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客服也不好当啊,一个好消息是梁斐黑化值降到72了,宿主继续加油哟!】

  白砚秋:“费了老大劲,差点给他跪下来叫爸爸了,才降低这么点。”

  【大美:咱别嫌少,前途光明道路曲折。还有个好消息,梁斐的好感度增到20了,你可以去积分商城里兑换东西,内部消息,商城里刚来了一批八二年拉——】

  白砚秋:“你们家八二年拉菲到底有多少库存?”

  【大美:谁知道呢,实在太多人写这种酒了,一本算一瓶吧,我们每天都上新一批,商城酒窖都要堆不下了。】

  白砚秋:“……”

  【大美:十年陈的文君坊,百年埋的女儿红,千年酿的杜康,还有一堆仙人御酒,猴子——】

  白砚秋:“谢了,你家商城无所不能。”

  【大美:可不是,我家——哔哔哔哔哔】

  白砚秋单方面切断了对话。

  白砚秋不能醒过来,只好睡下去,脑子想着等明天起来怎么收拾梁斐那小混球,眼皮越来越重,没一会真睡着了。

  梁斐看着白砚秋,看着看着,身心疲惫下,也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白砚秋睁开眼,看到对面不足一寸地方,有人瞪着眼睛看他。

  白砚秋宿醉初醒,脑子还不清晰,乍一看到,差点吓得跳起来,但很快,他发现自己跳不起来了。

  ——他扔在地上,从肩膀到脚踝结结实实的捆了一圈又一圈。

  对面那人和他差不多——不,比他还惨,脸上肿起老高,仔细一看,是个小孩巴掌印。

  白砚秋打趣道:“谁叫你昨晚上掐别人来着,不知道小孩子记仇吗?”

  梁斐肿着脸,一语不发,看样子气得不轻。

  白砚秋环视一圈,发现已经不在客栈了,周围陈设华丽,但潮湿阴冷,像是在地下室一类的地方。

  鬼童子坐在桌子上,晃着小短腿,拿着一只鲜血淋漓的断手,正嘎吱嘎吱的啃着。

  白砚秋清了清嗓子:“乖儿子。”

  鬼童子嘻嘻一笑,吐出根手指骨:“娘亲。”

  “乖儿子,这是你家吗?”白砚秋挪了挪,试着坐起来,但捆得太结实,刚支起腰就倒下去,不偏不倚砸在梁斐身上,梁斐旧伤未愈又加新伤,被白砚秋结结实实砸了个正着,忍了许久的喉间血,一气喷了出来。

  白砚秋被喷了个正着,胸口一片鲜红,乍一看以为重伤要死的人是他自己。

  白砚秋:“梁仙友,往人身上吐血这个毛病,该改一改了。”

  梁斐忍了又忍,没忍住:“有人说过,你话很多吗?”

  白砚秋嘀咕:“还不许人说了……”

  梁斐头大:“你看看情形再说风凉话成吗?”

  白砚秋昨日被下药的气还没散,此时被梁斐一激,讽刺道:“你还好意思说我,谁叫你这么弱,隔三差五就被人打就算了,现在还被个小孩子绑了!”

  梁斐:“你说我弱?!”

  白砚秋:“难道不是?”

  “谁叫你不滚!”梁斐处处被人看低,狗嘴里抢食多年,在华清宗里也经常被明朝暗讽,养成了十分要强的性格,好不容易逃出来,却连战连败,数次陷入危机,此时被个连《无字天书》都能忽悠的凡人骂,哪里能忍得下,原本还有一点连累他的歉疚之心,现下也没了。

  白砚秋:“我就不滚!你能把我怎么着,有本事你跳起来替我一脚啊!”

  梁斐被气得血海翻涌,肺腑里淤积的血,一口气吐出来。

  白砚秋再度被喷了一身血,他见梁斐还傻愣着瞪他,一脚踢过去,怒道:“你还等什么,催动符咒带上我跑啊!”

  花光电石间,梁斐明白了,口中念念有词,就要催动符咒。

  却见门口慢悠悠走进一人,羽扇纶巾,缓带轻衫,来人笑道:“两位贵客要去哪里?”

  白砚秋叹了口气:“跑不掉了。”

  梁斐道:“你是何人?”

  来人身材高大,气度雍容,笑道:“鄙人贱名不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