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第一百九十五章 除旧迎新 ...

  赵县令夫妇都是大夫,医者仁心,嘴里面说雷霆手段,实际上用不出来。

  再说他们也不了解竺年。

  相比较那种什么天子一怒血流漂杵,竺年毕竟当了一辈子的商人,首先想的是怎么压榨干净恶人的最后一丝价值。

  在银城里劳作的无论是匠人还是官吏,都谈不上什么恶人,想要偷懒耍滑是人之常情。

  若是像一些其它的工地那样动辄皮鞭伺候,饿上几顿之类的,反倒没什么工作效率。

  年前,人们去了一趟银湖,组织了一场和去年一样的冬捕。

  这时候没日没夜的雪已经把路面全都罩住,只留下沃水和一些高一些的树木石墙还能看得见。

  没有马车,军屯里送来了训练有素的狗,套上雪橇,在厚实的雪面上跑得飞快。

  小城和船坞里的人已经准备好了冬捕的器具,等大部队一到,就热火朝天地凿冰捕鱼。

  一车车的冰、一车车的鱼,让第一次见到这样场景的赵县令夫妇都惊讶极了。

  他们在银城吃鱼多,也来银湖见过捕鱼。两人出身的常水一代,渔民捕鱼也没什么不同。

  只除了银城做鱼的花样更多,更好吃。但吃得多了,也就这样。

  他知道城里许多人家,包括他家的家人都很喜欢买鱼吃。倒不是有多喜欢吃鱼肉,而是鱼在银城便宜,

  远比鸡鸭和羊肉猪肉便宜得多。反正一样是肉,没人会嫌弃。

  但不得不说,在这种场景下,他们也被感动了,拿着准备好的驱寒的药材,熬煮起汤药,盯着下去冰面久的人赶紧回来。

  一连忙活了三天,这次人们能够在城里休息,回去的时候还兴奋地满脸通红。

  军屯的人把他们送到城里,没有停留就驾着雪橇回去。

  这一次,他们把在银湖边小城和船坞的人都接了回来,只留下一小队人值守。

  网上来的鱼倒是不用着急处理,温度低,所有鱼没一会儿就冻得梆硬,放在外面连黄鼠狼都啃不动。

  留在城里的人,无论男女老幼,都开始为过年做最后的准备。

  制备祭祖的酒席,给家里人裁新衣等等。

  年三十,竺年和尉迟兰天还没亮就起来,带着留在银城内的一众官吏,在城外广场上祭祀天地祖先,祈祷来年顺利。

  其余百姓们围在外面,随着仪式跪拜磕头。

  好在仪式简短,主要花费的时间是竺年念诵祷词,全程都没有半个时辰。

  赵县令等人觉得过分简单了一些,但寒风教做人,在被吹得脸皮皴裂之前,所有人都只想着赶紧回屋暖和暖和。

  等回家稍事休息后,就是大扫除。

  完了之后,竺年和尉迟兰又换了衣服,给家里人发了压岁钱、新衣服。

  二牛被小张公公推着,在人群最后跟着磕了头。平日里机灵的孩子,这会儿说着吉祥话也磕磕绊绊,臊红了脸接过尉迟兰递给他的荷包,道了谢。

  尉迟兰看着有趣就说:“看你是男孩子,荷包的颜色素了点。今天晚上回去把荷包压在枕头下,消灾祛病。”

  小张公公跟着磕了个头,起来一点都不脸红地说道:“奴喜欢颜色鲜亮点的,劳烦先生给挑个好看的。”又说,“先生家那边是这种规矩?奴看人是把铜钱垫在鞋底。”

  尉迟兰笑着递给他一个大红的荷包:“拿着,垫鞋底不怕磕脚吗?”对二牛说道,“你别听小张公公的,要是觉得不舒服,就把铜钱拿出来。”

  二牛从小到大,连铜钱都没摸过,此刻双手捧着荷包,看着绣了荷花映月图案的湖绿色荷包,新棉鞋里的脚趾抠了抠硬硬的铜钱,觉得又怕弄脏了又觉得沉甸甸得不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

  竺年看他急得眼眶都红了,想着大过年的还是不好把人给弄哭,指了指外面:“好啦,去那边吃糖,自己拿兜装,能装多少装多少。”

  小张公公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

  小院里没多少人,磕完头就都去吃糖了。

  小张公公留了下来,坐在他们下首。

  竺年问:“二牛怎么了?你不是带他回家去过年吗?”

  赵县令来了之后,他就有意深居简出起来,对城里头的事情没那么清楚。城里头的孩子又多,长得又快,他也着实认不全。

  小张公公对着外面翻了个白眼,小声说道:“那一家啊,要不是我在,差点把二牛的新衣裳给扒了,说是做活不方便。平日里不来看一眼就算了,大过年的孩子回一趟家,也不说一句暖心的话,直接就让人做活。要不是我留了个心眼,二牛怕是回不来了。”

  别看他那天和徐伶说得狠,到底没想着一开始就把事情做绝。

  他们也是穷苦人家出生,明白这样的事情在很多人家都是常态。不是做爹娘的铁石心肠,实在是没有办法。

  像他们被家人送进宫里做太监,委实是当年除了这一条路,他们没有活命的可能。当然,做太监不比卖去一些人家做奴婢,所遭受的生理和心理上的痛苦,以及一路上面临的艰险远超常人想象。

  而在他们很多太监的父母看来,既然一样要卖孩子了,那自然要卖个价更高的。

  再说谁家能比天家更有钱?

  孩子肯定是在天家伺候更“享福”。

  没错,有些家长看不到孩子遭受的苦难,觉得这是他们辛苦谋来的福分。

  今天把小张公公惹毛的,也是因为二牛的娘悄悄拉了二牛叮嘱:“你现在在贵人那儿,可别光顾着自己享福,也给爹娘、你大哥大嫂谋点轻省活计。”

  想到这里,小张公公对他们拱手道歉:“奴今天擅作主张,把二牛他们一家罚去洗衣服了。”

  城里头大部分人家都是自己洗衣服的,小院这里洗衣服的妇人是专门从京城带来的,只洗竺年和尉迟兰两人的衣服。洗衣服用的还是热水,打水都有御林军帮忙。

  被视作苦差事的,是给军营里洗衣服和缝补。

  虽然银城里很多人对银城内外驻扎的军队没有概念,但是今年这个地方的驻军,以及包括军队内一系列的辅助人员,数量比去年多了三倍不止。就目前银城内大部分人回京过年的特殊时期,军队的人数已经远远超过城内其他人的数量。

  竺年给军队造了条件很好的军营,一应设施绝不比京城的军营差,但是有一个要求,就是卫生,包括环境卫生和个人卫生。

  在这里的军人,首先要学会的不是怎么操练拳脚,而是学习怎么把自己从头发丝到脚指甲盖儿都打理得干干净净。

  虽说竺年管不着他们,但竺年能告状啊。

  人家一状直接告到姜卓面前,不过一点卫生方面的小事情,又不是涉及到军队战斗力的事情,姜卓没有不同意的。

  他也看过跟着竺年的那些御林军,人干净了,瞧着也舒坦。

  就因为他这样严格的要求,加上军营内更加严格的日常操练,卫生方面只能另外找人。工钱给的不算少,但实在是太辛苦了,尤其是到了冬天。

  给军营洗衣服,不是在军营里面洗,而是每天去军营外面领了大包的脏衣服,回到自己家去洗。

  别的季节还好,可以直接在沃水边找个下游一点的地方洗。

  冬天就苦了。水井一般是一个坊共用一两个,本来就用水紧张,拿来洗那么多衣服,肯定不可能。

  那就只能提河水洗,自家又不会舍得像小院那样用热水。

  没过两天,二牛一家就冻得个个手指头跟萝卜一样粗,还要听邻居酸几句:“哟!真不愧有儿子在贵人家做事。这不人人都闲着没活儿干呢,你们家还能找上这么赚钱的活,一定能过个好年吧。”

  一转过身,就说:“呸!当初二牛冻得快死了,都不给去医馆看病。现在好了,全家都要挨冻,也是一报还一报。存那些个钱也不知道什么用,给自己买一副厚点的棺材板?”

  二牛一家气得吐血,也不敢说什么,心里面还一肚子委屈。

  小孩儿生病多正常的事情,至于发个烧就去医馆吗?

  医馆那也是他们这等人能去得起的地方?

  那医馆他们都听说了,大夫的脸都没见着,就得先付五文钱的诊金,后头用药还不知道多少呢。怎么也得几百文?他们一家老小,哪张嘴巴能不吃饭光喝水?

  这不人也没事,还因祸得福。瞧瞧那天穿的从里到外簇新的衣服,那一身从头到脚厚实的样子,袄子比他们家的被子还厚呢。

  大儿媳洗了两天衣服实在受不了,干脆回了娘家过年。小叔子拎回来的精细点心,她一块都没捞着,凭什么让她受这些磋磨?

  整个银城在一片和乐下,底下难免有些难念的经。

  要说他们这里的还只是一些小矛盾,发生了姜国宫中的矛盾就不是一点点了。

  事情起因,还是因为过年前“最后一班朝”的时候,礼部的人提了一个小建议——立后。

  礼部的意思,卫贵妃既然已经安息,那么后宫自然需要一个真正的女主人来掌家。

  太后带着几位小殿下住在城外,偶尔散散心还行,长此以往总不是个办法。

  他们倒不是想着马上立后,毕竟卫妃去世的时间不长,怎么也得过个一年;甚至都没想着立后之后随之而来的储位之争。

  姜卓后宫人数众多。他们这些朝臣,家中多少有一两个亲戚在宫中。

  实在是宫中长时间没有人管,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有权有势的妃子还好些,大多数人都过得实在不像样,有些甚至还要被太监宫女欺负。

  但是这份心思不好跟姜卓明说,姜卓一听,又见他们神情急切,心里面只会想:这是要逼朕立太子!

  作为一个长子已经成亲且就封的皇帝,二子、三子也到了议亲的年纪,姜卓一方面有一种身为父亲的骄傲,另一方面又有着君王即将垂暮的危机感。

  原本卫氏作为皇后,太子之位毫无争议。

  但是卫氏被贬为妃,姜戈就不再是皇位的不二人选。

  他若是认定了姜戈,那他可以说姜戈出身的时候,卫氏还是皇后,且母罪不及子女,姜戈照样是嫡子。

  他若是不属意姜戈,那就更简单,非嫡非长,皇位轮不到姜戈。

  但要是长子姜扶,他又不是很满意。

  在姜扶需要接受相关教育的时候,卫氏已经生了姜戈。既然有了嫡子,那么姜扶自然就不能接受帝王教育。

  在这方面,姜扶缺得功课太多。而且他的性子已经差不多定型,不适合继承皇位。

  剩下的,他可以在剩下的儿子里选一个,把他们的母妃立为皇后。但这些儿子年纪比姜戈还小,也没有显现出什么特异之处。

  或者他另外娶一个皇后,再生一个。

  不,这样耗费时间太长。竺年不会给他那么多时间。

  竺年啊竺年,怎么就不是自己的亲儿子呢?

  他要是自己的亲儿子,哪怕是他们姜家同宗过继来的儿子,他都能力排众议……不过要是竺年姓姜,以他展现出来的能力,他大概也没什么“众议”需要排。再不济,他儿子平庸一点也关系不大,让竺年当个摄政王,至少能够保证姜家还能存续个几十年。

  没人比他更清楚,在表面光鲜之下,这个偌大的王朝,像是一匹背负了太多重担的千里马。

  早一点把这些包袱甩开,千里马还能跑起来。

  晚一点,等马被压坏了骨头,就再也跑不动了。

  张茂实看姜卓喝了一口茶后,马上又开始批阅奏折,不敢出言相劝,也不敢去提后宫中的乱像。

  比起姜国的后宫,南王府的也不平静。

  先前掺和着一起对竺年下手的后妃,在大年三十被人拖了出来。

  一些人只知道这位妃子突然之间不见了踪影,有人问了两句,就没有再提。

  要是以前,南王府的后宫还是比较自由的。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一个宋萱就能让所有人都闭上嘴,再加上名正言顺的女主人罗英,连南王竺瀚都像个摆设。

  过年都穿着盛装的人们,在看到一身缟素不施脂粉的女人,都不敢把这个形容憔悴枯瘦神情怨毒的女人和那位雍容华贵的林妃联系到一起。

  罗英微微垂眸看了她一眼,很快移开视线,像只是看到一片树上掉落的叶子一样:“在此除旧迎新之际,咱们家里也该做出一些改变。以往我身为嫡母,却忙于外朝,失了职,让小人有了可乘之机,祸害了我竺家子孙。今日之后,所有孩子都由我来负责。希望诸位也能恪守本分。”

  罗英的话,代表着从此之后,所有这些后妃都将回归“本职工作”。

  后妃的本分是什么?生孩子的工具罢了。

  自此之后,她们不再有教养孩子的权力。

  她们生出来的孩子,姓竺;和她们原有的姓氏将毫无关系。

  原本跪趴在地上的林妃,突然嘶哑地笑出声:“荒谬!你自己儿子当了兔儿爷,就去抢人家儿子!不愧是以色侍人的罗家女,儿子不要脸,亲娘更不要脸!”

  “噗!”笑出声的是用手支着下巴的竺婉。

  比起母亲和兄长,她的长相并不那么让人惊艳,但也比在座的大部分人要来的好看。笑起来的时候,更是眉眼弯弯,看上去就像一块小蜜糖。

  但知道这位小郡主手段的,无一不纷纷低下头,脸色更白上三分。

  连竺瀚这个亲爹都没吱声,而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腿。那次竺年被暗算,线索查到后宫里,竺婉当场和他打了一架。

  也谈不上让不让,就纯粹打不过。

  小姑娘年纪小小,力气大得很,差点把他打断腿。

  这已经不是他的后宫里第一次出事了,他本身和这些女人没什么感情,对这些女人生的儿子也没什么感情,更谈不上别的什么乱七八糟。

  说白了,这些女人、包括她们生的孩子,都只是竺家开枝散叶的工具人罢了。

  他抬头瞧了瞧自己母亲,想说干脆把后宫中的这些女人都打发了,反正竺家的孩子现在已经够多了。

  就算不能放还回去,学着沃州女学那样,让她们表面上有个体面的去处,也可以的嘛。

  宋萱没有看儿子,对孙女说:“阿钧,稳重。”

  竺婉立刻端正坐姿:“奶奶,我错了。”又对母亲说道,“女儿去送送林妃和弟弟,免得误了时辰,让他们单独上路没个照应。”

  罗英摆了摆手:“去吧。早点回家。”又对身边的宫人说道,“去冰窖多取一些柚子叶,别把晦气带到新年。”

  被竺婉像个小鸡仔一样提溜出去好长一段路,林妃才反应过来:“你是要……你怎么敢?我林家……啊!”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竺婉丢进等候在外面的囚车上,里面还蜷缩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儿。

  竺婉看着像老母鸡护住小鸡一样把儿子抱住的林妃,眼睛里带着疑惑:“林家比茅家还厉害吗?现在南地已经没有茅家了,有影响吗?今天之后,南地也不会再有林家。你嫁进了南王府,就是竺家人,生的儿子姓竺,怎么还能说是林家人呢?你想当林家人,应该娶个赘婿啊。”

  林妃听着她的话,像是在看一个传说故事里钻出来的妖怪,张着嘴也不知道是震惊的还是冻的,浑身发抖:“你……大逆不道!”

  在林妃看来,女子嫁人天经地义。

  她又不是独生女,家中父兄又不无能,怎么可能招赘?

  且她身为林家女,命运自然和林家休戚相关。

  再说,竺年一个常年不见人的世子,凭什么当世子?还娶了个男人当正妻,连同他那个正妻统统都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东西!

  他们林家在南地耕耘上百年,家大业大,才是能够让南王府稳坐江山的合适人选。

  罗英?以前她亲姐姐是皇后也就罢了,现在连大月都没了,凭什么王妃还是她?

  竺婉歪着头看了她一眼,又像是在刚才屋里头那样噗嗤一笑,自己翻身上马,又招呼车夫:“走!去法场!别误了时辰。”又用谁都能是得到的话自言自语,“我跟个狗说什么人话呢?狗也听不懂啊。”

  作为几乎被竺年一手带大的女孩儿,又从小见惯了当家做主、乃至于开疆拓土的女性,竺婉并没有因为身为女性就要如何如何的思想束缚。

  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争取。

  权力,也是一样的。

  自己的权力,用着才顺手。

  不然看得到摸得着的权力,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像囚车中的这位“弟弟”,被人当一个提线傀儡,还开开心心的,以为自己真就是个小王爷了。

  连权力是什么都不知道,更别提担当,实在是想太多。

  几岁的小孩儿这段时间并不好过。以前在后宫中,林家势大,小孩儿不说跋扈,至少也是横行。刚把他抓起来的时候,他还叫嚣着要杀了这个宰了那个。

  后来这毛病被竺婉一巴掌就给治好了。

  他像是重新认识到这个世界一样,知道自己哪怕“贵为”小王爷也没用,作为注定嫁出去的外人的郡主,对他说打就打,真打。

  那一巴掌,扇掉了他半边牙齿,一个耳朵到现在听着声音都嗡嗡的。

  这些他都不关心。在摇晃的囚车里,他睁着一双眼睛,想着刚才竺婉的话,突然说道:“阿姐,我姓竺,我不是林家人!”

  他不想死!

  他是小王爷,是南王府的小王爷,凭什么让他为了林家人去死?

  杀了大哥,捧他当世子什么的,全是林家人的一手策划,他顶多算是知情不报而已。他有什么罪?就算有罪,也罪不至死!

  “啪!”

  这一次是林妃扇了他一巴掌:“忘恩负义,数典忘祖!畜生!”

  不管母子俩怎么闹腾,法场终究到来。

  南王府没有什么秋后处斩、正午闹市斩首之类的规矩。

  验明正身,人员到齐,刽子手们就上前一个个行刑。

  林家人数众多,此刻几乎动用了全梁州的刽子手。

  看着一排排人头落地,主持行刑的官员担心小郡主会受到惊吓,委婉建议:“过年王府事多,郡主是不是要早些回去准备?”

  竺婉弯着眼睛笑:“不用。我看着这些‘旧’除干净了,才好迎新。”又说,“得跟研究院说说,弄个轻省一点的铡刀来,不然这么一个个砍着,瞧着都吃力。”

  官员咽了咽口水,僵硬地接了一句:“平时也没那么多人要砍的,这些就够了。”

  “也是。”竺婉看着已经尸横遍野污水横流的法场,琢磨着得跟母亲“抢生意”,弄两个弟弟妹妹来教着玩玩,不然就这么砍了多可惜,浪费了家里头花的那么多的钱,总不能连开枝散叶都做不好,就这么折了,真真的赔本生意。

  作者有话要说:  糕儿⊙ω⊙:过年大扫除。

  阿钧ˋωˊ:大扫除!

  糕儿⊙ω⊙:不留着过年。

  阿钧ˋωˊ:不留着过年!

  糕儿⊙ω⊙:果然是亲妹妹,像我。

  阿钧⊙ω⊙: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