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苏甚至比别人更加的努力,才达到了如今的地步,十分的不容易,温琳觉得像极了前世不断求学的她。

  毕竟外门大比的时候,韩苏和温琳一样的境界,筑基中期。

  可是从秘境中出来之后,他就开始闭关了,尽管司马傲易提前出关,但毕竟资质比韩苏强太多,甚至还偷偷修炼着魔功。

  至于萧凡,金娆已经见过他好几次了。

  金娆喜欢美的东西,想据为已有,从大比的时候,看上韩苏的那张脸开始,温琳再联系金娆对于他自己那张脸的自卑。

  就觉得金娆在容貌方面,有些独特的癖好与执著了。

  温琳不知道的是,她猜测得相差无几,金娆在历练期间,被他主动杀掉的那些修士,都是资质不差的散修或者另外两个宗门的弟子,倒是没有对自己宗门的人下手。

  而那些他主动杀掉的男修,都有一个特点,就是金娆觉得那人长得好看,是男生应有的长相。

  金娆很意外温琳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了这个附加约定,顿时他头上的好感度,就不停的-0.2,-0.2,-0.2,-0.5,一直跌到+63才停下来。

  温琳一脸无奈的看着金娆头上的好感度,慢慢的下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温琳师妹,你为什么会拜托我放过他们,是觉得我会伤害他们吗?”金娆眼中闪过失落之色,随后又变成了阴郁。

  他的脑海中,闪过了曾经踩着段白的头,对着韩苏和那个最好看的男子说过的那些话,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

  他就是不喜欢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他觉得段白自以为是,觉得韩苏清高,觉得萧凡过于好看,上天不公。

  除了温琳在他得到眼中有一点点的不一样,其他人他都喜欢不起来,连看都不愿意多看几眼。

  温琳没有说话,想用沉默告诉金娆,如果不答应这个附加约定,就不打算给他功法了。

  面对温琳的沉默,金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原以为温琳是不同的,至少对他是不同的,那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温暖。

  在秘境之中,温琳叫住了他,告诉他的那几句话,如同一束光,照亮了他心中的黑暗。

  如果没有温琳的那番话,也许段白早就被他剥了。

  他已经慢慢的接受自己的女相脸,慢慢在控制自己弑杀的本性。

  可是从小就养成的性子,他一时间改不过来,但是他现在杀的人,比起外门大比之前杀掉的那些,已经少了很多人了。

  他甚至幻想着温琳给他功法之后,他体内达到阴阳平衡,驱除阴毒之后,能够做一个样貌正常的人。

  可是温琳的这个请求,让他有一点难受。

  沉思了几秒之后,金娆耸立的双肩才慢慢的放松下来。

  他了解一点温琳,知道温琳心地善良,也听说过温琳难得和别人关系好,真正的朋友不多,他金娆也是,从来没有朋友。

  随后金娆缓缓的看向温琳道,他头上的好感度也慢慢的到了+75。

  “我会试着收敛自己,但是我能不能控制住不伤害他们,我不能保证。”

  温琳闻言,心中有些失惊。

  “你......,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吗?”温琳试探性的问道,眼中闪过一抹好奇和疑惑。

  “我会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看见那些长得好看又对我冷嘲热讽的人,就会想象着我的长剑刺进他们的肌肤,撕裂他们的肌肉,在他们身体里面搅动。”

  “直达他们脏器的时候,刺鼻的血腥味,会让我兴奋和欲罢不能,我很享受那个时候带给我的快感。”

  “我不知道你所说的伤害,是不是这样的,但是我可以答应你克制自己,不对他们如此作为,前提是他们没有对我说过分的话。”

  得到金娆的回答,温琳依旧默不作声,只是叹了一口气。

  她缓缓走到一旁的白玉凳子上坐下,单手撑着头沉思着。

  这是温琳第一次这么详细的,了解一个疯批的内心想法,了解金娆这样弑杀的人,原来杀人的时候,心中是这样想的。

  这样的画面,她只在前世的新闻中或者是电视剧中见过,疯批美人杀人狂!

  听金娆说起这些,温琳开始考虑,将功法给金娆,是否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了。

  于是抬头盯着金娆询问道,“你的想法和行为这么特殊,情感也较常人淡漠,对那些死去的人,可曾感到过内疚?”

  “呵!从小我就遭周围人嘲笑唾弃,连我的亲生父母都不喜我,不待见我,巴不得我早日去死!”金娆冷哼了一声,左边嘴角微微勾起,随后面上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

  “我主动杀掉的那些人,他们骂我,辱我,嘲笑我,所以我以杀人夺宝为由杀掉的人,比起那些辱骂我的,要少得多!”

  “师妹是觉得他们不该死!觉得我做错了吗?”

  语毕,金娆的眼中闪过了失落,一脸惘然。

  听着金娆云淡风轻的讲出他曾经所遭受的屈辱,温琳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她没办法去定义金娆和那些人谁好谁坏,在双方的角度里面看待事物,谁都错了,又谁都没错。

  在金娆做出那一件件在别人看来是错误的事情之前,是否早已站在了金娆的立场,如果答案是肯定,就会认为金娆错不在己。

  金娆身为一个男子,长了一张女相的脸,那不是他的错,他不应该承受别人的恶意,但他也不该直接将人杀了。

  “那你.....,有尝试过暂时忍让吗?”温琳沉声问道,语气温柔,对金娆的遭遇充满了怜惜。

  “呵,可我为什么要忍让呢?也许一个人只嘲笑了我一次,可我反反复复经历了无数次!”此刻的金娆苦笑着,眼中恨意渐浓,左手摸着自己的脸说道。

  似乎温琳的那一句话,戳中了他心中的伤口。

  下一秒,他几乎要陷入癫狂一般,一瞬间头发便披散下来,双拳紧握浑身颤抖着,克制着自己没有对温琳出手,而是释放出灵压。