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季优妈妈系上围裙进厨房,让季优和秦森南两人上楼去玩。

季优懒洋洋地拖着长音“哦”了一声,带着获得自家妈妈恩宠的秦森南上楼。

卧室门打开,季优看到了自己久违的卧室。

房间整洁明亮,墙上贴着季优少年时代最爱的球星和歌手的海报,那个时候在房间贴海报是一种潮流。靠墙的架子上码着季优看过的各种文学漫画杂志还有收集的漫威手办。

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属于少年人的房间,但是此种情景看到,无比得令人回味。

从大学之后他就很少回家,之后家里又换了房子,这里就彻底空置出来。

这个卧室陪伴了季优的少年时代。

遥远又亲密的距离,温馨和怀念的感觉油然而生,令季优动容。

秦森南看到那张铺着灰色床品的双人床,轻呼一声:“嚯,季优你是禁欲系啊。”

季优的床又大又软,床单上没有一丝皱褶,纯粹的灰。

他的审美从高中就开始定型,现在看来依旧很对他的胃口。

对于秦森南贱兮兮的感叹,他没有回应,若有所思地走到床边站定,发了一会儿呆。

秦森南猛地从身后推了他一把,然后压了上去。

床上立刻塌陷下去一块。

季优没有一点点防备,被压着趴在床上,背对着秦森南破口大骂:“你有病啊!滚开!”

秦森南操了他很多年,闭着眼睛也能找到他身上的每一处敏感点,此时骑在他身上,一手抓住他手腕按在床上,一手顺着他的腰侧往下摸,在他腿.根外侧轻轻掐了一把,佯装恼怒,恶狠狠地骂:“小骚.货,你最近跟我玩儿欲擒故纵呢吧。”

这是秦森南思考到现在,觉得季优态度改变的最大可能。否则两人只差临门一脚的甜蜜期,季优不可能舍得骂他沙雕和弱智的。

“狗东西你说谁骚.货!”季优都要气笑了:“你起不起开?不起开我喊我妈过来围观了啊。”

秦森南胸有成竹,又把那只手往里面移了一点:“那正好,顺道出柜了。”

“……”季优记得秦森南十八岁的时候脸皮没有这么厚,第一次接吻脸红得比他还厉害。

秦森南见他不说话,凑到了他耳朵旁边,委委屈屈地问:“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季优道:“怎么着,你要强.奸我啊?”

秦森南已经好久没有碰他,从重生之前的那30天,到重生回来后的这一周,加起来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

季优嘴里说出那么重口味的字眼,秦森南一下子就亢奋起来。

曾经他忙得要命,还是会在半夜忍不住和季优温存,尽管季优很多次被弄醒后会骂他,但他都觉得那是伴侣之间的一种情趣,有时季优越骂,他反倒会越兴奋,直到把季优弄得颤抖,再也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季优后来反思过,为什么会给这狗东西一种他是在欲拒还迎的错觉,可能是因为这狗东西的技术太好,在床上的时候冒着得罪他的灵魂的危险简单粗暴地先一步征服了他的身体。真是鸡贼。

“狗东西,你硬了。”季优也不挣扎,趴在床上淡定地陈述事实。

到这份上,秦森南干脆也恬不知耻起来,俯下身子在他耳垂上暧昧地舔了一下,“你喜欢我很久了对吧,不如我们今天就把生米煮成熟饭。”

他很恶意地蹭着季优。

季优底气十足,完全不担心他会在这个时候真枪实弹来一发,现在季优妈妈就在楼下,随时会上来喊他俩下楼。

不管是十八岁的秦森南,还是二十八岁的秦森南,家里有第三人存在的情况下,绝对不会像二人世界时那样禽兽和欲求不满。

季优说:“好啊,这张床很适合做.爱,不是吗?”

秦森南顺势想起来曾经两人的第一次,就是在这张充满禁欲色彩的床上完成的。那是他第二次来季优的房间,在高中毕业旅行结束回来后的那个夏夜,季优家一个人都没有,两人打了几盘游戏,事情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进去的时候季优又羞又痛直骂人,狠狠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后来他整个人都红了眼,季优成了一盘他怎么吃也吃不厌的珍馐美味。

回忆鲜活而又靡艳,季优眼下就在他触手可得的位置,等着他尽情侵犯。

秦森南的小兄弟隔着裤子摇旗呐喊,快要爆裂。

季优感觉到他的变化,有点儿惊惶,怀疑自己玩过了头。

房门被敲了两下。

两人都浑身一震。

季优妈妈在外面说:“你俩过来,帮我搬个桌子,今天天气挺暖和的,我想搬到院子里去吃午餐。”

秦森南嗖的一下爬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几乎同一时间,房间的门打开。

季优来不及爬起来,气定神闲地维持着趴在自己床上的姿势,摸过平板在屏幕上划了几下。

季优妈妈看到两人在房中的景象,稍稍怔了一下,走过去踢了踢自家儿子的小腿,“看你懒成什么样子,让同学站着,自己趴床上玩游戏,待客之道懂不懂?”

秦森南把上身深红色的小山羊绒毛衣的下摆拼命往下拉,脸涨得有点红,强装镇定地轻笑:“没事,伯母,我没事,哈哈。”

季优把头偏过去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