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捡个死士回来养>第43章 番外下

  枫叶红遍了整个山头,少年一身黑衣,背负着老人,一路飞驰,最终堪堪停在了涯边,脚步停止,滚石顺着脚尖,滚落下烟雾缭绕的深渊。

  风响林动,枫叶像火烧似的蔓延了整个山头。

  却一点都烧不到那个少年的身上,少年身上的温度冷得似千年玄冰,双目沉寂的像一潭不动的死水。

  身后的脚步纷沓,停在了少年的身后。

  “十八,你不逃了么?”主上的声音,却听不出喜怒。

  十八却明白的知道,自己忤逆主上,只有……只有死路一条……

  “求,主上放过云伯……”第一次用了让自己觉得耻辱的软弱的声音,可是十八却迫不得已。

  还有什么办法呢?

  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主上他要杀了云伯,只是因为,死士是不需要牵挂的……只是这样而已,主上就要自己杀了云伯……

  办不到……明明杀人如麻的十八,却一点都办不到,云伯是娘留给他的唯一的亲人了。

  三年前,娘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死在了自己的手里,那血的温度溅在手背上,怎么样,都无法的忘记。

  所以十八再也不会再来一次——手刃至亲……

  十八转过身,跪在地上,地上遍布了碎石,轻而易举的刺破了膝盖处的皮肤,可是十八不在乎,他一手稳稳的托住背上早已经年迈的身躯,然后将额头恭恭敬敬的贴在地上:“我定然不会辜负主上重望,还求主上,放过云伯……”

  后半句话,被主上一脚踹在了脸颊上,十八吐了一口血,就听主上说,“那好,你且记住,这人的命也在我的手上,千万,不要妄想逃出我的掌心,你明白么?十八?”

  “明白!”

  欣喜的声音回旋到很高的上空,和风及火红的枫叶飞舞在一起,很是明亮,却一点都不耀眼。

  (与君铭第一次交欢之后的第三天)夜,单府刑房。

  十八被从地窖里拿出来的冷水,浇的全身透湿,十八没觉得多冷,只是有点疲倦的问身前的单四:“主上说了我犯了什么错没有?”

  单四下手的轻重把握的极好,他怕主上会不知轻重的要了这人的命,又或者是自己对他,是跟对别人一点都不一样,总存着纵容。

  单四拿起一边的鞭子,蹙眉道:“没说,让你自己想明白了就放你下来”

  十八有点想不通。

  直到一边的单四不忍心了,提醒道,“君铭……”

  刑房里的四壁上存在这个各总各样的血迹,常年阴冷,虽然火盆里的暗火烧得十分的旺盛,但是十八却还是没觉到一丝的暖意。

  十八更加疲倦的皱了皱眉心,想的明白了,说:“放我下来吧。”

  单四暗松了口气,道:“主上说,你想明白了就去找他。”

  “嗯。”

  十八点了点头,凌乱的头发因为打湿了,纠结成一缕一缕,透着火光,在脸上透射出浓重的阴影,单四,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没由来的心慌。

  然后单四眼睁睁的看着十八,飞身出了刑房,直到消失在一片黑色的夜里。

  才缓缓道:“十八,主上是在拿你的命去囚禁君铭一时啊。”

  “主上。”十八笔直的跪在地上,头发还在一缕一缕的滴水,水珠砸落在地上,晕开一小片的区域,然后慢慢扩大。

  “去里间洗浴。”主上用寡淡的声音吩咐,声音里听不出任何喜怒。

  “是。”十八答的不带一丝迟疑。

  十八洗到一半的时候,主上进来了,看见一桶淡红的血水,皱眉道,“还记得幕帘么?”

  十八一僵,身体微动,水声悦耳。

  “记得。”

  “记得就好。”主上似乎笑了,“那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取悦……取悦君先生。”十八飞快的答了。

  大致上,应该是有人把第一晚自己和君铭欢爱的场景分毫不落的转达给了主上,却没有第二晚的,主上不满自己是上面的那个吧……

  “你现在来取悦我。”

  “属下不敢!”背挺得很直,因为用力,致使血丝游离的更快。

  “我允许你今日的不敬。”淡漠的声音,却带了命令的口气。

  十八低头,把一脸冷都藏在阴影里。

  “是!”他答道。

  君铭是上客,而他只是一个死士,随时随地都准备去死的人,是不一样的。

  主上大概觉得,是一个男人都应该在上面。

  主上的意思是,君铭是男人。

  主上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自己只是一个连死人都不如的杀人工具。

  自己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明白了。

  没什么好挣扎的。

  为了那些自己珍视的东西,真的,没有什么好挣扎的。

  这一次……确实是自己躁进了……

  深夜。

  十八忍住喉咙里的不适,看了眼已经睡着的主上,轻手轻脚的下了床,一室月光如水,照在十八遍布着痕迹的身上,触目惊心。

  十八穿上黑衣,翻身跃上了柳树,然后又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来到了那人的住处,选了一颗树,跃了上去,靠在树枝上,呆呆的望着天空。

  夜里静的仿若幽冥。

  十八的心里也是静的,却仿若死水,一动都不会动了。

  身上的伤口出血越来越多,渐渐的打湿了衣服,随之而去的不是体温,而是十八的神志。

  蛊因为血失的过多,就会自动的选择接近另一半,寻求安慰和庇护。

  失了神志的十八,像鬼魅一样的飘下树,窜进了屋里。

  月光下,只余下轻轻抖动的树梢,和沾染了一身寒露的单四。

  “云伯,这里,主上大概不会来查,你且好好呆着,我走了。”

  “又要走了么?”

  “要务在身。”

  “哦。”

  年迈苍老的声音深深的叹息,看着离去的尚还未张开的背影,淌出了浑浊的眼泪。

  微微的动了一动,就听见他的声音关切的声音,仅仅只是这样的一个句话,但十八却听得分明,忍不住生出一股彩色的心情来,还多了几分逗弄这人的心思。

  于是真的逗了。

  却还是很愉悦的。

  十八牢牢的把这种感觉和主上的话,记在了心上,前者是本能,后者却只是因为习惯。不可能改的掉了……

  随着幕帘里的手段词句,再加上蛊的作用,这人果真一点不剩的爱上了自己。

  设身处地的为自己着想,时不时的试探自己,是否愿意离开单家。

  这人他在乎自己的感受,十八的心间,也慢慢的开始不似以前那么不情不愿,或许这人是好的。

  可事情,永远都不会像他想的那样简单。

  那么多的真相,距离他仅仅只是一张纸的距离,可这人却一直不知道,一点都没有察觉……或者他是明白的,只是不想去揭开罢了。

  一月半后。

  这人,他是爱自己的……

  十八仰着脖子躺在那人身下,如此这般的想到,否则他为什么会露出这样受伤的表情,作着他明明从来不屑做的事情?

  十八最终还是忍不住阻住了这人,轻道:“你根本不屑于替任何人……用口来做……”

  “并且,你根本不屑吞下任何人的j彔y,你在勉强你自己。”

  那么何必勉强你自己呢?

  早在从他口中听到南丰阁三个字的时候,十八就已经想到了今天。

  因为,作为教本的“幕帘”存放的位置就是南丰阁。

  而主上这么做,只是为了警告这人,他十八只是单存志养出来的一条狗,这人,他不会跟你走的。

  主上只是想告诉你这些啊,铭儿。

  主上还在告诉你:你时时刻刻爱着的,不过是他奢侈给你的。

  主上想告诉你:你君铭,只不过是一个有些头脑的可怜虫。

  而我,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我有我的坚持,对你……我只能无能为力。

  只能……无能为力……

  手抬得高高的,再缓缓的落下,准确无比的落到那人的穴道上,看着那人被定格在悲伤上的表情。

  浑身赤裸的十八,第一次觉得艰难的用手指,摸了摸那人的脸庞。

  不带一丝亵渎,不带一丝虚假,就仿佛是不舍一般。

  十八很快蹙眉收回了手指,他警告自己,自己只不过只是一条狗而已……千万,不要越过那条界限……

  否则,自己和自己珍视的东西,都会被毁的丝毫不剩。

  却还是忍不住自己内心的渴望,十八把这人藏进了单四的密室。

  第一次带着食物去看这人的时候,他就像一只失了温度的幼兽一样,目无波澜的看着自己。

  可十八却看得分明,这人在绝望。

  十八把自己藏进暗处,看着这人一连串的歇斯底里,却一个都答不上来。

  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有主上的命令,谁都不敢说。

  更…不忍说。

  “什么时候放我?”

  “主上,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放了你……”

  不是主上不放你,只是……我不想放你,不想放你走罢了……

  十八背过身去,把一切都背负在自己的身上,云伯的命,自己的命,现在还要加上这人的命。

  可是一切总归是值得的。

  一定,会是值得的。

  七日后。

  “主上发现了。”单四吃了口冷涩的食物,静静的说了一句,天空下着细小的雪绒。

  十八的手指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把食物塞进口里,却食不知味。

  “你打算怎么办?”单四淡漠的问,习惯性的,默默的把所有的情感,都隐藏这样平静的话语之后。

  他知道十八把那人藏在了哪里。

  每次也是自己陪着十八去看那人。

  只要十八不说,自己也绝不在主上的面前透露口风。

  单四为的,只是十八的笑靥,可十八已经有半月都没有笑过,算算日子,正好是那人搬进南丰阁的时间。

  “走一步,看一步吧……”

  十八发现自己又在不确定了……

  自从遇到他后,他的不确定越来越多,就像雪球一样的越滚越大,就算现在发现了,却依旧什么都改变不了。

  细小的雪,落在十八的鼻尖,像极了那人现在看自己的目光。

  冰冷刺骨。

  十八吃完最后一口食物,翻身下树,把单四一人留在地上。

  单四望着十八的背影,逐渐的被风雪侵蚀,再也不复完整。

  二十七早已经不再是二十七,十八不能再是十八了。

  单四跪在地上,“主上,我知道怎么设计让十八自己带我们找到君先生。”

  要救的必须要救。

  十八,不能在这样纵容你,这样只会让你毁了你自己。

  “何计?”主上的双眸清澈,显然早就知道了一切。

  单四心下凛然,庆幸自己现在的决定,要不然,这一次受死的不仅仅是十八,还包括自己。

  “我刺伤十八,待他血流尽,就会自动去寻找另外一只蛊。”

  “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可能是……十八自己才知道,没来的禀告主上。”却还是忍不住为十八开脱。

  “那么今夜,就这办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到先生了!”

  两日后。

  “XX,你还记得这是什么吗?”女人伸手把一样活物塞了过来。

  她叫我什么名字呢?

  “XX,你又要走了么?”年迈的声音,带着点奢望的这般说道。

  他们到底再叫谁的名字呢?

  想不起来。

  头好疼!

  嘈杂无比的声音像是旋风一样的把一切思维都混交在一起,让人根本无法进行任何思考。

  忽然一道光打破一切。

  “你就是十八。”

  “是的!主上!”

  豁然睁开双眼,十八的额头上还浮着薄薄的虚汗,单四守在边上,喜道,“可算醒了!”

  十八麻木的看了单四一眼,淡淡的说道:“你怎么不是要一剑刺死我呢?”

  单四一下子愣住了。

  所有的喜悦全都僵在了脸上,半点都笑不出来了。

  他隐约觉得,自己或许,又做错了什么,而自己眼前的人,大概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原谅自己了。

  从此,单四和十八,只能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大概如此吧。

  单四浑身冰凉的想到。

  主上让十八想三日,十八想了五日。

  十八五日后跪在了主上的面前,答道:“我要云伯活着。”

  这是十八的答案。

  因为,十八相信那人绝对有能力保存自己,但是云伯不能,而他不能不管云伯的死活。

  “那么你去求得先生的原谅,先生若是不杀你,证明你还有价值,那么我便就留下你。”主上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能从书本上离开。

  外面的雪花纷飞,十分的宁静。

  十八俯下身去,答道:“属下明白了。”

  明白了,若是这一次他放过自己,那么,这条命,就是他的吧。

  明白了,若是这一次他扶起自己,那么,自己的便再也不能犯傻一次。

  同一个人,你不能伤他两次。否则他必恨你入骨。

  而这是十八不愿意看见的。

  那么,就这样决定吧。

  “下去吧。”主上淡淡的说道,驱逐的意味十分明显。

  十八艰难的站起身,像往常一样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他心里明白,这一次,主上是重新要把自己,作为牵制,摆放在君铭的身边。

  但是没关系的,这一次,我把身心都给你。

  铭儿,你会要么?

  六日后。

  门大开着,时不时的有雪落进来,存着那人平淡的面目,出气的飘然,仿佛带着仙气一般,悠然自得。

  十八立在那人背后,身上只穿着单衣,可还是满足的。

  只要能看见这人在自己的眼前,嬉笑怒骂,什么都是好的。

  真的,什么都是好的。

  所以,十八眼睁睁的看着他策划逃跑,却什么都不说,甚至在他给自己的水里下迷药的时候,也是什么都不说。

  只是开怀的喝下那杯水,心想,你快逃吧。

  铭儿你本就是天空里会飞的一直雄鹰,却反被我连累至此。

  可你终究是不恨我,我还有什么奢求?

  哦,奢求是有一个的,那就是听你说一句“你爱我。”

  一句就好,绝不多求。

  “你叫什么名字?”有人问,那声音浮在虚空,带着平常人所没有的狠毒。

  小小的孩童全身发抖,望着那人道:“XX……”

  “根骨奇佳,就他了!”那人声道。

  “九年必定能成为一营十八。”

  ……

  “你叫什么名字?”

  “xx……”

  “不。”提问者声音略显不悦,“你叫十八!你要记住了!”

  被单四摇醒。

  十八茫然的睁开眼睛,第一个想法就是,“他走了么?”

  单四闻言黯然失色。

  十八一下转醒,看了看四周,只见四面环湖,湖面整个都被厚冰冻结,岸边是挂着霜雪的树木,再往后,看见了浓烟滚滚的方向,有些讶然:“南丰阁烧了?”

  “全点了,这一次他的手笔很大,主上很生气。”单四答道。

  想必最后一刻,他把自己抬到了这里吧。

  到最后一刻了,这人也还是不忍伤了自己的性命。

  十八想着,笑了,答道:“早该烧了!”

  如若,不是那南丰阁,这人根本不会发现一切,根本不会离开自己。

  烧吧,烧了就好了!

  “主上已经发现君铭不见了……”单四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你若是想要救他,就赶快去吧,千万不要在后悔了……”

  十八看了眼单四,也是最后一眼,他答道:“多谢。”

  单四心里略微的发疼,笑道:“只愿你开心。”

  “会的。”

  单四默默的递给十八一把剑。

  其实十八最擅长的是剑,但每每拿剑,十八的浑身会散发出止不住的杀气,会忍不住内心的杀伐之意,从而滥杀无辜。

  所以十八从不用剑。

  十八看了那把剑一眼,然后庄重的接了过来,站起来,盯了亭子一眼,飞身越到了冰面上,越去越远。

  再见到那人时,那人却打了一个比喻,他把十八比作蛇,他把自己比作农夫。

  十八提着滴着单府人鲜血的剑,站在他的面前,想开口道:铭儿,我是来接你走的。却没想,没那人绝望的用刀刺伤。

  可十八还是不恨他,因为,他知道是自己曾经给过这人太多的绝望,也因为这人在自己说完一整句话之后,脸上所露出来的狂喜。

  一切,都是值得的。

  十八抱着那人,就像抱住了整个天下。

  他觉得,没有什么会比怀里的人重要了,再也不会有了,只为了这一次,自己的一切都是会值得的。

  尽管他在知道自己并没有把他交给他所期待的那一帮人时,眼里露出绝望,并且哀伤的神情,十八也觉得一切都会是值得的。

  因为——铭儿,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风雪呼啸过耳旁,一手紧紧的扣住那人,防止昏迷中的他坠落下马,一边控制好下身的力道,唯恐再次伤害这人分毫。

  直到快要高潮的时候,才在心底默念出口诀,力量疯狂的从两人想接的位置,从自己的身体里疯狂的像那人的身体里逃窜。

  这样……你一定会开心的。

  十八紧紧搂住那人,忽然,一点白色出现在秀色的头发上,然后越来越多。

  飞驰的白马,风渐渐变得绝寒。

  十八抬头,看向天空,发现雪下得越发的大了。

  第二日。

  云伯推开门,却被忽然出现的马匹吓了一跳。马儿背上空空如也,正在悠闲的在雪地里扒拉着什么。

  是十八回来了么?

  云伯的脑子想到。

  然后他在院子里的柴堆下面发现了一堆雪,很突兀的冒出个头来。

  云伯叹了口气,那孩子,怕又只是怕自己累了,所以牵了头马来便就走了吧。

  老人家并不畏寒,早年间,自己也练过武,重在强身,好处就是,到了晚年,就算是最严寒的冬夜里,老人也不会觉得冷。

  老人活动了一会儿,才拿起一边靠着的扫把扫雪。

  天空阴沉沉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晴朗,就像是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十八那孩子一面一样,都是那么的难以预测。

  直到扫到了那一堆雪,扫把才刚碰上去,那雪堆就自己动了起来,露出一张云伯熟悉的脸来。

  “云伯。”

  那人轻轻的叫道,气息文弱的像是一个才出世的孩子。

  “我叫什么名字?”那孩子问道。

  云伯双眼愣愣的伸手去碰那孩子的露在雪堆外面的发丝,手指颤抖的仿佛秋天里的落叶。

  突然天际里,一道光芒划破了阴暗,照射在那缕头发上,却只见一片如雪一般的颜色,就是连光芒都无法给上温度的白。

  云伯苍老的手剧烈的抖了起来,哑声道:“你的头发……”

  十八侧过头,茫然的双眼聚焦到云伯的手上,然后的道:“白了么?”

  云伯忽然疯了一样的丢了扫把,把十八从雪堆里扒拉出来。

  十八怀里紧紧的护着一样东西,满头华发的端坐在雪地里,静静的问:“云伯,我叫什么名字?”

  “然儿……安然……”

  十八笑了,对着怀里的东西,轻轻的道:“铭儿,你记住了,我叫安然,我是你的安然。”

  倘若,我还活着的话,那么我便一定只会是的你的安然。

  十八把怀里的人放在了云伯的手上,“好好照顾他,别让他知道是我救了他。”

  然后毅然决然的转身,翻身上马。

  “你要去哪?”云伯大声的问道。

  “断崖。”那边的风里传回了答案,却让老人心里一片哇凉。

  解开蛊,只有乘一方蛊虫虚弱至极的时候,杀了对方,那么,这人的死,对于另外一方,伤害是微乎其微的。

  铭儿,我现在,把所有的武功传了给你。

  铭儿,我现在已经达到了所有的条件。

  铭儿……

  我就快要,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你开心吗?

  风雪呼啸过耳边,生生撕痛。

  风雪里骑马离开的那人,一头白色的银发,浑然与天地融在了一起。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