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自解决完,秦森南打电话找师傅上门修空调。

天气湿闷,温度高居不下,季优热得受不了,冲了个凉水澡,全身只穿了件小裤衩,在房子里晃来晃去,焦急等待着修空调的师傅到来。

秦森南盯着那白生生的躯体看了一会儿,然后捂着□□溜进浴室,在浴室的门缝里露出脸来控诉:“我忍得好辛苦,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诱惑我。”

季优面对朝夕相处过多年的人难免形成习惯,举止随意一些,听到秦森南控诉,他稍稍脸红了一下,然后底气十足地走过去,把秦森南的脑袋塞进浴室,从外面关上门。

隔着门,他道:“不想看你就别看。”

里面半天没有回声。

正疑惑的时候,门打开来,秦森南也冲了个冷水澡,穿着个小裤衩大摇大摆走出来。

身上的水渍还没擦干,沿着脖子、锁骨和肩膀往下滑,流下一道道水痕。秦森南甩着膀子长呼一声:“爽啊!”

季优的眼神不受控制,被他吸引。

这具身体已经渐渐脱去属于少年的稚嫩和单薄,皮肤光滑紧致,肩部覆上肌肉后变得宽厚,胸腹肌肉已显出轮廓,再往下看……季优觉得自己可能也需要去浴室疏解一下。

无法否认,秦森南的肉.体对他有着非比寻常的吸引力。尤其是现在这个十八岁的青春飞扬的秦森南,就像耀眼的太阳。脱光了更像。季优看了,满脑子只有太阳,太阳,日,日,日。

季优大概是被秦森南传染了恶习。

南方的夏天很折磨人,热着热着,就到了高考。

第二天考试,季优提前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午搬走。

秦森南望着他收拾东西的背影,生出很强烈的危机感,总觉得对方一搬出去,就要把他这个“合租室友”忘个精光。

虽说二人基本确定会去同一所大学,但是从考完到开学,中间有整整三个月的时间。

季优家和他家住在对角线,起码跨过半个城区,到时候更找不到理由见面。

三个月的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更何况最近有个号称和季优两小无猜的小白脸回国了,寄居在季优家里,三天两头找季优玩,盯着季优看。

那眼神,是个男人都懂。

于是秦森南开始觍着脸阻拦季优的行动,明里暗里的,不是缠住不让走,就是暗戳戳把他的东西藏起来。

季优忍了几次他如此幼稚无聊的行为,继续一脸坚定地收拾自己的行李。

秦森南趁他在整理书架,凑上去软磨硬泡,摇晃着他的手,不知道受了多大的委屈,问:“那你搬走了,我们考完可以一起去旅行吗?之前那次去了法国,这次去意大利好不好?”

季优泰然自若地摇着头:“不想,没兴趣。”

秦森南说:“你要和我一刀两断了吗?”

季优奇怪地看他一眼:“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过吗?我才十八岁,初恋还没送出去好不好。”

秦森南见他开始装傻,心就开始一点点往下沉。

外头太阳热乎乎地照着,屋里面季优穿着薄薄的睡衣,忙出一身汗,顺着脖子滑进领口,后背上布料也偶尔贴上身躯,显出纤细柔韧的腰身。

秦森南绝望而又动情地扑上去。

书架被撞得晃了一晃,哗哗地落下几本书,吧嗒几声砸在地上。

季优的后背硌得生疼,咬牙切齿望着他。

秦森南问:“你是不是后悔了,这一次选择了借住你们家的那个小白脸?”

季优:“???”

秦森南腥红着眼,猛地撕开他的上衣。

季优:“……!”

秦森南作势又要去扯他的裤子。

季优彻底恼了:“秦森南你的脑子绝对是进水了,强烈建议你在太阳底下晒一晒,趁着现在日头好,把脑子里的水晒干了再来找我说话!”

秦森南微怔,突然就放开了季优,若有所思地走了出去。

季优有些懵。

等秦森南走了,他又继续收拾,顺便打电话给他妈商量了一下什么时候才搬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