚秋幸灾乐祸:“瞧你多惹人厌恶,要杀你呢。”

  “想杀我的多了去了,”梁斐满不在乎。

  “真可怜。”白砚秋嘴痒道。

  这句话果然捅了马蜂窝,梁斐脸色顿时变了,怒目道:“不需要你可怜!”

  白砚秋耸肩:“好吧,我闭嘴。”

  将军笑道:“两位感情挺深。”

  “谁跟他深!”梁斐梗着脖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白砚秋:“放心,你死后我会到你坟头烧几张纸洒一壶酒。”

  “谁稀罕!”

  “我转变主意了,”将军笑道,“既然你俩依依不舍,我也不便再做恶人,就送你们一起上路吧。”

  “啥?”白砚秋泥鳅似的弹起来,朝将军背影喊道,“将军你回来!我没依依不舍啊!死道友不死贫道啊!”

  梁斐凉凉道:“人都走了,你喊破喉咙也没用。”

  白砚秋躺下来,喘着气道:“累死我了。”

  梁斐嘲讽道:“一会就可以永眠了。”

  “尊驾属狗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梁斐道。

  “那就是不属狗了,”白砚秋磨牙道,“那怎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呢?”

  “你!”梁斐气急。

  “我怎样?”白砚秋在地上滚了几圈,气他道:“看不惯你来打我啊!”

  “你属狗皮膏药的吗!”

  白砚秋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对啊!”

  梁斐转过头,不想再看他。

  白砚秋等了一阵,见梁斐还不搭理他,又滚回来,肩膀撞了撞他:“哎梁仙友,好歹我们要死同穴了,给我个好脸色呗?认识这么久,都没给我个笑脸。”

  “什么这么久,才两天。”梁斐纠正道。

  “我是个凡人,不像你们修士能活很久,”白砚秋道,“我这一辈子能有多少个两天呢?”

  “修士又如何,反正今天都要死了。”梁斐闷闷道。

  “唉,我还有好多心愿没达成啊,”白砚秋引诱道:“梁仙友还有什么未尽的心愿吗?”

  梁斐迟疑了片刻,似乎想到马上要死了,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便道:“我有灭门大仇未报,有……有传教师恩未偿。”

  “嗯,这、这……”白砚秋惊了,灭门大仇他知道,传教师恩是什么,梁斐哪里来的师恩……难不成还有什么隐藏剧情不成?!卧槽,这坑爹的剧情!

  “我师尊……他对我不好,经常打骂我,还让别的师兄师姐欺负我。”梁斐道。

  当面听人控诉的感觉,啧,挺难为情,白砚秋道:“你师尊真不是个东西。”

  “但他突然变好了,保护我,不让别的人欺负我,传给我秘籍,送我很多灵丹珍宝。”梁斐迷茫道。

  “可能是他幡然悔悟了,觉得你这个徒弟这么好,要珍惜你。”白砚秋连忙帮自己洗白。

  “不会,”梁斐摇头道,“我师尊是一个很厉害的大修士,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人想拜他为师,只求他指点一二,他没必要珍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