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第二百零三章 半里街 ...

  卫州城墙,除了是一道伫立在姜国和安昌国之间的明确的国境线,起到防卫边疆的作用之外,还有展示国力的作用。

  一望无际的石原上,平地筑起高耸的城墙,这是一种对安昌的震慑!

  同时,也是姜国向域外国家展现出一种大国风范——老子虽然很强,但老子只想关起门来过日子,别来惹老子!

  在姜卓和一种朝臣的心中,这么一道城墙多少还存在着,在大型工程上能够摆脱竺年的阴影的作用。

  没错,竺年的阴影。

  这是许多朝臣不能宣之于口,却实实在在感觉到压抑在心头的东西。

  自从打下大月江山,夺取了大月数十年的积累,大月的旧臣要不就改换门庭,成为姜国的臣子;要不就归隐山林,成天写些个话本,排一些戏,眼看着就此沉沦,要不了两三代,就会彻底泯然众人。

  但是竺年不一样。他是南王府的世子,是大月未曾彻底征服的土地,同样也让他们束手无策。

  竺年如果只是南王府的世子也就罢了,偏偏这个人展现出来的能力,足以碾压半个朝廷。哪怕他们已经挖空心思给人使绊子,最后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在一些重大的建设项目上,更全是竺年的身影。

  一个项目如此,两个项目还是如此,就连卫皇后……当初还是皇后临时停棺的小殿,都是竺年一手设计的。

  这种事情多了,他们这些毫无疑问的天之骄子,就难免会有疑惑:难道他们离了竺年之后,就没法干活了吗?就没法把事情干得这么利落漂亮了吗?

  卫州那边的城墙,无疑寄托了他们的这份期盼。

  为此,他们选择的项目已经足够保守。

  修建码头,他们的经验不足;但是修城墙,他们姜国那么多城池,各种各样的城墙应有尽有。

  匠人,用的都是会使用新材料的,起码已经跟了竺年有两年的老手,还都是工部的自己人,不是竺年外头雇的那些来路不明的。

  建墙的这许多时日,明明一直都很顺利。修建的速度甚至远超他们的预期。

  在寒风来袭之前,他们也谨慎停工,怕温度的骤然改变降低城墙的质量。

  但是,明明应该非常牢固的城墙,竟然在严寒中竟然被安昌国的投石机,几发就给打穿了!

  甚至都不是特别大的石头!

  明明原先他们做实验的时候,城墙还是很结实的。

  哪里都很对,偏偏出了问题。

  那是哪里有问题?

  必然是竺年搞的鬼。

  竺年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靠着手令进了城门,但这个时间实在不便入宫,就直接回家住了一晚。

  徐伶出发前,让人通知了嬉王府,这会儿他们回来,王府里的一切都准备妥当。他们还能泡一个舒服的热水澡,在满是阳光味道的松软崭新的被褥里,睡上一个好觉。

  宽阔的床榻,暖气充盈的房间,虽然睡得时间不长,但一觉醒来整个人都容光焕发。

  等两人走进御书房,那副油光水滑又年轻英俊的样子,让一群最近精神饱受折磨的中老年看得格外刺眼。

  有人就直接酸了出来:“嬉王伉俪倒是过得不错?”

  这是连尉迟兰的官衔都不叫了。

  尉迟兰倒是好脾气地笑了笑,语气都很柔和:“看上去是比你好些。”

  御书房是姜卓和朝臣们真正商量国家大事的地方,做出决定肯定不是三言两语,各人的位置都分置两边。在这边座次相对随意,毕竟除了记录文书和草拟圣旨的轮值大学士之外,其余人也不是天天都来,还有很多事情商量到一半临时被叫进来的情况。

  不过基本还是按照地位高的在前的原则。

  竺年是王爷,还是皇帝的义子,算起来也是皇子,理所当然就拉着尉迟兰坐在了最靠近御案的地方。

  等坐下之后,他悄悄跟尉迟兰咬耳朵:“唉,这位置不太好,一会儿连个挡脸的人都没有。”

  尉迟兰就笑:“那群矮子,谁能挡得到你的脸?”

  竺年是比他矮一点,但比在座这些中老年要高,起码身形要挺拔许多。

  “一不小心”听清楚的大臣们,气得胡子都要起飞,奈何姜卓已经进来了,他们也只能安静下来。

  行礼后,姜卓君臣先把新一年的其它事情快速过了一遍,紧接着就是把竺年叫起来:“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了,说说。”

  竺年也不装傻:“城墙怎么修的,到现在还没人给我具体资料呢。”他先说了之后,看到除了姜卓依旧黑着一张脸之外,其他人纷纷露出一副恨不得把他咬一口的样子,就很开心,“姑且撇开偷工减料,设计不合理方面的问题,我大概能猜到一个比较可能的原因。负责修建的不知道是哪位大聪明,该不会不知道水泥是有不同标号的吧?难不成是拿着修码头的水泥去修的城墙?”

  工部侍郎瞬间就跳了起来:“你没说!你故意的!”

  “嗤!”竺年抬了抬脚,想把人踹平,但是过年人有点懒,也就没动:“修城墙的事情也没人跟我说过,也不是我负责的。修建码头和配套的全套材料清单,工部都有留底,用的不同的水泥都标注清楚。采购量,用在什么地方,消耗多少,都有写。除了材料清单,图纸上也都有标明。你自己瞎,怪我?”

  竺年骂的是工部侍郎瞎,但整个御书房上下实际都被骂了。

  姜卓脸皮挂不住:“嬉年!”

  竺年行了个礼,坐下。

  姜卓又去让人把三座码头的资料搬来。

  到目前为止,三座码头的工作,竺年都有参与。二号码头说是二皇子负责,但他更多的只是监工。

  码头建造的材料,是工部官吏们非常重要的学习材料。他们比任何一个衙门,都有紧迫感。

  姜卓一吩咐,没过多久,一箱箱的材料就被抬了上来。

  巨大的樟木箱子里,厚厚的册子装得满满当当。

  一些没有接触过的官员,看着咋舌。在知道这只是一号码头的一部分材料,另外的还在慢慢搬来的时候,下意识对竺年露出佩服的眼神。

  无关立场,这么多图纸和资料,一点都不能出差错,光是写出来要花费多少时间,还得核对清晰。

  尤其是一号码头建造的时候,除了竺年之外,能够在专业上帮得上忙的人,几乎没有。

  饶是姜卓,在看到这么多东西的时候,也软了眼神。

  竺年和工部侍郎对这些材料都很熟悉,很快就找到一本册子。

  竺年指着上面的一行字:“看到没有,‘水泥12’。”又指着工部侍郎翻开来的一册,“喏,‘水泥15’。”

  工部侍郎看着写在“水泥”右下角的小字,又在材料里翻出“水泥5”、“水泥8”等等的字样。另外还有其它石子、沙子等材料,也标注着一些编号。

  姜卓伸了伸手。

  张茂实就把这些册子都拿了递上去。

  姜卓看过之后,闭了闭眼睛,问竺年:“那依你看,建造城墙应该用什么材料合适?”

  姜卓问得客气,竺年也就规规矩矩地回答:“如果父皇问的是卫州那边的城墙,恕儿臣不知。不同的水泥适用于不同的环境,有些防水、有些防冻裂、有些更加坚固,但程度各有不同。儿臣没去过卫州,也不知道那边具体情况如何,水泥也只是从东风号采购得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有合适的,能够直接适用于那边的情况。”

  等竺年说完,姜卓还没出声,脸色刷白的工部侍郎说道:“好一个一问三不知!嬉王殿下到今天还以为没人知道你和东风号的关系吗?”

  他特别想说竺年一声假公济私,但无奈竺年从东风号采购的东西虽然多,但价格着实比市场价还要便宜几分。类似水泥这种建筑材料,又是东风号独一份。

  要说竺年从东风号雇佣匠人,那起先是工部不给他派匠人。

  竺年给匠人们发的薪响和饮食,完全是按照工部给的标准,只是没克扣按时发。给的住宿……梨园小筑完全是竺年自己的产业,和工部一点关系都没有。

  所以现在工部侍郎只能揪着竺年是东风号的老板这一点。

  但是,这有什么?

  竺年很坦然:“既然知道,那你也该知道,这么多不同的水泥可不是我弄出来的。我家祖上就弄了个土水泥的方子出来,可没办法造码头。”

  这么多人当然知道水泥现在主要是谁在弄。

  那是东州知府的衙内,沈化沈公子。

  明面上,东风号那可是沈化的产业。当然,实际上说不定也是。

  东风号那么大的产业,完全可以有两个东家,甚至不止两个东家。

  尤其是竺年被盯得这么紧,肯定顾不上东风号的经营的现在。

  姜卓问:“嬉年,你真不知道怎么调配水泥?”

  竺年回道:“只知道土水泥的方子,宫里头应该有,早年进献过。其它的就不知道了,都是沈化弄出来的,他拿着这个参股的,也不会告诉我。我做个机关还行,弄这些东西不太行。”

  “那朕让沈化来,你说他会不会来?”

  “那父皇应该去问沈化啊。”

  父子君臣相视一笑,其他人却噤若寒蝉。

  姜卓没再多说什么,反倒让竺年和尉迟兰去看太后,等他们出去之后,再继续和朝臣们商议别的事情。

  竺年倒是挺满意自己达成的效果:“那几个老头,岁数都不小了,要是有些个什么病,能直接气死吧?”

  “别尽想这些不劳而获的事情。”尉迟兰拉着他的手,“来时没考虑给奶奶带礼物,这么过去倒是有失礼数。”

  “嗨呀,奶奶不会介意的。咱们来这么着急,要怪就得怪父皇。”塑料奶奶塑料爹,愿意演的时候演一演罢了,谁还真情实感了?

  尉迟兰觉得,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一走,哪怕只是包一条咸鱼过来呢?

  太后冬天住在宫里,身体还好,就是精神头显然不怎么样,看到竺年夫夫挺高兴,拉着他们说了好一会儿话。

  有些话前面说过了,说了没两句,又再说一遍。

  两人就当是第一次听,配合地该笑笑,该说说。

  小殿里温暖如春,摆着新鲜的南地来的年花,小橘子橙黄一树,另有其它颜色鲜艳的花朵,把整个宫殿装饰得热热闹闹,像是还在年节。

  中午姜卓和姜崇兄弟都没过来,竺年夫夫陪着太后吃了中饭。

  吃过之后,太后显然还很想说什么,精神已经不足,被宫人扶着去午睡。

  竺年他们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伺候的姑姑出来,小声说道:“娘娘想去梨园那边住。那边还能经常走动走动,宫里头烦闷,回来就不怎么爱出门。”

  “梨园那边靠河,避暑还行,冬天住着就太冷了。”

  姑姑说:“太后就喜欢那边热闹。”

  竺年就笑:“那等奶奶醒了,你跟她说说,我带戏班子过来……到梅园去演,再请些人来热闹热闹。”

  “那敢情好。娘娘一定欢喜。”

  三个人说了一会儿,姑姑又问了简姑姑她们的情况,又等了等见太后没醒,才告辞离开。

  太后上了年纪,一直觉浅,这一天倒是难得睡足了一个时辰,醒来知道竺年他们已经走了,难免露出失望的表情,得知听戏的安排又很高兴。

  过了两日,太后就应邀到了梅园。

  梅园就在宫城边上,出门就到了。

  嬉王府里不少人原本就是在太后身边伺候的,深知太后的喜好,一应安排再是妥帖不过。

  竺年还邀请了一些和太后相熟的皇亲国戚,都是女眷,带上一些不到十岁的小孩儿来玩耍。

  他们可以不给竺年这个嬉王面子,但不能不给太后面子,来的时候都格外考究。

  不是去宫里头,用不着盛装打扮;但毕竟是和太后见面,也不能太随便。家中带的孩子,也得选一些活泼但不调皮的,太文静的也不好。

  梅园本就以冬日的景色见长,此刻正是景色最美的时候。

  竺年找了一些家人,扮做小摊贩,搭了一个小街巷的布景,卖各种花灯、扇子、伞之类的小东西,还有各种小吃,热热闹闹摆了半里地。

  街巷口就立着一块石碑,写着“半里街”。

  唱戏的戏班子除了有大戏台之外,还有两人三人的小戏,分布在街头巷尾。还有杂耍的,表演各种节目。

  这些热闹对普通百姓来说不算陌生,但对于这些富贵人家的女眷和孩子们来说,她们还是很难看到的。

  没别的,不安全。

  别看京城已经管成这样了,依旧有不少拍花子之类。每年的庙会更是高发期,有富贵人家的孩子被拐走了,等找回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个痴儿。

  原本只是作为一场交际出席的客人们,不知不觉就陷入到这场热闹中。

  由于都是女眷,竺年和尉迟兰没太靠近,坐在一间楼里,远远看过去:“瞧着像你画的糖巷的那幅画。”

  看着遍地繁花似锦,细看全是黄泉路、烂钱山。

  尉迟兰喝着甜米酒,舀了一勺给竺年尝尝味道,看他像猫儿一样舔了舔,又皱着鼻子去喝自己的红豆汤:“故纸堆的事情就别提了。我新画了一幅银城的,一会儿你帮我瞧瞧。”

  过去的那些东西,差不多是时间翻篇了。

  未必能全翻过去,但能翻一页是一页。

  “好啊。原先在银城看你没画多少,回京开始画了?”这两天银城作坊里的东西到了,很明显是红四给打包的,清楚什么东西需要留下,什么东西要给他送过来。

  尉迟兰画画的东西没他这么麻烦,反倒是许多颜料的原材料在京城更加容易获得:“昨天去糖巷,取了些材料,调出的颜色还算不错。”

  他想想也没什么事情,太后在这里,他们也不能走开,干脆让人去把自己的东西取来,就在小楼里开始画起来。

  这是一副长卷,竺年先前看到过。

  不过画作没完成,和后续增加了亿点点细节,总是差距巨大。

  上面的景物竺年很熟悉,就是银城的一年四季。从一片荒凉的石原,到平地而起的城池,接着是忙碌的工匠、渐渐出现的草木;再到往来的船只、远来的载满货物的军屯的牛车、逐渐繁茂的树木、提着满框葡萄的妇人;最后是一片银装素裹下的城池里,满街乱跑的孩童、一对对衣着艳丽的新人、一车车运来的冰和鱼。

  春季萌发的新绿带着鹅黄,绽开的野花细小粉白,成熟的葡萄深紫裹着白霜……伴随着尉迟兰的画笔,整个银城似乎在他笔下活了过来。

  竺年看得入迷,等小张公公点灯才抬头,觉得脖子有点酸,小声问:“什么时辰了?”

  “酉时了。”小张公公同样小声回答,指着外面的半里街上也陆续挂起各种花灯。

  天色愈发暗下来,小街愈发显得繁华。

  表演杂耍的,趁势耍起了火球,引来众人的阵阵惊叹。

  “奶奶呢?”

  小张公公指了个位置:“下午略有些困倦,去绿萼院休息一会儿,这会儿刚醒。”

  竺年就站起来:“正好陪奶奶一起吃个饭。”

  两人正小声说着,尉迟兰也放下画笔:“奶奶晚上是住这儿,还是回宫去住?要不要去跟父皇说一声?”

  他们边说边往楼下走。

  长随留着,帮尉迟兰收拾各种笔墨,一直忙了大半个时辰,才算是收拾整齐,关了窗,把屋里又仔细检查一遍,才吹熄了蜡烛,关上门去楼下,刚转过一个弯,就见姜崇坐在楼下托着腮打盹,赶紧快步下楼,上前行礼:“王爷……”

  姜崇像是猛地惊醒,摆手免了他的礼,打了个哈欠,问道:“可有什么休息的地方?我实在困得不行了,一会儿要是家人问起来,你说一声。”

  梅园遍布亭台楼阁,能够休息的地方不少。不过毕竟是园子,布局和住宅不同,长随就提着灯带着姜崇东绕西绕转了一圈,才算是到了个最近的屋子。

  屋里头早就收拾齐整,有人伺候,倒是不用长随多留。

  长随出来之后,回到小楼,问了同僚才知道:“陛下也来了?”

  同僚朝着半里街抬了抬下巴:“许多大人都来了。”

  这个时间,朝中工作的男人们都下班回家,带上在家同样需要忙于课业的十多岁的子女出来透个气。成了亲和订了亲的,可以逛逛园子;还没说亲的,正好相看相看。

  灯下看美,不比上元的灯会冷清,又有安全幽静之处。

  人都是左右几个坊里的,也不用担心玩得太晚,倒是比白天还热闹。

  长随问了竺年他们的去处,听到小张公公跟着,就没再跟去,而是躲懒去厨房吃晚饭。

  半里街上,竺年正在教太后撸串。

  太后这两年越活越没了束缚,乐呵呵地跟着竺年吃得满嘴流油,还招呼小儿媳陈王妃一起吃。

  陈王妃有些放不开,但看太后都吃了,把心一横,就咬着签子上的一块肉:“唔!好嫩啊这肉!”

  竺年再给她倒了一杯气泡酒:“小婶,来。”

  金黄色冒着小气泡的葡萄酒,装在和精巧毫不相干的大号的玻璃杯里,陈王妃想都不想,就喝了一大口:“痛快!”

  一群人闹腾到半夜,才算尽兴而归。

  倒是有不少人想和太后他们一样在梅园留宿,但自觉身份不配,反正家就在左近,还是直接回去了。

  一切繁华落幕之后,姜卓倒是还没有睡意,抓着竺年在街上走,看着下人们忙碌收拾残局:“糕儿真是个开心果。你一回来,母后就高兴了。”

  “父皇不高兴吗?”竺年叫住收拾面摊的,“等等,你先去收拾别处。”

  说着,他走到摊位里,熟练地拿起现有的材料,煮了两碗馄饨面。

  “父皇晚上没吃多少东西。”

  “就你看得清楚。”

  “那是。”

  面的量不多,浅浅的装了两碗,摆在一个小桌上。

  姜卓拿起筷子,和竺年一起吃面。

  吃完之后,他想跟竺年说的话,似乎也一起吃下了肚子,甚至忘记之前打算说什么。

  他不说,竺年也不问。

  接下来几天,半里街一直开着。

  倒像是一条真正的街市,早有早的热闹,晚有晚的好处。

  除了附近几家富贵人家,就连离得稍远一些的,像是陈王妃的娘家金武侯也请托了要来玩耍。

  竺年就一直把半里街开到了上元。

  上元结束,整个姜国都结束了过年过节的氛围,所有人全都收束心神,该干嘛干嘛了。

  竺年重新变回了一个闲散王爷,每天要不就在家做些小手工,要不就进宫陪太后,最远就是去梨园看看自己的新房。

  就这样到了梨花盛开,杨柳依依的时节,他竟然在一号码头遇见了故人:“沈化?”

  作者有话要说:  长随工作/偷懒日常

  早起:吃早饭,做早课;

  上午:看话本,或者跟王爷去玩;

  中午:吃午饭,午睡;

  下午:看话本,吃下午点心,或者跟王爷去玩;

  晚上:吃晚饭,写话本,睡觉。

  长随的新年愿望:今年能写完一本话本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