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嫁给了残疾夫君后>第66章 霸气侧漏闻小墨

  这晚,是闻墨怀孕以来睡得最安慰的一觉,即使心中认为对这个意外到来的孩子有点儿难言的情绪,但是也不得不说,正是这个孩子的存在,让他获得了几分内心深处的安慰,就好像这个神奇的小生命体在给予他无限的力量一般。

  于是,这段时间以来,闻墨又一次睡了懒觉,一夜无梦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就连早晨的清粥他也多吃了点儿。

  珑烟和阿年看了看自家少爷的脸色终于恢复了点儿红润,心下也安稳了很多。

  阿年问:“少爷,你怀孕的事还没通知给老爷、夫人他们呢。”

  “唔,那就差人跑一趟吧,”闻墨在院子里满满走着,活动着手脚,还拉了拉筋,“不过让爹娘他们别着急,等我过几日精神好些再回家看他们,省的再叫他们多跑这一趟了。”

  “好嘞,”阿年点头,很快便差人去吩咐。

  此时,就剩下珑烟了。

  闻墨见着她有几分犹豫和纠结的神色,便笑道:“怎么啦?感觉你的神情怪怪的?”

  珑烟唿了口气,有些严肃,她靠近闻墨,小声道:“少爷,昨日我还没反应过来,可是晚上想了好久觉得事情不太对……按着少爷你的月份,雍将军都是不曾宿在这里的……”

  她咬了咬唇,还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才继续说:“少爷,你……”

  珑烟后面的言语未尽,但闻墨已经知道她想要表达的意思了,却还是笑眯眯反问道:“珑烟,若是我真的外边有人了,你们会怎么办?”

  珑烟一愣,立即道:“少爷,我和阿年自然是向着你的,若是有的话,大不了就回去告诉老爷夫人,总能有处理的办法……”

  顿了顿,珑烟轻笑:“不过,虽然我是这般担心的,但是我知道,少爷不是这样的人,我只是怕有人接着这件事生旁的事端。”

  “哈哈哈,放心啦珑烟,我可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孩子是隹夕的,可隹夕不就是雍成威吗?不过是换了身份搞了点情趣罢了。闻墨笑道:“其他事再说吧,我就不信还有人能欺负在我头上,你家少爷我可不是吃素的!”

  “那我就放心了,”珑烟也继续笑着,“少爷你满满散步着,先去小厨房给你熬药。”

  闻墨就这样在将军夫人的院子里散着步,现在已经是开春了,虽然还有些倒春寒,但比起冬日的寒凉已经好了很多,甚至许多枝头都吐出了新芽,嫩绿嫩绿的立着,看着就叫人生出无限的欢喜。

  在闻墨眼中,春天总是更好的,他虽然喜欢冬日的雪,却耐不住那样的冷,身上总是裹得厚厚,整日整日的手脚冰凉,却是难受的厉害。

  瞧着那树枝上的绿芽,闻墨踮起脚尖想要看的更仔细些,却被不请而来的闲人给打扰了。

  “这不是嫂嫂吗?怎么一人站在这里?”

  闻墨回头,来人是陈氏以及她的一双儿女。

  说实在的,闻墨以前总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小说中有那么多无脑的炮灰喜欢来找主角麻烦呢?虽然他经历的重生穿越的事情,但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主角,因此面对这些来找麻烦的人,总是厌烦而无奈。

  他就不明白了,不论是自己的家世,还是他所处于的阶层水平,都是陈氏他们无法撼动的,既然如此又何必不自量力的三番四次来欺辱他?惹怒一个处处比你厉害的人,难道能获得什么好处?

  因此,怀着满心无人解答的疑惑,闻墨只是淡淡瞥了他们一眼,“你们来有什么事吗?”

  雍蔓勾了勾唇,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笑,那眼神中似乎是积攒了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似乎是嫉妒、似乎是不忿,“大哥走了,这才怕是没人帮你出头了吧?”

  “就是,”雍海也点头,满脸的倨傲与自得破坏了他那张清秀的脸:“嫂嫂不如乖乖听话,省的到时候再受委屈,说他们家虐待你。”

  “听什么话?”闻墨皱眉,真是一刻都不想同这些人闲扯,“若是无事你们就赶紧离开,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话可说。”

  陈氏轻笑,面上是她一贯喜欢维持的纯善大度:“闻墨啊闻墨,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真的要我说出来吗?这般多伤我们将军府的面子啊!”

  听此,闻墨不难想到,这几人应该是以为他们自己捉住了什么莫须有的、属于他闻墨的小把柄,这般对话,倒是叫闻墨生出了几分兴趣,想要知道这些人到底拿捏住了什么,于是他轻笑回应:“陈夫人是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自从上次闹掰以后,闻墨便不去请安,对于这位自己名义上的“婆婆”,只是客套的称唿一声“陈夫人”。

  陈氏只是冷笑,“你倒是会在这里给我装傻?”

  雍蔓笑嘻嘻道:“嫂嫂还是赶紧坦白吧,若不然白白污了我将军府的明面,多丢人呐。”

  “哼,真是不知廉耻!”雍海斜眼瞪着闻墨:“兄长把你娶回家,简直是丢人败兴!”

  陈氏见闻墨还是一言不发的样子,便同笑道:“那么就让证人来讲讲他的所见所闻吧。”

  随着她的话落,一个一直低着头紧跟在三人身后的男子走上前,他容貌只是普通,穿着将军府下人们常见的小厮着装,一双眼里满是贪婪与惊艳,还有浓浓的恶意以及势在必得的欲望,这些令人难耐的光,均是紧紧锁在了闻墨的身上。

  闻墨不喜欢这样的眼神,因此他皱了皱眉头,脸色也瞬间冷了下去。

  雍成威看他的时候,眼里是占有与爱欲,但是那背后深藏的温柔却是无法掩盖的,不同于眼前人的恶心,对于雍大将军的目光,闻墨喜欢的紧。

  虽然闻墨的面色不好看,但是那个小厮却笑了,他的语气带着点儿自傲的先知性,是那种拿着他人的秘密来炫耀威胁的感觉,“夫人,您真的不打算亲自说吗?若是由我来说,可不会是什么好话。”

  闻墨的腰已经有些酸软了,于是他扶着腰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凳子上还有一层珑烟铺好的软垫,倒是不会凉着屁股,“那你倒是说出来听听。”

  小厮捏着手指,只觉得眼前一幕是他日盼夜盼的,但是他的眼神瞥到了闻墨的肚子,又想起昨晚在那小厨房发现的药渣,竟是些安胎药,他的嘴角抽了抽,有些愤怒道:“夫人倒不如说说怀了谁野种?”

  闻墨一愣,随即而来就是滔天的怒火,本就是孕期的他情绪时常不稳定,但因为身边伺候的人都小心着,倒也没人撞在闻墨不顺的毛毛上,可是这小厮的一句“野种”算是打开了闻墨怒火的开关。

  不过闻墨虽然怒火中烧,却也没有失去理智,现在他想知道就是这几个人到底想说什么,“我懒得和你们废话,倒不如一程说清楚,也别弄得我烂七八糟的猜。”

  那小厮本就心理扭曲,在听了闻墨的这一番话后,更是难以抑制心里的邪火,只想叫着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多受受苦楚,他便道:“夫人倒不如想想你院子中的小厨房熬了什么药?据我所知,这些日子将军可没宿在您房里,怎么来的安胎药?算算日子,也对不上吧?”

  这小厮本就在将军夫人的院子周围伺候着,因此对于将军何时夜宿在闻墨的屋里,差不多算是一清二楚。

  闻墨听得一愣,心里差不多猜出来这群人在搞什么幺蛾子,正待他准备说话,那小厮却继续道:“夫人也别瞒着了,那日我都看见了,大半夜的一个干君从您屋里出来,还光着上身,这能是什么事儿?大家都心知肚明,说出来也不过是脏了耳朵。”

  “不得无礼!”柳七适才刚从管家那取了好些个好物件,打算给将军夫人解闷儿,却没想就他不在的一会儿工夫,便有人来寻夫人的不快,再者对于自家主子假扮江湖侠客和夫人玩情趣,他也是知道一二的,虽是心里想不明白,但却不允许他人侮辱主子的爱人。

  银光一闪,锋利的长刀便被柳七拿在手中,将那胡言乱语的小厮指着不敢发一言,只能哆哆嗦嗦的抖着腿。

  见柳七来了,闻墨倒也不急着说话,只是悠悠看着这场戏。

  陈氏慌了,她一早就来匆忙找事,却是忘记了雍成威把他的得力手下柳七留在了闻墨身边,要知道这个柳七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曾经同雍成威一起上战场,还经历过暗卫的训练,那冰冷的眼神,一点儿不输雍大将军。

  她抿唇,有些勉强的笑了笑,心中虽是惧怕,但还是壮着胆道:“你不过是个下人,这般作态算是逾越了吧……”

  “陈夫人慎言,”柳七作为雍成威的心腹,对于陈氏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态度,再加上这次她又跑来欺负怀孕的将军夫人,柳七更是不待见了,“有些话还是别乱说的好,不然哪天丢了命怕是也不晓得了。”

  “你大胆!”雍海一直仗着自己的身份,从来都是瞧不起下人的,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都是雍成威给予的,“一个低贱的下人罢了,有你这般对主子说话的?我看是你就是那个奸夫,这样护着嫂嫂,怕不是知晓了他怀着那孽种吧,真该一起浸猪笼……”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响了起来。

  众人回神,都愣愣的看着闻墨,谁也没想到这个显山不漏水的小坤君竟然这么厉害。

  就连柳七都愣住了,刚才他也确实感受到了身后的夫人忽然过来,但这极快的速度却是在他的意料之外,甚至连他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雍海的脸就已经被打偏了,一个红红的小手印印在那脸上,竟是衬得雍海的脸大如盘。

  闻墨冷笑,揉了揉有些发麻的手,道:“是不是我不发威,你们真的骑在我头上了?”

  这一刻,闻墨身上的气势被缓缓放了出来,不再是以前那样无害矜贵的小公子,而是真正的从末世中走过一遭的搏命之人,即使是历经过沙场的柳七,都忍不住战栗了全身。

  闻墨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良可欺的小绵羊,真正的他已经习惯了血液与厮杀,只不过是大召这些年安逸的生活叫他磨软了性子,也不兴那些个打打杀杀,但刚才雍海的话却是引起了闻墨心里的暴怒,他便也懒得忍着。

  “亏你也和夫君一个姓,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你也好意思称他兄长?倒不如先照照镜子瞧瞧自己是个什么恶心样儿,”闻墨收起了平日里的小可爱样,变得嘴毒霸气,他一手揪住还愣在原地的雍海的衣襟,叫那比他高上几分的少年狠狠低下了头,“若是不会说话,便管好自己的嘴,省的哪日再把惹生气,割了你的舌头去喂狗!哦,不对,狗狗那么可爱,怎么能喂他们吃这样恶心的玩意儿?”

  此时的闻墨眉眼精致,却带着浓浓的锋利感,就像是小白花进化成了食人花一般,又美又飒,这样近距离的瞧着闻小公子艳丽的容色,即使骄纵、恶劣如雍海,因为不禁红了脸。

  闻墨见对方神色已变,只是松开了手,从自己衣襟中掏出帕子,一根一根的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他如冰的目光看向还怔愣的陈氏和雍蔓,“你们最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忽然,闻墨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于是他紧紧盯着陈氏的眼睛,一步步靠近。

  陈氏后悔了,她发觉自己在被少年盯着后,即使后背冒着冷汗,却迈不动步子,明明心里嘶吼着告诉自己这一刻应该远离,但身子却失去了最基本的控制能力,只能看着那恍若恶鬼的少年一步步接近。

  明明是叫人心生惊艳的容貌,但这一刻在陈氏的眼中却是比那十八层地狱都可恐。

  “你、你……”陈氏话也说不清楚,隐藏在裙底下的双腿不自然的抖着。

  “柳七,把那几个人带走,我我有点儿事想问问陈夫人。”闻墨冷声道。

  “是!”柳七的武功虽不是顶尖,但也算是极好,拎着三个人完全不在话下,瞬间就消失在了院子里,只剩下了闻墨和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