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秦森南规规矩矩过了两天,见到季优时笑得乖巧又可怜,季优差点以为自己是个欺压他的恶霸。

周末,几个朋友来公寓给季优过生日。秦森南早一步跨过十八岁,迈入成年人的行列,季优今晚也将迎来自己的十八岁。

两人曾经就是在季优生日这天确定关系,正式成为情侣的。

公寓里多了一群大大咧咧的男生,立刻就拥挤热闹起来,笑声不断。

季优分了蛋糕,打闹当中脸上被糊了一点奶油,歇下来后,转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秦森南也摸摸索索地开门走了进来,欲语还休地送了他生日礼物,一块很漂亮的怀表,祝他生日快乐。

季优原本不想收,秦森南说:“你要是不收,待会儿出去我就在他们面前强吻你。”

季优心想有毛病,不收白不收,拿过来塞进口袋里,转身走出洗手间。

经过去往客厅的过道时,不知道谁在出口处洒了一滩奶油。

季优被屁颠屁颠跟在自己身后的秦森南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没有留神,一脚踩上去,朝地面滑下去。

顺便拉了一把秦森南的腰带,于是两人一同倒地,身体相叠,嘴对着嘴,众目睽睽之下来了个吻。

唯恐天下不乱的众人看出喜闻乐见的欢呼和起哄声。

三月天寒,穿得厚,不痛。

秦森南摸着后脖颈嘿嘿地笑:“初吻。”

睡都睡过了,还初吻。

季优顾及还有不明真相的外人在,把他推远,露出直男式嫌弃,“呸”了一声,“初吻你妈,老子干死你。”

然后站起来。

旁边有人很造作地捂住耳朵:“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成年人的世界真是太色.情了!”

季优竟然在一帮十几岁的高中生的起哄下感到有点难为情,下意识地瞥了秦森南一眼。

秦森南笑得像个沙雕。

那帮朋友离开后,夜空中开始飘雪,路灯照映下,像乱飞的柳絮。

秦森南在客厅的落地窗边手舞足蹈,屁.股都要扭起来了,“季优快来看快来看,下雪了!”

季优刚洗完澡,裹着浴袍往窗边走,脸被浴室的热气熏得红扑扑的。

在窗边站定,他伸长脖子往外面看:“雪呢?哪儿有雪?”

秦森南指着路灯下面的光景,“那个白白的,飘来飘去的就是啊,干的雪花,明早起来就有积雪了。”

季优站在这里看雪越下越大。以前他喜欢下雪天,后来和秦森南去北方念书工作,到处都是雪,积得有半个人那么厚。看得多了,就无感了。

秦森南意味深长地问:“有没有一种找回初心的感觉?”

季优面无表情地擦着头发,“你在瞎暗示什么?”

秦森南扫过他浓秀的眉眼,鲜红的唇,还有从领口露出的锁骨,可能因为搓揉过,锁骨留着浅淡的红印子。

他狐疑地看向秦森南,“你这是什么眼神?”

秦森南挪过目光,深情款款望着窗外,“你看这雪,多像我的季优啊。雪是白白的。季优也是白白的。雪是软软的。季优也是软软的。雪捏一捏揉一揉,就变得硬邦邦,季优……”

季优一脚踹上他的小腿,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