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清冷师尊放飞自我后>第74章 

  七杀吓得完全不敢说话, 自从顾卿然死了之后,黎疆的情绪时常不稳定,一个不顺心就要大开杀戒, 当黎疆问自己是谁负责洗他衣物时, 七杀只能尽量打掩护, 否则这罗刹宫又要多一缕冤魂了。

  见黎疆一动不动, 七杀索性就站在原地守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黎疆的情绪渐渐稳定,他挥挥手,认命般,“出去吧。”

  七杀未敢搭言, 躬身退了出去。

  当房门关上那一刻, 黎疆快速地将衣物脱下,狠狠的摔在地上, 仿若那衣物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般。

  小摆:“渍渍渍, 要开始发疯了。”

  小摆话音刚落, 黎疆就开始疯狂打砸屋内的物品,什么茶壶、瓷瓶,拎起来就甩到墙上, 噼里啪啦的连着串的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里面提前过年了。

  所有能摔的物件都被黎疆摔个粉碎, 但他还觉不够,将凳子一个个踹翻, 紧接着化身桌面清理大师, 最后扯着桌布连带上八仙桌都掀了出去,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看起来是个发疯老手了。

  小摆不禁感叹,“哎,成年魔的崩溃只在一瞬间。”

  顾卿然:“……”

  经黎疆这么一折腾,刚刚还规整豪华的房间此时就像刚被龙卷风卷过似的,差点变成毛坯房。

  黎疆披头散发的站在屋子中央,飘零摇曳,最后无力的跪在地上,这些日子流的眼泪太多,如今心疼的要死却还哭不出。

  顾卿然看着心揪着疼,刚要抬手关荧幕,被小摆一声喝住,“干嘛呀!你怎么总是喜欢逃避啊!”

  “没逃避,就是看够了。”

  顾卿然躺在床上,拿起PSP开始打游戏,小摆蹦蹦跳跳的跟上来,趴在他身边继续看,此时黎疆已经发泄完,正摇摇晃晃的走出去,此时门口站着好些人,个个吓得心经胆颤。

  七杀忐忑上前,“尊主,待我们进去收拾下。”

  黎疆歪头看他,眸中黯淡无光,“哪里有酒啊?”

  “酒窖,那里珍藏着上百种精酿。”

  “带路。”

  酒窖是独立的一间冷库,中间摆着张矮脚方桌,四周都是堆积着的美酒,黎疆踏进房门不管三七二十一,拎起最近的一坛酒,扯开酒塞就鼓咚咚的喝进去一大半,七杀忙拦着,“尊主,你这样喝是会醉的。”

  黎疆一把甩开他的手,将剩下的半坛扔在地上,碎片飞溅,酒水也撒的到处都是,黎疆又拿起一坛开始仰头痛饮,辛辣的酒顺着他的下巴、脖颈流至前胸,将衣衫都浸透了。

  黎疆晚间都没有吃饭,七杀怕他身子受不住,赶紧吩咐厨房給黎疆做了几道下酒菜,待他饭菜端来时,黎疆已经喝下去六七坛了。

  七杀将饭菜放在地桌上,递过去一个手帕,“尊主,吃些东西吧,你这样身体会受不住的。”

  黎疆盯着递过来的手帕,喃喃道:“他也有一条手帕,青色的,上面绣着兰花,我当时还在心里骂他臭讲究,大男人身上还带手帕。”

  七杀叹口气,“尊主,人死不能复生,咱们还是要向前看的啊。”

  是啊,向前看,顾卿然的死,除了黎疆之外,对其他人似乎并没什么影响,御风仙门如旧,罗刹宫如旧,一直以来反反复复不肯放过自己的,也只有黎疆一人罢了。

  黎疆拍拍身侧,道:“七杀叔你坐。”

  七杀忙躬身,“属下不敢!”

  “哎呀我叫你坐你就坐!”黎疆扯着七杀的手臂将他拉到身边,呵呵傻笑着,“你是不是,害怕我啊?”

  七杀低头,“属下不敢。”

  黎疆深深叹口气,指着远处,“从父亲那时算起,你已经在魔族任劳任怨几百年了,可谓鞠躬尽瘁,我不在的那几年,你将族人们都照顾的很好,那时你成日的叫我雪耻,叫我复仇,叫我不要忘了父亲的遗愿,如今我都一一做到了——”

  黎疆的脸贴近,沉沉道:“你怎么还是不开心呢。”

  七杀吓得大气不敢喘,想起身下跪却被黎疆一把按住,“别动不动就下跪,忠心并不体现在这些没用的礼仪上。”

  黎疆一口饮下一大坛烈酒,呛得他直皱眉,“哎,如今的魔族可谓是无人再敢来犯,可我这心里——”黎疆捶打着胸口,“就是不舒坦,像被谁挖了一块,空落落的。”

  七杀:“尊主是至情至性之人。”

  “像我父亲?”黎疆呵呵傻笑,一把搂过七杀的肩膀,语气豪迈,“我母亲生下我就死了,我都没见过她哪怕一眼,我父亲又因为我母亲的死而迁怒于我,他不喜欢我——”

  黎疆凑近,“对吧?”

  七杀不敢吭声,黎疆接着道:“没人喜欢我,我就像条没人要的野狗般活了这样大,现在想想,还他妈不如早些死了算了!”

  七杀眼中闪着泪花,“尊主别这样想,哪有人会不爱自己的孩子呢,老尊主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

  黎疆接着道:“后来我遇着顾卿然,我知道他是假惺惺的对我好,但我就是想靠近他,控制不住的喜欢他,哪怕知道我们相伴的日子不会长久,但我还是一股脑的栽进去。”

  “后来我知道他是真的对我好,他把我当成小孩似的宠着,堂堂仙门圣尊,与我一个魔族余孽推心置腹,最后还为了我死了,七杀叔啊,你不知道,他娇里娇气的,最怕疼了——”黎疆目光游离,绯红的瞳仁开始失焦,“我不傻,我怎么会轻易就被谁骗了呢,我这块石头,是他些年一点点捂热的啊。”

  七杀:“属下知道。”

  “我喜欢他。”

  “……”

  “属下也知道。”

  “哈哈哈哈哈!还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那双眼呢!”

  七杀尴尬的笑笑,他家少主那副痴汉像,恐怕瞎子聋子都能品出点端倪了。

  “没啦!”黎疆仰头又喝了一大口,“人没啦!符纸也没啦!吊坠也没啦!什么都没啦!以后我就只能守着个尸体过日子了。”

  “连他的声音也听不见了,这日子我该怎么熬下去啊。”

  黎疆拍拍七杀的肩膀,“七杀叔,现在的魔族,是你理想中的魔族吗?”

  七杀木讷的点头,应该是吧,就算黎疆夺得这一切的手段过于残忍,但他还是做到了。

  “哎,那就好,虽然留不住顾卿然,但好歹做了件有用的事。”

  黎疆挥挥手,“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七杀出门后还是不放心,就一直在门口守着,黎疆这回倒是安静了,寂静的夜,也只是稀疏的传来酒坛子滚落在地的声响。

  直至后半夜,屋内已经安静了好一阵,七杀以为黎疆该是醉的睡着了,他坐在窗下,裹着衣物昏昏欲睡。

  正当七杀恍惚着要进入梦乡时,门被暴力的推开,他吓得差点跌倒在地上,七杀抬眼看,黎疆扶着门框歪歪扭扭的走出来,醉的脚都在打滑了,七杀赶忙迎上去,“尊主,你醉了。”

  黎疆哈哈大笑,“痛快!”

  七杀搀扶着他,“属下扶您去休息吧。”

  黎疆随着七杀晃晃悠悠的走着,路过那间偏室时黎疆却像被钉子钉住似的,再也挪不动半分。

  他痴痴的望着,就像能看穿那道门似的,七杀提醒着,“尊主,走吧。”

  黎疆哼了声,“不,我要去那!”

  “啊?”七杀想着,现在黎疆正醉的神智不清,那间偏室还冷的像地窖似的,看他这个姿态进去了今夜可是出不来的了,要是冻坏了可怎么好。

  “要不尊主还是回房间吧,明日再来?”

  “嗯~就今日,就现在!”

  七杀拗不过他,只能又转道将他送到偏室门口,黎疆推开门,东倒西歪的走过去,腿一软跌倒在玉棺旁,许是地上有些凉,他还往地毯的方向蹭了蹭,七杀忍不住笑,看来还没完全醉。

  黎疆趴在玉棺沿上,可怜巴巴的看着顾卿然,像只受了委屈的大型犬,让人忍不住想摸他的头。

  一晃顾卿然已经躺在这近两个月了,黎疆的心也从最初的欢喜漫漫演变成心灰意冷,他叹口气。“哎,怎么喝了这样多,反倒更难受了呢。”

  因为酒精的作用,黎疆的脸又红又烫,他贴在玉棺上,冰冰凉凉的,还挺舒服。

  黎疆趴在那出神许久,小摆以为他要睡着了,顾卿然刚装模作样的打了会游戏,眼下也正直直看着荧幕,小摆一脸认真,“他等下会不会吐在你棺材里?”

  顾卿然:“……”

  黎疆眼皮沉的马上就要睡着了,可头一挨上冰棺立马被激的一抖,黎疆哽叽了一声,有些委屈似的。

  他缓口气儿,又开始碎碎念,“你啊,从前总是不老实,睡觉的时候更甚,有时候搅得我一晚都睡不沉,习惯了那样的你,现在看你这般我真的很不适应。”

  黎疆想起什么呵呵笑了几声,他费力的支起身子跪在玉棺前,若是从前,他肯定会遵照白褚宁的嘱咐不敢挪动顾卿然分毫的,可眼下他喝了那样多的酒,早都精神恍惚了,哪里还记得这等事。

  这玉棺也足够大,黎疆跪在那,饶有兴致的摆弄起顾卿然的四肢。

  荧幕前的顾卿然、小摆,“……”

  “头要这样,侧着点,你平时一个转身胳膊就放在这了,等再转回去另一条直接放在脑后——”

  黎疆傻傻的,“那样睡觉胳膊真的不疼吗?”

  目光移至双腿上,黎疆歪着脑袋思索着,“睡觉时你的腿都骑在我身上,那该怎么摆呢?”

  在顾卿然的注视下,黎疆硬是将他的手脚摆的支离破碎,活像个肢解现场,小摆捂着肚子哈哈笑,“他成功还原了凶案现场啊!”

  顾卿然:“……”

  经过黎疆一番折腾,顾卿然的遗容着实不雅,连他自己都看不下去了,黎疆好像还不满足似的,奈何因为在冰棺中冻了太久的缘故,尸体的关节很不灵活,许多高难度动作根本无法完成,黎疆也只能作罢。

  “哎,顾卿然啊,你什么时候这样老实过啊。”

  黎疆玩闹够了,打算将顾卿然的尸身恢复原状,这时他才发现,顾卿然的玉冠被他摆弄的已然松动了。

  “从前都是我为你束冠,如今你安安静静的再不会捣乱,想必我梳起来会更加轻省。”

  黎疆将那枚玉簪子抽出来,从前如瀑布般的秀发如今也被冻得纹丝不动,黎疆耐心的用手指的温度将顾卿然发丝间的霜花融化,即便顾卿然现在躺着多有不便,即便黎疆喝的烂醉如泥,不知是不是肌肉记忆的缘故,黎疆还是将他的每根发丝都梳得平匀规整。

  他拿起那枚仙鹤发冠刚要套上去,忽的想起顾卿然最初戴的那顶七宝琉璃冠,本以为那是给自己的定情之物,未成想到头来只是场闹剧罢了。

  黎疆想着,顾卿然既然不知这其中特殊的含义,那这东西在他这不过只是顶普通的发冠罢了。

  那自己非要留着又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是该物归原主了。

  当黎疆拿出七宝琉璃冠时,小摆激动的扯着顾卿然的衣袖,眼泪汪汪的,“亲爱的宿主,我会想你的。”

  顾卿然不懂,“怎么了?”

  “主角触发了关键道具,剧情发展已经迎来了巨大转机!”

  “哈?”

  荧幕里的黎疆将七宝琉璃冠再次戴在顾卿然头上,酒气壮了些胆,黎疆低头在顾卿然额间轻轻的亲了口,蜻蜓点水似的,像被谁发现般心虚,他不舍的抚摸着七宝琉璃冠,喃喃道:“或许我早就该还给你的,就算心里什么都明白,但就是舍不得,即使知道我们走不了多远,即使知道你对我没别的心思,但还是舍不得提前走,自私的想着,在没有你的日子,能多拥有点回忆——”

  饮过酒的黎疆卸下了所有防备,脆弱的叫人心疼,正神情颓然的流着泪,玉棺里的顾卿然诈尸般猛然的睁开眼!

  那一瞬他脑中响起小摆的声音:「亲爱的宿主,七宝琉璃冠上镶嵌着的原主的命石,就是梵机灵石!」

  顾卿然:“???”

  「百年来,它无声无息的为原主提供灵气滋养,还附带随机触发‘复活’效果,恭喜你,获得‘再活一次’的奖励!」

  顾卿然吞咽下,看着眼眶煞红、酒气熏天的黎疆,觉得事情不妙。

  他的理智告诉他,现在绝对不能动!但他的身体告诉他,你要是再不动就要冻成冰雕啦。

  在冰棺中躺了十多年,顾卿然现在是从里向外的冒着寒气,连血液都不会流动了似的,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根有思想的冰棍儿。

  可即便再冷顾卿然也只能先忍着。

  脚冻的刺痛,他忍着。

  身上冻的哆嗦不止,他忍着。

  但冰棺直贴着脑皮那种寒凉他可是忍不住了,像要将他脑仁冰镇了似的,黎疆正哭的兴起,玉棺中的顾卿然却突然坐了起来!

  ……

  黎疆目瞪口呆,自己是在做梦吗?

  二人就这么对视了十几秒。

  顾卿然实在冷的顶不住,他的血液还未完全流通,肢体僵硬的想起身都很困难,他只能冲黎疆张开手臂,怯怯道:“抱我出去。”

  黎疆直直的看他,愣了半晌,他一把将顾卿然搂在怀里,搂的紧紧的,贴的近近的,因为烈酒的缘故,黎疆脑袋都像炸开似的,只觉这梦境太真实了,顾卿然的身形还如从前那般瘦弱娇小,就是太凉了。

  像抱着块冰。

  顾卿然眼下亟需些热呼气来缓和,他任由黎疆抱着,低声道:“抱我出去。”

  “不行,呜呜呜呜。”黎疆又嚎上了,“姓白的说你不能离开这,会烂掉的!”

  “……”

  顾卿然因为刚刚苏醒,连说话都很困难,偏偏黎疆还在这个节骨眼上喝高了,这可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都讲不清了。

  “好久了,顾卿然,我都好久没有梦见你了,这么多年,你都不想着回来看看我吗?”

  顾卿然:“……”看了两年还不够吗?

  “呜呜呜,呕~~~”

  顾卿然吓得不行,这家伙可别吐我身上啊!

  他僵硬的拍拍黎疆后背,“别、别哭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黎疆只觉得恍如隔世,他擦擦泪,可怜巴巴的看着顾卿然,“顾卿然,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

  顾卿然咧咧嘴,“大概...知道。”

  黎疆靠在顾卿然消瘦的肩头,那姿势瞧着像大鹏依人般别扭无比,“你不知道,你不喜欢我的,你要是知道了,就不会对我那么好了。”

  “哎,说什么都来不及了,人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顾卿然被冰的直打颤,屁股都要冻成八瓣了,偏偏黎疆还要在那喋喋不休的唠叨个没完。

  他冷的实在受不住,就颤颤巍巍的,将手伸进了黎疆的领口,滚烫的炽热顿时激起他一身的鸡皮疙瘩,像在冰天雪地里用热水泡着脚,真是太爽了!

  黎疆停止碎碎念,侧头看他,顾卿然有些羞怯似的低下头,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太冷了。”

  黎疆的喉结上下滑动,双臂稍稍用力就将顾卿然从玉棺中抱出来放在怀里,顾卿然紧紧搂着黎疆的脖颈,“咱们出去吧,这里实在太冷了!”

  黎疆不做声。

  顾卿然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最后只能妥协道:“行行行,你接着说吧。”

  他在黎疆怀里调整下姿势,用黎疆的外袍将自己罩着,这样好歹还能隔绝些凉气,最后再将两只手都伸进黎疆里怀,这下整个人都好受多了,顾卿然长吁,“行了,你接着墨迹吧,我听着呢。”

  “……”

  这时黎疆凑过来,猝不及防的,在他唇上轻轻点了一下。

  顾卿然瞪大眼,吼道:“你干什么呀!是不是耍流氓?啊tui!”说着就拼命的擦嘴,黎疆懵懵懂懂的,脑袋都回不过弯了,眼前的顾卿然太真实了,就连生气的神态都那么活灵活现。

  黎疆又摸摸顾卿然的手背,还是很凉。

  哎,果然是梦。

  顾卿然挣扎着,自己不能再这么任由他为所欲为了,就算他不是很讨厌黎疆,但自己可不是那种可以随便亲的人!

  “臭不要脸的小魔头,以为自己喝多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要不是我身子没缓和过来,看我不一剑劈死你!”

  顾卿然推搡着想要跑路,却被黎疆一把钳住手腕,继而扶着脖后颈大力的亲上去,游龙般的舌头还略显粗暴的撬开了顾卿然的牙关。

  顾卿然瞬时缺氧,口中弥漫的酒气呛得他有些睁不开眼,这样的黎疆太可怕了,像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似的。

  顾卿然真怕了,他嗓中发出呜咽,大力的捶打着黎疆的胸膛,可黎疆就是雷打不动,任他怎么反抗都无济于事,顾卿然气得狠狠甩过去一个巴掌,‘啪’的一声在房间内回响。

  这一个不留余力大耳瓜子已经用尽顾卿然全身的力气,黎疆微醺着的脸上立时显现出指骨分明的巴掌印,按着常理这一个巴掌怎么都将人打醒了,但黎疆酒量太差,酒品也没那么好,这一巴掌倒是给了他更大的刺激和胆量,行为也变得更加野蛮粗鄙。

  黎疆将顾卿然按在玉棺里,开始蛮横无理的扒他衣物,顾卿然真是被他吓到了,从前唯唯诺诺的小魔头怎么就变得这样如饥似渴,难不成还真是酒壮怂人胆?

  顾卿然死死扯住自己的衣襟,照着黎疆的胸膛就是一脚,“你他妈别犯浑啊!”

  黎疆被他踹的一趔趄,用手扶着棺沿才勉强站稳,他闷声不吭,进玉棺将顾卿然牢牢压在身下,如此顾卿然更加被动了,恨就恨在这玉棺太过宽敞,正好可以容纳两人,顾卿然想挣脱都没处用力,这般天时地利,黎疆借着酒劲儿,更是如打了鸡血般,顾卿然见自己的衣物一件件的飞出去,急的都快哭了,“妈的!有没有人帮我打下妖妖灵啊!这里有变态呀!”

  冰棺内寒冷难耐,顾卿然才刚缓和些,现下又被打回原形,他抱着胳膊瑟瑟发抖,却见黎疆这个皮糙肉厚的将衣物都甩在棺沿上,他赶紧拿过盖在身上,保暖又遮羞。

  黎疆见了,并不睿智的眼眸眨了眨,而后拿起衣物将顾卿然包的严严实实,顾卿然还以为他终于良心发现,刚松口气,黎疆就顺手将他衬裤脱了。

  顾卿然:“……”

  黎疆欺身上来,用结实的臂弯将顾卿然牢牢困着,再次吻了上来。

  顾卿然起初未做回应,但也并没表现出排斥,后来也不由自主的,双手攀上了黎疆的背,顾卿然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怎么会跟一个男人在棺材里做这种事呢,即使双唇被霸占着,但他的头脑依旧可以思考,黎疆现在喝醉了,自己若是好好商量下,兴许他就会暂时放过自己呢?

  黎疆喝醉的时候,还是很好说话的。

  顾卿然拍拍埋在自己颈肩的头,“那个,要不咱们出去再说?这种事我没什么经验的,好歹容我做下心理建设啊。”

  黎疆不吭声,顾卿然难受的紧,语气带着哀求,“好歹,也要去床上啊。”

  黎疆似乎是将顾卿然的话都自动屏蔽了,半句都没听到似的,见他正寻找机会伺机而动,顾卿然吓得瞳孔都放大了,那东西他在荧幕里可是见着过,这若是——

  那自己还不得没了半条命啊!

  “不行!”

  顾卿然狠狠推搡着,手脚齐上,“放开我!黎疆你个小畜生!你别不当人啊!”

  “救命啊!有没有人帮我打下妖妖灵啊。”

  可他越是反抗黎疆就越是兴奋,酒精的作用就是将人的感官无限放大,黎疆在梦中失而复得,已然丧失了理智。

  “黎疆!不行!”

  “————啊!”

  “……”

  “师尊,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

  顾卿然刚才压下的脾气又腾的燃起来,“知道!我他妈现在从里到外都知道了!”

  最初顾卿然冷的不知所谓,现下又疼的连寒冷都感知不到了,对于自己刚刚回魂就遭此劫数,顾卿然已经在心里骂了无数次娘了。

  关于黎疆什么时候醒的酒,什么时候停的,顾卿然一概不知,在他朦胧的印象中,黎疆像摊煎饼似的折腾了他大半宿,大概是第三个姿势时他就昏死过去,昏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是,“你们这群写黄书的早晚要被抓进去!”

  小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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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传晟国六皇子生着张妖冶的美人面,任谁见了都要多瞧上几眼,可这天边冷月却为了那个他爱了许多年的人甘愿入敌国为质子,甚至自折身段爬上对方的卧榻,身下承欢。

  众人都说他骨子里便是卑贱,与他那戏子出身的母亲般令人不耻,明颜顾不得流言,只记得那是儿时救他于危难的云羽寒,是他自小便动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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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和年,帝王仁厚,特为太子云羽寒赐婚。

  明颜听闻匆忙去寻人,却恰好听见对方与心腹的对话。

  “他那样的人配得上谁的真心。”

  “卑贱至极。”

  明颜脸色霎白,原来都是假的。

  ————

  明颜回国后争得王位,把朝政、杀旧臣,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蛇蝎美人。

  众人皆道,新皇当年在敌国受尽屈辱,如今必将一一讨回,明颜执着朱笔,幽幽道:“朕能将他送上皇位,自然也能将他拉下深渊。”

  两国交战云羽寒节节败退,可他似乎并不在意,为博美人一笑,竟为了明颜出兵边塞,命悬一线之际,却传来明颜要立后的消息。

  他策马连夜回京,却被侍卫死压,连宫门都进不去。

  到后来,云羽寒身中数剑,奄奄一息,明颜趁着夜色来到营帐,云羽寒眸中的光暗了暗,“你是来送我最后一程的吗?”

  明颜当面将一包粉末撒入药中,坐在床边扶起他,“朕送给你的一切,该还给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