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来找秦蕴的时候看到他这副奇怪的打扮差点就不敢认了,嫌弃的问道:“父亲,您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等看清楚秦蕴挑着的两个桶里装的是什么后更是一蹦连退三尺远。

  秦蕴心塞的白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不用去爬登天梯?”

  小宝立即兴奋的道:“父亲,你猜?”

  秦蕴看他得意又高兴的小模样哪里会猜不到?嘴上故意道:“该不会是没爬完就偷跑出来了吧?”

  小宝气鼓鼓的瞪着他:“才不是!我已经爬完了!”

  小宝白天爬登天梯晚上泡药浴,然后打坐修炼,一连半个月,还是有成效的,终于只用了半天时间就爬上了天梯尽头,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

  沐寒霄也很满意,小宝进步还是挺快的,给他休息半天。小宝一听立即高兴的跑去找秦蕴,他已经半个月没见秦蕴了,很想念秦蕴。

  秦蕴乐呵呵的称赞道:“小宝真厉害,以前要爬一天才能爬上去的登天梯现在才半天就爬上去了。”

  得到如愿以偿的夸张,小宝立刻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不过依然没忘了向秦蕴讨赏:“爹……师父可是放了我半天假做为奖励,父亲您的奖励呢?”

  秦蕴朝他伸出手笑道:“过来,给父亲摸摸头作为给你的奖励。”

  “不要!”小宝立即又蹦开一步远,嫌弃的道:“您的手才挑了鸟粪,脏脏!”

  秦蕴立即捂着胸口一副很受伤的欲哭的模样,就是演得太过用力,怎么看都很假:“我儿,你居然嫌弃我!我好伤心!”

  小宝却一点都没看出他是假装的,以为自己真的伤了他一颗老父亲的心,很是愧疚:“没有,我一点都没有嫌弃父亲。”

  秦蕴不信:“没有你躲那么远做什么?还不是嫌弃我?你过来亲我一下,我就相信你没有嫌弃我。”。

  说着他半蹲下来,把两个桶放在地上,侧着脸,一只手点了点自己的脸颊,示意小宝快来。

  小宝犹豫了一下,粉嫩嫩的小鼻头,努力的吸了吸,没闻到什么味道,这才屁颠颠的跑过去,在他的脸颊上大大的亲了一口。

  秦蕴了乐得扔了担子,抱起小宝,在他的脸颊也重重地亲了一口,笑呵呵的:“乖儿子!就知道你没有嫌弃我这个老父亲!”

  父子俩抱在一起腻腻歪歪了一阵,小宝在秦蕴怀里扭了扭,期期艾艾的道:“父亲,我的奖励呢?”

  秦蕴眼珠子转了转,想到要送什么给小宝做奖励了。

  等许娇娇得到小宝放假的消息过来寻找秦蕴和小宝的时候,远远的就闻到一股非常勾人的肉香,勾的她肚子里的馋虫全都跑出来了。

  许娇娇立即想起在飞舟上弄的火锅,那滋味至今没有忘记,现在一闻到这香味,就猜想这是不是以后又在弄什么好吃的了,赶紧加快了速度往前走去,就看到一套父子两,正围在火堆周围烤着一只又红又肥又圆红亮亮的大烤鸡,想也不想就坐到父子两中间,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

  秦蕴笑眯眯的招呼道:“来的正好,来尝尝我的手艺。”说着很大方的扯了个大鸡腿给许娇娇,然后又把另一个大鸡腿扯下来给小宝。

  许娇娇不疑有他,接到手里,就咬了一口,烫得嘴里直抽气,但很快这种被烫伤的疼痛就被浓烈的肉香给掩盖了。更重要的是,这鸡肉里还蕴含着不少的灵力,还很纯净,堪比品质上品丹药,一进入嘴里很快就被经脉自主吸收,完全不留下一丝杂质,还将嘴里的那一点烫伤立刻治愈了。

  嘴中的烫热和浓郁的肉香交织在一起,形成别样的刺激和美食享受,让人恨不得赶紧咬下下一口。

  一只烤鸡很快就被三人分完了,许娇娇和小宝都觉得有些意犹未尽,同时眼巴巴的看向秦蕴,秦蕴也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将火堆扒拉开,从泥土里挖出了一个泥团,正是他做得叫花鸡。

  秦蕴青青将泥团敲开一股浓郁的荷叶芬芳混合着鸡肉的香味散发开来,更加刺激了人的味蕾。

  然而许娇娇却是脸色僵住了,用来裹鸡肉的荷叶怎么那么眼熟?怎么那么像是长孙长老宝贝的净水莲叶?

  又见秦蕴拿出一把匕首,将鸡的肚子剖开,露出塞在鸡肚子里的已经被闷出了香味的调味料——几片看起来更加眼熟的叶子,这回她是完全认出了这些所谓调味料的“真面目”,全都是长孙长老宝贝的灵田里的灵植。

  许娇娇完全傻眼了,“你该不会是把偷了长孙长老种的灵植来做调料了吧?”

  秦蕴伸出食指摇了摇,许娇娇松了一口气,她就说,秦蕴才不会这么鲁莽没脑子,在已经得罪了长孙长老之后不但没有夹着尾巴做人反而没脑子的继续惹怒他。

  然后就听秦蕴悠悠的道:“我光明正大拿的。”

  许娇娇:“!”

  许娇娇惊得差点跳起来睁大双眼瞪着秦蕴:“你你你不要命了?彻底惹怒了长孙长老就算是我师兄也未必救得了你!”

  秦蕴不慌不忙:“你觉得我现在所用的灵植比得上那一块血艳花田和一根金雷竹?”

  许娇娇摇摇头,虽然这些灵植也很珍贵,但和血艳花、金雷竹比起来确实不算多珍惜。

  秦蕴摊手,“这不就对了,在我把血艳花田和金雷竹毁掉的时候就已经把长孙老头给得罪死了。就算我现在夹起尾巴做人,他也不不见得不会恨得想要弄死我给他的花竹报仇,现在再多加几片叶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许娇娇猛地惊觉自己差点被秦蕴牵着鼻子走了,“不对!……”

  秦蕴没等她继续说出反对的话,就从叫花鸡上撕下一个鸡腿在她的面前晃了晃,笑容带着几分狡黠,“这叫花鸡你还吃不吃?”

  许娇娇默默看着眼前的鸡,突然想起来,前面的烤鸡貌似都放了秦蕴从灵田里偷摘的灵植作为调料,她既然吃了烤鸡,就等于无知无觉中成了从犯,之前还能说是不知者无罪,现在再吃秦蕴的叫花鸡,就等于是明知故犯了。可要是让她放弃这么美味的鸡腿,怎么看都有些残忍……

  鸡肉的香味争先恐后的融进鼻子,许娇娇抑制不住的咽了咽口水,闭了闭眼,一把夺过鸡腿,恶狠狠的咬了一口,终于尝到了这让她垂涎欲滴的美味,“吃就吃!谁怕谁!”

  秦蕴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似乎是才想起一般,“忘了告诉你了,这并不是鸡,而是珍珠鸟。是不是比鸡肉还好吃?”

  许娇娇:“……”

  许娇娇内牛满面,秦蕴这个坑货,得罪灵植园的长孙长老不算,把灵兽园的长老一起得罪了,更可恨的是,自己竟然傻傻的被拉下水了!

  许娇娇越想越悲愤,嘴里的鸡肉咬的更凶了,好像吃的不是鸡肉,而是秦某人的血肉。

  秦蕴当做没看到,跟小宝父子俩其乐融融的吃鸡。

  丹峰沐寒霄的洞府中,长孙长老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丹方,心中高兴,面上却是忧郁的问道:“小沐啊,你也知道,你师父一直都是玄剑门的最不可或缺的炼丹师,整个宗门大部分的高阶丹药都是靠他才能炼制成功,如今他已经回归上界,玄剑门没了他,也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

  沐寒霄不赞同的道:“剑修修心修身,不假借于外物,方能成大器。宗门就是太过依赖于师父的丹药,才导致许多弟子根基虚浮,光有修为没有相匹配的心境,才会迟迟修不出剑意。如今师父的离开正好可以让大家收收心,不再依赖于丹药,靠自身潜心修行。”

  长孙长老喉头一哽,这怎么不按套路来?不是应该顺着他的话下去开始担心玄剑门以后的丹药不足吗?

  他不死心继续想要把话绕回来,“虽是如此,但宗门的运行,终归还是需要灵石支应,少了大部分丹药就少了一大半的收入,用不了多久,我玄剑门将会成为中灵域最穷宗门。

  即使是修者,也多是踩高捧低之辈,到时候我玄剑门势弱,谁都想要踩上两脚,尤其是归元宗和丹鼎门,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打压我们玄剑门。玄剑门夹缝求生,只怕难以自保了。”

  顿了顿,他不给沐寒霄说出什么“用实力说话,狠狠走回去”之类的话的机会,又赶紧道:“若是你能将沐师兄的手札留给宗门,宗门的炼丹师能学得沐师兄的皮毛,也足够我玄剑门受益匪浅了。”

  长孙长老说得痛心疾首、真挚恳求,沐寒霄在心里冷笑,若还是八年前没经历过人情冷暖的他,或许还真被说动了,为了玄剑门二话不说就把沐容的炼丹手札拿出来交给宗门,不过现在嘛……

  沐寒霄眼露歉意的道:“只是让长孙长老失望了,师父一向自恃记忆力超强,从不做什么手札。”

  长孙长老不相信,连忙追问道:“难道他没给你留下一本手札?”

  在修真界,师父的手札就等于是教科书,毕竟师父也是要闭关修炼的,一闭关就有可能是十年,几十甚至上百年,为了不耽误下面真传弟子的修行,大部分人都会为弟子特意把自己的修炼心得写成手札交给弟子。

  沐寒霄:“长老说笑了,自从我六岁那年把他的炼丹房给炸了后他就说过绝对不会再教我炼丹了。更被说为了我专门写一本炼丹手札了。你也知道,我从小到大最不喜欢的就是炼丹,而师父他老人家也是最讨厌的就是动笔写什么东西,就是连丹方都懒得写。”

  长孙长老又被噎住了,默了好一会儿才不得不死心的承认沐寒霄说的是真的,只干笑道:“喊什么长老,太生疏了,我是你师父的师弟,你应该喊我师叔才对,以前不是都这么样喊的吗?怎么就改口了?莫不是跟我生疏了?”

  沐寒霄凉凉的瞟了他一眼:“非是生疏了,而是为了长老着想。师父来信言道,他本是上界九华仙宗的真传弟子,上有大乘期的师尊,同辈师兄弟数人,修为皆是化神以上,若是诸位师叔师伯们知道这里有人敢跟他们平辈论交……”

  剩下的话不用说都能明白,修真界强者为尊在中灵域的元婴期就是顶天了,化神都是传说中的存在,堪称大能了。若是真这些大能们知道一个中灵域的小宗门的小小金丹期长老竟然敢跟他们平辈论交,还自称是他们的师弟,占他们的便宜,那后果,不敢想象。

  长孙长老脸色非常难看,笑容也挂不住了,却一点都不敢拿沐寒霄出气,反而要更加的讨好他,心里别说有多憋屈了。

  就在这时,炼器阁的段长老冲进来,兴冲冲的道:“师弟,小沐,快告诉我,这竹笛是谁炼制的!”

  沐寒霄和长孙长老闻声看去,就见他手里拿着的正是秦蕴用金雷竹炼制的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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