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第二百一十三章 薛家女 ...

  姜扶从边境撤退,到城里去过年。这事情知道的人不少。

  但是他究竟去了哪座城,城在哪里,知道的就没几个了。

  边境线很长,总体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石原,偶尔会有一些小商队从这里经过。

  长年累月,商队经过停留的地方,就形成了一个个小集镇。

  由于位处边境,整体人烟比较稀少,流寇倒是不少。出于自保,人群聚集的地方最后都盖成堡垒的式样。

  在很多人的概念中,有墙围起来的地方就叫做城。

  边境地区往来人员复杂,被叫做小城的,有集镇,有村落,也有一些真正的小县城。

  要是把边境线以东三天以内的路程包含的小城都算上,竺年他们光是找到姜扶,都得找上个把月,还得是运气好。

  虽然竺年已经有一个大致的判断,但既然有人有消息,那听听也不错。

  知道消息的人是被带开了分别问的,除了少数几个明显胡诌的之外,大多数的信息最后倒是都汇总到了一个地方——常阳。

  常阳,位于常水之阳,地方算是在卫州,倒是个正经的城,有一小片常水冲击出来的肥沃土地,是西北这里少数以种植水稻为主要粮食作物的地区。

  可惜面积不够大,水利也不太好,春夏容易发生洪涝,城不大。

  行军途中,李曲不太明白:“您是怎么猜到常阳的呢?”

  离开尉迟泰河所在的盆地之前,竺年就说过这个猜测,现在看来可能性很大。

  “这有什么难猜的。阿扶的封地在常水一带。他就封两年,新婚燕尔就上了战场,现在有了休息的机会,不能回到封地,还不能和王妃小聚片刻吗?常阳不是距离他封地最近的地方,但是交通最便利。你猜,常水上现在有多少码头?”

  他还能不了解阿扶弟弟嘛。

  李曲一听,脸都扭曲了:“他们就会偷师,不会干一点正经自己的事情!”

  竺年无所谓:“他偷我们也偷。养马的本事,咱们学到不少。”

  和姜国整体造船和水利人才稀少不同,他身边有尉迟兰这位行内人。有专业的先生指导,他学习起来比他们快多了。

  他对常水了解不多,这次过去能见见,可惜时间不够,不然还能深入考察一下。

  沈化那边水泥的研究成果喜人,等钢筋能够量产,他说不定就能搞搞大体量的水坝。

  黑荥州遍地的麦田,灌溉用水就来自常水支流。要是能够治理好常水的泛滥,沿河都是很适合发展农业的地区。

  这么平坦的土地,让他这个来自多山地区的羡慕哭了好不好。

  虽然这地方气候比南地寒冷得多,就算水利跟上,顶多就是种上一季粮食,能不能再种上一季蔬菜都两说。

  虽然南王府在海外的州,有不少一年三熟好地,压根不缺粮食。

  但!是!

  谁还会嫌粮食多呢?

  再说,粮食缺不缺的,也是相对来说。

  一碗粗粮和一碗精白米都是一碗饭,但能一样吗?

  李曲他们不知道,他们家的小王爷已经想到了把这片地占下来之后怎么发展的事情了,还在仔细观察周围的地形,时不时和前方探查回来的斥候交流信息。

  过了几天,他们沿途又清理了一些小军营。

  这些军营大概是有已经建成的城墙作为倚仗,人数比最早被清理的那个要少的多,都是三五百人。

  不需要什么计谋,甚至大部分都不需要动兵刀。

  在他们看到黑压压的大军过来的时候,一喊话就直接跪了。

  他们也没被为难,开了附近的城门,把军械和多余的粮食物资丢到城墙外,自然会有尉迟泰河的人来运走。

  这些军营里的人没有了物资,在原地也没法待下去。留给他们的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不就是去别处投靠,上报自己的遭遇,要不就是直接当逃兵。

  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毕竟身为士兵,不战而降就是大罪。

  官老爷们是不会想,几百人怎么和上万人硬碰硬的事情的。

  有些士兵本身还是因为犯罪才戍边的,更加罪不可赦。

  他们这一路,竟然清理出一条战力真空带。若是安昌国真的是在对姜国发动战争,那这时候来,简直势如破竹……连竹都不用破。

  沿途捡包的尉迟泰河,此时也不禁感慨:“人太少了,不然这城墙岂不是给咱们修的嘛。”

  “怎么不是给咱们修的?”

  “修墙的可都是自己人。”

  两名手下合力把一大包粮食往牛车上抬,倒不是粮食太重,一个人搬不动,而是这些袋子并不怎么牢靠,有些保存不太好,一个人搬运动作大容易扯破。

  “也对。”尉迟泰河琢磨了一下,想着回头找那位沈公子商量一下,看看城墙怎么修更合理。

  从这边绕过去,把盆地包在里面,太远了点。

  不知道能不能给盆地单独围一道墙。现在他们这种“障眼法”到底不保险。那地方虽然难找,但也不是真的没人知道。原先这里就是一个有点规模的部族,结果因为位置偏僻,被“盗贼”给洗劫了。

  后头但凡有人想在这地方定居,都逃不过这样的宿命。

  到现在,附近一些略知道一些的安昌人,只知道有一个“被神诅咒的地方”在某个大致的方位。

  竺年那边偶尔还能遇到点敌人,尉迟泰河这边可谓一点人都没有,搬运物资简直肆无忌惮,甚至还会进到墙内,搜刮废弃军营内的部分物资。

  一直到能够隐隐看见常水,他们一群人才停下了脚步,收拾齐整之后直接返回。

  这一批物资,足够补充他们这两年的损耗了。

  常阳环着一道山,不高。

  山势也很缓,顺着坡种满了果树。

  竺年他们就占了果树林,顺着坡往下打:“阿扶弟弟,出来玩撒~”

  姜扶气坏了。

  他兵强马壮的,在边境这两年也没真吃过太大的亏,手底下兵也磨合的差不多了,瞧瞧不是好长一段时间安昌那边的小贼不敢来骚扰了嘛。

  好不容易他抽个空到常阳来和自己的王妃团聚片刻,这才几天?几天!

  “竺年!你反了你!”

  “对鸭!”竺年笑眯眯的,居高临下拿弓箭欺负人。

  可惜他的弓不在,重弓的威力还差了点,不然把阿扶一波带走,说不定还能在天气热起来之前,给他一起送到皇陵,和老二葬一块儿。

  姜扶和他的其他几个兄弟最大的不同,就是对竺年没什么敬畏或者亲近,全都是敌对意识。

  他觉得自己是姜卓的长子,竺年是竺瀚的长子;他爹姜卓把竺瀚能打到把儿子留在京城当质子,他当然也不会比竺年差。

  原先确实差了点,那是他实践经验不够。现在他补上了短板,早就今非昔比。

  他这里太偏,对京城那边的消息还不清楚,不然在这里看到竺年,首先应该担心的是他兄弟的安危,而不是光顾着竺年造反。

  姜扶看竺年一箭被他身边的刀盾手挡住,看了一眼铁盾上扎出来的一个坑,咽了咽口水,一半是气一半是怕,冲着山坡上面跳脚:“你就不怕父皇来找你算账吗?”

  他年纪轻,中气十足,光凭嗓子吼,声音也十分清晰。

  竺年就不一样了,连着几天一边骑马行军一边给部下们补课,吃了一路的冷风,这回嗓子虽然没有哑,但喉咙已经感觉到有点痛,拿了个喇叭对着下面说话:“那你回家告状去鸭~”

  姜扶要是年纪大一点,都能把自己气撅过去。

  好在年纪轻身体好,他顶多就气得脑袋瓜子嗡嗡的,叫骂了两句之后,就下了城楼。

  他知道竺年是想把他气出城外,但偏不能让人如意。

  地势不利。

  他要是开城门,竺年他们策马从山坡往下冲,他什么阵型都会被冲散。

  他要是固守,一个小城能“固”到什么程度?

  他不知道竺年有多少人,怎么会出现在常阳这块地方。

  这个位置,也不像是顺着常水过来的。

  若不是从常水过来……父皇怎么会让他从黑荥关走?

  不从黑荥关走,难不成他还能穿过整个姜国,从阳州绕过来?那赶路都来不及吧?

  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他忽略了,偏又想不起来。点齐了斥候,下完命令之后,就坐在城内思索。

  常阳就是一座普通的小城。

  当然不会设什么将军府、王府之类的。驿站只是象征性的存在,安排几个军官也就罢了,绝对不能用来安置姜扶的。大一点的宅子都没几间。

  当地的县令就把县衙的后宅让了出来。

  姜扶来的时候,带了一些兵,大部分也只能驻扎在城外。好在天寒地冻的,城外驻军倒也谈不上损毁庄稼,就是来年翻地的时候,多半得更费力。

  姜扶派人去探听虚实,这时候就得通过常水,才能绕出去。

  为了保险起见,最好还能再绕远一点。

  等派出斥候之后,他赶紧把军中一些在城内的将领召集来,商讨接下来的对策。

  有一人直接说道:“趁贼子还没攻城,我们应该马上放弃常阳,直接撤离!”

  姜扶猛地一惊:“你是让我把常阳城直接拱手让人吗?”

  那人一拱手,冷静道:“常阳城太小,且敌方占据高地,于我方不利。为今之计,只能从城中撤出,而且必须得快!晚了……对方可是嬉王!”

  话说得很明白。

  常阳城小,修筑的城墙本就只能起到一点象征性的防御作用。从后勤补给方面,他们也没办法据城而守。

  他们骑兵步兵都不怕,但这地方施展不开。常阳的位置也不险要,顶多就是有一点粮食,但也不多,没有守的必要。

  敌人又是竺年,要是时间拖长了,让他封锁住常水,他们连撤退都没办法撤退。

  另一名文士打扮的人说道:“柏将军说得对。而且只需要我们撤离,对方是嬉王,我们不用顾及百姓。”

  这有点像是给竺年讲话的意思。

  有人当场就拍桌子骂:“你还夸赞贼子仁善不成?”

  倒是姜扶不用想就明白:“任先生说得对。通知下去,马上走!”

  常阳是他们姜国的城,里面的百姓自然是姜国的百姓。

  现在情势比人强,他们必须撤离,也没办法把整座城的人带走。

  若是因此,全城的百姓遭灾,那罪责必然是落在他的头上——是他这个姜国的王爷,不顾百姓死活,只顾着自己逃命。

  但既然百姓的性命无忧,那他就不会有这份顾虑。

  简短的会议开完,姜扶就去通知自己的王妃。其余人这次也有不少家眷跟着王妃一起来的——百姓可以不撤,他们自己的家眷是必须要跟着一起走的。有些已经去准备找男装,要给自家女眷换上。

  姜扶和王妃这么一说。

  脸上还带有一丝稚气的常王妃果断道:“我不走,我留下才能定民心。王爷你出去,只说是去对付贼子,我在城上送你。”

  她这么做,不是因为和姜扶感情深厚,而是作为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是因为对方是竺年。

  她是薛家的姑娘,和竺年非得要说,也算是一门亲戚。

  竺年不是那种滥杀之人,哪怕落到了竺年手里,她也不担心自身的安全。

  姜扶还有些犹豫,常王妃已经开始给他收拾起东西。

  不到半个时辰,不管内里如何,起码表面上看,城中的军队都收拾齐整,列队整齐。

  百姓们看着这样的军容,再看看常王妃带头领着一众女眷登上城楼给常王等人送行,纷纷觉得这是出门迎敌。虽然他们还是不免感到害怕,但至少觉得有所希望。

  城楼上的常王妃一身盛装,目送大军开拔,对身后的女眷冷声道:“把眼泪给我憋回去,少在这里哭哭啼啼!”

  有人在背后“啧”了一声,阴阳怪气道:“不愧是姓薛的,两边都有人,说话就是硬气。”

  薛家是大月顶尖的世家。在大月前,玢朝乃至更远就已经有传承。家谱上记载,和姜国的不少名门望族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但是对大部分的姜国小贵族们而言,薛家不过是大月众多世家之一。

  在南下伐月的过程中,类似的世家被灭了的也不是一个两个。

  而且在他们眼中,薛家似乎也没有多少将士,只是有一点地,这样的家族甚至都算不得什么一流家族。

  凭什么大皇子娶妻就是薛家女,凭什么四公主嫁人也还是薛家郎?

  有些人在背后说话更难听:“既然是掉毛的凤凰,就老老实实当一只鸡。”

  常王妃头也不回,只是抬了抬手。

  立刻就有丫头上来,把那两个多嘴的妇人捂着嘴拉下去。

  小丫头们不过十五六岁,瞧着瘦巴巴的,力气却很大。手上不像是在贵人跟前伺候的细腻,满手都是练武留下来的粗糙。

  她们动作利落,多嘴的妇人连一声惊呼都没发出来。

  城楼很高,从底下往上看,最显眼的就是一身红衣的常王妃,剩下的女眷具体谁是谁,压根看不清楚,而且都站在常王妃身后,被带走一个两个根本没人知道。

  等军队再也看不见,常王妃才回转。下楼前,她说道:“两位夫人吹风染了风寒,这几天请大夫好生在家照料,就不用出来,免得过了病气。”

  剩下的几位夫人和带上来的婢女,全都把脑袋垂到胸口,眼睛只能看到常王妃裙摆上金色的绣线勾勒出精致的图案,一点点消失在视线中。

  这些夫人们心里面都清楚,常王妃这么说,显然还是留了余地,不过是暂时把那两人**起来。

  但她既然能让两位夫人“感染风寒”,自然也能让她们“不幸病故”。

  此刻,她们的性命可以说全都捏在常王妃手上。

  等她们回到自己暂住的地方,难免两三个聚在一起议论。

  “不管薛家怎么样,到底是常王妃,身份不是我们可比。”

  “是啊,怎么就非得当着面说那样的话。”

  “薛家怎么样?我们不清楚,陛下可清楚。”

  薛家要是真不怎么样,怎么可能和姜家结为儿女亲家?

  而且一个长子,一个长女,都和薛家结亲。

  若是再往远了看,薛家连身为嫡长公主的宋嫦都能尚,真论出身皇长子和四公主毕竟不是皇后所出,身份上还差了点。

  “行了,咱们缓过这口气,还是去王妃那儿看看,有什么事情是咱们能帮上忙的。”最后说话的这位显然见识和其他几位不同,“论身份,咱们都是常王府的人,不能给自家人寻不痛快。论眼下,常王妃是薛家女,是薛驸马的堂妹,嬉王和瑞云公主又是表姐弟,算得上半个自家人。有什么万一,她能保我们平安。”

  她笑了笑:“两边都能说的上话,硬气一点怎么了?至少比只想着逃命的强多了。”

  她说完,剩下几名夫人面面相觑,哪怕心里面还是有气,但话都说到这份上,到底还是能听得懂的。

  她们再傻也明白一点——这时候常王妃身边是最安全的。

  常阳城就这么一点大,她们来就是过个年,住的地方哪怕不是在一个院里,也离得很近。当下不多话,三三两两就去常王妃那儿。

  常王妃不在后衙,而是在前面衙门日常办公的厢房里,正和一群官吏盘点库存,商量各种接下来的准备和应对的策略。

  常王妃心里面清楚,其实现在这状况,哪有什么策略可讲,能做的就是安抚民心,不要让城里面乱。

  不需要太长时间,若是常王得胜,顺利解围,那么城里面自然没事。

  若是嬉王得胜,进了城,那……那城里面只要不做抵抗,也没事。

  不用多久,三五天就能见分晓。

  她没想到的是,压根就不用三五天。

  姜扶带人出城,速度已经非常快,但竺年比他更快。

  竺年占了果园的时候,就同时派人去围攻城外驻军。他站在山坡上对下面喊话,不过是吸引姜扶的注意力罢了。

  再说姜扶能想到从常水撤离,竺年会想不到吗?

  没什么正经战船的常水,想要撤离,靠的还是常王妃他们过来时候的几艘民船。船倒是不小,但数量太少,不足以一次把整支军队装走。

  本来分几批走,也不需要走多远,顶多半天时间,对岸往返几次就行,问题不大。毕竟竺年再怎么精通水战,也架不住他现在没有船啊!

  大冬天的,竺年再怎么样,总不见得跳到常水里和他们打吧?

  但他们是真没想到,竺年哪怕没有船,竟然也能打水战——大量的木头从上游冲过来,但凡碰到船,那就是一个窟窿。

  大船不够灵活,掌舵的也只是能够普通行船,想要在冬季本就狭窄了许多的水道里,闪避那么多的木头,那是有一千条胳膊也做不到。

  河面上确实巨木不多,但是混杂在水流中,谁分得清是扎实的巨木,还是山上砍下来的果木?

  更别提河边还架着几台投石机。

  那投石机不大,但小点的石头砸到人也一样会死。

  驻扎在城外的部队早就被偷袭拿下。

  他们下午出城,半夜就被赶了回来,还不知道有多少落水死了的。

  百姓们在城内听到外面杀声震天,还以为发生了多么惊心动魄的交锋,等到声音变小,军队回城,很多常阳人还以为是进大军这么快就获胜归来,竟然早早就把城门打开了迎接。

  常王妃觉得不对,匆匆骑马飞奔过来,眼看着来人不对,已经来不及关上城门。

  她一咬牙,干脆下马直接跪在路边:“臣妾薛氏,恭迎嬉王殿下!”

  竺年没想到这一出,倒是没愣住,抬手让常王妃起来:“原是薛家妹妹,阿扶弟弟在后头,落了水,薛家妹妹赶紧去照顾。”

  常王妃知道竺年仁善,却没想到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当下也没法做他想,赶紧谢过之后,就去队伍后面找姜扶。

  其他人见竺年开口,也不阻拦,甚至还有一名将领亲自带着他过去。

  姜扶在冬天的常水里泡了半天,浑身披甲,掉到水里跟个秤砣似的,要不是他的身份,险些没人愿意去捞他。

  常王妃见到他的时候,一身铠甲倒是已经脱了,但剩下一身泡水的衣服,在寒风里甚至结了薄冰,眼看着人都已经冻得神志不清。

  他突然感觉到身上一暖,挣扎着睁开眼,竟然是自己的王妃解了大氅包裹住他。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眼眶一热,掉下一行眼泪。

  常王妃撑着他,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道:“撑住,我们一起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阿扶(╬ ̄皿 ̄):欺软怕硬!

  糕儿( ̄ω ̄):对,欺负你个软柿子。

  阿扶(;≧皿≦):诡计多端!

  糕儿( ̄ω ̄):那你回家告状去叭。

  阿扶(>д<):你等我回去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