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棱早晨从绿洲基地的高低架子床上醒来时,脑子里出现了一段正常的记忆:他昨天在澡堂洗澡的时候因为通风没开,温度高加上缺氧,在澡堂晕了过去,有好心人把他背到医务室,医生简单地处理了他的中暑症状,连他向医生打听陈凡消息的记忆都被删去了。

  可能是每天睡眠中更新一次,将记忆一并身上的伤痕都刷新了。

  看来玩家保护措施还挺完全,路棱嘲讽地想。

  可惜了,没什么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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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着“陈凡”胸牌的年轻人,姑且称呼他为陈凡。

  陈凡边走边捶捶肩,还想揉揉自己满是淤青的屁股,昨天被路棱踹了一脚,不知道这个明显吸入迷药的家伙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不只是他踹的位置青了一大块,更是结结实实地摔了一下,半个屁股都肿了,牵扯到了神经整个脊背都扯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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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速疗伤的药物他买不起,而且就一个暂时用用的身体,也没必要。他所有的钱基本上都拿去买了那说是能让人失去力气同时能有反应的强效迷药,不是他不想买最好的无色无味的那种,那种真的太贵了,他倾家荡产也买不起。

  昨天还浪费掉一张限量购买的NPC驱除卡,陈凡想想心都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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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是不能直接登出,只是这次这个任务对象真的太极品了,他哪里接触得到这种级别的美人,更不用说这是可以为所欲为的,要是最后一不小心没控制住把这美人弄死了,那也不用负任何责任,还正好完成任务。

  这可是按照他的条件完全不可能遇上的美人。就算不完成任务,花光所有的钱就来这一趟,也是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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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凡想想昨天看到的少年出浴的样子,就觉得下体涨得很。

  本来他应该在这个身体的家里,即这次任务的安全屋至少休息个一天恢复一下,可是他实在是等不及了,而且在这个“超车任务”区域,每一天消耗的资金都是巨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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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想想付出这么点就能提前解决掉这么大的一个boss,还能来上这样一回,简直超值啊。

  陈凡感觉自己聪明极了,比起那些乖乖做任务角色清零只好去搬砖的,还有那些欠了债被契约工公司捉去做工的,乃至做任务犯了法去蹲班的,这个低难度的超车任务真的是神仙度假。

  没有不来的理由吧,更何况这个目前还没有过任务失败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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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烦人的是为了继续维持“陈凡”这个角色,他还必须去做属于陈凡的日常工作。

  身体还算年轻但姿态让人看了直皱眉的青年路过门房间,刷工作卡换来澡堂的总钥匙的同时,收到门房大爷提醒他“早点休息,有空去医院看看。”的叮嘱。

  这个陈凡倒是好人缘,说起来为了维持人设不要引起NPC怀疑也是麻烦得要死,要是他在外面这样做工,早就工资一把了。真是傻逼行为,要不是为了和那个小美人好好玩玩,他才不可能接这个任务,都进游戏消遣放松了还干活的是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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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凡打着哈欠,没骨头地倚在背光的澡堂门口,从一串钥匙中找出大门的插进锁孔。

  拿着抹布进去装装样子,到有人来就好了,反正就这两天的事。

  想想他运气不错,随机抽的角色是这个,那些抽中不和路棱同班的学生的为了维持日常活动遇都遇不到任务对象才叫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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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那美人应该还是昨天的点来,系统应该把他昨天的记忆刷新了一遍,没啥异常就一切照常,真是友好的系统,刷新boss不刷新玩家。

  好多高玩还因为这个喷没有挑战性?挑什么战?完成任务才是王道,顺路拿点彩蛋就再好不过了。

  “奶奶的痛死老子了。”陈凡龇牙咧嘴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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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着清洁工具进去,找了个地方搬了把清洁工具房里的小椅子,定了个闹钟打算眯上一会儿到澡堂开放人开始进来。

  昨天晚上身上实在太痛了,用止痛药又会降低今天的身体敏感度,所以他没用药,也就痛得没怎么睡着,现在困得想升天。想想一直听说的人窒息的时候会很紧今天终于可以试到了就忍不住笑出声,更何况还是这么个极品。

  养精蓄锐养精蓄锐。

  ……

  “唔!”

  陈凡突然惊醒,瞪大眼睛,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嘴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封住,完全张不开,他想要说话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手脚也被固定住了,他完美地维持了之前小睡的姿势,手脚的捆绑也不紧,可他奋力挣扎就是没法移动分毫。

  他瞪大眼看面前的人,路棱衣着齐整,一身迷彩服还带了点泥土,一看就是刚刚下训的样子,此时正站在他一米之外,手上拿着一卷他及其眼熟的红色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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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绳子还挺牢的,正巧今天教官教了几种常用绳结,有一种说是极端牢固,只能解,拉扯是绝对扯不开的,刚学完这就给你用上了。”路棱把玩着手里的绳子,瞟了眼陈凡。

  明知情况危险,陈凡还是不可自制地兴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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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专门准备的红绳此时正缠绕在少年的手指上,旖旎的红色和白皙的手指交缠,他瞬间脑海中就浮现出了昨天少年赤裸半身的样子,如果能用这个绳子……

  他昨天回去后就鬼迷心窍地买了这个绳子,说是绝对牢固的捆绑,花光了最后的钱。要是今天要再不成,明天想买伤药也买不起了。

  自己身上的绳子是小美人一点点绑上去的。

  陈凡想到这个就觉得下体涨得发痛,口水洇湿了封住半张脸的胶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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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额!”嘴被封住,无法叫喊出声,陈凡的痛呼被阻断在了半路,但痛觉可不会阻断。

  路棱收回了在陈凡裆部碾过的脚,刚刚撑起的帐篷现在完全看不到了,陈凡弓成了一个虾米,冷汗转瞬间就浸透了浅灰的工作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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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你除了窒息还喜欢捆绑啊,那么你喜欢这个吗?”路棱戴上在劳动工具隔间里找到的新的劳保手套,拎着陈凡半长不短的被冷汗浸湿的头发强迫他与自己对视,“说,喜欢吗?”说着又踩下去一脚。

  少年裹着迷彩长裤的长腿有力地踩在椅子上,可惜这充满美感的状态没人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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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你是想在我窒息的时候上我?我想窒息我还是能满足你的。”

  路棱拖起陈凡,连人带椅子地拖到旁边的存放劳动用品的隔间里,外面渐渐有了进来洗澡的学生的喧闹。

  他拿起旁边因为陈凡这几天装作干活而脏污不堪的抹布,在陈凡惊恐的视线中盖到了陈凡的脸上,拿起旁边清洁用的水管打开水就浇上去。

  “呜呜呜!”呼吸被剥夺的瞬间陈凡奋力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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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棱稳稳地调慢了水流,缓缓浇到陈凡脸上的抹布上,确保抹布一直是浸透了水的状态,很快,陈凡的挣扎就微弱了下来,浑身开始痉挛。

  没多久,痉挛突然停止,陈凡像是死透了一样一动不动。

  过了差不多一分钟,抹布盖住的鼻翼又有了轻微的翕动,渐渐越来越微弱直到彻底没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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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棱又多冲了几分钟,关掉水,在满地的赃物中静静地站在那里,看了陈凡半个小时,确认他真的没动静了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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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棱走出澡堂,浸泡在夕阳里,才发现自己手脚冰凉,因为神经高度紧张,整个人都在抑制不住地颤抖。

  他对着草丛,明明没吃晚饭,却吐了个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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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血?

  2020/7/6已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