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重生之和离倒计时>第一百零七章 凤冠霞帔

  【二合一】喜结连理

  桃之夭夭, 灼灼其华。

  金光穿过天际云层直射而下,驱散了笼罩在长安城的氤氲雾气。

  此时宣王府已经朱门大敞,喜迎四方宾客。

  明明黄昏十分才举行婚礼, 可自宫墙内钟声拂晓大地, 王玄瑰便再也睡不着了,就是早膳都有些难以下咽, 被安沛儿强压着吃了几块糕点垫肚子。

  他照旧先去泡了个汤池,而后一层又一层将婚服裹上, 绯红为底,黑金镶边,金纹从肩膀两侧蜿蜒而下,赫然是一条四爪金龙。

  一头黑发被蔡奴整齐地梳上,又被加以金冠, 上面镶嵌着一枚沾着喜气的红玛瑙,最后同样的绯红金纹大氅披上。

  当真是气宇轩昂, 朗如星月。

  蔡奴和安沛儿围着他团团转, 一个道:“阿郎不紧张,届时奴会跟着阿郎的。”

  可观之他絮絮叨叨,走来走去,一会儿去外面查看迎亲队伍都到了没,一会儿又仔细将大氅上的浮毛摘去, 也不知是谁紧张。

  另一个身上披帛都快滑到地上了也不自知,对他说道:“府中诸事均已安排妥当,皇后娘娘亲派的嬷嬷们都到了,几位皇子、皇子妃正在帮忙招待宾客。”

  王玄瑰下意识舔了下唇, 轻轻颔首, 望着一墙之隔的镇远侯府, 便听蔡奴扬声,“阿郎,时辰到了,该走了!”

  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起,绯衣扬起稳稳落于马上,他对候在他身边的蔡奴和安沛儿说:“我去接七娘了。”

  两人齐齐哎了一声,蔡奴立马跟上。

  迎亲队伍出门径直右拐,可不敢走左面,不然整支队伍都来不及从宣王府全部出来,就该到镇远侯府了。

  早早准备好绑着红绳的铜钱,在蔡奴一声:“扔!”悉数仰天四散开来,人们争先捡拾,还要说上两三句吉祥话。

  备了两大筐的铜钱,一边走一边抛,抛了半个城,抵达镇远侯府时,将将抛完。

  已经得了信儿的镇远侯府朱门紧闭,王玄瑰攥住缰绳,心又开始乱跳起来,但这次他知道自己不是生病了,而是巨大的喜悦迎头砸上,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马上就不再是孤家寡人了,他会彻彻底底拥有娉娉,他会融入进镇远侯府,会成为他们一大家子中的一份子。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摆手,迎亲队伍中顿时走出几个人。

  跟在他身边迎亲的工部官员们,那是舌灿如花,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大门给叫开了。

  大门完全打开之际,王玄瑰也下马落地,而后他今日一直绷着的脸变了。

  只见门后齐齐跑出一堆孩童们,头上都扎着小揪揪,绑着红绳,大的四五岁,小的摇摇晃晃看上去仅有两三岁模样,手拉着手拦在门口。

  在观之他们身后家长,六郎抢了五郎的位置,蹲下去同五郎最小的儿子低语,一看就不怀好意。

  其余几位兄长也是抱胸而立,将王玄瑰从头发丝打量到脚,沈婕瑶更是没有去陪沈文戈,反而来了前院,斜靠在门框上,说道:“还请王爷进来。”

  王玄瑰看着这些小孩子们,背脊都浮上一层冷汗,怪不得大门这么痛快就敞开了,合着在这等他呢。

  不用说,一看就是沈家几兄弟的主意。

  他僵在原地,身后蔡奴催促,“阿郎,去啊。”

  稚童这种软乎乎的小人,实在让王玄瑰不知该如何做,他抬步上前,刚跨进门槛,几个小孩子就围拢上来,将他整个包围住,小手象征性地拍了拍他。

  这是婚礼迎亲的一个流程,女方家要用棍棒击打想来求娶女儿的郎君,表达你休想轻易娶走我家小娘子。

  不过多也是拿柳枝等软乎的东西,随便打打,意思意思,哪还能真给打坏了。

  是以王玄瑰整个人手脚不知该如何放了,被一圈奶呼呼的娃娃们,用根本没有什么劲儿的小手,左拍拍,右拍拍。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更甚至那被六郎嘱咐过的小童钧白,两手一张,“啪”贴在了王玄瑰腿上,仰着头眨着大眼睛看他,“抱。”

  王玄瑰喉咙一滚,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他求助于蔡奴,蔡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彩包,孩子们客客气气接下了,人却是没有让的。

  蔡奴当即望向迎亲队伍,“你们想想办法啊。”

  来迎亲的人表示自己也是空有一身本领无处可施啊,听闻镇远侯文武双全,今年科举更是一举夺魁,七娘其余几位兄姊那也是军中好手。

  他们私下里可是准备了颇久,势必不堕王爷面子,谁能想到拦路虎竟然是几个孩童?

  你是能和有的话都说不利索的稚童,比诗词,还是比武艺?

  实在没着了,王玄瑰只好僵着身子蹲下,将小孩子抱了起来,这一抱可好,其余的孩子们也要抱抱。

  他额上冷汗都要下来了,再看沈婕瑶几人,幸灾乐祸站在一旁看他。

  眼见着迎亲队伍,直接卡死在门口,终于有人挺身而出了,是工部擅土木缮葺的陈辰,他半蹲下身,解下腰间荷包,在掌心中倒出桂花糖来。

  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迎亲当日,你荷包里带那么多糖做什么?

  陈辰可没功夫跟他们解释,眼见小孩子们眼睛都亮了,他道:“要吃糖吗?你们管王爷叫一声姑父,就能来领一颗糖。”

  糖对小孩子的诱惑力,可比他们现在还不知用途的钱高多了。

  最先动摇的是三郎家的玥玥,她看看陈辰手里的糖,又看看没有阻拦之意的父亲,当即仰头甜甜唤了王玄瑰一声:“姑父!”

  而后迈着小短腿直奔陈辰手里的糖而去,她一开头,其余几家的孩子也纷纷姑父姑父叫个不停,之后悉数围上陈辰了。

  只有还被王玄瑰抱着的最小钧白急得不行,他对上王玄瑰的眼叫:“咕咕?”

  王玄瑰挑眉,稳稳将他放下,看他摇摇晃晃扒在了陈辰膝盖上,陈辰捞了他一把,喂了他一块最小的桂花糖。

  对他道:“王爷快进。”

  蔡奴也催促:“阿郎,我们继续走吧?”

  他点头,沈婕瑶几人利索让出一条路来,让迎亲队伍进去。

  除了门口被孩子们拦了一下,之后每道关卡,他们是势如破竹,那被稚童碾压的心,在这一刻催动着爆发出了全部实力。

  “快快,娘子,世子要拦不住了。”

  岭远是沈文戈院门前的最后一段防线,屋里的人顿时手忙脚乱起来,只听她四嫂喊道:“扇子呢,扇子呢?”

  手里就拿着团扇的沈文戈哭笑不得,“在我手里呢四嫂。”

  “哦哦,好好。”

  紧接着,又有人喊道:“快霞帔坠子歪了正一正。”

  沈文戈任由她们捯饬自己,心里一片平和,没有什么要出嫁前的紧张,甚至昨晚她也没有失眠,反而一觉睡到宣王府的鞭炮响。

  因为……嫁给王玄瑰,让她丝毫不担忧未来,所以她才能坦然处之。

  她的笑颜看在陆慕凝眼中,也是一种安慰,她偷偷红了眼角,被三夫人言晨昕发现,轻轻握着她的手。

  沈文戈就这样笑着等来了王玄瑰。

  当他出现在院子里的那一刻,“扑通”,她的心快了起来,显然她高估了自己。

  这一刻,她微微耳鸣,透过窗棱缝隙看他越走越近,她几乎听不见她的嫂嫂们是如何“为难”他,让他作诗的。

  她细细喘着气,被陆慕凝牵起那一刻,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娉娉,走,母亲送你出嫁。”

  眼眶里迅速堆积出泪花来,她被母亲的手死死攥住,来到门前。

  而后团扇遮面,遮挡住她的视线,因而便没有发现,当门敞开,她出现在王玄瑰面前时,他眼中的惊艳。

  嵌着金珠翠玉的团扇,是沈婕瑶特意为她打造的,将她的小脸遮挡了个严严实实,却遮不住其他地方。

  她头戴凤冠,满头秀发被凤簪、金簪固定,青色嫁衣绣满金纹,便是连裙摆处都是,可以想象,当她走动间,将会如何的步步生莲。

  凤冠霞帔,贵不可言,再配她不过。

  他上前,郑重的与陆慕凝等人见礼,而后在大家的起哄声中,一把将她腾空抱起,红唇发出惊呼又很快湮灭在她口中。

  她两只手都握着团扇,无法拢住他的脖颈,也觉此时当着众多人的面搂他不雅,只能忍耐着不适。

  察觉出她的僵直,他道:“我在。”

  她缓缓软了下来,靠在他怀中感受着他胸膛的震动,说:“我也在。”

  他想亲亲她,只能更加地搂紧她,大步朝镇远侯府门外走去。

  抵达马前,他先问了句:“冷不冷?”

  她今日穿着凤冠霞帔自然不能再披大氅,仅这走出府的片刻功夫,她的手指已经冻红了,但为了婚礼,冷也要忍着。

  他却将人抱至马上,而后沾染着他气息的大氅被他披到了沈文戈的身上,她不能看他,便只能带着团扇面向他。

  早就洞悉了她的想法,怕她不穿,他低声道:“在大家面前,穿着我的大氅回府……”

  话不用说完,只让她自己去想。

  团扇后的脸蹭得红了,她想,幸好如今有团扇遮着。

  又察觉出他细心的为她系着大氅带子,还伸手拢住她的手,殊不知,他的手比她还凉,发现这一点后,他抻了抻她的袖子,又将她的手藏进大氅中,只露出被团扇遮的脸。

  看他这贴心的样子,无论是陆慕凝、沈舒航、沈婕瑶,还是其余的兄长、嫂嫂,擦净眼上泪花,均放了心。

  待王玄瑰牵着沈文戈坐的马,带着迎亲队伍掉头而走后,沈婕瑶道:“走吧,我们去宣王府。”

  一会儿婚礼要在宣王府上举办,没走两步被迎了进去,她感叹:“这近点还是有好处的。”

  几位嫂嫂一同道:“可不是。”

  而后六郎问道:“拦车的人都安排好了?”

  沈舒航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弟弟,唐婉伸手捂住六郎的嘴,压低声音道:“谁敢去拦宣王?”

  确实如此,那些鸿胪寺的官员们,刚一做出要拦人的姿态,王玄瑰眼风一扫,顿时败下阵来。

  刷刷让开中央路来,自己只能憋憋屈屈同旁边看热闹的人混在一起,而后齐齐唱着恭贺之词。

  王玄瑰牵着缰绳,仰头看骑在马上的沈文戈,不同于往日的乖戾,此时他眉眼温柔,脸上透出来的幸福喜意,是藏也藏不住的。

  这让本来害怕的人们,顿时不怕了,一时间追逐着他们接亲队伍的人愈发多了起来。

  “哎?你怎么不走啊?说是等到了宣王府还会再发一次喜钱呢!”

  被推的尚滕尘,恍惚回神,嘴上说着抱歉之语,悲戚的眸子落在还披着王玄瑰大氅的沈文戈身上。

  他记得她与他成婚那日,也是个冬日,因不喜家中安排自己娶她,所以他步子迈得快又急,也没有绕路,用最短的距离将人迎进府。

  她着一身青色喜袍露出姣好的身躯,但那喜袍却非常单薄,而他并没有发现她也会冷这件事。

  是以如今回想起来,都不知她的手有没有被冻红过。

  他被人群裹挟跟往前走,走了半个长安城,听身旁的人说,接亲时,王玄瑰选得是另外半城。

  而如今,王玄瑰丝毫不顾自己是一双脚在牵马走,执意带她走完了半城,昭告整座长安城,今日他王玄瑰正式迎娶沈家七娘。

  身边人群叽叽喳喳叫嚷,“你们快看!”

  “啊,这是,天啊。”

  他呼出口气,睫毛上结了一层冰晶,望着宣王府上红绸,视线往下一扫,痛苦地闭上了眸。

  马儿停下,王玄瑰伸手将沈文戈抱了下来,没穿大氅的他,整个人的怀抱都是寒凉的,可抱与被抱的两个人,均只觉得心头火热。

  到了宣王府,终于可以落地,双脚一踩,轻微的脆响声响起,她举着团扇,用余光扫着地面。

  目光所及,她站立之处满是牡丹花瓣,有的上面甚至还有水滴,在这寒冷冬日,凝结成冰,看着更加鲜艳。

  这是?

  王玄瑰说道:“我的王妃,当得鲜花铺路才行。”

  是的,从她脚下开始,一直延伸到宣王府青庐拜礼之处,铺上了层层叠叠,特意从南方运来的牡丹花。

  仔细嗅着,你还能闻到那淡淡花香。

  沈文戈哑然,亦动容。

  因要等年末,让兄姊从西北回来,所以他们的婚礼不能在鲜花盛开的七八月举行。

  她只跟他提过一嘴,没有花香有些可惜,谁知他竟给了她这么大的惊喜。

  他为她脱下大氅,贴心地摆正霞帔,牵起她的手道:“可不兴哭的。”

  而后又补了一句,“你若能忍住,晚间让嬷嬷给你买酥山吃。”

  沈文戈便憋着泪,被他带着一步一步往里走的时候,还在想,她不爱哭的,极少在人前哭,可每次大哭恸哭之时,都是当着他的面。

  “一拜天地赐良缘!”

  “二拜高堂知恩结!”

  “三,夫妻对拜!”

  该如何形容这最后一拜的心情呢?

  如漂泊半世终扎根泥土有了家,如逆流而上的鱼儿终回到了自己的出生地,如破茧而出的蝴蝶扑闪翅膀,终觅到自己最爱的蜜。

  喜悦与踏实。

  紧接着,他们二人被一帮死皮赖脸,非要到喜房看热闹的人,瞧他为她念却扇诗。

  “王爷你行不行,我们还想看七娘容颜呢!”

  “就是就是。”

  “哎,哎?我自己妹妹看看都不行?”

  “别推,我们自己走,自己走。”

  而后声音渐小,王玄瑰将他们全都赶了出去,他的娉娉,自然只能他一人看。

  明明是一首却扇诗,偏生让他念的缠绵悱恻,他冰凉的手指碰到她的,轻轻压下了团扇,便成功瞧见了扇后的娇颜。

  旖旎如花,娇艳欲滴。

  被他灼热的视线打量着,让她忍不住低下头去,又被他摸住下巴抬了起来。

  他眸色幽深,在她唇瓣上亲吻,“等我。”

  还不待她将他今日身姿看个清楚明白,人就已经风一般消失在了房内,似是身后有什么追赶似的。

  她瞥头望向铜镜中的自己,美得呀!

  妆没脱!

  正是因为太美了,王玄瑰生怕自己忍不住,所以赶紧离开房间,他还要招待前院宾客。

  摸着头上颇有分量的凤冠,沈文戈想了半晌,放下手去,没摘。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坐的笔挺,只一双眸子打量着这间屋子,一年中,她陆陆续续添置了许多东西,如今这里不光只有他的,还有她的。

  眸子一弯,她真嫁给他了。

  门外脚步声响起,她心中一紧,是王玄瑰回来了。

  他没让她等太久,沾着一身酒气带起寒风,将红烛烛光吹得摇曳,他端起两杯酒,递给她一杯。

  她接过,打趣道:“王爷不是说,婚礼上绝不喝酒吗?”

  “嗯……”他眸色一寸寸深下去,里面像是有一个漩涡,欲要带着她一起沉沦,“但今日,开心,所以贪嘴了几杯。”

  在她喝完后,低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娉娉,陪本王,多饮几杯如何?”

  酒是番邦送来的葡萄美酒,入口醇滑,甜滋滋的,十分好喝,他又那般带着点祈求意味的邀她同饮,自是没把持住,跟着他饮了一杯又一杯。

  她不知她脸上逐渐攀起红晕,让人很想亲一亲,他也未说,这酒啊,后劲极大,甚至他其实根本没有喝几杯,全都看她在喝。

  所以当她突然被他腾空抱起时,惊得手中杯子都落了地,她人尚且还清醒,紧张问道:“做、做什么去?”

  他笑:“自然是去先泡个汤池解乏。”

  她在他怀中挣扎,“别,我自己走,万一被人瞧见怎么办?”

  他手不松,回答的肯定:“不会被人瞧见的,本王让他们全去前院睡了。”

  还沾着他体温的大氅从头到脚将她罩住,不由分说抱着她往汤池而去。

  汤池外的树,依旧高耸,雪团的垫子全部被换成了红的。

  自从订婚后就时不时过来泡药浴的沈文戈自然是对汤池不陌生的,可今日一进去,热气迎面那一刹那,她就觉得变了。

  屏风不在是之前的山水屏风,而是换成了轻纱为底,半透不透、欲语还休的新屏风。

  美人榻还是之前那个美人榻,可今日的它,上面铺了一层红绸,细细看去,内里还有软垫。

  汤池中本应该清亮的水,此时荡着乳白色的波纹,里面竟是加了去膻的羊奶,上面还漂浮着一层牡丹花瓣,随注水的水流而轻轻荡啊荡的。

  她被他放在美人榻上坐好,而后他深深的注视着她,半跪了下来。

  修长的手指摘下了她的凤冠、金钗,而后下移,一件件,像剥葡萄一样,剥下外皮,露出内里香腻如玉的肌肤。

  虽以往两人也有过亲密的时刻,可每每都会停在最关键的地方。

  今日不同了,他不会再停,所以她呼吸已经乱起来了。

  身上只余肚兜、底裤之时,她伸手劫住了他的手,“王爷?”

  她的目光落在他至今还穿戴整齐的衣裳上,所以他便站了起来,绯红的衣袍四散在地。

  金冠砸在砖上发出铛的响声,黑发垂落,白色里衣凌乱,丹凤眼、高鼻梁、鸦羽轻眨,眼下小痣正相宜,似妖。

  他蹲下身对她轻语,“夫人、王妃、七娘……娉娉。”

  深情的望着她时,在媚她。

  而后他像是抱小孩子般,将她抱了起来,两人一同往汤池而去。

  说了要泡汤池,自然不是空言。

  只是汤池里溅起的水花,比往日多些。

  作者有话说:

  我明日一定努力争取正点(晚6)发文,你们一定要早早来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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