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秋沉浸在千刀万剐体验券的忧伤里,化悲愤为食量,吃着吃着,鼻腔一热,两行鲜血哗啦啦流下来。

  什么情况?流鼻血了?

  梁斐表面上端着碗喝汤,实际时刻关注白砚秋的状况,见状以为白砚秋放的那药丸,外显的症状是流鼻血。在白砚秋反应过来之前,他悄无声息转过身,狠狠往自己鼻子上来了一拳,顿时两管鼻血流下来。

  白砚秋懵逼中见梁斐也是鼻血飞流,惊道:“你怎么流鼻血了?!”

  梁斐假装也惊道:“师尊您怎么流鼻血了?!”

  真懵和假惊目光相对,一边白砚秋是完了保护动物吃了果然有报应,另一边梁斐是有没有纰漏会不会被发现。

  白砚秋把筷子碗一放,捂着鼻子,语重心长道:“以后这‘鸡’就别吃了,你可以吃兔子,兔子那么可爱,多吃一点。”

  梁斐擦掉鼻血,目送白砚秋背影离去:“???”

  

  、妖兽

  

  揣着千刀万剐体验券,白砚秋心情悲愤的往回走。

  【大美:“要不再免费送您颗榛果巧克力,虽然不能阻断痛觉,但嘴里甜一甜勉强也算个安慰——”】

  白砚秋:“请你圆润的gun。”

  【大美:“……”】

  白砚秋还没到家,半小时已经过去了,痛楚来得无比迅速,分分钟想倒地自戕。

  【大美:“叫出来吧,还好受点。”】

  白砚秋咬牙切齿:“然后引来一群徒子徒孙围观,火速登顶华清宗八卦榜热搜第一?”

  白砚秋挣扎着爬起来,找了个石头坐下,抖着手倒了杯八二年拉菲,一口闷完,还没尝出什么味来,又全喷

  出去,抽搐着到处乱滚。

  白砚秋熬了好一阵,发出灵魂拷问:“为什么没痛晕!”

  【大美:“痛晕算作弊。”】

  白砚秋竖起中指,开始狂喷怒骂。

  梁斐先前见白砚秋流血不止,心中不安,尾随而来躲在远处,眼睁睁看着白砚秋在地上滚来滚去,全无半分往日里的高高在上。他心神剧震,暗道:“这毒药如此厉害,连他的修为都抵抗不了。我道他先前为何惺惺作态至此,原来真的对我下了杀心。”

  白砚秋修为甚高,梁斐不敢靠得太近,只远远看了片刻,便悄然离去。

  白砚秋痛得自顾不暇,没有发现他的小徒弟躲在远处,脑补了一场跌宕起伏的鸿门宴。

  这一夜白砚秋在痛非常痛极其痛里,来来回回折腾到快崩溃,好不容易熬到天光微亮,时效终于过了。

  大美已经被他“口吐芬芳”到差点自闭,嘤嘤嘤的躲回大本营哭诉精神折磨去了。

  白砚秋拖着沉重的躯体,一步一挪的回到自己屋,倒头就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白砚秋刚睁开眼,就见一方脸大汉杵在他脸前,他吓了一大跳,崩了一晚上的神经差点没断,强忍住才没一拳呼过去。

  方脸师兄挑了挑蚕粗般的眉毛,问他:“昨日小聚就觉得你不对劲,今儿一来见你躺在地上,一身狼狈样,活像在地上滚了一宿,怎么,练功练岔气了?”

  白砚秋已经通过系统知道,方脸大汉叫马大壅,是华清宗九峰之一玲珑峰的峰主,与原主交情不错,常常约着一起小酌。

  他抹了把脸,胡编道:“何止练岔气,差点连命都没了。”

  马大壅原本只是调侃,闻言疑道:“难道上次在小仙府得的秘籍有问题?”

  白砚秋没想到原主和好基友连新得的秘籍也能拿出来讨论,只好岔开话题:“倒不是……师兄找我何事?”

  马大壅到没多想,从怀里拿了几张纸出来:“原本昨日就想跟你说的,是你徒弟的事。”

  白砚秋接过那几张纸,都是检举梁斐行为不端、违反宗规的事情:“师兄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