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第二百六十一章 一家团聚 ...

  媳妇儿出嫁了再补贴娘家,名声是不好听。

  但太子赏赐功臣,是没有问题的。

  正好东宫举办第一届大师赛,分成了专业组和青年组。

  刚回来的郑大舅被邀请作为文学类的评委,几个郑家的子弟也在自己的相关专业上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郑家领到了一笔名正言顺的奖金和奖品,以及更加被他们看重的名誉。

  尉迟兰看着内侍们把一份份奖品分门别类归置好,清点无误之后,再贴上封条,转头对竺年说:“这一下,他们明年一年都能不着家。”

  郑家人日常开销,撇开那些读书的用具之外,真不费什么。别说大舅舅,就是位极人臣的二舅舅,经常贴身衣物都是打了补丁的,有个破洞还得说旧衣服穿着舒服。

  除了因为名次不错,得到的奖金不错之外,奖品还包括了一年的笔墨纸砚之类的使用,一年新书的赠与等等。

  竺年笑了两声:“还想着被大舅舅拿走的小青蛙?”

  “那肯定没有!”尉迟兰快速否认,耳尖微红,显然心里是非常在意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生辰当天,就和大舅舅在书房里说两句话,就被讨去了自己的一个生日礼物。

  好叭,他不该炫耀的。

  内侍很快来回报,奖品已经全部封装完毕。

  竺年就拉着尉迟兰一起,看着内侍们将奖品搬上外头的马车队伍。

  清一色的纯黑的高头大马,领头的是黑鸦和雪鸦。

  雪鸦已经步入老年,但它被照顾得很好。

  后头的黑马唯它马首是瞻,队伍威风凛凛。

  年轻的马匹也性格稳定,并不因为喧闹而有爆冲之类的情景。

  竺侯作为太子府詹事,领着队伍给获奖的人家挨家挨户送礼。

  好事者景从。

  第一届大师赛由于筹集比赛匆促,参赛选手大部分都是京城人士。一些比较具有代表性的年度发明之类的奖项,本人在不在倒是没什么关系,他们会把奖品发放到各地驻京办事处,随后由他们进行转交。

  专家组的每个奖项都是重如泰山。

  青年组的更多是以鼓励为主,但拿出来的成就也是非凡。

  甚至有几个同时拿了两边的奖,显然青年的实力已经达到了专家的水准。

  宋萱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这一场盛会,还没下车就对来迎接的竺年说道:“这个比赛很好,要一直办下去。我们大梁人才济济,要有更多更优秀的人才行。”

  宋婉从另外一辆车上下来,打趣道:“糕儿明年给我颁个老年组的奖啊?”

  老太太从很早以前就一直生活在四季变化不大的南方,本来考虑到她的年纪,全家还想着是不是要去新京过年,没想到老太太竟然回来了,瞧着精气神还很不错。

  竺年也不哄着老太太:“您可不能被评选,您是要当评委的。”

  这话真不是哄人。

  老太太对望远镜的兴趣一般,但自从有了显微镜之后,就像是开启了第二条生命一样,不仅观察记录了许多微生物结构,还改良了不止一次显微镜。

  单凭这点,她就够一个奖。

  老太太似乎对显微镜的改良并没有放在心上,依旧对显微镜下的世界感到着迷。

  她做了许多实验,很多是与生物医药相关的。

  竺年之前在信上提了一点关于青霉素的方向,不知道老太太找到了没。

  陪同自己大伯一起来的宋贤,看着宋华见到人就把他这个侄子给忘记了,就好奇地打量宋萱。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大伯娘。

  他们国内对这位大伯娘的传言很多,不外乎高贵、美貌之类的形容词。

  亲眼所见,这位的气质气场果然不一般,哪怕现在已经上了点年纪,依旧是个非常美丽的小老太太。

  大概是注意到他的视线,宋萱微微把视线移过去一点,就见宋贤飞快地低下头,问身边的宋华:“那是阿贤?”

  宋华笑了笑:“是。”对他侄子招了招手,“过来。”把侄子介绍给自己妻子。

  宋贤像个木头人一样行礼,得了宋萱随意摘下来的一枚玉佩,等被宋华拉了一把,才像是整个人都回了魂。

  好、好可怕!

  像传说故事中被天神凝视一样,感觉到自身的卑微和渺小。

  有观察入微的内侍过来,扶着他慢慢走在队伍后面。

  他走了几步之后,才缓过来看前方自己大伯娘的背影。明明个子也不高,只勉强过了他大伯的肩膀,怎么看着这么可怕。

  他大伯当年究竟是怎么娶……怎么嫁给这么一位大人物的,简直想都不敢想。

  浑浑噩噩想了一阵,宫中已经摆好了宴。

  宴会到了后面,乐声变得激昂,舞伶的舞姿也变得刚强有力。竺瀚和罗英带头,开始一起跳舞奏乐。

  宋贤才恍恍惚惚地回过神,想到刚刚落幕的大师赛,想到大师赛上评选出来一个个前所未闻的技术、创造、成就,他就想到自己的国家。随后,他又难免想到之前和竺年谈的合作意向。

  突然就意识到,这是一个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文明。

  大梁强大、包容。

  她幅员辽阔,当然也有许多地方过得不好,但是她带着岁月积淀下来的韧劲和沉稳,甚至在很多方面像一个稚童,对周围充满好奇地探索。

  这和他以往接触过的“文明”很不一样。

  很多国家都是以血腥的劫掠开始,等抢到了足够的钱,再来回头包装出自己的高贵礼仪。

  宋贤这样的表现,就像是一个完全藏不住心事的小孩儿,落在一屋子心眼多到通天的人眼里,都不用去看就能知道。

  原本这位王子是早就应该回国的,但他不提,宫里头就派了人带着他到处跑。除了一些格外敏感的地方不让去之外,大部分他想了解的事情,都会有人带他去,给他说个大概。

  短短几个月,宋贤已经对大梁有了一个比较浅薄的认知。

  泉国同样幅员辽阔,开阔的平原的带来了良好的农业条件。

  他们知道怎么样坚守自己的国土,怎么给予那些不法之徒教训,但是对于怎么让土地有很多的产出,怎么才能让百姓过得更好,从来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他们甚至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贵族士绅生活富足就可以了。

  他看得出,其实大梁的很多官员也都和他们国家的贵族差不多想法,有些也觉得需要什么,就直接找百姓索取,无论是强抢或者是制定税收,总是有办法的。但这也不妨碍大梁,包括官员贵族自己都知道,这么做是不对的,是不道德的,甚至是容易引来杀身之祸的。

  宋贤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结束了宴会回到自己住处的,只知道第二天被宋华叫起来的时候,人还不是很清醒,脑子却像是一点没睡着,问道:“大伯,怎么才能让我们国家变得像大梁一样呢?”

  宋华让内侍服侍他洗漱,站在一旁想了想说道:“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国王,并不懂得怎么管理一个国家。一会儿你可以问问你大伯娘。”

  大伯娘?

  宋贤一个激灵就清醒了。

  他认真洗漱完,仔细打扮了一番,确保浑身没一点错处,才跟在大伯身后,小声问:“大伯娘不住皇宫,住这边?”

  宋华头也不回,反问:“你还想我们夫妻分居?”

  “那肯定不会。”宋贤偏头看看他大伯,虽然感觉好像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但总觉得今天的大伯格外……花枝招展。

  三人在餐厅坐下,还是分餐,但是简单摆在一张圆桌上,没有分桌。

  宋萱也没有昨天那样盛装,穿得比较日常,但也非常考究。

  她对宋华显然更放在心上,先是看了宋华一眼,等他在自己身边坐下之后,又摸了摸他的手心确定是热乎的,再去看宋贤,像个平和的老妇人一样笑:“昨天匆促,没来得及多聊几句,先吃饭,一会儿咱们好好说说话。”

  宋华就看自己的大侄子像个小傻子一样,一个上午被自己妻子哄得连小时候尿床都说了。

  这种时候就能看出即将登基的大梁皇帝,不愧是他妻子的亲孙子。需要的时候能够把人哄得高高兴兴,该端起架子的时候又让人高不可攀。

  当宋贤重新提起早上的疑问的时候,宋萱并没有敷衍:“每个国家的情况是不一样的。我不了解泉国的具体情况,不能直接告诉你怎么做。大梁各地的情况也不相同,这方面可以多问问穗穗。”

  宋贤知道穗穗是竺年。

  他对大梁人的这些字啊号啊搞不太清楚,唯一能清楚就一个小名。但他肯定清楚,他什么身份,肯定不能直接叫竺年小名。

  他这时候机灵了,赶紧谢过宋萱,知道她这么说的意思,肯定是会帮他安排和竺年谈的。

  想想也是他自己傻,明明在从泉国到大梁的海上,大部分时间都闲着没事干,怎么就没想起来跟竺年聊聊怎么治国。那时候一大家子就想着新航路的事情,兴奋得每天看着茫茫大海都能看出一朵花儿来。

  现在回到大梁,他本以为的闲散皇子,竟然忙得连人影都见不着。

  身边还有一个瞧着就特别可怕的姜王。

  竺年虽然英俊帅气又有魅力,但他真的对男人不感兴趣!

  他有老婆孩子的!

  但他也不好专程去跟尉迟兰解释这个,唉……

  这会儿年底事情本来就多。宋萱回来是暂住,宋婉这次回来是不准备再搬地方了,把自己的整个实验室给搬了回来,得安排合适的地方安置各种精密仪器什么的。还有她的许多实验室的助手,那都是拖家带口的。

  竺年和尉迟兰要练习登基,民间则还在为了刚结束的大师奖感到兴奋又纠结。

  因为获奖的每个人都有一块奖杯或者奖牌,这种荣耀的东西按规矩是要进宗祠的,但是这会儿年还没到,究竟马上开宗祠放进去,还是等过年的时候一起放进去,很多家庭就很纠结。

  反倒是像郑家那样收获颇丰的人家,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自己算了个吉日,简单走了个流程,把东西放进宗祠里就完了。

  唯一让他们感到高兴的是:“穗穗送的玻璃柜子真好。”

  清澈透亮的,边上蜡烛一点,闪闪发光。嗯,现在祠堂也改成了玻璃窗,白天用不着点蜡烛。

  “就是太小了点,不然把祖宗牌位也给摆进去。”

  郑二舅对自家大哥带着点天真的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么一个玻璃柜子得多少金子?还有钱都买不到。

  他看紧紧跟在大哥身后的自家的几个大大小小的崽子,咬了咬牙,抬起手指隔空点了点。

  几个跟着大伯大爷爷“浪迹天涯”的二房家的,缩了缩肩膀,想想他们这一路考察学习的成果,又觉得底气回来了,把腰背挺直。

  等出了祠堂,他们把自己做的调查都交给郑二舅。

  这些都还是未经整理的手稿,郑二舅现在是吏部尚书,能够做到这个位置,他对整个朝廷的所有岗位都是熟悉的,手稿上反应的事情在几个没有进入到官场的子弟看来是记录社会现状,但他能看到更多的东西,譬如朝廷的政令有没有推广,推广中间遇到什么具体问题,是不是适合当地,百姓更需要什么等等。

  因为人多,一大家子人就待在课室里。

  郑二舅就拿了一支炭笔,一边看一边记录,偶尔问几个问题。

  这方面郑大舅就不如他,就在边上看着,偶尔补充两句,等到了饭点,他才说道:“这次不过是走马观花,明年得深入调查。几个小的都去考官,到地方上去。”

  郑二舅看了他大哥一眼,不怎么客气:“那你呢?”

  郑大舅拢了拢袖子:“我去问问陛下,也跟着带着夫人一起多看看这天下。哎呀,穗穗说咱们脚下是个球,我得亲眼见识见识。”

  郑二舅在自家大哥面前没什么好装的:“你想去看看,我也想去看看,我也想带着夫人一起去看看!”

  搞得谁不想出门玩儿似的!

  这又不是跟那个脑子不正常的苏大人去“龙脉”过年一样,跟着陛下和皇后……马上就是太上皇和太后了,肯定什么都是最好的,什么都有人安排妥当。

  郑大舅就嘿嘿一笑:“嗨呀,你不行,你得留在朝中帮帮穗穗和芳儿。我是大哥就不一样了,家里我最大嘛,我说了算。”

  郑二舅气得脸红脖子粗:“你耍无赖!”大哥了不起吗?

  郑大舅点点头:大哥就是了不起。

  兄弟俩还没吵出个所以然来,东宫就来了内侍传话,邀请他们去东宫聊聊。

  本来这种过分随意的邀请,挺不合规矩的,不过没人在意这些。就是颇有些讲究的郑二舅也不在意,明白这是竺年和尉迟兰把他们当自家人。

  两边住得也不算远,三轮车骑着比马车还快还稳当,没一会儿就到了东宫。

  东宫这会儿很热闹,针线局在忙着做龙袍最后的细节改动。

  别的衣物还可以慢慢做,但龙袍得有,还得做两身,竺年一件,尉迟兰一件。

  没错,两个人是一起登基,到时候会被竺瀚一起传位。

  尉迟兰那边倒是还好,主要是竺年海上溜达了一圈又在苍陶那儿着实瘦了不少,尺寸得做些改动,非常麻烦。

  郑家舅舅们不知道,一看尉迟兰穿着龙袍吓了一跳。郑二舅更是脸色都白了。

  还是竺瀚在边上叫了一声:“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都一家人,该有的名分都得有。”

  郑二舅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好,只能拱手作揖。

  竺年已经试得有点烦了,也不想被这么多人盯着:“老爹,你快跟大舅说说,打算怎么出去玩儿,让大舅舅做点准备。”这些本来是尉迟兰生辰的时候随便说两句的事情,结果那天家里蛮蛮少年不是被大舅舅顺走了一只小青蛙闹情绪嘛。

  出去玩儿的事情,竺瀚和郑大舅都没说过,不过他们也没觉得被竺年看出心思,还特意找了个机会让他们商量有什么不对。

  竺瀚就让内侍去叫罗英,又招呼郑家舅舅们去外面书房坐着聊:“大概会先去泉国看看,走新航线,过完年就从东萍府出发。这一路会比较辛苦,中间都是大洋,没有能够补给的地方……”

  “有个叫阿图图的地方,当地人很好,我给了他们一些蔬菜和粮食种子,我们留了人指导他们种地盖房和建造码头,起码能补充一些淡水。”这是竺年出来说的。

  竺瀚看他光着脚:“怎么鞋子也不穿?”

  “热啊。”竺年还支使他,“老爹帮我拿把扇子。今天是不是火烧太热了?”

  尉迟兰拿着拖鞋跟在他后头过来,极为顺口地说道:“那要不要吃点冰冰凉凉的?”

  “你就是自己嘴馋了!”

  尉迟兰绝对不承认自己嘴馋。他想吃什么吃不到?不就是因为竺年越拦着,他就越吃不到就越想吃嘛!

  谁还没点逆反心理了?

  他微微皱着眉头,嘴角眼睛内全是被惯出来的小任性小叛逆。

  两人已经把龙袍换下来了,就穿着单薄普通的常服。几个大家长看着他们闹闹腾腾地进来,又打打闹闹地出去,没一会儿又亲自端着各式精致的冰品进来一起吃。

  罗英也过来了,还带着宋萱宋华夫妇:“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泉国。”

  竺瀚本来以为宋萱肯定是要回新京的,但对于她去泉国也不意外。毕竟她名义上也是泉国的前皇后,和宋华成亲那么多年,现在老都老了,总得去走走看看。

  竺年毕竟亲自走过航线,就和他们说起一路上需要注意的点,拿出外头见不到新航线的详细舆图铺在地上一一说明。

  “这一路补给很难,会比较辛苦。需要带的东西,我已经列好了单子,等出发的时候我再核对一下。”竺年其实有点不放心,着重叮嘱竺瀚,“老爹你要多听娘和奶奶的话。”

  家里就这两位女士最精通海上航行和海战。

  他小爷爷略懂一点,但还是技术人才,让他指导远航是不靠谱的。

  本来要是时间足够的话,他在新航线附近多探索一番,争取找到并且建设更多合适的补给点,这样新航线就会更稳一些。

  但是他没时间。

  不过大臣们说的也对,他没必要事必躬亲,应该把事情交给培养出来的人才。再说他现在没时间,又不是将来一直都没时间,等他把皇位给了阿钧,就可以无事一身轻!

  到了晚上他想起来这事情,一翻身就坐起来:“阿钧呢?奶奶都回来了,她怎么还没回来?”

  尉迟兰本来也觉得今天屋里头的暖气烧得过分足,被他坐下来掀开被子,还觉得舒坦了一些,干脆也坐起来点了灯:“你担心个什么?大半个银鱼的人在她身边呢,不是没传回什么消息吗?”

  没消息就是没事。

  虽说银鱼的人也不真就天下无敌了,但人家专业就是干信息这块的。各自明面上的身份都不一样,要真出了什么事情,不至于一点消息都传不出来。

  像竺年把钱银等人挂靠在鸿胪寺,主要还是想着让他们退居二线。

  除了年龄方面的考虑之外,银鱼的工作强度高,这么多年身上有旧伤暗疾的也不少,不再适合从事这样高强度又危险的工作。

  至于新的银鱼究竟有多少人,都在干什么,他都不怎么清楚。

  “阿钧肯定是在干什么坏事。”竺年有点坐卧不定。

  尉迟兰就笑他:“阿钧就差不是你生出来的了,你还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竺年把被子全掀了,盘腿坐好:“小姑娘大了,心思就不好猜了。”

  尉迟兰从烛火下看他已经养回来的白年糕,搓了搓手指:“反正传位登基这么大的事情,阿钧肯定会回来的,到时候就知道了。”

  竺年低头算算时间:“今天已经二十了。”

  传位登基的日子选在二十二这天。

  本来竺年还觉得应该是除夕啥的,但是竺瀚有理有据:“大过年的,大臣们不要回家过年啊?都陪你闹呢?”

  竺年一想也是,能不加班还是不加班的好。加班容易引起不太好的情绪。

  就是十二月二十二这个日子,他总觉得“二”含量过高,特意去司天监多看了一眼,还真就那天是吉时。

  难道老天觉得他二?

  司天监的解释是:“或许是老天爷觉得符合’二位‘陛下呢?”

  想想沃州的龙王庙本来就供着两位龙王,这是合天之意。

  又过了一天,竺婉回来了,挺着个大肚子。

  作者有话要说:  宋贤(+ω+):突然发现辈分问题。

  糕儿⊙ω⊙:啊。

  宋贤(+ω+):你小爷爷是我大伯,所以你得叫我叔叔!

  糕儿 ?ω?:好的呀,小叔叔!

  宋贤⊙﹏⊙:突然感觉有点害怕。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