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仲呈是个谨慎的人,随后让房越带人去医院检查身体,等待报告的这几天,季言回到金洲大学。

  许久没回学校,季言刚进宿舍门,正在打游戏的室友霍与东取下耳机:“?”

  季言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衣服准备清洗再穿,霍与东问道:“季言,你还不交作业吗,再不交学委那块我编不下去了,还有就是下个月金大成立百年,有个校庆会,想参加表演节目的也可以跟学委报名。”

  “好,”季言在厕所揉搓衣服,“我一会儿把作业写了交给你。”

  校庆会,金大是全国排名前五的学校,校庆会会来很多人不说,如果可以还能在互联网上掀起一阵风。

  想到这,季言问:“校庆会报名节目有什么要求吗?”

  霍与东没想到人会这么问,之前的季言在教室和宿舍都是可有可无的角色,本来长得很好看,得到不少学长同龄人的青睐,但接触后发现季言沉默寡言很没意思,久而久之就算了。

  他挠挠脑袋说:“貌似先报名,说自己想表演什么节目,等这周汇总了节目单,应该会有个初选。”他带着好奇问:“怎么,你想参加吗?”

  季言默许只说:“你能把学委的微信推给我吗,我一会儿跟他联系。”

  霍与东头次听季言找人要微信,点头答应下来。

  顾晨霜自那次被季言教训了一顿后,很久没再回宿舍,这次赶回来拿东西,碰巧季言也在,场面有些尴尬。

  季言洗完衣服出来晾晒时问嘴:“我还欠你多少钱?”

  顾晨霜‘啊’一声支吾半晌说:“一万元,你上次找我借了一万。”

  “我三天内还你,”季言承诺同时问:“上次你说在酒吧打工的事,能具体跟我说说吗?”

  顾晨霜咽下两口口水干笑两声说:“抱歉啊,季言,我上次喝了点酒,说话不干不净的,你别放在心上,其实我是有点缺钱,但是我已经找我爸要了,目前——”

  季言打断人说:“上次的事就算了,你要是想道歉,可以先说说酒吧的事吗?”

  一个小时后,两人来到酒吧门口。

  顾晨霜这次学老实了,离季言远远地,省的像上次那样,他指着巷子里的一家酒吧说:“就在那,这儿白天看起来挺正常的,晚上就是另外一回事,不少人会在这附近站着迎客,看好了就去旁边的酒店开房。”

  季言问:“来这里的都是些什么人?”

  “什么人都有,像我这类的人都喜欢来这里玩。”

  “是吗?”季言上下打量顾晨霜,问道:“那你认识一个叫做蔺伯山的人吗?”

  顾晨霜一听,脸色微变:“我劝你还是少惹他,整个人跟打桩机似的,到处乱撩,”指了指附近的酒吧:“这条街都快被他给转乱了,次次都来。”

  看来书中的自己对这位室友还是有所隐瞒的,至少季家和蔺家的事就没说,季言点头,转身离开留下句话:“一会儿把银行卡号发我,三天内收钱。”

  季言没回宿舍,将季明允的车开去二手车交易市场变卖。

  老板见来者是个学生,顿时起了宰一笔的心,被季言制得服服帖帖的,季言说:“这车经过改良,里程数不到一万,内饰都是顶配版,我也不坑你,三十万,你能买就买不能买,我去下家。”

  三十万到账后,季言随即给顾晨霜转过去,转身来到一家成人情.趣店,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后离开。

  傍晚时分,重新来到酒吧位置,果真如顾晨霜所说,换了模样,不少站街的在旁边抽烟,招揽生意,穿红着绿,好不碍眼。

  季言看眼一位身着校服装清纯的男子问道:“你有事吗,没事跟我来这边。”

  男子以为是生意来了,忙赶过去,季言在犄角旮旯的位置蹲下,打开手机上网找到蔺伯山的照片问:“认识吧?”

  蔺伯山爱出风头,没少出席活动,照片一捞一大把。

  “认识,”男子点头,“常客,出手阔绰。”

  “很好,”季言拿出一摞钱丢给男子,说:“找几个身体不好的招呼他。”

  之前在现实社会中娱乐圈这种事很多,乱X的最后多少都有些毛病,他不知道蔺伯山在这本书里是什么结局,毕竟当初看书只看了开头,但现在他想做的是,早早送人走。

  男子接过钱喜上眉梢连连点头:“好说好说,是哪种病?”

  季言笑着说:“你说呢?”

  *

  五天后,体检报告出来,季言很健康,各方面都很好,没有毛病,蔺仲呈让房越带人去他住的地方。

  季言从宿舍离开搬进酒店套房里。

  蔺仲呈的戒备心还是有的,季言坐在床上想,不然也不至于带他来这里。

  先不管这个,季言打开手机重新注册一个微博账号,将前几天拍的照片传上去,照片里的自己阳光开朗。

  关上手机躺在床上等学委发来微信:【季言,名报上了,下周三在大礼堂举行初步赛选,你记得去。】

  季言:【好的,谢谢学委。】

  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去,醒来时见蔺仲呈坐在躺椅上看书,外面天色尚早,他没说话静默看着人。

  蔺仲呈发现不对劲起身坐在床边问:“饿吗?要下楼吃饭吗?”

  季言摇头起身喊了声:“先生。”

  因刚起床声音哑着,房间内气氛登时暧昧起来。

  蔺仲呈凑近人,不得不说,自己这位名义上的嫂子长得很不错,他摸进人衣服里问:“前几天的伤好了吗?”

  季言抖着身子微微仰头,小声说:“还没有。”

  “排斥我吗?”蔺仲呈加大力度问。

  季言不敢吱声,连反抗都显得软弱无力,像是在调情,蔺仲呈又问:“给碰吗?”手向下。

  “不——”季言抖了两下,按住蔺仲呈的手,“我、我还没有准备好。”眼中涟光泛泛,隔着房内灯看得格外可怜。

  蔺仲呈收手,将人揽在身边说:“我们下楼吃饭。”

  季言忽的握住蔺仲呈的手委屈地说:“我是不是特别的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