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小祖宗在现代>第201章 你在害怕什么

  严墨其实想说的是如此小的伤口,流了几滴血而已,不值得小少年如此关注的。当然有些话放心中就好,因为换位思考的话,如果换成小少年,哪怕是流一滴血,光想着自己心境已然无法平静,他打心底希望小少年也娇气点。

  “刚刚?”严北不会怀疑男人的话,他只是有些惊讶,他们离开后,难道发生了什么,小银儿才会受伤,感觉有二老头像眼珠子一样护着,不应该啊!

  小银儿也不是全都不知道,小家伙这时想起来了,抬了抬小爪爪像是在告状般,“雌性,那个雌性人类抓小银儿的小爪爪,还把小银儿提高高,可痛了”。

  雌性,才听开头第一个词,大金就开始脑壳疼了,不过还是很庆幸对方说的不是雌母。想了下,小虫子说的雌性人类也就一个人选,“那个女人直接抓着你的爪子将你提起来了?”

  大金不是笨蛋,在院中时,秀儿表现出来是对小虫子满满的喜爱之情,对待小虫子都是轻声细语的哄着,他在想虫子会不会表达错意了。

  小银儿点头,“嗯,嗯,就是这样,小银儿都不敢动了”。

  “嗯”,听起来不像是小虫子在撒谎,大金瞅了眼严北,继续道:“那之后呢?”

  “之后…………之后……”,小银儿皱巴着脸,“小银儿也不知道了,雌性人类让小银儿睡觉”。

  “那你睡呢?”大金这时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了,不过这似乎不管他的事,嗯,更不关小少年的事。

  小银儿有些难为情的点头,委屈的小声辩解“小银儿明明不困的,可是小银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真的睡着了?”

  小银儿觉得他应该让大家伙知道,自己虽小却不是会随随便便听雌性人类话的,他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睡着了。

  作为一阅历丰富的神兽,大金是知道为什么了,这时严北在一边示意大金换个问题问,从大金单方面的话语中,他不难猜出正常对话的内容,就是这样的对话内容让他眉心微拢起来。

  “你什么时候醒来的,那女人在你睡醒后又做了什么?”大金直接复述了下严北的原话,他就觉得小少年与其问小虫子那么多问题,还不如问自己呢,自己绝对是有问必答,不像小虫子问什么都不知道。

  小银儿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不过沉默已经代表答案了,又是啥也不知道。

  看来那女人弄晕小银儿后,对小家伙做了什么?小家伙爪子上的伤应该就是对方弄的,可是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他能确定小银儿没有被契约的痕迹。难道是单纯看小家伙不顺眼,故意让小家伙流点血,应该不是这样吧!

  流点血?难道那个女人的目的就是小家伙的血。想到这,严北觉得自己一开始那莫名的讨厌,也不是那么莫名了。从这件事看,那个女人显然并不像表面瞧着那么良善,很大可能是人前一套人后又一套。

  “那个”,严北纠结片刻,道:“再找你借点伤药和补血的药”。

  小银儿就那么点大,流几滴血并不是件小事,难怪小家伙一直委屈的让大金给他瞧爪子,应该是失血的后遗症,以及那女人拿出的伤药对小家伙来说效果一般。

  严墨没说话,直接拿出两个瓶子递过去。严北也不客气就接过来,反正说的是借,之后他肯定是会还的。

  上药喂药的过程并不顺利,在严北靠近时,小银儿忘记了爪爪痛同时也忘记了委屈,一溜烟爬到大金脑袋上躲进金毛里,只留小脑袋在外面警惕的看着严北。

  严北肯定不会自恋到觉得自己魅力无敌,可是小家伙的反应让他有点无奈,自己看起来真的不像坏人。最后只能通过大金进行沟通,才完成了上药喂药的工作。

  或许是用了药后,痛感真的消失不见了,小银儿瞧着严北的眼神不再有警惕,甚至有点跃跃欲试的想要和严北亲近,并且严北伸手点了下他的脑袋也没躲开。

  大金瞧见了当即心生警惕,从小虫子进来后,自己就失宠了,还悲催的成为小虫子的陪衬,而此时小虫子已经隐隐有和自己争宠的趋势了,自己必须做点什么才好。

  和小家伙亲近些后,严北让大金又传了句话,让小家伙以后尽量避着那个女人点,现在还不确定那女人在打什么主意,短短接触,他并不希望小家伙受伤。

  得了任务,大金只能是不情不愿的去完成。唉,给个可能和自己争宠的小虫子传话,这叫什么事啊!

  严北似乎从这种传话游戏中找到了乐子,重要的事嘱咐完后,竟和小银儿拉起家常,才破壳没多久的小崽子哪里有啥家常,严北纯粹就是恶趣味,顺便和小家伙交流交流感情,没想到这种三人的对话,进行的挺顺利的。

  大金作为传话筒,那叫一个憋屈。

  严墨没有打断严北的玩心,在一旁默默的注视着严北的一言一行,那种脑中心中只有一人再无其他旁物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大金越来越哀怨的眼神及某人没挪开过的目光,让严北不得不收起玩心,不再继续逗弄呆萌的小银儿。

  “大金,你带小银儿到屋外去玩吧!”就在刚刚严北猛然感到一阵没劲,不是指身体的那种没力气,而是心里的那种。

  大金打心里是一万个不想当传话筒,可是他更不想带着小虫子到屋外玩,他和小虫子肯定是玩不起来的,他就想在屋里陪着小少年,静静的待在小少年身边,他就身心愉悦了。

  不过想归想,大金还是脑袋顶着小银儿三步一回头的出去了,现在多了条虫子来争宠,他必须又乖又听话。

  严北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支开大金,情绪来的很莫名,他就是忽然有了个感悟,很多事本来就不是事,摊开来讲就好了。

  大金离开后,屋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静,良久,严北才出声打破这份沉静,“你想恢复记忆吗?”

  男人对自己做了什么,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去推测罢了,结果无非就寥寥几个,稍微推敲一下就能确定。

  严墨蹙眉表示,“我觉得现在这样没什么不好的”。

  即使忘记所有,严墨还是有那种自信,失忆应该不是外人外力造成的,而是失忆前的自己所选择的。他有这个自信,没有人能夺走他的记忆。既然是自己所为,那肯定有一定要这么做的原因。

  “可是我想.....”他了!

  “你在害怕什么?”严墨一针见血的挑明。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严北冷着脸争辩。

  他明明隐藏得很好,可还是被男人发现了。没错,他是害怕,他害怕自己会渐渐习惯现在的男人,甚至脑中经常浮现那个界面的另一个男人。无论是那个界面的墨墨,还是现在的男人终究不过是泡沫,一戳就破,假得很。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由奢入俭更是难,彼此的性子,就算之后把以前的事摊开讲后,两人相处起来也回不到小时候,更不可能向现在亦或是那个界面,聪明的人就要懂得及时止损。

  严墨没有说什么,只是用一种乖,不要怕,我一直在的眼神看着严北。既然小少年不想说,他也不逼着小少年说。

  严北避开男人的目光,不敢与之对视,“你……恢复记忆的事,你好好考虑下”。

  说完,严北长长舒了一口气,只要男人恢复了记忆,一切终将画上句话。出来这么长时间,是该回无上天了。

  “不用考虑”,严墨至始至终神色未变,他将决定权丢给了严北,“这事听你的”,就是恢复记忆和继续这样下去,全由严北来决定,他都可以。

  “你——”,严北被男人的无赖回答堵住了,听他的做什么,“你的事你自己拿主意,旁人无法替你做决定”。

  “可,你不是旁人”,严墨的眼中多了一抹炙热。

  “你……我……”,严北知道男人的话没毛病,他的确不是旁人,心中不禁暗骂一句自己怎么就变得这般优柔寡断了,“是你自己让我替你拿主意的,那我这两天帮你好好琢磨下”。“是”。严墨的态度就像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痛痒的事,严北则觉得自己就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忽的额头上传来极轻的痛感,紧接着男人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小孩子不需要想那么多,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跟着心走就好”。

  严北下意识的捂住额头,抬眸瞪眼,“谁是小孩子呢,你才是小孩子,不对,现在的你就跟襁褓中的婴儿差不多,还好意思说我哼”。严墨瞧着小少年气鼓鼓的脸,笑了。

  离开司徒院,秀儿一刻不敢耽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的住处。进屋后,为了以防万一,她在屋子四周设下结界,确保不会被打扰后才拿出小瓷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